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包子)——银色徽章
银色徽章  发于:2015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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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点头道:“不错,正是三足金乌。三足金乌与凤凰、朱雀、毕方并称为天下四大神鸟,俱是身负火精而生,彼此间多有感应。如今凤儿体内的幽寒之气和真阳元火恰恰相当,寒气少一分便会引出真阳元火令他涅盘,寒气多一分便会掐断他的生机,到三千年届满方能涅盘,只有一面压制他的真阳元火一面消除寒气才有可能将他救醒。消除冰练寒潭的寒气对本君来说易如反掌,但真阳元火遇上本君却只会越烧越旺,唯有用一样身负火精之人将火焰引出来才能一举成功。”

我想了想,登时了然。当日龙君抱走凤君之后,大约是立即想要消除凤君体内的寒气,哪知道引燃了真阳元火,竟差一点让凤君涅盘。我之前从未听说过凤凰涅盘还能被阻止,他僵持了数月才想到这个方法,着实不易。

只是为何不找毕方却要来找我?毕方的功力怎么说都比我高深得多。

龙君像是看穿了我心底的疑惑,冷笑道:“毕方身上还有木精,凤儿的真阳元火一进去就会熊熊燃烧起来,如何能救凤儿?”

“可我……”

“你放心,你和三足金乌差了不知道多少辈,身上血脉稀薄,自然是受不住的。本君会先用功力引出你血脉中的火精,你我再联手救醒凤儿。”龙君怕我不肯真心救人,又道,“此事断断不会影响到你腹中的胎儿,你做得好本君重重有赏,若是做得不好,别怪本君翻脸无情!”

我和龙君的目标一致,自然是毫无异议。他让我盘腿坐下,闭上双目。片刻之后,我只觉得背后微微一凉,体内气血登时翻涌起来,被一股雄浑的内息引着,在脉络间行走。

我知道龙君是想要强行淬炼我的血脉,虽不能令我蜕变成三足金乌,却能勉强让我运用三足金乌的力量。这样做耗费的功力极大,天下间恐怕也只有龙君这一级数的高手才能做到。淬炼血脉的过程奇险无比,我不敢多想,只好静气凝神任由龙君摆布。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丹田微微一跳,原本黑擦擦的内丹外层裂开,内里突然变成了赤红的颜色。

我明白这是大功告成了,便睁开了眼睛。

此刻我身上暖融融的不再畏惧炎热,龙君的面色与之前无异,只是额角渗出几滴汗水,被他一抬手抹去了。

“好了,你我各搭凤儿一只手腕,我消去一分寒气,你就引走一分真阳元火,直到我将寒气除尽,你再将真阳元火输回凤儿体内。”

我答应了一声,轻轻抓起凤君的手腕。这双手肤若凝脂,指节修长,让我不禁想起如何被它碰触。我生怕露出不该有的神色,狠狠咬了一下舌头,闭上眼睛,感受凤君体内的热力。

不一会儿龙君按之前所说从凤君体内抽走了一分寒气,真阳元火登时翻腾旺了三分。我赶紧引一道真阳元火到自己身体里。真阳元火之力能与太阳媲美,我做好了准备要被热力灼伤,哪知真阳元火进入我的经脉竟半点也不疼痛,只是挣扎着想要回头。若是这些热力回头,凤君就会涅盘,我哪里敢有半分放松,用尽全力将真阳元火往丹田的方向引。

龙君的力量一顿,然后又开始一丝丝将寒气抽走,我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如此一点点将两股力量抽离凤君的身体,直到半丝不剩为止。之后凤君体内生出一股磅礴之力,我知道这是凤君本身的功力,之前因为寒气入侵,只能聚在丹田无法外放。

此时我丹田中已胀痛难忍。凤君的真阳元火虽然不会伤到我却委实太过强大,引走了全部的真阳元火,不仅是丹田,就连浑身上下的经脉都已经挤得满满当当。

我小心翼翼地将真阳元火输回去一点,幸好凤君体内的力量有所感应,倒是自动就将所有的真阳元火吸了回去。

直到将最后一丝真阳元火还回去,我这才松了口气,睁开眼睛。

睁眼的时候龙君似乎在用审视的眼神看我,然后面露焦急,劲呼唤凤君的名字,只是凤君却依旧没有醒来。龙君想了想,低呼一声道:“是了,他的元阳尚未归位。”

龙君看看凤君,又看看我,脸上神色变幻,隐隐透出几分杀气。我心中惊疑,只好装作力气耗尽的样子瘫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龙君才开口道:“小东西,如今你体内的胎儿已稳,便是伺候几次也不会有事。”

我一惊,垂下眼睛:“但凭龙君吩咐。”

“好!本君要你伺候凤儿一回,你心中断不可生出别样念头,否则本君定要取你性命!”

27

我心头剧震,原以为龙君是要我伺候他,虽然是当着凤君的面,我却也只能咬牙隐忍,哪知他竟让我去伺候凤君!

照龙君以往的性子,绝不可能让人碰凤君一根指头。他特意从东海海眼取来水晶壁,不过是为了遮挡凤君的容貌,个中执念可见一斑。

怎么会现下又突然让我服侍凤君?

我用力摇头:“墨宵不敢。”

龙君不耐道:“让你伺候你便伺候,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要让凤儿元阳归位,就须得有人伺候他一回,你不做难道还让本君来做吗?”

我心中冷笑,若是真爱极了凤君,雌伏一回又能如何?龙君话里有话,我却来不及细想。低声说了句是,便开始观察起凤君的状况。

凤君身上的真阳元火已经平服,眉心只剩一道淡淡红痕,看起来不似昏迷,倒像是睡着了一般。长长睫毛下两片浅浅阴影,让人看了好不心痒。我愈看愈爱,心中的喜欢一下子涌了出来。心跳得极快,也顾不得凤君是否能感受到我,伸出手就去解他的衣襟。

大约是之前真阳元火在我体内转过一遭,手指碰触到衣衫的时候竟生出几分感应。我只觉得指尖一热,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几分。

因为龙君在一旁看着,我不敢将凤君的衣衫尽解,只松开一些,露出一小片胸膛。我跨坐在凤君身上,两只手轻轻摩挲他的胸口。一股暖意透过凤君的肌肤直磬入我心底,他还未有反应,我却已经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只得软软撑在他身上。待到要解开凤君下面的衣衫时,手指颤得厉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凤君……凤君……

墨宵何德何能,竟能靠得你这般近!

只盼你快快醒来,早日离开这寂寞冰寒的龙渊城才好。

亵裤松开,凤君的阳物静伏在那里,我喉咙一紧,想也没想就扶起阳物含了进去。

没有一丝异味,只有一股淡淡的香。

是凤君身上的味道。

我扶住柱身,极力吞咽,却只能勉强吞下二分之一。我见过这根雄起时的模样,知道等下恐怕连二分之一都吞不下,后茓难免一阵发痒,不一会儿就有一股暖流从里面漏了出来。

凤君虽然昏迷,身子却不是完全没有反应。不一会儿,我觉得嘴被填得满满当当,便吐出凤君的阳物,改含为舔,沿着柱身,一下又一下地向上舔。两只手也没闲着,托起玉袋轻轻挤压。一想到这根等一会儿要进到我体内,我便恨不得它大些,更加大一些才好。

凤君口中发出一声咕哝,我吓了一跳,见他仍旧未醒,便将头凑到下方,轮流吸吮起左右双球来。不一会儿草丛里就都是我的口水,凤君的码眼中也流出几滴液体,顺着柱身滑落下来。我立即抬起头,将液体通通纳入口中,咽了下去。又含住顶端,一面吸吮,一面用舌头来回舔顶端下面的浅沟。

如今我身上燥热难当,倒比刚进水阁的时候还要热上三分。不得已,只好分出两只手,扯开自己的衣裳。双乳早就高高鼓起,像两只小包子似的。一想起凤君总爱吸吮里头的汁液,我便愈发不能自持。

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呻吟,嘴上愈发卖力。等凤君的阳物颤动了两下,我才慌忙松开嘴,查看他的表情。

凤君皱着眉,像是很不高兴我突然停下来。

因为有孕的缘故,我的穴口一张一合不断吐出银液,倒是省去了扩张的麻烦。

我将一只手撑在凤君腰际,双腿发力,抬起后臀,另一只手扶住柱身,将凤君的阳物抵在我湿淋淋的穴口,然后一点点将身子往下坐。凤君的阳物又粗又直,后茓久未承欢,插得我又是胀痛又是舒服,连眼泪都情不自禁落下几滴。

好不容易插进去一半,我后继乏力,凤君却动了动腰,像是在催促我。

我一咬牙,索性一坐到底。阳物一下子插到了最深处,我的腿都软了,大口吸着气,伸手去摸后茓。果然已经全都插了进去,穴口紧紧箍住柱身,一丝缝隙都没有。我的小腹本就微微隆起,这会儿低头看倒像是被粗大阳物插成这幅样子,当真让人羞到了极点。

我停了一会儿,攒了点力气,然后开始上下摆动身体。这下子登时快感如潮。我没几下就找到了窍门,调整方向,让凤君的阳物朝最痒的一点撞去。这快感简直无与伦比,我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没叫出凤君的名字。没几下就将自己操出了许多水,前头也剑拔弩张,几乎就要泄了。只可惜操得越是舒服,身上就越没力气,没力气却还想要出入得更快更猛,最后生生让自己停在将射未射的地步。

我心中狂乱焦躁,就连看到的东西都有些发红,只恨不得能立即把自己弄得升天。怎奈狠操几下,就得停下休息,无以为继,到后来只能一面哭一面去亲凤君的嘴唇。

舌尖被人勾住,我一惊,正对上凤君笑意盈盈的眼睛,像是在说:“小鸦怎么又哭了?”

身下那根突然开始上下冲刺,我发出一声惊呼,还来不及说话跌倒在凤君身上。

凤君扣住我的腰,双唇抿紧,下面急速耸动,也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他终究比我强得多,把我操射了两遍,才在我后茓中一股脑射将出来。

我一丝力气都没了,只能靠在凤君身上喘气。他却撑起上身,用外袍将我罩起来,把自己身上的衣裳整了整。

我这才想起龙君还在,心中登时害怕起来,生怕给凤君惹来麻烦。

龙君面沉似水,冷冷俯视我们两个:“你对他倒是好,不愧是你放在心上的人。”

凤君眉头一皱:“敖烈,你这是什么话?”

龙君冷笑:“你若是不喜欢他,又怎么会把尾羽送给他?”

这下子连我也吃了一惊。没想到龙君竟发现了凤君交给我的凤羽。凤凰有五根尾羽,是五德的象征,之所以被称作德鸟,便是这个缘故。我以为凤君给我的不过是一片普通的凤羽,却不知竟是五德尾羽之一!

凤君闻言大笑起来:“敖烈,你是糊涂了吧?凤凰无心,自然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小鸦于我不过是一件稀罕的玩物,小猫小狗一般,活着的时候宠宠他,死了也就死了,我对他怎么可能是真心?”

龙君一张嘴又说了些什么,我却一句都听不到了。一颗心就像是被浸在冰水里,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是了,百鸟朝凤原是应该,凤君又怎么会对我有一丝喜欢?

28

那日送我回去之后,龙君便将景阳宫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换了一遍,毕方和孔雀也不知被他安排去了哪里,总之我周围一个熟面孔都没有。我被勒令禁足,偌大一座景阳宫好似一座铁打的牢笼,便是飞鸟也飞不出去。

不知为什么,龙君并没有取走那片五德尾羽,可惜我如今看见它已不复过去那般欣喜。

原来,没有希望便没有失望,更加不会绝望。

我只剩下一个心愿,就是要将凤君救出去。来世间走一遭,若说有什么是必须做的,便是这一桩了。

我告诉自己,情爱里头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凤君不爱我,我对他却爱愈性命,天命如此,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只是深夜梦回,总依稀瞧见凤君的人影立在床前,细细看时却什么都没有,倒是我执念了。

我出不了景阳宫,外面的人没有龙君的旨意也进不来,每日除了吃便是睡,后来连吃都吃得极少,只是时刻昏昏欲睡。

太医每七日来给我请一次脉。他说我思虑过重,恐怕捱不过今年。我丝毫不放在心上。对我来说,只要能让孩子顺利出世,便够了。

我隐约听到宫人们说起,外头的战事好像不怎么顺利。兽族一改过去的作风,行踪突然变得诡秘起来,常常是千里奔袭,一击得手后又远遁他处。我知道这般狡黠如狐的做派大约是出自谁的手笔,不由暗赞一声,如今连虎君都学会了纳谏。

过两天又传来消息,三王爷螭吻落入兽族陷阱,为虎君所杀,身首异处,头颅被悬在叛军的旗帜上。于是宫人们看我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同,大约是“羽族祸国”的论调又抬头了吧!

自凤君来到龙渊城,龙君就变得有些喜怒无常。后来我们几个被请到凛牙宫,我怀了龙君的骨肉,龙君罔顾天下臣民的意愿,决意立我腹中的孩子为太子,又让鳞族对他寒心。之后冰练寒潭水倒灌,深受爱戴的大王爷受罚,兽军叛乱……等等等等,流年不利之事接连发生,如今我这“妖人”的名号算是坐实了。

这是鳞族人心中普遍的想法,我对此却是不屑一顾的。龙君喜怒无常,何尝不是因为他得了天下却偏偏无法得到凤君的心?人人都说早年龙君励精图治,是个世间罕有的明君,我却觉得他不过是个公私不分、因私废公之人。龙君得天下后未有一日将自己视作天下共主,只处处严酷打压异族,长此以往异族如何能不反?就光是他当年带走归云城中所有存粮之举,我便不信能有羽族对他归心!

做人尚且讲究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龙君统御天下却没有统御天下的胸怀,怎么说都谈不上是个明君。想来当初诸天神魔约定,三族共治人界,便是因为鳞、羽、兽三族民风迥异,根本合不到一处吧!

龙君只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却不知道以德服人才可治天下,如今不过是他自食恶果,与羽族何干?与凤君又何干?

我心里对龙君鄙夷极了,也就不再像过去那般怕他,有时候恨起来就在景阳宫里大声骂他。四下的宫人听了,无不大惊失色,吓得手脚颤软。龙君那头倒是没什么反应,想必是决定最后再忍我几天。

我为腹中的孩子做了不少小衣小袄鞋袜帽子,有一日午后醒来却发现自己手持剪刀,将所有的东西都绞烂了,手心里还划开了极深的一道,正汩汩地往外冒血。宫女太监们像是怕极了,不敢上前,直到太医来后才将我按回床上。

太医说我得了癔症,须得捆在床上,每日只三餐的时候松开半个时辰活动。我知道自己是有些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每隔几天就看到凤君的剪影在窗外徘徊?

我常常死死盯着那道人影,在心里默默呼唤凤君的名字。

凤君……

凤君……

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还有没多久我腹中的孩子便要降生,为什么你连最后一面都不来见我?

凤君,你为何不来看我?!

我又发起狂来。宫人们冲上来,我的肩膀被死死按住,苦涩的药汁一股脑地灌进来。我的眼只盯着窗框,身上渐渐失了力气,眼中的景象也模糊起来,我却依旧死死盯着窗外……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浑身都在疼。

太医满头大汗,见到我醒来一脸喜色:“醒了,醒了,可算是醒了!你胎气不稳,腹中的胎儿要早产了。若再不醒,就只好将胎儿拉出来了。”

我低下头,发觉自己身上插满了金针。门窗紧闭,屋子里有一股难言的闷气,四周的太监宫女都是一脸战战兢兢。

“我要生了?”

“是是是,我把金针取下,去叫稳婆过来。你含着参片,先攒几分力气,待会儿记得配合稳婆。”

我点点头。太医每拔出一根针,身上的疼就少一分,想来这是他无计可施才用这种办法把我弄醒。小腹处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是痛而是麻木。我一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里面混了不少血块,急得太医团团乱转,我心里却明白是孩子快要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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