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也可以这么说吧。我是科内斯其塔尔维亚第三十一代公爵，从这里一直到蓝鲸的地盘都是属于我的领地范围。”】果然是贵族……

【“啊——”】轻轻应了一声，凯斯特一边在身后用暗语通知摄像另一头的人们去捡掉下去的人鱼尸体，一边笑着道【“我刚来到这片海域，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方，我可以在附近呆一段时间吗？”】

通过360度高清拍摄看到自家BOSS/恋人笑容的人们，一边不约而同的在心里为这条漂亮的人鱼点了蜡烛——这是自家BOSS/恋人准备坑人的前奏啊——一边悄悄派出水下小潜艇去回收那条人鱼的尸体。

第一百零二章：听那条人鱼领主他说人鱼的茶几命运

这条自称西亚的雄性人鱼一开始并不好客，不知是出于什么制约着才没有在凯斯特露出“想要留下并侵犯领地”的想法的同时扑上来。

人鱼并不是群居的生物，每一只人鱼都有着自己的地盘，在人鱼漫长的几百年生命里，他们很少会遇到陌生的同类。

而之前的那一只雌性人鱼，则是一只“被海洋抛弃”的人鱼。自十五年前开始，这样的人鱼开始不断的出现。他们已经疯狂了，不再关心自己的领地，就不停的一个劲的游，不知道疼痛也不会疲倦，只是拼命攻击同类，有时候也会浮出水面攻击人类。不管受了怎样的伤都不会死，只有砍下他的头才能真正杀死他。而被抓伤或者咬伤的人鱼有一部分也会变成这样的存在。

凯斯特听到这里，觉得有些耳熟，想了一想之后霍然警觉，这不就是丧尸的特点吗！难道海里的人鱼也被传染了？

即使是独立生活的个体，也不能阻止西亚“兔死狐悲”的孤寂。

西亚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秒懂！减去西亚杀死的两条，感情在西亚近百年的生命里，他只见过两个同胞！

那么这个人鱼贵族的头衔还真不值钱……

海洋里的生物们交流的声音可以传的很远，改变声音的波段，就可以实现南极洲和北冰洋的交流——他们也只有和两个频道——消息的传递并不闭塞。

按照这样的说法，人鱼的数量绝对在两位数以下，而且他们都已经生活了很久，就排除了他们是末世之后苏醒的太阳纪之前的远古生物的可能性，那么他们都是之前海神信徒的后人吗……

西亚握着矛的手臂没有丝毫放松。人鱼本来就不是好客的种族。

就在凯斯特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确认了周围只有西亚一只鱼并试图将再得到一只“昏迷的人鱼”战利品想法付出行动的时候，西亚注意到了几个回收了人鱼尸体正在准备返航的潜水员——人鱼的尸体已经放进了专门的容器，他没有发现，或许是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再顺理成章的发现了伪装成石头的潜水艇。

既然注意到了，西亚微微竖起耳朵，虽然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可是那低低的频率的确是只有陆地上那些两只脚的生物才会发出来的。

西亚神色有些奇怪

凯斯特了一声，背着西亚的手心处出现了几个小小的蓝色水滴。

出乎凯斯特意料之外的，西亚的反应并不是冲上去也不是逃跑，而是……怎么说呢，就像是看到了肉骨头的狗，或者看到了鱼的猫……刚刚的戒备不满一瞬间全部丢开，双眼皮卡皮卡的闪着光，却让凯斯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点。

实在是……太猥琐了……

明明是一只贵族气十足的传说中的美人鱼，他到底是怎么变成在街边小摊上翻带颜色的光碟的大叔的？！

这不科学！

和西亚交谈之后，凯斯特按着自己血管直跳的额，也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话说，是这样的——

童话不管是不是哄小孩子的我们另算，他既然存在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那个关于海的公主的故事——关于一个人鱼爱上了王子，王子娶了公主，小人鱼杀死了王子的未婚妻，把王子关在了远离人世的海岛上的故事——人鱼是一种冷血的生物，他们虽然也是高级的智慧生物，但却拥有很强的领土意识，他们永远没有办法和另一只人鱼长久的处在同一个地方，哪怕是一只雌性人鱼和一只雄性人鱼。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没办法和另一只人鱼组成家庭。

但是，这样的人鱼即使是脱离了低等动物发情期的折磨，他们的血液里，也是有著名为爱情的激素分泌的。

没办法和同类组成配偶，也完全看不上海洋里的其他生物，人鱼们的选择，似乎只剩下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诅咒，就像童话里面的海洋里的小公主，每一条人鱼最后都会爱上和他们拥有很多相似之处的人类。

但是，只能生活在海里的人鱼，和只能生活在陆地上的人类，甚至连说话的语言都不在一个声波频道上。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是HAPPYENDING呢？

即使前辈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说明了爱上人类就是一个杯具这样的事实，后继者们依旧如飞蛾扑火，前仆后继。

每一条人鱼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运，但是依旧无法对抗本能。他们的人类伴侣，通常都是遭遇了海难的人们，人鱼对自己的伴侣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人们在海难里活了下来，但是永远没办法回到人类的社会当中去。

眼前这一位，就是像每一条人鱼一样，抵抗着这样的习性，在抵抗着见到人类。

而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居然有一个同类，养了这么多人类？！

人类拥有了呆在水下的能力，人鱼和人类相亲相爱的日子还会远吗？

拥有一个人类伴侣，是人鱼追求的本能。有些莽撞的人鱼，在获得自己心仪的人类的时候一时兴奋忘记了人类不能在海底生存，结果人类就溺水而亡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要是可以的话，人鱼们也不想把喜欢的人类放在孤岛上，最后不是适应不了环境患病而死就是郁郁而终。

于是，最后“塞壬号”再次起航，带着战利品——一条已经冷冻起来的丧尸人鱼，外加一条被放在水池里看着周围来参观他的人类想着目的地里凯斯特说的“装满人类的海底城市”双目已经变成桃心状的人鱼。

危机十分无厘头的结束了。由于之前的战场和凯斯特的速度够快，船舱里面的人们除了船长室没有人看到他们。

观察到西亚的尾巴没有变成双腿的能力，凯斯特暂时也拿不准是不是所有的人鱼都是这样，也就没有在西亚面前变回去，他自然有他的办法。

机械的重复着，西亚从来没有看到过或者说从来都没有人鱼看到过这么多活着的，看起来十分高兴的的人类。

说完了才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在听，凯斯特一笑，他似乎找到了比研究所更适合人鱼的位置了。

林启轩走进来的瞬间就被妖孽的一笑勾去了魂魄，他现在知道为什么总是说美人鱼的另一种说法是迷人心魄的海妖塞壬了……

变异了的身体要抱起凯斯特并不是难事，林启轩坏心眼的选择了公主抱凯斯特也没有在意，他的威严从来不是为了这个就消失了的。

无视了水手们从杂物间翻出来的轮椅，也无视了凯斯特只要离开西亚的目光就想变回去的希望。林启轩原本安分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划过纤细的腰，细腻的鳞片……

凯斯特叹了口水，伸手勾住林启轩的后颈，端丽的薄唇就吻了上去。

第一次是这样被恋人公主抱着亲吻，对两人来说都是一次新奇的体验，身为人鱼的凯斯特嘴里的粘膜似乎更加敏感了，这让一直占据主动的王上大人有些措手不及。

即使不像是之前雌性人鱼一样的锯齿，凯斯特的牙齿也稍微变得尖利了一些，林启轩的舌头向着隐藏在里面的小犬齿舔过去的瞬间，凯斯特抱在林启轩腰间的手猛然握紧了对方的腰，上好的衬衫皱成了一团被他按的死紧，随着林启轩的舌头舔舐抓着对方腰部的手一松一紧，带着十足的暗示，显得十分色气。

经验丰富的林启轩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凯斯特的异样，更加不放松的抱紧了对方。人鱼是冷血动物，此时凯斯特身上冰冰凉凉的触感简直让林启轩爱不释手，同样的，林启轩身上滚烫的体温也让凯斯特招架不住。

“晚上……恩……”绞着的唇间带着色气的粘稠水声接连不断，模模糊糊的话语丝丝缕缕的溢出，“……到床上……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唔……”咬了咬凯斯特发热肿胀的唇一一似乎冷血动物的皮肤更加敏感唇上的毛细血管更容易受伤一一林启轩为了自己难得的掌握了一次主动兴奋不已，但是眼看准备后勤的人就要过来了，林启轩还是放下了凯斯特，之前在屏幕上也就算了，眼下和凯斯特·人鱼·泰斯德尔近距离接触观赏的机会还是只留给自己吧。属于自己的人鱼，晚上一个人慢慢的看，一点一点的摸过去一一尖尖的耳鳍，身上衣服掩藏之下的花纹，金色的鳞片，薄如蝉翼的尾鳍……

这样美丽的生物，作为人类的本性，就是想要一个人夺取，占有。属于我的人鱼，听起来多么美好……

第一百零三章

负责后勤的工作人员过来的时候，凯斯特已经穿着整齐的行走在前往船长室的路上了。

抓捕到意料之外的“猎物”，不管是亚特兰蒂斯还是待会下船，都要有个准备才是。

“塞壬号”和一般的潜水艇船舶比起来是个庞然大物，与海底硕大的城市相比则又是娇小玲珑的了。

亚特兰蒂斯是在远古的海底城市废墟的基础上重建的“海底安全区”，外部是由太阳纪时期遗留下来的“法阵”隔开水压，内部则有建立在城市内部的隔离海水的房屋，房屋内设有供氧器，人们外出时需要乘坐小型潜水艇，或者仿真的水下机甲。可以说是魔法与科学的完美结合。

一开始凯斯特想过陆地沉没以后再建造一个人工陆地，可是时间完全不够，而且冰川融化，磁场变换，陆地沉没，别看海底似乎没什么动静，海面上可是狂风暴雨，海啸什么的到处都是。这样的地方，就算人工陆地建好了，你叫人怎么住？！

海底太阳的光线照射不到如此的深海中，也就没有白天夜晚之分，现在的亚特兰蒂斯，可是名副其实的“不夜城”，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到处都是一片灯火通明。你说这么耗电能源哪里来？你当深海的水压都是看着玩的吗！

傍晚时分，亚特兰蒂斯城市中心神殿。

由于是在之前的城市旧址上建立起来的，时间仓促也就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作为城市控制法阵和其他地区机关的重要枢纽，神殿就这么被保持下来了。

哪怕此时，它挂的是“亚特兰蒂斯重要事项办事处”的牌子。

“BOSS，这是之前那条人鱼的化验报告。”

凯斯特拿起那张薄薄的纸，然后皱起了眉毛。不是说他看不懂上面十分学术的曲线和数字——对他这样所谓天才的人来说，永远都是不存在“看不懂”“不知道”这样的思绪的——而是这样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几分。

“BOSS，从成份上来说，的确是和丧尸病毒有些相似，但是在人鱼身上，病毒又变异了，或者说变好了，本来这种病毒是可以污染水源的，但是在海水里居然没有扩散，只要不是直接抓伤或者咬到，都不会感染。”

“而且，BOSS……”研究员推推眼镜，道“我们做了实验，这种新的病毒，姑且叫做SASI吧，一般动物的细胞无法和SASI兼容，连人类的细胞都不行，也就是说，除了人鱼之外，我们实验室所有有标本的生物都不会被感染这种SASI。”

“只会感染人鱼……”凯斯特眸光轻闪，盯住了研究员，声音低沉，“那么，我的细胞……也做了实验吧……”

“是的，您人类形态的血液没有被感染，但是人鱼形态……”研究员有些欲言又止，也连接的告知了凯斯特答案。

“我知道了，”凯斯特扫了他一眼，目光再次放到了手中的资料上面，“另一只呢？”

知道这说的是另外一只雄性人鱼，研究员不引人注意的改变了一下站姿，让被冷汗湿透的后背与衣服分开来，继续说道，“我们给他安排了五星级酒店服务待遇，收集了他落下的鳞片，唾液，头发，还有一点血液，他和您的基因不太一样，目前还不知道他的基因能不能作为样本作用到实践中去。”

看完了所有的资料，凯斯特弹弹手里的纸质文件，在大陆沉没之后，以后纸也要变成传说了，“继续，和西亚保持好关系，语言不通不要紧，找一个漂亮点的人陪他，总之，要让他乐不思蜀。”

穿着标准制度——白大褂的研究员稍微抽了抽嘴角，十分了解自家BOSS大人的未尽之语，这个语气和某种姓老名鸨的职业简直是一模一样！

“是的，BOSS。”这两天为了照顾这只人鱼的名额有资格的候选人们简直抢破了头。能够拥有接近甚至得到一只真正的传说中的美人鱼的机会，这是碰破了头也不能放弃的别说百年难遇那是真正的千万年也遇不上的事儿啊。

第二天。

为保安全，也是刚刚进入新城市怕出问题为了让凯斯特随时可以调控，离神殿最近的，也是原本的管理城市的城主住的地方，就被分给了凯斯特，和林启轩。此时，还算豪华的房间里到处都充满了银糜的气息。

让自家亲爱的仔仔细细一片一片研究了一整晚自己人鱼形态的身体，度过了一个极其银靡的美好夜晚，凯斯特一脸满足的笑，亲了亲还躺在床上连手指都动不了的恋人，出了门。

留下了身后操劳整晚到现在还没入睡的林启轩。被翻来覆去用尽各种方法拆吃入腹到现在稍微有点动静与被子摩擦的地方就会泛起让人呻吟快感的林启轩表示，同样是做了整晚，这么强烈的对比一点都不星湖！

和被人类包围着乐不思蜀的西亚交流交流，凯斯特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

最早出现的被感染的人鱼们，都是刚刚成年的年轻人鱼。人鱼拥有比普通人类更加年长的寿命，即使是刚刚成年的人鱼，它们的年龄也足够成为凯斯特的爷爷辈。人鱼成年的时候，都会去到在自己领地里的人鱼禁地，独自取得一件东西作为成年的试练，这是人鱼们千万年来的传统。

凯斯特摸摸下巴，暗想，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禁地里了。

禁地，有很多个，按照西亚提供的消息，每一只人鱼的领地里，都有这么一个地方。没有人鱼知道为什么禁地到底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只是有模模糊糊的迹象表明，这个人鱼禁地，是比人鱼更古老的存在。

前往最近的由西亚提供位置的人鱼禁地的战队很快传回了消息。他们在所谓人鱼的禁地里，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水下照出来360度的照片十分清楚，那完全不像人鱼能做出来的技术。白色的圆盘状机器静静的卧在一片被作为人鱼成年试练凭证的夜明珠中，发出淡淡的白光，按照比例直径大约三四米的物体比起夜明珠要大上不少，却丝毫不显突兀，圆盘周围还有一些小孔，偶尔吐出几个小小的气泡。从下方照到的照片上展示，在这个奇怪仪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画着几个由圆圈和扭曲的线条组成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