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白药(包子)+番外——闻香识美人
闻香识美人  发于:2015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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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药的心中,还是自己最重要。连花中药王的夜惑也比不上。

和药药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开心的,而开心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从京城里传了的消息。西北战事吃紧,自己身为皇长子,责无旁贷。以前身体不好还好说,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也没有理由不去。何况,试问哪个男人不向往战场?那种保家卫国的热血哪个男人没有?只是,舍不得药药。自己走了,白天谁帮药药拔药圃里的杂草晚上谁陪药药睡觉?

拖到不能在拖了,还是舍不得。站在门口发了半天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要怎么和药药开口说去军营的事。原本以为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开。

告别的时候。药药什么也没说,拿了一大堆的药塞到自己手里,末了,才嘴硬心软地说了一句别让他听到自己的死讯。自己都还没把他这朵云彩攥在手心里,怎么会轻易地死掉!

在西北的日子刚开始很苦。自己是以一个新兵齐尽的身份留在军营里的,除了元帅,谁都不知道齐尽就是祈烬灭。所有人都知道皇长子在军营里,但没有人知道谁才是。

在战场上,第一次杀了人也没有什么感觉。 非要说的话,就像是杀了普通的动物一样,没有负罪感,也没有恶心感。反倒是第一次受伤在帐篷里上药的时候,想了很多,想来想去想的都是药药。后来每次受伤上药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想他在配药时候的样子,想他看到夜惑时候的样子,想的最多的,还是离开的时候他把九转还丹扔给自己的样子。

无数个日夜就这么想着过去了,想着想着,自己就已经从一个新兵蛋子变成了守备,然后又升成了参将。

终于有一天晚上,上完药后倒头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做梦惊醒。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梦梦到药药。还没等好好看一下他的模样,就发现,这是一个春梦。在一堆兵痞里混久了的自己,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明白这样子的感情是不容于世的,可是,心里并没有什么抵触。只是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对药药的喜欢是这一种喜欢!难怪当初走的时候那么舍不得。走了还想把他攥在手心里。

自己离开的时候药药才七岁,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要是他把自己忘了怎么办?忘了的话就让他再想起来吧!既然自己喜欢药药,那将来也一定会让药药也喜欢上自己。想明白自己对药药的感情后,每天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药药。要是换个地方或许还没事,可这是战场,刀剑无眼的战场。分神就是把自己的脖子伸到敌人的面前让对方砍。在又一次因为想药药分神躲闪不及被人砍到手臂后,为了能够活着回去追求药药。想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把药药放到心底,等军功攒到可以升当将军的时候,自己就申请长假回去追求药药。

因为有了这个目标,在战场上本来就勇猛无比的齐参将就更加拼命。几场战役下来,齐尽凶名在外。虽然这凶名是齐尽用无数次重伤换来的,但对于祈烬灭来说,那些伤用药药的药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治好。只要性命无碍就好。

八年。八年里祈烬灭早就立下足够赐封将军的战功。但一个军队是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班师回朝,即使他是皇子。

在第八年的时候,终于把西北的叛逆打怕了。他们投降臣服,愿意年年进贡岁岁朝贺。于是元帅决定留下一批军队守城,带着将士回去受封。

凯旋得胜。

药药,这样子的我已经有资本和父皇提条件,也有能力来保护你。

第三十章:守株待兔

四人到城主府的时候,城主正在接待朝廷派下来的钦差。

曲流城地处偏远,消息一来一回。等钦差快马加鞭地赶过来时,这个原本还算是繁华的小城就已经是一片死寂。所幸的是,药庐在这个小城里也有分铺,及时把消息传到林重影手里。白药也正好在附近游历,才能够马上调动白家的粮食和附近药庐分铺的药材来缓解曲流城里的物资紧张。不然,就算是有药庐的大夫控制住鼠疫,怕是也会瘟疫未过,饥荒又来。这满目疮痍的小城哪里禁得起这样的双重打击?

洛障梅抱着林重影找到了放在城主府花园里的轮椅。小心地把人放到上面确定他坐好后才走到后面缓缓地推动轮椅。大家决定先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城主府里的病人比较少,都是病好的差不多了在可以活动后,就主动离开把空间腾出来,让大夫有地方下脚,可以更好地医虽然治病人。但是他们毕竟还没有好利索,每天还是要按时服药的。于是城主就把这些病人带到府里,集中在一个地方也方便大夫统一把脉和开药。

病人都在后花园,那里风景好,大家看着心情也会好点。麦冬和一名青衣大夫正在一一给病人把脉,假山旁边有几名蓝衣大夫搭起炉子正在熬药。穿着绿衣的药童端着药碗在人群里穿梭。

四人站在角落里,看到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是轻松带着笑容的。也就没打扰他们。既然这些病人都没有什么大碍了,那么,有些事就该去查清楚了。曲流城百余年都没有什么大灾大难,不要说瘟疫了,就是古怪一点的疑难杂症都没有人得过。且鼠疫多是发于夏季,现在已是深秋。不管怎么说,这次的瘟疫有些蹊跷。

城主府大堂。从走廊传来的轮椅滚动的声音打断了城主和钦差的谈话,两人齐齐看向门口。

“不知两位可曾觉得曲流城的这一次鼠疫爆发的有些蹊跷?”林重影坐在轮椅上摸着缠在手腕上的金线,神情淡淡。

“想必这位就是林神医了!久仰大名!在下曲流城城主曲谷风,这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季云志季大人。”年长一点的男人介绍道。

另一个年轻些,按曲谷风的介绍应该就是钦差的男子等曲谷风话一说完,迫不及待地开口,神情急切:“先生也是如此认为?不瞒先生,这次皇上派我来除了运送粮食药材外,就是认为这次的瘟疫爆发的奇怪。命我暗中调查一番。鼠疫等瘟疫造成伤亡一向比较大,在百年前雪谷老人研究出了一些药物可以防范后,朝廷一直都有专门的御医在负责这件事,多年来颇有成效。曲流城这一次爆发的瘟疫太过突然,实在是让人怀疑是否有人暗中投毒。”

曲谷风摸摸胡子,点了点头:“刚刚钦差大人就是在和我说这一件事。说来惭愧,最近忙着施粥,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可疑的人。”

“既然我们都怀疑这次瘟疫是人为。在下有一计,想来是可以把暗处之人引出来。”

“林先生有何计策?但说无妨!”

“虽然不知为何,但对方既然投毒,想必会回来看看伤亡如何,就算做贼心虚不敢回来,我们也可以放出风声,把其引诱回来。他回来后发现鼠疫并没有对曲流城造成很大的伤亡,一定会再找机会动手的。能让全城的人都接触到的就只有横穿曲流城的曲虹河了。想必先前的鼠疫也是因为对方把死于鼠疫的死鼠扔进曲虹河里造成的。曲虹河是城里唯一的水源,百姓淘米洗菜用的都是河里的水,一旦有人在水里动了手脚,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只要派一些人在曲虹河附近暗地里守株待兔,等那只兔子自己撞上来就好!”

“先生说的有理,我立马派人去曲虹河守着。”

三日后。患了鼠疫的百姓都已经大好,整座城都焕发了生机,再也看不出半点之前的瘟疫横行的样子。

因为有了白药和林重影带来的粮食和药材,季云志带来的物资都没有派上用场,就都存在了曲流城的库房里。瘟疫过去后,在百姓各自回家前,季云志把人聚集到城主府前的空地上,宣读了皇上的旨意。

三年免税。

在城主带领百姓们接过圣旨叩谢皇恩后,所有人都站起来欢呼!曲流城的百姓们觉得真是幸运极了!有哪个地方能做到遭了瘟疫后不死一人?曲流城就做到了!什么?你说那个病情恶化现在还躺在床上的老人不是还没醒么?你那是什么时候的消息了,三天前人家就脱离危险期了,林神医说了,这两天就会醒过来。

“这一次鼠疫,不只没有死人,三年内还不用赋税。真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啊!”一个老人牵着自己的小孙子的手慢慢地往回走,嘴里念叨着:“这得多亏了药庐的大夫们,要不是他们不眠不休地医治大家,指不定现在多少人都不在了。皇上也是个好皇上,知道我们百姓苦,免了整整三年的赋税。这三年能省下一笔不少的银子,明年就有余钱送你去学堂了!你好好学,长大后也去当个大夫,救治世人。”

“听说西北那边还在打战,回去后我就去给你收拾包袱,你要是想去就去吧!这次我不拦你了!你去保家卫国吧,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一对年轻夫妻相携回去。

曲流城又恢复了以往的繁华。走在街道上摆摊的小贩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一切都看不出和鼠疫前有什么差别。就连鼠疫刚开始时带着财产离开的那几家富户也回来了。他们是冲着曲流城的三年免税回来的。

其他几家富户不提也罢。独独有一个叫贾仁义的,说起来是叫人恨得牙痒痒。他家开着药铺,为人处世可不像是药庐那样济世救人。当初瘟疫爆发的时候,他要带着家私逃命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临走前正好城里缺少药材,城主拿着大把的银子上门,想把他药铺里的药材买下来应急,结果他说什么也不卖,说是要带走。那要是真带走大家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偏偏他只挑了几样珍贵的包了,剩下的当着大伙的面一把火烧了。

现在一听说曲阳城免了赋税,这个假仁义头一个就回来了。所有人在路过他家的时候都会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解气。这假仁义做的也太他妈的不是个人事了!对于曲流城百姓的唾骂,贾仁义也没有动气,把大门一关,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是夜。月色朦胧。

在月光下,曲虹河慢慢流淌,河面上闪着星星点点的银光,在寂静的夜里自顾自美丽。三更天的时候,城里的人都已经睡熟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来到河边,看看左右确定无人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哆嗦着手打开后,眼看着就要把纸包里的药粉倒进河里。这时从他身后伸出一只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城主府。

“这个人就是自己撞上来的兔子?”抓到了投毒的人,季云志、曲谷风、林重影、洛障梅还有白药都半夜聚到城主府。

“大人,凭什么小民抓起来?难道晚上睡不着出去走走也是有罪的?”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质问。那张脸,分明就是贾仁义。

“走走倒是没罪,但是你走着走着就往河里投毒这就是有罪了!”曲谷风拿起一包用纸包住的药粉,示意贾仁义自己证据在手。

“仅凭一包粉末就武断地给我定罪,小民不服,”贾仁义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莫非是当初我把药材烧了也没卖给你,你怀恨在心。才如此冤枉于我?”

白药看到贾仁义眼里的得意,上前一步从曲谷风手里接过药粉,拿到鼻子下闻一闻,又伸出两根指头撮起一丁点捻了两下,怎么感觉怎么像面粉?这么想着,白药的脸上就带出了几分不解。贾仁义看到白药的神情,眼里的得意就越发明显,心里暗暗想:果然他没有骗自己,这个药粉连小神医都看不出有什么蹊跷。

白药把撮起来的药粉抖回纸包,把纸包拿给林重影:“徒弟无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拿个碗,再拿瓶清水。”听到林重影的话,知道这可能就是破解药粉的关键,曲谷风连忙让人去拿。

林重影示意白药把纸包里的药粉倒一半到碗里,然后再把清水倒进去,然后搅拌:“弄好了就喂给他喝吧!”

听到林重影的话,贾仁义眼里的得意一下子就没了,被抓到后一直都没有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一丝惊慌:“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就算是面粉,我不想吃你也不能强迫我!”

“谁和你说这是面粉的?”林重影笑得温文儒雅:“雪沙,色白、粉末状、无味、无毒。遇水则化,逐成剧毒。给你雪沙的人一定对你说过,我从来没见过这味毒药,所以就算你被抓到了也不要紧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明知道我在还有胆子投毒。”

“他明明说天下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毒的!知道的那几个要么是已经死了,要么就是隐世不过问世事了。你怎么会知道?”贾仁义软下身体倒在地上,一脸地不敢相信。

“可惜,不巧的是,我师父雪谷老人就是其中一人,我做为他的弟子,自然也是对此毒了如指掌。你是要我来说,还是自觉点主动交待?”

第三十一章:马贼头子

根据贾仁义的供词,先前的鼠疫也是他引发的,因为得到消息鼠疫没有达到预期的影响,才冒险回来在投一次毒。那个把雪沙给他的人就是背后的主谋。

十几年前,贾仁义还没发达的时候,去西北跑了一桩生意,就是那桩生意,影响了贾仁义的一生。

西北多牛羊,贾仁义在那里买一批牛羊,打算运回去贩卖。他的运气很好,一切都很顺利,就快走出草原的时候,运气用光了。牛羊突然都停下来不肯走了,在原地打转嘶鸣,看起来很是焦躁。不管贾仁义怎么驱赶都不肯再往前踏一步。很快,贾仁义就知道了牛羊焦躁不安的原因了。草原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就是马贼,而现在,这一群凶徒把贾仁义和和牛羊都围在中间,没有留下任何一点可以逃跑的空隙。看着他们越来越逼近,就在贾仁义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他们突然停了下来。

“汉人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们如果放过你,你是不是也该报答我们?”为首的马贼用手里的武器狠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受惊一下子就窜到贾仁义面前:“我不杀你,也不抢你的牛羊,那你是不是该帮我个忙?”

本来都准备闭眼等死的贾仁义,一听到事情有转机,立马点头哈腰:“若是好汉愿意饶过我,不要说帮个忙,就是十个也是不在话下。不知,小人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好汉的?”

“也不用十个,就一个忙,你决定帮了我就放你走,要是不帮,哼!”一把刀就架在贾仁义的脖子上。

闪着寒光的大刀在贾仁义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感受到脖子粘粘糊糊的已经渗出血了,贾仁义吓得动都不敢动,面如土色:“帮,一定帮。”贾仁义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伸出两个指头,企图把架在脖子上的刀往外移一些,手还没伸到那里,就被警告地瞪了一眼。贾仁义苦着脸,放弃了移刀,改为指着脖子:“好汉,你看,我也答应你了,能不能,能不能把刀移开一点。你看,都出血了,万一你手一抖,就没人给你办事了,还是移开点好!移开点安全!”

“也好。”马贼头子看了看贾仁义的脖子,似乎也担心会把人弄死。就爽快地把刀收了起来。贾仁义还没来得及高兴,马贼头子就伸手捏开贾仁义的嘴,往里面扔了一颗药丸,一抬下颚,药丸就被咽下去了。“这样子就不担心你半途反悔了!”

也不管贾仁义脸上表情越来越惊愕恐惧,马贼头子轻松地笑笑:“你回去吧,以后每隔三年就会给你送一次解药,保你免受毒发之苦。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什么时候你帮完忙了,什么时候就给你可以把毒全解了的解药。”说完带着人马走了。

贾仁义呆呆傻傻的在那里站了半天,等到马贼的身影都消失在草原上了,才回过神。贾仁义决定把今天的事忘掉,当做没发生过,回去好好过日子。先不管刚刚那颗药丸是不是控制自己的,反正对方说会把解药送过来。只要将来有一天对方叫自己做事,去做就对了!做完就毒也就可以全解了。

十二年来,贾仁义靠着那批牛羊发了家,后来改行开了药店,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除了每隔三年一次的解药会提醒一下贾仁义那天的事,其他时候贾仁义都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了。本来以为,就会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一辈子了。贾仁义发现这一次来送解药的信鸽腿上并没有绑解药。有的是一封信,信上提醒贾仁义该履行承诺,帮他们一个忙了。过一会儿又飞了一只信鸽过来,信鸽的腿上有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只死于鼠疫的小老鼠。第三只鸽子带来的是一包药粉和一封信,信里要求贾仁义把老鼠扔到曲虹河,如果引起的瘟疫没有对曲流城造成大的伤亡,就再伺机把药粉倒到河里。事成之后就可以拿到一颗真正可以把毒全部解掉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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