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之强强联姻+番外——箫云封
箫云封  发于:2015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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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柔软的金发擦在奥兰多的颈侧,让他感到了微微的痒意,这个看起来单纯又跳脱的积木居然三番五次地将他算计在掌心里,这让奥兰多在略微恼怒的背后……居然发掘出了一些受虐般的快感。

第31章

维纳似乎感受到了奥兰多的僵硬,可是他非但不怕,反而从他的怀抱里探出头来,已经变幻成湛蓝色的瞳孔里仿佛缀满了水晶:“屡试不爽,不是吗?”

奥兰多下意识地收紧了臂膀,感到自己的小兄弟已经颤颤巍巍地探起了头,但他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了破碎的词句:“在思维正常的状态下,我是不会受信息素干扰的,是不是?”

“只有在十万火急的状况下,你的大脑才会停转,是不是?”维纳针锋相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从第一次和你交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能用普通的方法与拥有按秩序工作的大脑的人谈判。对不对?”

“所以”,奥兰多努力从欲望的果园中摘取了一些理智的果实:“你这是在一步步地攻陷我么?”

维纳难得地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用词可能不够精准,但是表达的是同样的含义。”

“结果呢?连自己的命也可以搭进去吗?”奥兰多忽然伸手扼住了维纳颈后的皮肉,他冰冷的手掌从上而下慢慢抚过,维纳的信息素因为他的触碰而颤栗似地哀嚎,因为得不到更深的抚慰而躁动不安。

维纳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他新换上的防护服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奥兰多抚过的地方被拖起了一大片的水渍,顺着他的掌心汇聚成小溪后便滑了下去。

维纳的脊椎和后脑如同被火焰炙烤着而渐渐发烫,额头却是如坚冰般几乎要镇住人的手指。这两种交相搏斗的温度如同两个角斗士般在他的身体里尖叫着肆虐,他就如同深陷冰火两重天一般坐立不安,既想脱掉束缚着他的防护服,又想把重愈千斤的被褥压在自己身上以求温暖。

信息素随着这温度的互相冲撞而发酵得更加浓烈,在这种状态下维纳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这心情的波动又加剧了身体状态的恶化,如此恶性循环了几轮下来,维纳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斜倚在奥兰多怀里竭力地喘息。

奥兰多断掉的脑细胞正在慢慢复苏,它们正在试图把语言组成一盆搀着冰凌的雨水,对着维纳当头浇下去。只是余下的神经线却阻止了这一行为,他们反而调动着奥兰多的四肢,让他把维纳更深地搂进了身体里。

只要和维纳有情感上的交流,奥兰多的大脑就是断片一般的存在,这是他早就发现了并竭力逃避着的事实。

他被攻陷了。

在到达小岛之后,奥兰多马上开启了最高级安全防卫检测,一层又一层的火焰翻涌着跳跃在了外围,他们每前进一步,背后都会有钢筋铁骨般的防护罩深锤在地面里,如同给这座小岛铸上了满坠着钢针炸弹的外衣,没有什么能在短时间攻破这样的机械重地。

奥兰多在坐上蜂窝飞艇后不久就发现了问题,有人驾驶着探测用微型机跟在他们后面,而在奥兰多试图探究他们的身份时,那些微型机又悄悄地隐匿了身形。远远望去无法辨认他们所属的人或军队,于是奥兰多把自己的飞艇隐形,然后加快速度,沿着近路疾驶回了小岛,即使无法完全躲避他们的跟踪,也能延缓一些被发现的时间。

维纳的身体已经等不及了。

他一直避免让自己发出难受的呻吟,但力道越来越松懈的手指,渐渐滑落的身体和间或颤抖一下的金发都彰显着他的疼痛,奥兰多把维纳放到自己的试验床上,然后再次用束缚带绑住了他的四肢。

“又是这个啊”,维纳在手脚被拘束住的时候再次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然后他便只能无奈地自嘲:“我是不是史上第一个被绑在试验床上的omega了?”

奥兰多并没有关心他这个被硬挤出来的玩笑,他只是用手锊开了维纳汗湿的额发,然后在他散发着浓郁诱惑力的颈侧轻轻地啃了一口,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些不易被察觉的委屈:“我真想把你咬碎了一口一口吞进去……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你抢走。”

维纳从胸腔里震出了一点笑意:“现在不想把我分解后慢慢研究了?”

奥兰多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他努力把自己从维纳的脖颈上撕开,然后便调动起了微分秒冻仪,对着自己混乱的大脑狠狠扎了进去。

这一下终于让他清醒了不少,也让他从黏黏腻腻着挤挨的信息素中探出了头,呼吸了几口稍显理智的空气。

“维纳,维纳,你睁开眼睛听好了。现在根本来不及通知帝国,即使通知了帝国,我也保证他们的医疗水平达不到我的千分之一。但即使由我主刀,这场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六十二点八。你可能会受伤,可能会昏迷……最坏的结果是,这世上将不再有你的存在。”

他深棕色的眼睛如一片秋日的林园,落叶的枯黄与夕阳的余晖凝结成浓烈黯淡的光影,如同漩涡般深邃静谧在眼底。这漩涡的中心却如同坠进了一滴冰冷的海水。

维纳的眼中栖息着广袤的大海,风平浪静到起不了半丝波澜,这片海在漩涡里注入了细线似的生机,漏斗般的蔚蓝倾泻而下,压榨着仅剩的犹豫与不甘,将那抖动着的愤怒与悲凉倾轧绞碎,融化成细绒般的暖意。

他半长而柔软的金发完全被汗濡湿了,亮晶晶的额头上凝结着将坠未坠的汗珠。奥兰多几乎难以控制自己亲吻他的冲动,他循着自己的欲望低下头去,嘴唇擦过他的脸侧,慢慢地、深深地汲取着他的气息,融化了的汗珠粘在他的舌尖上,是微咸的冷意。

“来吧……来吧,奥兰多。”维纳一直以来欢快跳脱的嗓音又被他硬挤了出来,即使里面夹杂着许多僵硬的转音,却终于被他吐了出来。两个人的鼻尖纠缠在一起,温热的吐息在对方颈侧蔓延,不稳的信息素绞缠在一起,仿佛发酵着的热浪一般,在彼此身边挤压碰撞,电流如火花般涌遍全身,维纳几乎无法控制地仰起脖颈,献祭似地把自己递到了奥兰多的口边。

与上次那种冷静到极点的自持不同,此时的这块颈肉对奥兰多的吸引力足有一百个嗡嗡作响的微型机蜂人,他勉力控制着自己咬下去的冲动:“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你这混蛋!你把我引到了你的领地,你还给我套上了枷锁!我再也逃不出去了!”

维纳低沉地谑笑着:“那又……怎么样?有能耐的话,你就不要咬下去……啊!”

他终于为自己的挑衅付出了代价,颈后的部位被锋利的犬齿紧紧咬住了。奥兰多精准的计算性似乎在这种时候都能发挥作用,他准确地叼住了那一小块皮肉,吞吃入腹般地将其牢牢锁在了口唇间,维纳在那瞬间发出了一声介似喘息与疼痛间的呻吟,奥兰多身上的电流如同有了导体般进入他的身体,整个身心都充斥着这个高智商alpha的味道,似乎连他自己生了锈的脑袋也高速运转起来,眼球不受控制得痉挛抽搐起来。

“维纳,维纳,放松下来,我是你的了,我永远都属于你。”

奥兰多微微松开了咬合的力道,他也喘息不已,却依然不忘在这间隙安抚omega的精神:“我是你的alpha了,我会陪在你身边,陪你度过每一次发情期,安抚你的身心,上次那样的事情,我保证永远也不会发生了。”

维纳在他温柔的诱哄下渐渐放松了身体,他满手冷汗,攀在奥兰多肩膀上的手指甚至按出了指痕。在这瞬间的高朝过后,他整个人都仿佛浸入了金色的海洋一般,海里似乎有着浓密的水草,拖着他的身体,让他渐渐放松下来,连意识都要沉入混沌之间。

他的意识已经浑浊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有没有说出来:“这是你的世界吗?谢谢你让我进来……奥兰多,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即使你要杀了我,我也会把心脏顶在你的刀尖上,看着你扎进去。你听好了,这是我们两个共同做出的决定,我永远也……不会恨你。”

他浅淡如玻璃球般的蓝眼珠渐渐失却了光彩,终于缓缓闭上了。紊乱的信息素终于心满意足地归位,空气中令人胸闷浮躁的因子也随之消失了。

奥兰多看着他嘴角还未完全消散的笑意,终于控制不住地一手狠狠撞在了医疗室的墙上。那墙面早被他改装成了随机仿生材质,在他击打过去的一瞬间就转换成了柔软的海绵,牢牢包裹住了他的拳头。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而那些趁着理智不在而出来占据身体的情感已经销声匿迹。那种懦弱和恐惧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硬如重金属般的寒气,他打开全息监控设备,对着医疗主机缓缓点了一下头:“手术开始。”

数十盏火舌灯齐齐亮起,这整个实验室的大部分地方顿时亮如白昼,但某些地方的光线却又明暗不均,不会影响奥兰多对维纳身体结构的判断。

奥兰多做过很多手术,拟人类生命体、拟人类虚拟体、或是品种嫁接实验,甚或是改造自己的大脑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动手去做的。

但今天他感觉到了恐惧,往常拿起手术射线刀时毫不颤抖的手此时居然有些握不住刀柄,在他面前的是个特殊的人,这个人强行地挤入他的生命,步步为营地攻占了他的情感,把他那些根深蒂固的思维连根拔除,让他拥有了表达情感的契机。如果不对他进行印痕标记,奥兰多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下定决心的勇气。

他不能失去这个人。

他没有失败的权利。

第32章

时间过去了不知多久。

电子时钟早就察觉到了这里紧张的氛围,于是它擅自解除了到时播报系统。

火舌灯下的奥兰多已经汗湿额头,手里的射线刀在那复杂的电子原件中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整个节椎的许多部分已经和血肉融合在了一起,甚至有一部分进入了大脑的主干部位,即使在维纳因麻醉而沉睡的时候,它们还在不知疲倦地继续工作,为这具身体注入源源不断的生机。

奥兰多的手术刀忽然碰到了什么薄膜状的东西,这让他的动作也稍稍停滞了一瞬。

如果是其他人在用刀尖在维纳身体里搅动,他们万万不会在意这如同在万千导线里的一小片阻碍物,但是奥兰多不同,他在剖开维纳身体的一瞬间就把这身体的构造完全地印在了脑海里,同时还在他自己大脑的数据库中与成千上万的手术光片对比分析,这些东西经过大量的整合后得到了一个结论这块薄膜是多余的。

奥兰多把刀尖伸过去,在那薄膜上轻轻触了一下,它马上瑟缩着颤抖起来,连接在旁边的神经也受了刺激般震颤了片刻,奥兰多注意到,维纳的手指微不可见地蜷缩了起来。

奥兰多的眉头已经深深蹙了起来,他偏头对着主控台道:“加大亮度,就在这里进行完全聚焦。”

数十台火舌灯齐齐将光亮打向了那个方寸之地,奥兰多又戴了另一幅高倍显微镜,同时启用了另一台微粒子缝合机在一旁随时等待缝合伤口。他沉吟了片刻后才下定决心,开始从血肉和经络的缝隙里,将那块小小的薄膜一点点分离了出来。

随着一声轻微的叮鸣,那块粘连着血肉的薄皮终于落在了一旁的平台上,微粒子缝合机马上工作起来,将维纳被割开的背部肌肤完美地缝合起来,并同时进行祛疤手术。

如果维纳清醒着的话,说不定会翻个白眼道:“伤疤是男人骄傲的资本。”

但是维纳身体光滑,体毛又很稀少,背部摸上去柔韧而富有弹性。如果有一道狭长的疤痕盘踞在上面,会减少很多乐趣啊。

奥兰多已经彻底把维纳划进了他名为“至高无上的乐趣”的文件夹里,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个事实。

他摘下浸满了鲜血的手套,将手术服从身上脱下后就向外走去,想用最古老的方式清醒一下头脑。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耳边的高危报警器就开始飞速转动,上面的红光在地板上打出了跳跃的剪影,这个现状让奥兰多的脸色马上就沉闷了起来,数道黑线从额中向外放射状地蔓延,很快就盘踞了他的半张面孔。

他在真正恼怒的时候说话其实并不算多,滔滔不绝着解释他的观点之类的事情更不会发生。确切地说,除了面对维纳之外,他在越加愤怒的时候,脑海却会越加清醒,很少做出超脱理智的事情。

但他在这几天之内已经做了太多超脱理智的事情了,多一件少一件却也无所谓了。

他打开了连接外界的全息影像对接系统。

果然是刚才的几架探测用微型机漂浮在半空,他们似乎也发现了,这座小岛上的重力与众不同,于是他们识趣地动用全部力量将机体固定在了半空,没有试图去挑战奥兰多的权威。

对接系统刚一打开,就有一位驾驶员开启了语音请求:“维纳中校您好,我是古斯塔中将的贴身防卫队队长金费迪南,您对近来帝国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有直接的发言权,所以中将派我来这里向您提出请求,希望您能和我们共同前往军校。”

“帝国的体制怎么如此臃肿不堪,用纳税人的钱养着机动队就已经是件愚蠢度百分之八十五点六的事情,居然还用余下的钱去养什么贴身防卫队?beta们辛辛苦苦挣来的工资都成了你们给古斯塔点烟时所用的打火机吗?”

金甚至有点语塞:“请问您是维纳中校、还是维纳中校的任务对象?”

“当年我和古斯塔共事的时候,你们的胚胎还没有在omega的子宫内膜里着床呢”,奥兰多抖动着舌尖挖苦道:“打火机什么的只是个不够恰当的比喻,古斯塔是个喝了半口酒就能让整张脸的络腮胡子也一样找床的alpha,拐弯抹角地表达在我这里没有半分意义,直接说出古斯塔的意思。”

另一架微型机上的驾驶员探出头来:“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我也不许你侮辱中将!”

奥兰多冷冷地笑了起来,他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剖开了时空的距离:“我的数据库里时常出现一些很有意思的话语,比如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的父母,但你的父母生养了你,在侮辱你的同时就已经等同于侮辱了你的父母,这几乎是一个等价对比的关系。既然你对打抱不平有这么大的好感,那么在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言反驳?是因为古斯塔还远远不到你父母的标准,还是你的父母根本得不到你的尊重?”

那位驾驶员被他莫名其妙的逻辑给绕晕了,还在想着怎么接话的时候,就有个低沉稳健的声音骤然插了进来,那个声音似乎对这几个人的对话感到有趣,甚至还呵呵轻笑了几声:“奥兰多老弟,你还是这么歪理不饶人啊。”

金下意识地手握成拳,恭敬地磕在了额头上:“古斯塔中将!”

奥兰多似乎对被人称作老弟而格外恼怒,于是他直接切入了和古斯塔的单人通话:“没想到你居然能清醒着和我交流,怎么,老年神经紊乱症还没有附上你的身么?”

即使看不到古斯塔的人,但他估计也在影像那边无奈地扶额:“既然你还没有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我怎么好意思先走一步?”

“呵”奥兰多装模作样地惊呼了一声:“这么听起来,你已经给那两颗金贵的眼珠找到了买家?如果他们没有在战场上脱落下去,那么帝国的教科书又要重新修订一次了。”

古斯塔无奈地摸了摸额头,最后还是沉吟着道:“奥兰多老弟,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承认自己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可是也不用被如此羞辱吧。”

“在第一次大战之后的唯一还存活着的战功赫赫的名将,谁敢真心地羞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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