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魔鬼训练（二）
看着走来的大汗淋漓的周俊阳，凌风微微皱眉，“你来干什么？”“队长，你干嘛一副嫌弃的样子啊。”周俊阳看凌风那样子，心里悲伤流成河。呜呜，只有我家严杰对我好。“你，味道难闻。”凌风毫不客气的说。“哈？你个大洁癖。”周俊阳骂道，“莫大教练让您老屈尊和我练对抗，您赏赏脸？”凌风眉头皱的更深了，不说话，但也没有要和周俊阳对打的意思。周俊阳一看凌风的神态举动就知道凌风嫌弃自己汗流浃背的气味，但又不敢违抗莫溪的指令，“队长~，我的好队长~。我可爱亲切仁慈善良英俊潇洒高大威武的队长~陪人家练吗，好不好？要不莫溪又来罚我了。呜呜。”“不要，难闻。”斩钉截铁，凌风开始自顾自的练投篮。“你不也是一身臭汗味吗！”周俊阳嘟起嘴，很是不高兴，原来凌风和莫溪都是一路货色。“队长，你就别难为俊阳啦，他也不容易。我们队唯一的中锋也是很重要的位啊，你就忍忍吧。”陆涛也劝凌风。额，您这是帮我还是损我呢！“对了涛，莫溪让你去练100个中距离投篮。你去严杰那个篮场练吧。我和队长就在这练了。”“在莫溪眼皮底下？”陆涛有些担心莫溪再找周俊阳的茬。凌风看向对面半场的在交谈的莫溪和肖子彦，略微有些不自在。“就在这个场练吧。没事儿。”周俊阳看到凌风望向莫溪的目光，还是妥协了。“队长，你要赢不是吗？”周俊阳点到了凌风的痛处，但又何尝不是每个球队成员的痛处呢？“你不用说了，拿球，我先防好了。”凌风半弯腰，一下就进入了防守状态。周俊阳也立刻拾起球，退到半场线附近，左右交换，有节奏地拍着篮球。“风，跟好了。”微微一笑，在球场上，周俊阳也是雄霸一方。“呵，哪来的自信？”两人对视，一丝退让也没有。“来啦。”周俊阳突然向凌风左边路一突，凌风立刻跟上。“呵，教练那招不好用啊。”周俊阳嘻嘻一笑，“还是队长强。左边路没戏呢。”话虽这么说，但周俊阳话里还是透着无法磨灭似的自信。“周俊阳，我就欣赏你这无厘头的自负。”凌风看着和自己并肩而战一年多的队友、朋友，倒有些自豪。周俊阳的性格无数次让凌风佩服。若不是心宽的周俊阳，或许如今凌风不会有严杰、陆涛这样的朋友。只有周俊阳默默忍受了凌风霸道、独裁的性格；只有周俊阳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他；只有周俊阳在球队失利了一场又一场后还坚信凌风能带出好成绩。当然，以前的凌风根本不在乎朋友、队友什么的。特立独行，唯我独尊，从来都是凌风做事准则。而如今的凌风却在意起别人的感受了。“你刚跑完，体力不支。我赢了好像我欺负你似的。”“队长放心防吧！我周俊阳的体力还没差到跑那么几圈就扑倒。”“好。”周俊阳带球一个转身，又从想甩开凌风。可惜，凌风箭步如风，趁周俊阳不注意，一把盗走了周俊阳手里的篮球。“你输了。”背对着周俊阳，举起手里的篮球，往后一抛，帅气非凡。“队长就是队长啊，不愧当年我死心跟随。哈哈。”周俊阳嬉皮笑脸，“再来。”“好。”
“你想怎么比？”莫溪看向肖子彦，还是忍不住轻视这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莫溪对篮球已经不是过于自信而是过于自负了。“五局三胜。攻守交换。”“好。”莫溪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攻比守容易。让你先攻好了。”“呵呵，被小看了真不爽呢。”肖子彦用右臂擦了一下因为喝矿泉水撒出来的嘴边的水，不服气的笑了一下。“怎么，想让我先攻？”莫溪更轻蔑了，那你还想赢？“好，就你先攻！”肖子彦真是不爽透了。自己在高中的时候是球队主力，哪个不听他摆布？“好。”莫溪拾起躺在地上的篮球，轻巧地拍打着。“肖子彦，跟紧了啊。”“当然。”肖子彦屈膝附身，认真地防守。莫溪猛然一突，肖子彦却丝毫没有犹豫的紧跟，还差点儿把莫溪的球给盗了。“不错啊。”莫溪眼里竟有了一丝很难看到的敬佩。“不过，”莫溪又迅速起身，向同一个方向一突，双脚起地，稳稳地投了个中距离两分球，“还差的远呢。”肖子彦待莫溪完美的一投后，才缓过神来，“呵呵，教练不愧是教练。”“防守不集中，不能很好的观察对手的运动方向。”莫溪看着肖子彦，点播道。“再来，这把我攻你防。”“那也是输。”莫溪很无情的说道。“那可不一定。莫溪攻的好，防守可不一定。”拾起球，肖子彦一个转身，迅速闪过莫溪的防守，“呵呵，也不过如此。”肖子彦心里想道。抬手刚要投球，莫溪从背后将肖子彦的球盗走。“大意、轻敌永远是作为一个篮球队员最可怕的缺陷。”莫溪随意的拍着盗来的球，“又输了。”“你都没好好防是吧。觉得在我身后都可以将球盗走。”肖子彦受到了颇大的打击，从没有人如此轻松的完胜他。“或许你更适合这个球队控球后卫的位子吧。”肖子彦有些无力的躺在自己深爱的篮球场上，“或许我不适合篮球吧。”“原来你就这么点自信。”莫溪站着，看着躺在地上很失落的肖子彦，“那就退出吧。我不需要没有信心的球员。”“溪好残忍啊。”肖子彦撒娇似的说，“比赛还没结束呢。”肖子彦起身，莫溪伸来一只手拉起肖子彦，“这倒是有几分生气。”“溪攻吧。”肖子彦又紧张地防守。“好。”莫溪作势要向前攻，肖子彦立刻后撤想先抢占先机。谁知，莫溪立刻起跳，身子只是微微前倾，球脱手而出。“莫溪你是个狐狸！”肖子彦大吼，用尽全力起身扣下飞起的篮球。“呼呼呼，”肖子彦气喘吁吁，“我赢了，这次。”“呵呵，还有点儿爆发力。”莫溪一笑，拦下了呢。“继续好了。这球就结束了吧。”“呵呵，可不能这么早下定论哦。”肖子彦自信满满，退到半场线外。“来啊。速战速决。”肖子彦起步向边路移动，很快带球到了三分线外。莫溪也死死盯防，丝毫没给肖子彦投篮的机会。肖子彦身子往边路一侧，嘿嘿，我也来一个假动作好了。立刻起跳前冲投篮，本想晃开莫溪。“咚，咚，咚，”球落地了。两人撞在一起，双双撞倒在地上。“呵，还是莫溪厉害啊。看清我的路子了。”“身体对抗，肖子彦你还真能想啊。我若看不清你要直冲，侧身只是幌子，你就直接投进。若看透了，和你身体对抗，也只是占下风。”“可是莫溪还是赢了，不顾受伤的危险。”“这就是篮球的意义啊。”
“队长，你干嘛攻击性这么强啊？”周俊阳怒道。凌风竟然横冲直撞，根本就进攻不了。“不玩了！”周俊阳把球一丢，怒气冲冲的坐到地上。“哼！”“周俊阳，起来，你不进攻的话就来防我。”“队长，你怎么这么窝火？”凌风瞥了一眼对面那半场，看着莫溪和肖子彦躺在地上谈笑风生，气就不打一处来，用力地扯起不耐烦的坐在地上的周俊阳。“起来。”凌风命令道。“队长，你不就是吃莫溪的醋吗！”周俊阳最善于察言观色了。看凌风那满眼飞醋的瞥着莫溪和肖子彦，早就明白眼前这个暴走队长怎么了。“吃醋？周俊阳，你觉得我是会吃醋的人吗？”“队长，你喜欢莫溪吧。”“你以为我是你啊，喜欢男人？”“怎么，喜欢男人有什么错吗？爱情不就那回事儿吗！我爱你，你也爱我，那我们就在一起啊。”周俊阳看着凌风，“队长让我看清自己的感情，那你呢，看清了自己的感情了吗？”“周俊阳，你小子瞎说什么？”凌风对上周俊阳那双真挚的眼睛。“队长就像以前的我。”凌风抬头看向别处，“混蛋，”凌风突然骂道，怒气冲冲的冲到莫溪和肖子彦身旁。
“今天的比赛我虽然输了，但我会追莫溪的。”肖子彦躺在地上，看向莫溪。“为什么会喜欢男人？”莫溪也看向肖子彦，平静地问。“溪觉得严杰学长和周俊阳学长在一起很恶心吗？”“不，很温馨。到有些羡慕那样的爱情。打打闹闹、甜甜蜜蜜。”“溪尝试和我在一起吧。”“等你赢过我吧。”“溪，”肖子彦用手抚摸莫溪雪白光滑的脸，深情地说，“你知道我多么想要拥有你。”突然，凌风冲过来一把拍走肖子彦那在他看来肮脏的手。看到凌风，莫溪一惊，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把凌风背叛了的罪恶感。凌风拽起莫溪，“我让你当教练不是让你在这谈情说爱的。”凌风冷冷的说，妃子背叛了皇帝一样，冷酷至极。“凌风学长，莫溪只不过和我打了场比赛累了在这休息而已。”肖子彦也站起，瞪着他早就看不惯的凌风，活有一种想要打架的架势。“怎么想打架吗？就凭你？”凌风不屑的看着肖子彦，“不配。”肖子彦一听这话，冲起来就要打凌风。凌风却没迎战的样子，就站在原地，满眼不屑。“肖子彦，你住手！”莫溪喊道。转身看向凌风，“你练习结束了？”“您到想起我训练的事儿了？”冷冷的话里，旁人听来明显的吃醋。周俊阳也没来凑热闹，乖乖地开始练中投。“凌风，你对莫溪什么态度！”肖子彦气愤凌风对莫溪那冷冰冰的毫不在乎的语气，怒道。“肖子彦，你去练100三分球，不同站位的。”莫溪命令道。“莫溪，他……”肖子彦未说完，莫溪便劝道，“快去练吧。”肖子彦闷头走了。“风，刚才……”莫溪想要解释什么。“你不用说什么了。你和谁在一起和我无关，只是希望在训练的时候，你专注一些。或许胜利对你来说不重要，但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价值观不一样有情可原。但我要的胜利，你不能给的话，请退出。”凌风冷冷的说。“凌风，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空气清新剂吧。除了味道就没有其他作用了不是吗？”“对。”“呵呵，”莫溪苦笑，我在期待什么。莫溪转身，“集合！”肖子彦、严杰、周俊阳、陆涛个个汗流浃背，散散的聚在莫溪面前。凌风在莫溪身后，有些神伤。“现在我们练一下配合。”毫无感情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啊？”周俊阳简直要直接趴倒，“溪大人，饶了我和我家杰吧。其他人你随便折腾。”严杰看向周俊阳，哎，这个猪头。心里却扬起了一阵又一阵暖洋洋的热浪。“严杰可以先休息一下。其他人开始练。”“凭什么？”陆涛弱弱地问一句。“陆涛，你小子欠揍！”周俊阳装着要打陆涛的样子。“切，以前队长让严杰去休息的时候你最不忿了吧。周俊阳你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是娶好不好。”周俊阳悄悄地说，“再说我们家严杰休息一下怎么了？我给他那份也练出来就好了。”“周俊阳你说悄悄话的声音真小，我都听得那么清楚。”莫溪像是故意逗逗周俊阳一样，说反话。严杰一听这话，脸早已红的不像样子。周俊阳，真的是值得爱的人。“羡慕学长的爱情啊。”肖子彦看向莫溪，轻轻地说了一句。“是吗？以后的路不好走呢。”周俊阳虽说给肖子彦听，但更像说给自己听。“家人的反对？社会的不接受？”陆涛担心地问周俊阳。“我永远不会和严杰分开的，什么都分不开！”周俊阳宣誓一样。身后那个脸红的人，早已流下眼泪。“永不分离。”默念，铭记。莫溪回头看了一眼凌风，发现凌风也在看自己。“风，我……”“溪对我来说，并不只是味道。”凌风淡淡的说。
“啊！”周俊阳大叫，“终于结束了！”陆涛、严杰、肖子彦都很佩服周俊阳竟然还有力气说话。周俊阳怀里依靠着严杰，一行六人走到了换衣间。凌风一下抱住走在前面的莫溪，头靠在莫溪肩头。“风，”莫溪不好意思地轻声叫道，“有汗味。”“溪的味道很好闻。”凌风埋头在莫溪肩头，深深地嗅着莫溪的味道。虽然也有汗味，但和周俊阳他们身上的那种截然不同，有着淡淡的清香。“洗澡去啦，吼吼吼。”严杰脱离周俊阳的怀抱，屁颠屁颠的脱衣服往篮球馆内部澡堂跑。“严杰，你给我站住！”周俊阳扯着严杰的球服，不让严杰往澡堂跑。“俊，你干嘛？我难受，要洗澡。”“不行，我不让。回寝室洗去。”“啊？为什么？”严杰无辜的看着周俊阳。“反正就是不行。”说着，把严杰湿漉漉的球衣又给他套了回去。“啊，周俊阳，这衣服湿漉漉的，怎么穿啊。”严杰气道，周俊阳是怎么了？“你真是大神经！我不想你被别人看到懂吗，吃醋懂吗？”严杰脸一红，“哪有人吃醋了还说出来。”喃喃地说。肖子彦看凌风抱着莫溪，气愤十分。但又知道莫溪对凌风的纵容是莫溪无意识的。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暗示着莫溪从心底里并不反感凌风。这对肖子彦来说是最不幸的事了。可是刚跟莫溪建立起还算不错的感情，不能这么破坏了。肖子彦便一头走进澡堂，眼不见心不烦。周俊阳和严杰小两口推着疲惫的身子往寝室走了。莫溪和凌风也拿起自己的衣服往回走。可能是今天和那些队友打的时间太长了，凌风一直抱着莫溪，往回走的路上也没放手。“风，”莫溪刚开口凌风就打断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溪忍一下好吗？闻了一下午的难闻的味道，现在头有点疼。溪就让我这样抱着吧，这样会好很多。”路上经过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帅哥加帅哥，哇偶，眼福诶。但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盯着看，于是就时不时的瞄上一眼。“要是有个溪这样的老婆也不错。”凌风冷不丁说的这一句可让莫溪的心跳个不停了。“风就知道开玩笑。我可不是喜欢男人的人。”莫溪冷冷的回答。“要是溪喜欢男人，我就不会和溪亲近了。我也不喜欢男人啊。”“那就好。”两人像都有了保票，坦然的拥抱在一起。因为从心底，两人就从未想过会爱上对方。
“子彦，你喜欢莫溪吧。”陆涛在澡堂里和肖子彦聊起天来。“嗯。”肖子彦认真地答道。“可是队长看起来也很喜欢莫溪啊。”“那又怎么样？”肖子彦很不忿，凌风算什么？对莫溪那么差，他根本不配和莫溪在一起。“希望这么说你别生气。我啊，到是队长和莫溪在一起。队长和莫溪都是很孤独的人。”“陆涛，你别瞎说了。”肖子彦愤怒的瞪着陆涛，“凌风算什么东西，他的父亲绝对不会同意他和莫溪在一起的。他对人那么冷，一定会是个负心汉的。”“不许你这么说队长。你根本不了解他。他的好你一辈子都赶不上！”陆涛也怒了，大叫道。“你放屁！”肖子彦拳头一挥，狠狠砸到陆涛的脸上，顿时，血从陆涛嘴里流出。“肖子彦，你……”陆涛话未说完，肖子彦已经走出了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