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T观察日记——墙头 马上
墙头 马上  发于:2015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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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断的亵渎下,我们二团也全灭在烈焰巨兽面前。痛定思痛之后,老断决定带我们打NAXX体验一把T3本。说实话这本我挺怀念的,让我想起以前四十人的时代,整晚整晚的磨合,最后因为一把兄弟而弄得公会解散。一想全是泪。

“都听我指挥。”老断又恢复了那股傻逼的自信,“墙墙,上去抗那只憎恶(e)!”“都来急火憎恶(e)!”“怎么回事,注意后面那只憎恶(e)!”

“团长,那个字念wu,憎恶(wu)!”有个叫末日空想的盗贼不怕死地说。

YY里突然沉默了。

半分钟后,老断笑呵呵地说:“说得好,来,二十分扣了!”

“就你有文化!”战士嗑药小白兔悄悄密他,“我们都是忍着不说而已。”

那边一团据说在峦飞的带领下,竟然把烂肠给过了,YY里一片欢呼,老断敏锐地预感到自己地位有可能不保,未免红色思潮逆袭,他悄悄密峦飞:京东大减价,硬盘买一送俩。

然后峦飞就下线了。

4月8日天热得可以穿裤衩了于是我偷了老断的裤衩并骗他说被套马杆的汉子套走了

晚上老断说带我打十人ICC提升装备,然而遍插茱萸少一人,还差个治疗怎么也叫不到。

“要不我切奶萨治疗吧?”老断试探性地在团队里问了一句,结果9个人的团退得还剩三个。

“说明至少还有一个人对我忠心嘛,我决定给他一个一团主力位置。”老断颇为感动地看着那个叫壊吖头的血精灵头像,默默地YY着,其实我们都知道,这肯定是个人妖。

“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退团了?”壊吖头在团队频道里问道,“我刚掉线了。”

老断泪流满面。

“删号吧。”我对他说。

“没事,哥很坚强!”老断痛苦地打字,“要不叫老吴来吧。”

“老吴?”我有点诧异,“他不是在脑科医院吗?”

“对哦!”老断想了想说,“那你打个电话给他看看他出来了没有。”

于是我就给老吴打了个电话,我说老吴啊,嘿嘿,是我,小墙,最近怎么样啊?好久不见怪想你的,你现在在哪儿呢?方便帮我们撸个本吗?

老吴说:“叮。”

这就是还没好了。老断又回去把人都组起来,并赌咒发誓这辈子不玩奶萨。他说得很决绝,但是没人肯信他。

十分钟后,在达拉然城最热闹的克拉苏斯平台,一个公会的人围着他们可怜的会长,看着他一件件地把自己的奶装全拆了。

“全是泪啊。”老断密我,“都是我去G团斥巨资买的。”

“删号吧。”我诚恳地回答他。

最后从外面喊了个野人牧师来治疗,名字很有意思,叫微积分小姐,初步估计是个妹子,虽然装等不高,但清了几波小怪,治疗量还可以,手法也老道,老断就舔着一张老脸准备骗人家进公会。但我们费尽唇舌,她就是一言不发,只默默地给我套盾苦修。不知道为什么,直觉让我判断,这真是个妹子。

WOW里妹子一共分三种,一种整天靠性别优势拿装备,一种默默无闻不愿开口,手法惊人,态度认真,还有一种满口粗话霸气测漏,被广大宅男上奉为爷。露琪亚属于第一种,团爷则是第三种。

而这个微积分小姐,似乎就是百年一遇的第二种了。

“这是你小号吗?”我悄悄密她,“看你手法很好,不像新人。”

“呵呵。”十分钟后,她回复我。

王高玩T的很稳健,作为2T的我基本就是打酱油。过了老一出了传说中的吸血斧, 【布林托尔,白骨裁决者】,我当即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没人要的话,就给我吧?”我舔着脸密老断。

“这斧子谁要?”负责分配装备的马老板在团队里问。

“给你自己吧。”老断说。

“给谁啊?我不要。”马老板高玩又问了一遍。

“给我啊!”我密老断。

“给你自己啊!”老断在YY里说。

“到底给谁啊?我不要!”马老板高玩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给我啊!”我又密老断。

“给你自己啊傻逼!”老断几乎用吼的了。

一秒钟后,公共频道里出现了一行黄字:【马老板】获得了【布林托尔,白骨裁决者】。

五秒后,又出现了一行字:【马老板】获得了【深渊水晶】X2。

“删号吧。”人们纷纷发来贺电。

一分钟后,他们的频道应该会显示:【你自己】已经离开团队。

“墙墙,你傻逼啊,一件装备而已,至于么?”老断骂我。

“自己哥,我错了,我这就找GM恢复去,你别退团啊!”马老板密我。

“墙高玩,当年你连暗影烈焰法杖都让给我了,现在怎么为这么件破装备想不开啊?”公会主力法师也密我。

每个人都以为我是为了吸血斧才退团的,没有人知道,是因为她。

一个成就不足八百的牧师,加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治疗手法,终于让我想明白了什么。

她,回来了。

“你和她……你们在一起吧?”我给峦飞发了条短信。

石沉大海。

5、灾变前夕

5月18日南京城从来不知道啥是春天

上周发生了几件大事。

首先,老断公会的进度到冰龙了,但他因为指挥屡屡失误,被投票表决后,成了光荣替补。每天晚上我就看他蹲在冰冠门口,寂寞地被路过的联盟调戏。这帮孙子太可恶了,杀就杀吧,还守尸,守尸就守尸吧,还截图,截图就截图吧,还发NGA,我看老断的样子好像有点看破人生了,他握着鼠标就像捏着自己的蛋,十分痛苦而又万分克制地对我说:墙墙,上号,帮我报仇!

作为一个“爱生活,爱代打,好兄弟,讲义气,情谊值千金”式的的传奇人物,我果断上号,可到了开始界面,却遍寻不着密保卡,我只好振臂高呼:“哪个孙子藏了老子的密保?”

王高玩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轻描淡写地说:“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丫自己把密保给删掉了。”

幸好老断没听见,YY里峦飞的声音正使他濒临高朝:“老断!进本!缺个增强萨!”

老断用他风骚的奶天赋,一路猥琐地插着棒子,终于拖着不到二十滴血的残躯逃离了联盟的攻击范围,就当这孙子高呼老子风骚的操作无人可敌的时候,一个游荡而来的野怪,把他的灵魂圆寂给了天使姐姐。

“卧槽!!!!!!” 这一夜,老断对天悲号的声音绕梁不绝,成了我后半夜挥之不去的噩梦素材。

冰龙不好打啊,总有那么几个牛逼的人物会在关键时刻突然开始思考人生,急得向来稳重的峦飞也开始爆粗:“三队那个S打头的法师,闪现回来!操你大爷,方向反了!二队那个贼怎么死的?!小德给他拉起来!草!叫他拉他起来不是叫你开宁静!算了算了都放弃吧……”

跑完尸体,峦飞突然又有了新目标:“四队那个牧师,别跑,过来!”

“要做什么?”牧师问。

“给你检查身体。”峦飞说完往公会频道里贴了几个宝石的属性,我们一看,笑了:这个哥们全插的抗性宝石。

“贴我宝石干什么?有什么不对吗?”牧师本人似乎很不满。

“抗性牧师……”峦飞沉声道,“活这么大头回见,你是要死还是要死还是要死?”

“这……”牧师有点心虚,“这号不是我的……”

大家一听以为是盗号的,都惊了,纷纷高呼壮士手下留情,拿了钱千万别忘了把装备也删了……

那人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我不是盗号的,这号主是我二舅的小姨家的儿子的二表妹的大表哥的外甥女,最近生孩子去了,我帮她打活动。”

然后YY里沉默了,估计还在这段荡气回肠的表血亲里没绕出来,峦飞叹了口气:“你出去吧,这样不能带你打,公会里还有谁能治疗,换进来!”

无人回应。

哎,这年头,人人都有颗DPS的心,肯奉献的奶越来越少了,世风日下啊……我牛逼而娴熟地放到一个联盟小号,忍不住叹息。

“没有人?”峦飞想了想,“那我切奶,再换个T进来!”

“上哪儿找T去啊,替补的没T啊!”老断愁了。

“墙墙不是T吗?拉进来锻炼锻炼嘛!”峦飞意味深长道。

经他一点拨,大家纷纷响应。

“是啊,拉墙墙进来!”

“黑他进度!”

“什么?墙高玩的进度竟然还留着?赶紧的,不要给他任何打G团的机会!”

我淡定而从容地轻拍机箱:“哎哟不错哦老断你看,断电了哦。”

想黑我进度?你们还图样图森破啊。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去往1912的的士上了。

老断在电话里质问我去哪浪了,我骗他说我表哥家的猫要生了,喊我接生去,老断大概跑出去检查了一番发现楼道里的火剪不见了,于是选择相信我:“记得要洗手啊,生完就回来,还等着你打阿尔萨斯呢!”

前天晚上,微积分小姐给我发了条信息:我在南京,见个面吧。

1912真是个装逼的地方,我们跑了几家酒吧,发现既不适合做爱也不适合座谈,倒是挺适合作案——人们high的一米,手机和钱包在屁股后面随着DJ的乡音和震天的鼓点向各方不坏好意人士招手,本来应该是全城小偷骗子的聚会结果这帮不成器的自己起了内讧,抢地盘的当口倒把条子给招来了。

最后我们来到了一家叫棒棒堂的KTV,在踏进去的一刹那,我整个人都蛋疼菊紧了,立刻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作一把案——钱包没带,打的把身上的零钱全花光了。

这太尴尬了,我虽然不是高帅富,但也不能在这种场合掉场子啊,于是我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要是最后付钱的话,还可以中途溜出去让老断送钱来。

结果梦碎了。

前台小姐糙着严重的南普表面微笑实质冷笑地看着我说:“先生,现金啊是刷卡啊?”

此刻我翻口袋的动作俨然有基努·里维斯装逼躲子弹的风范,一个手插入裤兜的动作被一帧帧定格、拉伸、延长,另外更是添加了许多平行蒙太奇元素,譬如小姐慢慢举起了中指,身边人嘴角完成一个鄙视你丫的弧度……

我尴尬无比,手插进裤袋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掏出来吧,啥也没有,不掏出来吧,也不是个办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姐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不屑渐渐转向了惊恐,见她悄悄朝身边某个角落使了个眼色,一个穿制服的眼看着就快要把我给制服了。

“你们这里刷招行卡打折?”她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高兴得叫起来,“早说呀!我有招行卡!”

我作为大中华民族传人的优良传统立刻展露无遗,惯性使我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那怎么行呢!怎么能让你花钱?!

其实说出这句话是需要勇气的,万一这个傻妞同意了咋办?我一边自骂傻逼,一边战战兢兢地等她决然地掏出卡刷完之后,才长舒一口气。只是尴尬了那之手还没掏出来,而且怎么看都觉得不是掏出来的好时机,于是就在这漫长而毁灭性的心路历程中,我跟着她一起朝包厢走去,不知为何,穿制服的一直猥琐地在后面跟着,走到包厢门口时我终于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募然一惊,然后才缓缓上前,掏出一片金属包装物递了过来:“先生,这好像是你掉的。”

我瞬间石化了,因为那是一片冈本。

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信息量很大地看着我。

制服也看着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信息量似乎更大。

妈的,这没法解释啊根本!

本来我跟老段计划了一天,为了让王高玩一炮当爹,我们把套套拿针戳了个洞打算偷偷塞进王高玩的衣服口袋里,可谁知计划还没实施我就被叫出来了。

“别误会啊你们,这套不能用的,扎了洞的……”我实话实说解释道。

谁知他们的表情更亮了,特别是妹子,看她那样子估计报警的心都有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玩意不是我的!”我的解释怎么听都很苍白。

6、王子我们来了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没有喜当爹。

坏消息是她和峦飞分手了。

“你丫秀逗了?她跟峦飞分手了是好消息,而你没有喜当爹是坏消息啊!”当我把这事告诉老断时,他果断指出了我逻辑上的错误,然后不屑一顾地打了盘22,五分钟后他突然认真地看着我说,“不对啊,你什么时候破处了?”

“老断,集火牧师啊,都空蓝了!”我忍不住提醒他。

“你懂个球!”老断盯着对方还剩10%血的法师菊花一脸快意无限地挥着手里的斧子,我看着那插得满地的棒棒,深深替老断的取向着急起来。

不出意外的,法师被打出春哥后,原地复活了,而牧师也回满整管蓝,一场本能拿下的战斗以老断横着出场而告终。

“看什么看,战术总有失败的时候,你懂什么?”老断为了遮羞,反而抢先冲我嚷嚷。

我说就你那躺尸队的尿性,还战术?你能竖着站就不错了。

“还不是想着你那破事才分神的?” 老断就是老断,扯淡不带眨眼的,“说说吧,为什么峦飞的马子会差点让你喜当爹?”

“因为那原来是我马子!”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真相。

“可以啊……”老断朝我竖大拇指,“怎么护到的?”

“游戏里认识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其实我本来想说就在那茫茫人海里她多看了我一眼,便被我浑身测漏出的霸气给征服了。

“谈了多久?”老断眼睛眯成一条缝。

“不想谈这个了。”

“怎么分手的?”老断不识相地舔着脸继续问。

“麻痹,都说不想谈了!”我有点不耐烦地摔了鼠标,“22还打不打?不打滚蛋,我组别人打去!”

“你他妈什么态度?!”老断也毛了,“不打了!傻逼才管你那些破事!”

我也怒:“谁管谁傻逼!”

这时一旁的算法导论和数据结构看不下去了,纷纷来劝。

“断爷,别动气啊,为这事不值得,像墙墙这种人,悄悄打死埋后院里不就行了?”算法导论安慰着老断。

“墙爷,你也别激动,埋了就埋了吧,到了秋天还能长出来的。”数据结构说得真好。

我感到很无聊,于是上了法师号,把银行里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值钱的都挂去了AH,不值钱的一样样卖店或者销毁,当看到一枚钻戒时,才想起当年的乌龙:峦飞以为我是女的,AFK之前送了我这玩意,邮件里他说,“你可以不接受,但不能阻止我送。” 现在想想,这游戏也算是留下过不少有意思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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