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夫(包子)上——雁过吾痕
雁过吾痕  发于:2015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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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浩也不想多与他虚与委蛇,“好了,什么事?”

端木烨这才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喃喃道:“师,师兄,外,外面有人求见。要不要……”

“知道了,你出去吧,请贵客到庭院一叙。”慕容浩转过身去,直接无视端木烨后面想说的话。绝尘谷与世隔绝,很少有人会留在绝尘谷做客,巧的事,昨天就来了一位贵客。

端木烨神色复杂的看着慕容浩的背影,犹豫了少许片刻,咬住下唇,“师兄,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为何你对我这么冷淡。”连师傅都发现他们之间不对劲了。

慕容浩不耐的转过身,轻撇了他一眼,冷然道:“对,你做错了很多事。”

设计谋杀,栽赃嫁祸,血洗慕容山庄,弑兄夺夫,哪一件事情做对了?兴许,他还做了许多他不为人知的肮脏事情。单凭其中一件事,都足够有理由让他将眼前这人活剐剥皮。

“敢问师兄,我做错了哪些错事。还望师兄一一指点,烨儿定会好好思过,改过自新。”端木烨表现得相当谦虚,可是心里却忍不住的怀疑,难不成上次的事已被师兄知晓了?

慕容浩却是冷冷一笑,改过自醒,好好向善。真是太可笑了,“连你自己都不曾觉得自己有错,世间的对与错又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来断定的。行了,你出去吧,贵客在外可要久等了。”

待端木烨走后,慕容浩才合上门,重新换了一件黑衣,上面金丝绣边,两袖处还有云若般的雾气缠绕,和绝尘谷高处不胜寒的云山聚峰相当紊合。这是他柜子中唯一一件黑衣,自慕容浩醒来后,反倒是爱上了这件衣服的色彩。

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人背对着他坐在八角庭中,旁边的端木烨正开心的说着什么,仿佛刚才与他较真的人不过是泡影而已。伺者在一旁为两人斟茶,慕容浩看不见那个人的表情,不过看样子似乎在认真聆听。

“哇,师兄,你今天真的太——”让人意外了,端木烨看到慕容浩着黑衣时,忍不住惊叹,却着实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的慕容浩。

听到他这一声惊叹突然嘎然而止,背对着慕容浩的人也缓缓的转过了身。

慕容浩生来就模子好,五官精致,肌肤也相当白皙,长发飘逸,黑衣的衣摆随风扬起,竟让人生出一种君临天下的威压感,深深的让人想要去膜拜。

更为奇特的是,慕容浩耳垂上有一颗宝蓝色的石头。至今都没人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慕容浩平时都是用长发垂在一侧,挡住耳垂,以免让人看了去。可今天,微风拂来,他的发丝往后扬起,露出了他小巧可人的耳垂,以及那一颗闪亮如钻的石头。

季风凌虚弱的转过身,在看到慕容浩时,微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慕容浩却是漫步走了过来,狠狠的刮了端木烨一眼,没有一个男子会喜欢被人用这种眼神来打量,“贵客在此,不得大呼小叫。”

端木烨委屈的垂目,眼泪啪嗒啪嗒的,像个珍珠断了线似的往下流,谁也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嫉恨。

“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慕容浩甩甩手,来个眼不见为净。

“是,师兄。”

伺者独留下两个茶杯,和一壶花茶,花都是他从药谷中采摘回来的,除了提神醒脑之外,还可以

稳固源气。

平时别院无人的时候,他都会亲自泡上一壶。

慕容浩为自己斟了一杯花茶,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看着远方,目视着幽暗的林子。

季风凌慢慢的品着,时不时的还咳上两声,给人一种病恹恹的感觉,仿佛昨天那个捏着他命脉,差点将其手掌折断的人不是眼前这个人。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静静的细闻着拂去来回的风声以及两人品茶时偶尔发出杯子与桌面抨击的声响,有一种叫做“沉闷”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听闻,公子极其孝敬师傅,也非常宠爱同门师弟,不知为何刚才要发那么大的火?难不成是因为本将突然来访,惹公子不快了?”季风凌转个身对着慕容浩问道。

在绝尘谷待了两日,他从很多人口中得知绝尘谷剑堂的柔剑大公子是一个宅心仁厚,温柔善良的人。今日所见,倒是彻彻颠覆了他想象中的人。

冷漠,淡然。完全不能用温和善良的人来形容眼前的慕容浩,他仅仅是坐在他旁边,就让他感觉到了压抑的气息,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慕容浩略是连神色都不变,淡淡道:“将军多虑了,不过是师弟尚不懂事,我作为师兄教训他一下,以免他在同样的事上犯错,让将军你见笑了。”

“将军身体尚未复原,何不在室内多多修养?”

慕容浩嘴角微弯,看来鱼儿上钩了,这么快就能找到他这儿来,这位堂堂的将军远比外界的流言蜚语来的有用多了。

季风凌看着他面色不变,全看不出任何对师弟的“宠溺”,“早就听闻柔剑公子的名声,如今,好不容易进入绝尘谷,自是要亲自目睹柔剑的风采。”

昨日闯入他厢房的客人身形和他差不多,只待慕容浩舞剑,他便能断定是否就是他。

慕容浩叹息了声,神色复杂的看了季风凌一眼,“多谢将军抬爱,柔剑不过是外人闲来无事给在下冠上的无聊称号罢了,万不可当真。但,今日可能要让将军失望了。在将军尚未到绝尘谷之前,我误尝草药伤及内海,师傅他老人家命我在别院好好修养数日,不得运行本源之力。”

季风凌全然不见失望之色,一本正经道,“如此说来,公子必定对草药熟识了,刚巧,我今日也有一株不识的药材,想请教一下公子。”

果然,正题来了。

慕容浩嘴角抽了两下,从不曾有人在听闻他误尝草药后还能毫无自知的说他熟识药草的,简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挑事儿,“将军若是想让人鉴定药材,在下倒是可以向你推荐一人。他在药材方面的认知,绝对是一顶一,他敢称第二,绝没人敢称第一。”

季风凌当然不可能真的让慕容浩介绍什么人给他,他今日来落花苑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夜闯他厢房欲救他的那个人。

“公子不必麻烦,本将看这株药材一般,也毫无特色。给你那位朋友了怕是要被笑话了,不如就公子委屈一下,替本将解一解惑。”

“将军说笑了,既然如此,就让在下看看。不过在下毕竟是剑堂的弟子,远不如药谷弟子熟识药材,若是待会有什么说错了,还望将军宽解。”

“本将谢公子来还不及,怎会降罪。”季风凌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

慕容浩深呼吸,双手轻轻的接过锦盒,缓缓打开。不出所料,一株紫风凰静静地躺在锦盒中。慕容浩眼中出现一丝诧异,不为其他,仅仅是因为他发现紫凤凰少了一片叶子。

他还能记起,白兔带他找紫凤凰时,小爪子拍在紫凤凰叶子的情景。难不成,它当时竟想告诉他,救人只需一片紫凤凰的叶子?

想到白兔最后看他的那一白眼,慕容浩莫名的红了脸。

季风凌一直盯着慕容浩脸上的表情,已确定了百分之八十,“公子,这东西你可认识?”

“自是认识,不过紫凤凰可遇不可求,我在绝尘谷多年,都不曾见过紫凤凰。”为了撇清昨日的事,慕容浩可谓是撒谎都不带眨眼的,气息都相当的平稳,让人看不出他心虚。

“将军能够得到,真是天大的福分。”慕容浩立即将锦盒合上,小心的递给了季风凌,“紫凤凰是一株三级药材,若根不死,还可以继续培育。”

对一般人而言,紫凤凰不过是一株漂亮的植物。但,对于修行的人来说,带上它,就相当于带了半个护身符在身边。

季风凌了然的点头,“今日多亏了公子,不然我定当它是一株普通药材给扔了。”

慕容浩深深地喷了一脸血,昨日他已经把紫凤凰放在了他的床头,这家伙居然还若无其事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装。他怀疑,将一株三级药材丢给季风凌,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季风凌佯装没看到慕容浩郁结的脸色,只是缓缓的站起身道,“公子,今日多有叨唠,希望你不要介意。”

慕容浩也客气的跟着站起身来,“怎么会,将军难得来一次绝尘谷,你若欢喜,天天来唠叨,都不是问题。”

“当真?”季风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慕容浩已觉得自己面部开始抽筋了,咬咬牙,点头道,“自是真的。”

“既然如此,告辞。”

慕容浩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原先已走了的人又返了回来。

季风凌遥遥看了慕容浩一眼,笑了笑。不知道为何,慕容浩觉得他的笑容太过灿然,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

果不其然,接下来季风凌一句话让慕容浩风中凌乱了。

“忘记告知你,我年幼时听闻明间关于紫凤凰一条不为人知的秘密。紫凤凰伴生成长,会带有其他药材的香味。一般情况下,很难有人察觉。古典上有记载,在一些古族,它曾被当成香料使用。这种香味很淡,会伴随在第一个采摘它的人身上出现一段时间。唯独服用过的人方能闻出这种香味。”

“……”

就知道狗嘴里绝对吐不出象牙。

第005章

这厢,两人各自心满意足的回屋,彼此想要知道的都有了答案。

唯独端木烨,死死的盯着季风凌离开的背影,贝齿狠狠的咬住下唇,本是想偷听慕容浩和季风凌之间的秘密,却不想得到了额外的“惊喜”。

绝尘谷,三谷,六堂,七舵,那么多人,为何季风凌独独拜访落花苑?

加上慕容浩今日来对他的表现,端木烨很想知道他这种莫名的敌意究竟来自何方。于是,在慕容浩潜退所有人后,端木烨寻了一出隐蔽的地方。

不能靠的太近,靠太近会被他们发现,端木烨虽留了下来,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什么。直到季风凌拿出紫凤凰,他才彻彻底底的震惊了。紫凤凰外观本就非常耀眼,更何况世间少有。

看着季风凌将锦盒推送到慕容浩面前,慕容浩打开看了一眼后又推送了回去。

端木烨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愤愤的离开,急切的想知道季风凌手中的那一株紫凤凰究竟是不是就是他发现的那一株。

慕容浩此刻也非常后悔,他是想接近季风凌,但如果有一张特别让人讨厌的脸天天在自己眼前晃,相信是谁都会吃不消。

他不过就是随意的说了一句客套话——你若欢喜,天天来唠叨,都不是问题。

谁能知晓,第二天这位在外界人口中病得快要起不来身的将军又突然出现在他庭院门口,着实让慕容浩又惊又喜。

喜的是,他要的效果提前收到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惊的是,堂堂的将军是一位既赖皮,又会耍赖的地痞。

于是,本该是一个人静修的院子现在又多了一个死皮赖脸的病秧子,两个病人刚好凑成一对,下棋。送茶端水的伺者经常会听到“咳咳”的声音,不约而同的猜测这位将军果然病得不轻。

季风凌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棋盘,眉头紧簇,看起来非常的郁闷。白色的棋子已将他的黑子团团包围,下一步就是将军,攻不得,退不成。他抬起头偷偷地瞄了慕容浩一眼,发现对方手执白子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注意力完全没放在这里。于是他悄悄地拿走了棋盘上的一颗白子,将它藏在自己的衣袖里。然后从容淡定的将手中的黑子落在刚才白子的位置,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慕容,慕容,该你落子了。”季风凌轻轻的推了推他。

慕容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快要被季风凌折磨到耐心快要用尽,天天不是陪着他下棋,就是陪着他散步,有时候更过分的还要陪着他一起用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季风凌已变成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

被打断的慕容浩非常的不爽,这盘局不是都该结束了吗?随后他刚想将手中的子落下,却发现,原先被困的四面楚歌的黑子居然突破重围。

不可能。

慕容浩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季风凌作弊。这盘棋具名为镇龙,一盘死局,没有破解之法。他双目一扫,凭着惊人的记忆,立即发现了改变整个局面的关键。他手执刚才季风凌落下的黑子,“呵呵呵呵”笑了几声。

季风凌立即正襟危坐,面露严肃之色,不解地看着慕容浩道,“慕容,你为何要执我的黑子?我黑子已放下,可别忘记落子无悔,方才是君子所为。”

慕容浩看到季风凌竟一脸疑惑的模样,额头青筋暴跳。明明是他偷换了他的白子,居然还好意思说什么落子无悔。

“不玩了。”慕容浩咬牙道,赌气似的将整盘局都搞乱,他心中的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都烧光。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耍无赖耍成这样的,落子无悔,落子无悔啊,他再也不要和这样的无赖一起下棋。

说完,慕容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他怀疑这样的人如何当上将军的,该不会是向皇帝耍赖的来的吧?

季风凌被瞪了一眼也毫不在意,他双手负立而战,略惋惜道,“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我们理当拥有博大的心胸,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我不过是恰巧赢了你一盘棋局罢了,若是你不服,让给你又何妨。”

走远的慕容浩听到季风凌这番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就在慕容浩稳住自己想要暴揍季风凌一顿时,门外的喧闹声让他停在了原地。

“慕容浩,你给我出来。”慕容浩眉头轻簇,敢如此大嗓门喊他的人,除了记忆中的谢凤娇之外,别无他人。

在上一世他和这位泼辣的姑娘的关系谈不上有多好,不过隔三差五会有点小矛盾,他们之间的矛盾都是因一人而起。谢凤娇虽凶悍了一点,性格却相当耿直,说一不二。

不知道为何,好像天生不对盘的缘故,谢凤娇和端木烨撞在一起,就会爆发一场非常大的灾难,殃及很多无辜,比如他。

谢凤娇脾气非常火爆,谁惹她不快,她会加倍奉还,上一世她经常指着他鼻子骂得最流利的一句是,“端木烨就是个,而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蠢猪。”

如今想来,谢凤娇骂的不错,他的确是蠢了点,而且还是笨的无药可救的那种。

慕容浩眉心舒展开来,眉眼弯弯,笑看着谢凤娇彪悍的走过来,和印象中几乎一模一样。这一世,他对这位走路都风风火火的姑娘非常的有好感觉。

她的到来,说明了一件事,就是端木烨铁定惹出了麻烦。

谢凤娇指着慕容浩的鼻子毫不客气的凶斥道,“今天这件事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拆了你的落花苑。”

身后,还跟着一个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的端木烨,他双手被绑在前面,一根绳子还牵在药谷伺者手中。

慕容浩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端木烨的狼狈样,随后坦然若之的看了谢凤娇一眼,“师姐,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亭中坐下一叙。”

他说话的语气相当温和,整一个温文儒雅的好好公子。

谢凤娇楞了一下,认真的打量起慕容浩,总觉得眼前这位给人一种疏离感的师弟让她觉得有些陌生。以前,慕容浩若是看到端木烨被人当成宠物绑着,恐怕不用说这么一长串的话,就已经暴跳起来,找人算账了。

她曾经还笑着和药谷的众多师弟打趣说道:“剑堂的慕容浩哪里还有一点柔剑公子的样子,干脆改个名字叫拼命三郎得了。”

如今看慕容浩不动深色,毫不在意的模样,谢凤娇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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