土匪舔着匕首上的血,一脸的嫌弃,站在假和尚的面前,假和尚捂着腰,血从指缝里流出来,如同丝线,不断地坠下。
“你们很厉害。”假和尚依旧笑着,脸上没有恐慌,悲慈的眼神望着土匪。
“嘿,那是必须的!你以为我们是吃什么长大的?我们是吃人肉长大滴,亲……”土匪轻拍着假和尚的脸,慢悠悠的摸出手铐,铐住那还在捻佛珠的手。
“海哥,潜逃的虾兵虾将就交给你咯!”土匪把假和尚往大海的方向一踢,自给找了个看起来不错的地方睡大头觉去。
这次的任务,说难听点是威胁到组织,说好听点其实就是把这批货拿到手,杀光一干人,任务说简单却又难,说难却又如此简单的完成,谁让这次任务是走私呢?某个集团以为自己很强大了,强大到可以目空一切。
昏昏沉沉间,周围变得很吵闹,时不时有打斗枪声咒骂,还有轻点货物的声音,但总归一句话,他不想去管,随便怎么折腾。
直升飞机的声音,刮得树叶乱飞,草如漩涡,花儿都褪去了美丽的外衣,碎花碎草飞落在那睡在草上的人身上,一刹那,平凡的脸竟有说不出的韵味,说句矫情的话,就跟芙蓉出水差不多!啧,如果这比喻让某号土匪知道,不要皮笑肉不笑的说,爷特爷们,什么时候芙蓉啦?
回去的路程很平静,很兴奋,但都被压抑在深层次,大海点着货物,记录着,土匪就在那抽烟,不管是否禁止吸烟,还是烟味会迷乱别人的眼睛。
就这一次,他想彻底的脱离,该还的都还清了,这种在刀尖子上舔血的日子,他想彻底的放开,连同那些黑色的日子,他不想回忆,平平淡淡,很好!
“等下去后,我们喝一杯,就当散伙宴。”无意识的呢喃,大海停顿了脚步,轻轻地应声。
“决定了就放手去。”大海是看着土匪成长的,那些过去,都看在眼里,却无法插手,如今又脱离的机会,为何要阻拦?他们是朋友,是兄弟,就该力挺。
“老头就交给你照顾。”
“别想了。”大海摸了摸土匪那堪比鸟窝,却非常柔软的头发,就这么一个人,这肩上却挑着他人无法想象的责任,还有那些操蛋的事情。
27
回去的途中,土匪无意识的在方向盘上画着一个人的名字,缓慢的动作,仔细观察,能看出是一个龙姓,后面太繁琐,看不太清楚。
土匪闭上眼,再次睁开,眼中的光芒更甚,如果说以前是蒙尘的珍珠,那么现在是璀璨的夜明珠,时时刻刻都散发着迷人的光。
含着露珠的骚包跑车,如风的在山间道路上疾驰,寂静安详,新鲜的空气带着股股甜味从半开的车窗飘进来,深深地吸一口,肺中的浊气立马消失殆尽,被风吹乱的发丝,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有那么一刻,映衬着橘红色的朝阳,那张平凡,却光滑白皙的脸,变得高深莫测,完美的就像艺术家手中最含蓄,最富有内涵的雕像,让人只能看,不能去触摸。
轻快的手机铃声,这是他特意为某个男人准备的。
铃声响了片刻,停了几秒后,又响起来,土匪在铃声快要结束时,终于按下接听键,属于某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慵懒迷人,沙哑而低沉,传入土匪的耳中,嘴角微微翘起,有种幸福升了起来。
“事情办完就快些回来,想你了!”
“嗯,再回去的路上。”淡淡的笑,牵着嘴角,飞扬的心情,轻快的车子。
“你的背后有我,我们是夫夫,是一体的!”
“夫人,很想你,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被窝里没有你的温暖,怀抱里没有你的软糯,空气里没有你的味道,总让我觉得心丢了一角……”那不是情话,却更是情话,透过电话,简简单单,赖皮撒娇。
土匪听后,很想嘴角抽搐,心抽搐,感觉这货当他成了暖床暖被窝的,还夫人呢?他哪点像夫人?他看,某男才全身都像夫人,某个TJ计划要尽快落实,不然都不知道家里是谁做主。
那浓浓的想念,土匪没有回应,最后只是听着电话那头说话,直到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土匪都没有关掉手机,而是听着,就觉得心在正常的跳动,那种温暖围绕在身边,让他贪恋,让他拥有。
土匪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拐去了公安局,几天不在S市,某件案子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就算不是他做的,也要去露个脸,别到时候把他说成是什么畏罪潜逃,他可没有那么多心思与那些造谣的分个一二三。
公安局门口还亮着灯,显然是忘了,门口停着数辆警车,土匪把车停在苗正羽的旁边,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太阳穴,取出眼镜戴上,顺便点了几滴眼药水,防止用眼过度而不适,毕竟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就算他年轻力壮,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所以要好好的保养,以免留下什么眼疾。
土匪直接来到苗正羽的办公室,敲了几下门,听到里面说:“进来。”土匪才大摇大摆的进去,选了一张离门最近的沙发坐下。
土匪没有立刻和苗正羽谈话,而是眼光触及到一张长形沙发上,有一团蜷缩起来的物体,盖着一团厚毯子,别看现在天气还热呵着,可是早晚温差大,尤其是深夜,露水重,温度更是下降。
要不是地板上有一双靴子,还有那淡淡的某种味道飘出来,土匪很不想承认这间办公室里除了苗正羽和他,还有另一个物体存在,还是跟某位大队长有着密切关系的那位。
“他怎么会来?”土匪开门见山的问,顺便指了指那团物体。
“这几天俱乐部,你那房子的事情,两边跑,累着了,一直强调要和我一起回去,所以就变成这副样子。”苗正羽那张脸可谓是常年不苟言笑,但却对某个二缺时,从不吝啬他的笑容,有些时候还会闪瞎钛金眼。
“得得得,我牙疼,酸的不行,体谅体谅我这老人家,玩不了你们小年轻的把戏。”土匪一捂嘴,很是痛苦的在那闹牙疼。
“切,难道你还是孤家寡人不成?家里那位难道是摆设不成?专给看,不给摸?啧,给我装纯,那天下就没有纯了,土匪先生,你觉得你适合走这类路线吗?”苗正羽很快拆台,并且反问,那嫌弃的模样,真的无法和人民公仆联合在一起,也唯有熟悉的人才能见到苗正羽的另一面。
“行,行,行,小爷不跟你一般见识,乃们都是乡下来的,就我是从盘古开天地而来,我们滴智商是无法比拟滴,亲……”土匪说完这些,直接表现的我很高贵,来崇拜我的眼神,并且无影脚踹向某位明显醒来,翻了个身,却不见爬起的人,可见这人有多懒,明明不是床,还要赖着不起。
“哎哟我滴妈,我草奶奶的,你丫滴就一畜生,有你这么喊人起床吗?”某躲在毯子中的人,顶着一鸟窝,一蹦三尺高,两手叉腰,怒骂土匪。
“醒没?要不我帮你再清醒哈!”土匪手中一杯已经冷却的茶水,对着某中二青年晃晃,意思很明显,在二百五,就请你喝一杯。
“靠,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这半夜三更不睡觉,你跑来这干嘛?勾/引我家男人,还是谋财害命?”二流子瞟了眼已经坐到他身旁,搂着他腰,递来温茶的苗正羽,狐狸眼里明晃晃的威胁。
“三更半夜?”土匪一脸惊悚看着二流子,亏这货说得出口,太阳都晒屁屁咯,还能这么混蛋的碎一地,淡定。
一手扶额,一手背在身后,土匪怕自己忍不住,会赏二缺几个糖栗子吃。
“感冒了?还是被你家男人整夜整夜压榨的没有精力?快说说看呢!”二流子两眼冒星星,兴奋到不行,他最喜欢的就是听八卦,挖掘八卦,现在有这么一号八卦焦点在这,他怎么能平白丢失?随便一个消息都能赚好多钱。
土匪实在无法待下去了,本来还想了解一下案子进展的怎么样,现在有某个二货在,还不如回家休息睡觉,顺便想想怎么夺回主导,来敦厚他在家庭第一地位,以免次次被压下,无力反抗。
“小爷我走了,再继续留下来看你们恩爱,我怕眼睛招雷劈,至于这份资料就带回去研究一下,看看有什么突破,毕竟背后压着他的是凡人。
土匪挥手间不带走一片云彩,让人来人往的公安局,看着他轻松离开,眼里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真无趣,你可别学他!”二流子板正苗正羽的脸,霸道的用自己的嘴堵上,并且恶狠狠地警告。
“嗯。”扣住他的脑袋,与他激烈的回吻起来。
土匪回到别墅,屋里已经有食物的香味四处飘散,餐桌上,玉米粥,油条,牛奶,几碟清凉小菜,很简单,却有营养的早餐摆放在了那里,就等着主人回来吃掉它们,一滴也不剩。
土匪很快冲了把澡,换了棉t恤,一条七分裤,脚上穿着拖鞋,头发还在滴着水,来到餐桌边,一坐下来就呼啦呼啦的干掉一碗玉米粥,马上就有第二碗递上,不烫不凉,恰好!
“我回来了。”夹了一筷小菜塞进嘴里,土匪嗡嗡地说。
“回来就好,我终于不用独守空房了。”军爷那张完美的脸上,朵朵桃花齐开放,温柔的眼神,叫人眷恋。
“吃早饭。”土匪赶紧去厨房,把冷在那的早饭端出来放在某男的面前,谁让每次某男都来这一招,总是先照顾他,再由他帮着去帮忙盛早饭。
“我家媳妇端来的就是香,细嚼一口连媳妇身上的清香都在这粥里呈现咯!被我一小口一小口吃进肚子里。”
尼玛,还不害臊?这贱/男,吃个早饭都能发/骚,早知道就不回来!
还让不让小爷吃早饭啊?都他妈要吐出来了,听听他都在说些什么?一个军区首长,跟地痞流氓差不多,土匪连番白眼,选择视若无睹,继续吃香喝辣。
“宝贝媳妇,我真的好想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都快一个礼拜不见咯!我身上都要长虱子,你怎么能这样把我撇在一边不管不顾?”军爷端着碗蹭到了媳妇身边,各种撒娇卖萌,节/操无下限,不断地刷新。
“去你大爷的,一个三十岁的老爷们,还要不要脸?做出这样的动作,你瘆人那!”土匪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端着碗,拎起油条,夹了几筷子小菜,咽下显先要喷出来的牛奶,利落的闪人到客厅。
这前脚一闪,后脚立马跟进,两人端着碗,一个逃,一个追,一个骂人操/蛋、蛋碎,一个节/操无下限,两人不断地刷新纪录,就那么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享受一天的早餐。
“媳妇,媳妇,我好爱你,媳妇,媳妇,给我亲一口,媳妇,媳妇,我要吃肉,媳妇,媳妇……”
土匪深深的觉得蛋碎了一地,尼玛,这秋天都要来了,这操/蛋的二货到底在干吗?
28
“弟弟,我记得清清楚楚和你说过,不要和我抢男人,难道你是提前进入更年期,忘记咯?合着这脸皮是铜墙铁壁,还是闭月羞花呢?如果我把你这张脸给毁了,你说你还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蹦跶!”拦路的人是一名年轻男子,一身时下年轻人流行的衣服,漫不经心的斜靠在车门上,手上还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
“弟弟?你这是说的我吗?龙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有那等福气能成为龙少你的弟弟,太高看我了!”骚包的跑车里,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一动不动,只是挑挑眉,嘴角特讽刺。
“你不是吗?DNA能说明一切。至于高不高看,你我心中有数,何必又要再次强调呢?”龙少坐进副驾驶座上,处处透着精明的脸,是对土匪的深深的嘲讽。
“嗯,你确定就好,我不需要确定,谢谢龙少的关心。”土匪谦和有礼,瞥了一眼那死不要脸,还能说出一堆歪理的龙少。
“真无情。”龙少下车,顺便帮土匪的车门关上,甚至于,还飞吻一个,十足十的街头男孩,也亏得他那张脸,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的出来。
待龙少一下车,土匪就飙了出去,那速度,只能看见后面卷起的尘土。
龙少是吗!他记住了,他到没上门算账,自己倒是亲自出马,堵着他,说出那些话,以为他就会退缩吗?别做梦。
弟弟,多么可笑的代名词,有多久多久没有听到。
那不管不顾的开车方式,终究是在一个红灯前停了下来,后面追着的警车,也拖着长长的单子递到土匪面前,土匪一看,面部直接抽筋。
往事如烟,刚结束一段旅行,又开始了一段没头没尾的。
这种诡异的状态,直到手机响起,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军爷夫人二字时,土匪才调转车头去他的俱乐部,直到手机铃声停下,土匪的脸色才渐渐好来。
来来往往的车子,以孤鬼的速度在这片道路上行驶,不用掏出手机看,也能判断出现在是什么情形,上下班高峰期。
还没有推开俱乐部的门,就有人由里向外推开,接着来到土匪面前,上下摸过,观察着有没有受伤,见到平安,才放松紧悬着的心,搂着土匪就走了进去。
那一通动作,土匪心中很是感动,他没有说过什么,某个男人就会知道。
“我没事。”土匪反握住某男的手,安慰道。
“下次别再一个人出门,不知道自己就是一个麻烦引导体吗?前面的事还没有结束,后面又来。”军爷没好气的点着土匪的鼻子,舍不得说重,又不能打,唯有气得自己肝脏疼痛。
“首长教训的是,小人知道。”土匪嬉皮笑脸的应道,整个都暖暖的,就跟刚喝了温和的酒,酒劲上来。
“你啊!”军爷领着媳妇做到沙发上,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着,直接把媳妇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搂过脖子,就狠狠的一通教训,让他害自己这么担心,差点心脏病都跑了出来。
“唔唔唔……”土匪拍打着某男的胸膛,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啊?‘光天化日下’就先开始耍流氓,还耍到他的头上。
趁着他嘴巴微张,军爷的舌头灵活的钻入,勾着那条直躲的舌头,左右上下翻滚,狂扫的劲,没有放过一粒贝齿,颗颗舔过,甚至还吸允媳妇那饱满的唇瓣。
起先,土匪还在闪躲,只是脑袋被扣紧后,心里只能不断地咒骂,你一堂堂军区首长,是不是‘吃喝嫖赌’圈沾了?怎么样样都精通呢?恨得土匪是牙痒痒,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自吞黄连。
在快要昏沉的时候,耳边听到了‘安可’的嬉闹声,某男特有的邪魅低沉嗓音,眉梢轻佻,万种风情在那双好看的眸子中闪烁,致使刚亲完的某男,深邃的饿眼中掀起了十层风浪,无声地进行着,如果不是场地不对,有可能某男就要立刻把自家媳妇给办了,谁让他勾/引他来着。
“咳咳咳……哥、土匪,你们这么早就来拉!我还道是谁呢,这么开放,这么激情四射……”二流子只要不开口,一开口那是满嘴的跑火车,让清醒过来的土匪听得是眉头凸凸的直跳,直想抽死某个二货,让你胡说。
“正羽呢?”军爷知道自家媳妇现在在火头上,所以直接掠过那个话题,问着一直作为保镖存在的苗正羽这么不见。
“还不是匪哥那个案子吗,在加班呢,晚点过来。”二流子一屁股坐在对面,拿起面前的酒就是一大口,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土匪。
他到好,大爷的什么事也不管,都把事情扔给他家那位处理,害的那位都没时间陪他了,瞧见他们亲热,这心里直泛酸,总想着来破坏一番,谁让你们压榨来着!哼,小爷不爽,也要折腾你们。
二流子那阴暗的思想,如果让土匪和军爷知道,只怕是抽筋剥皮也不能让这二货不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