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他有两张嘴？江辰脑子又秀逗了。他还未及反应，全身上下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制住，僵硬得像一张铁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头不能转，嘴不能张，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和舌头勉强能动。
小正太冲他一笑。那笑容出奇成熟，根本不像八九岁的孩子，江辰不禁怀疑这只鬼是不是至少有几十年的道行，只是一直拿小孩的外表作掩护。小正太握住他的丁丁揉了半天，技巧极其纯熟，想不硬都不行。
他眼睁睁地看着小正太把裤子一脱，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和挺翘的小PP，慢慢地往自己的丁丁上坐下去……
求放过啊！江辰内心狂喊。他可不是恋童癖啊！干出这种事来，可是要遭天谴的！
“噗嗤”一声，江辰只觉得丁丁一紧。按理说他这初次做攻至少应该挺爽，可是江辰根本没感受到丝毫快感，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冷！
那种感觉，就好像丁丁被埋入了一个大雪窝。江辰打了一个哆嗦，只觉周身的热气源源不断地通过丁丁向外散失，不一会儿周身就没了热气。三分钟后，就好像只穿一件单衣在冰天雪地中埋了一夜，他已经冻得脸色发青，抖得像筛糠一样，从鼻子里呼出的气都化成了白雾。
那小正太却是一脸享受，起伏的动作愈加剧烈：“嗯，哥哥真厉害……”
又过了片刻，江辰睫毛上竟然结起了霜花，意识也不清楚了。照这样下去，他肯定很快就会被活活冻死。
就在这时，江辰的身体似乎被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支配。上下牙齿张开，狠狠地对准舌尖咬了下去。
嗷呜，真疼！剧痛刺激之下，江辰脑子轰然一声，反倒清醒过来。他一口血喷出来，正好喷在小正太脸上。小正太一个激灵，而后捂着脸惨叫起来。
“啊——！哥哥……你是坏人！”他清秀可爱的小脸猛然变得狰狞可怖，“竟然敢暗算我！哼，算我看走眼，你血里竟然有易筋蛊毒！”
说罢，他对着江辰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真的是血盆大口，从左耳根横贯到右耳根，两排刀子般的獠牙闪着寒光。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江辰差点被熏晕过去。他下意识地捂住口鼻，然后突然意识到：谢天谢地！自己又能动了！
怎么办？怎么办？眼看小正太就要张嘴咬向自己的咽喉，江辰的身体再次擅自行动：双手结印，喊了一声“转！”
而后……江辰的丁丁失去了知觉。
小正太狂叫一声，下体与江辰的交接处冒出屡屡黑烟，混合着烧焦的气味。他疼得脸都变了形，拼命从江辰身上站起，捂着PP原地直蹦。他一边惨叫一边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说实话，像江辰这种喜欢孩子心眼又好的人，见到此情此景心中真是不忍。可这不是他的错啊！实际上，他还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呢。他对天发誓，刚才自己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没对身体发出任何指令！
只见那黑烟越来越盛，渐渐包裹住了小正太的身子。他一脸恐惧，尖叫着想要躲开，可是无济于事。黑烟终于将他彻底吞噬，惊恐的尖叫声越来越弱，最后听不到了。
黑烟缓缓消散，小正太不见了——神形俱灭。
江辰瞠目结舌，石化了足足半晌。他小心翼翼地瞥向自己的丁丁：那块肉明明挺正常的啊……
可刚才为什么……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自作主张呢？
莫非是……江辰心中警铃大作。他又急又气，在脑海中大声质问：“饿死鬼，你刚才是不是控制了我的身体？！”
“嘿嘿……挺聪明的嘛！”一个不属于江辰的声音冒了出来，“怎么样，我干得不错吧？就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我把你的变成了治鬼棒！哈哈！”
“你……你也太心狠手辣了吧！它可是你的同类啊！”江辰怒斥，“再说，我警告你，别碰我的身体！”
“哎哟，小哥，你这态度可不太对啊。要不是我刚才救你于危难，你早成那只魍魉的美餐了。”
“不错，我谢谢你。可请你不要再擅自控制我的身体了，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不舒服。还有，如今我已经升级完毕，你也好好享受了一把吃大餐的快乐，该走了。”
“嗯，话说这几天我真的吃得很满足！”饿死鬼赞叹，“可是……小哥，还有个条件，你还没满足我呢。”
“啊？”
“你忘了么？跟那个大叔搅基啊？哈哈！”
“这——”江辰血涌上头，“我已经超额满足了其中一个条件，这你就放过我吧……”
“怎么，你想赖账？！”饿死鬼大叫一声，“小哥，人和鬼都要讲信用，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天哪，这下可明白啥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江辰叹了口气，慢慢爬起来，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个能顶三个大。虽说这个攻是必须推的，可是一想到某人那张残念的脸，他瞬间就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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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公寓楼下，差不多接近零点半。江辰不经意间抬眼一望，左平山家的窗户上竟然亮着灯。
奇怪……他下班回来了？那他怎么不早睡呢。须知此人从来不熬夜，每天11点睡觉的习惯雷打不动。如果江辰胆敢以任何形式妨碍他睡觉，后果非常严重。
江辰应该谨慎些的，这他还沉浸在方才的惊险经历中，对眼下的状况缺乏警觉。结果一推门，迎面而来就是一句怒吼：“你跑到哪里去了？！！！”
“呃……”江辰被震得愣在原地，“去……吃了个饭。”
“吃饭吃到凌晨一点？我还以为你被鬼拐走了呢！”左平山怒气冲冲地从卧室出来，“我沿着楼下小餐馆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你的踪迹，这一片犯罪率B市最高，竟敢一个人深更半夜在外面乱跑！”
“呃……确实也是……差点被鬼拐走，呵呵。”江辰腆着脸讪笑。
“你这是——”左平山这才意识到他浑身上下沾了一身泥。
“呃，没什么，就是摔了一跤……”
“嗯，那就好。”左平山转身进屋，“赶紧洗个澡睡觉！我为了你熬到这么晚，明天还要上班。真是的！”说罢愤愤不平地把门关了。
他这来得快去得也快。江辰愣在原地，许久才轻轻苦笑出来。他突然意识到大叔是关心自己的，虽然他的关心方式有点生硬。如果他真的毫不在乎，江辰回来后面对的将是黑漆漆的屋子，而不是亮着灯的客厅和一顿气急败坏的教训。
这公寓有三个卧室，一间主卧一间儿童房一间客房，江辰住在客房里。他洗了个澡，往床上一躺。正欲陷入睡眠，脑海里有个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喂，我说，你还不赶紧把他给睡了！”
艾玛，真讨厌！江辰愤愤然翻了个身：“我困了，我要睡觉。”
“睡个毛线觉！快去啊！”
“死开。”
“艹，看来不来点狠的你是不会乖乖听话了。”鬼阴狠狠地说。江辰只觉得身子一僵：糟，又被控制了！
“喂！你想干嘛？！”
“嘿嘿，”鬼笑得万分阴险，“当然是把你送到他的床上去了。”
“你——滚！”江辰终于忍无可忍，大骂起来。
可是骂也没用。鬼牢牢地控制着他的身子，强迫他下了床，一步一步向主卧走去。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江辰快急哭了。这尼玛是闹哪样啊！这鬼的控制力实在太强了，根本无法挣脱分毫啊！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自己推门进去，眼睁睁地看自己上了左平山的床，躺在他身边。
下一步是干嘛啊！江辰心中哀嚎，不会是直接亲上去吧！天哪，那样子自己还要不要做人了！
左平山肯定是睡着了。他背对着江辰，呼吸很平稳均匀。
江辰忐忑不安地躺着，暗暗祈祷自己的身体千万别再干出什么破事来。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左平山翻了个身。江辰的脸顿时离他只有十厘米远，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啊啊啊苍天啊大地啊……他心中来回默念。真是天不遂人愿，那鬼得寸进尺，强迫江辰抬起手，往被子里伸去……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亲，你要是想叫醒他，抬手戳戳也行啊！直接往被子里伸是闹哪样啊喂！！！果然鬼和人的思维方式完全迥异么！
就在江辰的胳膊伸进去半截时，左平山平稳的呼吸声一停，醒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订阅的亲和砸地雷的亲……我知道我这文写得真不咋地，别看数据还行。所以愿意为我花一点点钱的话，那绝对是真爱啊……
第26章：咳咳推攻的事……
睡到一半醒来发现床上多了个人，惊吓是自然的。左平山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你干嘛呢？！”
“我被鬼……”还没说完这三个字，江辰就发现自己的舌头动不了了。唉……他发誓下次再也不跟鬼这种无良生物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易了。
“呃……因为我今天晚上遇到鬼了，中了招，所以我现在冷得要死……”江辰听着自己的声音说着不代表自己意志的话，真是郁闷。
“你冷的话跑我床上来干嘛？”左平山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再说你这样子不像是冷啊？”
“我觉得两个人挤在一起可能比较温暖一些。”
“……回去！”
鬼见一计不成，放弃了对江辰的控制。江辰赶紧逃回到自己床上，心里倒有几分幸灾乐祸。
左平山起了床，找出好几床被子给他盖上：“现在还冷么？”
江辰真是哭笑不得，他想说自己快热死了。等左平山一回屋，他立刻把被子全踢开了。
第二天，两个人去了局里，因为要根据江辰的口述做图像复原。认识他的人都对他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和关怀。
“你师父的事真是，唉，年纪轻轻的。”大家都唏嘘不已，“可惜这种超自然的事我们实在是帮不上忙啊，要不你想办法找个高人？”
江辰一一答应着。高人实在是找不到，他自己也菜得很，但是他不会放弃。
图像复原没什么神秘，公安系统有种软件，可以利用不同的五官和脸型等合成人像。
屋里很静，只有电脑运行的嗡嗡声。除了一个操作电脑的刑警，没有其他人在场。江辰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回忆那天的场景。当时情况太过混乱，他又只是一瞥，不可能确切地记下一个人的相貌。他只记得那女人眼睛很深邃，又大又黑，一副混血儿的容貌。听她的描述穆一然似乎是有各种海外经历的人，而且像是在逃避什么。
这些事江辰一无所知，也不指望知道。他明白虽然两人有过肌肤之亲，穆一然却几乎什么话都没对自己说过。他很神秘，而在江辰看来，像他这样厉害的人，就应该如此神秘。
人像很快合成完毕，那警察展示给他，问他是否与记忆中的相符。江辰大略看了几眼，至少与他印象中的十分贴合，与真人是否相像就不敢保证了。
“你师父的事我听说了，挺不幸的。”那人说，“据说你住在左组长家里，对吧？嗯，我觉得这对他倒挺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啊？我没钱没工作，还给他添麻烦。”
“有个说话的人呗。我们一直都觉得，自从他女儿出事之后，他脾气就变得不怎么好了，也不参与任何交际，除了上班就躲在家里。之前他可不是这副样子。我们倒是挺希望他能从一个人的圈子里走出来，不然迟早会憋出病来。”
“他女儿……怎么了？”
“出车祸了。才四岁半的小姑娘，多可惜啊……”那人连连摇头，“你有空多陪他聊聊天吧。不过据重案组的的人说，这几天他好转了不少，至少会笑了，这一定是你的功劳。”
“哪有，他恨不得天天骂我。”尽管这么说，江辰心里非常高兴。他只是有些迷惑，如果只是简单的车祸的话，左平山到底有什么想不开，在自己问起来的时候会那么抵触。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类似车祸这种意外比比皆是，他为何要逃避呢。
图像复原结束，江辰走出房间。左平山坐在外面等他：“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忙吧。”江辰说，“我只是想……在附近转转。”
“嗯。饿了的话，就给我打电话。还有我发现你挺招鬼的啊，不要再往偏僻的地方跑了。”
“嗯嗯，知道了。”江辰有点想笑，“大叔，你再这样下去，就变得跟我妈一样唠叨了。”
“切，你这臭小子。”左平山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笑了。江辰瞬间又非常非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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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警局，只见天高云淡，真是秋高气爽。午时的阳光很强烈，江辰忍不住眯起了眼。
“喂，鬼兄。”他招呼饿死鬼，“我说，你既然如此厉害，为什么不指导我收鬼呢？”
“……你不是学过吗？”
“可是现在想来，我只是背过了一本书而已，还是不会活学活用。”江辰心底暗自叹息，“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纸上谈兵吧。”
“你还没满足我的条件，反而想加码？”鬼咄咄逼人。
“鬼兄，你都已经抛弃凡胎了，就别这么小气嘛。你答应帮我两个忙，我答应你两个条件，这样才叫公平。”
“嗯……”鬼沉吟半晌，看来动心了。
“那好。另外友情提示一下，关于你师父被封印的事……”
“怎么？！”江辰一惊，“你知道破解之法？”
“噗，我当然没那样大的神通。不过你师父家的地窖里，确实藏着很多珍贵古籍，我是见过的。那里面或许有线索。”
听了这句话，江辰二话不说就往街上冲。他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南泗村！”
正如以前，山路还是那样颠簸曲折。不同的是，这个司机没宰客，他也没遇上那沁透骨髓的冷雾冷雨。没有打着红伞的女孩子站在雨里等他，穆一然也不会给他开院门了。一切都是那般熟悉，却又是那般不同。
江辰推开房门。因为许久没人的缘故，屋里很晦暗潮湿，连家具摆设都散发着寒气。不过目之所及却还是纤尘不染，穆一然养的鬼物应该时刻不忘清洁卫生。
那十几个柔柔的光球亮了起来，在空中缓缓漂浮。屋里响起了嘁嘁喳喳的交谈声：“他回来了！”
“嘘——怎么就这小哥一个？主人呢？”
“不知道……唉，好久都没给他做顿饭了。”
江辰眼底有些发潮。他慢慢走到客厅中央：“地窖的入口在哪？”
“在……”话音未落，江辰皱着眉头捂住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