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番外——从桀
从桀  发于:2015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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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刚开门,就看到对面刚要进卧室的霍危行,后者见他穿得正经,像是要出门,习惯性就问他大晚上要去哪。

易轻言笑嘻嘻的,说在家里太碍眼,出去逛逛,就不打扰霍先生和霍夫人休息了,还让他早点进房别让夫人等久了又胡思乱想。

霍危行见不得他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皱眉道:“大晚上的那么冷,你想去哪玩,好好睡觉明天跟我去祭祖。”

易轻言一听这话就火大,刚才在餐桌时受的气都发出来:“真是奇了,你们霍家的祖先,怎么要我去祭拜?我可不是霍家的人吧?霍先生要我用什么身份去,难道以霍先生您的前情人身份?就不怕你们祖宗十八代被我气得跑上来算账?”

霍危行闻言眉头紧皱,低声道:“言言你别闹。”

易轻言收收自己失态的表情,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我就不打扰霍先生和霍夫人了,你们夫妻俩早点休息,我不在家吵。”

霍危行见他真要走,上前两步就把人扛起来大步走近自己的卧室,然后狠狠地关上门。

易轻言现在可抵抗霍危行的卧室,在他看来那是霍危行跟那个女人洞房过的地方,沾了那个女人的气味,这让他很恶心。于是霍危行一把他扔在床上他就像沾了脏东西一样跳了起来,就要往门口跑。可惜霍危行动作比他还快,手臂一用力就将他搂在怀里压在身下,低声威胁道:“你最好别乱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出去跟那几个女演员厮混。”

易轻言自然不会听他的话,瞪着他破口大骂:“你凭什么管我!你把我带进卧室,待会你老婆看到你打算怎么解释,你走开!”

霍危行看他炸毛的样子,安抚似得在他头顶亲亲,叹息道:“她被我安排在二楼主卧,这间卧室她没有进来过,言言你别闹了,哥哥的卧室从来只容得下你一个人。”

易轻言有一瞬间的呆愣,觉得自己像是赢了,又觉得自己有人纵容着,这个男人还宠着他,这样一想他更加有底气,语气也更加恶劣:“哥哥这说的是什么话,感觉是我鸠占鹊巢似的,怪不得霍夫人每次见到我都恨不得拆分了我。”

霍危行将额头抵在他额头上,与他四目相对,眼里的神采像是柔水要溢出来,易轻言很久没见到他这样的眼光,一时失神,等他回过魂,他已经被霍危行压在床上,像很久之前的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一样亲密无间的样子。

易轻言感觉自己下面被温柔地包容着,舒服得差点马上就要投降。对于霍危行的接触,他从心里到身体都没有任何抵抗力,这个男人熟悉他的一切,甚至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在他手里自己只有乖乖接受的份,这让他很嫌弃自己。

霍危行最后是让易轻言看着他,面对面进|入的,他抽|出手擦掉易轻言因为吃痛流出来的眼泪,诱哄他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言言你还记不得我们第一次,也是在这张床上,你自己好奇,被进|入的时候又哭着说不要了。”说着他恶趣味地动了动腰身,引得易轻言一阵轻颤,嘴里狠狠地骂他变态。

易轻言当然记得那时候的事,现在他看来那简直就是黑历史,那时候的自己就是太年轻好奇无知,才会轻信眼前这个骗子,如果时间能倒退,他一定会把那时候傻帽一样的自己抽下床,也不至于现在他们俩闹成这个样子。

易轻言实在是太累,做了一次就困得睡了过去,霍危行抱着他洗了澡,接着把他放回床上盖上被子,自己却蹲在床边就着微弱的台灯细细看着他。

他还记得那场聚会,他在人群中间和其他合伙人说着什么,突然就响起了枪声,整个会场都惊闹起来,有女人的惨叫声。然后他就看到他身边跑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往倒下的那个女人身边跑去,他来不及阻止,因为下一枪就是冲着他打的,阴差阳错的,路过他身边的易轻言刚好替他挡了那致命的一枪,代替他在医院里昏迷了十几天。易轻言清醒那天他生母已经入土为安,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那时易轻言脸上的表情木然,似乎还没能接受那场枪杀给他带来人生的转变。他去医院看望他的时候,他正小小地缩在被子里,看着就让人心疼,后来自己的父亲把他接回了霍宅,告诉他易轻言其实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那时候开始他就开始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易轻言这个人物,注定是要与他纠缠的。

霍危行想起那时候才到他胸腹高的易轻言,小小白白的样子,因为受到惊吓经常瑟缩着身体,像只小兔子。晚上睡觉做噩梦会大吵大闹哭得要断气,他在霍宅认生,而他父亲并不是个慈祥好相处的人物,自己总归是不忍,这个孩子还那么小,真怕他会哭死过去,于是每一个夜晚,他总要陪着他睡着,看着这个孩子缩在自己怀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同于自己养的那些情人,反倒有一种要满溢出来的责任感和独占感——这个孩子是他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一转眼易轻言都那么大了,他的言言已经开始磨刀霍霍想要向他挑战了,已经开始学会拒绝他的接近了。霍危行解开易轻言的睡袍,摸向他右腹,那里有个枪伤,即使那么多年过去还是没有愈合。他曾经跟易轻言说要不做个手术修复皮肤,易轻言笑着抱住他,说:“才不要,这是我爱哥哥的证明——”

他开始怀疑,他为了拿下孙氏,为了要个继承人,给他的言言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到底值不值了。

不过事情也快尘埃落定,等一切都落下帷幕,易轻言想要怎么报复他,他都心甘情愿去承受,唯独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就在霍危行细细地描摹着易轻言的眉眼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是他的亲信,他派在颐和路那边照看田雨姗的保镖之一。

他走出阳台,才接了电话。

“霍先生,很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田小姐她,似乎有了身孕,您看要不要留下……”

霍危行突然想起那个夜晚,他的确没有戴套,对方怀上孩子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一向不喜自己的情妇怀上自己的孩子,因为他不想让他的孩子像易轻言一样只能躲躲藏藏连父亲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喊,甚至连自己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有些自作聪明的女人背着他怀了孩子,他都是眉头不皱就让人强制打掉。可是这次——他想到孙丽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儿,这样一来他还要和她继续孕育一个儿子,那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情,估计易轻言也会因为这个更加抵触他的靠近。而现在孙氏已是池中之物,孙丽也无足轻重了,说不定等她生下女儿,孙氏就已经被吞并,离婚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如果田雨姗生下的是儿子,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把那个孩子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他发现易轻言并不反感田雨姗,不然也不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思量了很久,霍危行对他的亲信说道:“好好照顾田小姐,不要有任何闪失,更不要让夫人接近。”

第二天易轻言还是被强行带去给霍家祖先上香,跪在霍老爷子墓前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的,心里默念:老爷子,这可不是我要来的,是您儿子强迫我来的,您泉下有知,可别误会我们的关系,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您儿媳妇就在那边呢。

大年初一刚过他就回了剧组,朱艳正拿着八卦杂志跟剧组的工作人员讨论得津津有味。还没有开始拍戏,文义还没来,易轻言起得太早,昏昏欲睡的,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顺便拿起上面的杂志粗粗翻阅。

上面俨然就是昨天霍氏祭祖后的采访,易轻言眉一挑,好奇地往下看。

霍董事长夫人透露身怀女儿,下一胎努力为霍氏生下继承人。上面还配着孙丽幸福地偎依在面无表情的霍危行身上的图片,被八卦记者写得有滋有味,活活一对伉俪情深的模范夫妇。

他冷笑一声,把杂志往地上一扔就补觉。

第16章

离开香港前,孙丽私下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眼角带疤,一看就不是善茬,他原本吸着烟,吞云吐雾的。孙丽微微皱起细眉,她本怀着孩子,是不能吸二手烟的,但那个男人看起来极不好说话,她也不敢要求对方把烟扔了。

那个男人拿过孙丽给他的照片,看她皱着眉头,顺着她的身体往下看,见她隆着肚子,裂开嘴笑了,扯动他脸上的刀疤,这个原本和善的笑顿时变得狰狞起来:“我不知道霍太太还怀着孩子,失礼了。”然后就把烟掐灭,继续说:“这不是当红演员易轻言么,太太要我对他做什么?”

孙丽一听到易轻言的名字,原本姣好的面容顿时狰狞起来,比刀疤男还丑恶,她说道:“我要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

刀疤男一愣,笑道:“这我就不解了,他跟您多大仇才让您决定痛下毒手?”

他不问还好,一问孙丽都要拍桌而起:“那个贱人勾引我公公,骗了我霍家的股份,现在有缠着我老公不放,除了他是为我霍家好。”

刀疤男听后咂舌,这完全就是活脱脱的豪门恩怨,还牵连起娱乐圈,这么劲爆的新闻如果卖给报社会得多少钱?不过他好歹做这行几十年,做生意最讲究信誉口碑,他当然不会出卖顾客隐私。他说道:“不过太太,对方可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我下手有点难啊。”

孙丽闻言从自己价格不菲的手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给刀疤男,刀疤男拿过打开看了一眼,孙丽怕他还嫌不够,又说:“这只是预付,等事情完了,我再让人给你两倍。”

刀疤男把信封藏进自己大衣里,对她笑道:“既然这样太太就放心吧,我刀疤好歹是香港数一数二的刽子手,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赌徒》很快就杀青,剧组打算在国际酒店搞个低调的庆功宴,易轻言是主角,必须要参加的。

文义在席中兴致很高,一个劲地喝,一边喝一边敬易轻言,说他今年一定能拿下影帝。易轻言被他灌了好几杯,头也晕晕的,对方还一个劲敬他,搞得易轻言哭笑不得,他相对于文义来说还是晚辈,不好推却,就如他意喝了。

李铭今天没跟来,霍危行知道今天易轻言电影杀青,早就从B市飞过来,打算亲自接他回B市,李铭是过去向他汇报情况的。

朱艳倒是在,不过她不喝酒,李铭临走前吩咐她要好好照看言少,她当然不敢喝酒误事,看着易轻言被文义灌得半醉,她默默祈祷待会别发生什么麻烦事,她毕竟不是万能的李特助。

等宴席散去,已经是半夜,文义和易轻言都醉得不省人事,只能由工作人员或者助理保镖扶着出去。朱艳看着醉得连站都站不住的易轻言,摸摸扶额,希望待会霍boss不要责怪她。易轻言身体不是很好,霍危行以前对他的衣食住行要求十分严格,喝酒可以,但不能喝醉。

酒店门口不知道为什么聚满了记者狗仔队,一见剧组的人出去就围上来,相机摄像机闪光灯不停地照过来。

副导演还保持着清醒,见状就问酒店的工作人员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来之前就交代过酒店不要把这件事宣传出去的,聚餐也是偷偷决定的,除了剧组的人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知道。酒店人员被逼问得手足无措,只能说他们也不知情。

外面的狗仔队对着易轻言文义等人就往前挤,死活要问些什么问题。而此时他们俩醉得不省人事,朱艳怕明天头条会是易轻言醉得像条死狗的样子,那也忒丢人了点。于是她赶紧带着易轻言的保镖上前驱赶。

可是那些狗仔不吃这套,死命要采访易轻言,一时门口拥挤不已,易轻言原本是被几个女演员扶着,可是她们总归是女人,力气不大,一拥挤就被迫放开了手。

等朱艳等人疏通道路,回头一看哪里还有易轻言的影子,她找了好几圈都没看到易轻言人,文义倒是还在,不过醉得已经睡过去,由剧务扶着呢。

朱艳这下急了,待会她可是要把人送到霍危行那边的,这时那小祖宗临时玩失踪,这让她待会怎么面对霍boss,那简直在作死啊!

她又问之前扶着易轻言的几个女演员,对方都说当时太乱,易轻言被狗仔队们挤走了。朱艳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香港的治安本来就不比大陆好,这边鱼龙混杂外来人口黑户又多,黑社会横行,杀人越货时常发生。她一猜想易轻言或许被人劫持了,心里就拔凉拔凉的,拿着手机拨电话的时候手抖得都要拿不动手机。

嘟嘟——朱艳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心都悬在喉咙,待会要怎么跟boss说,boss会不会隔着电话都能把她杀了谢罪。

“喂——”那边传来霍危行低沉的声音,更让朱艳提起来的小心肝抖了抖,她酝酿了一下,才鼓起勇气一口气说道:“霍先生,言少可能被劫持了!”

那边足足安静了几秒钟,朱艳只听到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过了一会听到她boss冷静的声音:“你马上派人去查酒店的录像,我马上派人去找,如果言言有什么闪失——”

朱艳不敢再往下听,她想都能想到此时boss脸上肃杀的神情,这太恐怖了!

霍危行挂断电话,足足喘了几口粗气才真正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稳定一点,然后就给他在香港的旧部打电话去找易轻言的下落。

易轻言感觉自己被人扶着,突然就被挤来挤去,鼻子闻到一股刺激的味道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他后来是被刺骨的冷水泼醒的,他的脑子不好使,睁开眼很久才看清楚他在哪里——这是一个昏暗的旧仓库,外面还有船笛声,估计是码头。

易轻言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来劫持他,他明明就跟霍家跟霍危行没什么关系了不是么。

接着他就被一个男人从地上拎了起来,他转头去看,对方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见他看着自己,刀疤男桀桀地笑了起来,低声道:“大明星,你好啊。”

易轻言也笑:“我不知道原来香港人见自己偶像是用这种手段。”明明很狼狈的样子,但总让人感觉到威迫。

刀疤男吃不准对方什么心态,恶狠狠地警告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不过到了我刀疤手里,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都无力回天!”

易轻言对他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从容地像演戏一样:“那在我死之前,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了霍夫人的嘱托——”

刀疤男没想到他能猜出来,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雇主供出来,想了一会他自信道:“告诉你也无所谓,反正你也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了,怪就怪你不安分,勾引豪门的有妇之夫罢。”

易轻言笑了,有种艳丽的感觉在里面,饶是在场的几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色胆比较大的,就上前给刀疤男提了个建议:“大哥,就这样让他死了是不是有点可惜,他不是喜欢被男人玩么,要不我们——”说着还下流地看了易轻言一眼。

刀疤男原本不想节外生枝,但美色在前,而且易轻言注定逃不掉,色从胆边生,向自己手下的人示意一下,就有人出去了。他自己走到易轻言面前,勾起他的下巴,啧啧道:“长得倒是挺好看,怪不得霍家人都被你迷惑,不如也让哥几个尝尝,大明星的滋味。”

易轻言也不畏惧,看着他,脸上依旧带着笑:“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刀疤男被对方小看,也不怒,拿过手下拿进来的针筒,对易轻言奸笑道:“大明星也不用害怕,好歹是个人物,我刀疤也不会让你痛苦多久的。”说着就要拿针头扎进易轻言的手臂。

易轻言这才害怕起来,挣扎着不让对方得逞,怒道:“你们要给我注射什么!毒品么?!”

“毒品?”刀疤男哼了一声,“你倒是想,那东西贵得紧,用在你身上太浪费,这不过是一般夜店里用的致幻剂罢了,你不是挺冷静,我倒想看看你求着男人上你的样子,那会是什么样一个香艳的场面。”说着他让人上前压着他,就要把枕头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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