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点半，博物馆门口！”来电并没有太罗嗦，但是这个声音沈亦雄太过熟悉了，就是那天怎么也挣不脱的那个老者身边的保镖的声音。
“哼！在爷面前得瑟，今晚上定让你们灰头鼠脸！”沈亦雄喝完最后一口汤，收拾了摊位。
回屋子里好一阵收拾，进去博物馆的时候必然要过安检，那么金属类的东西不能带是么，可惜爷也不需要那些东西，爷的装备让你们防不胜防。
收拾妥当，沈亦雄照着镜子感慨了一遍自己帅的天下无敌之后，又苦笑。自己简直是太小心眼了，睚眦必报呢！
又想到了二宝，二宝今晚上又要通勤了吧。也不知道具体在哪边，可别被安排到那伙人的逃跑路线上，不然少不了危险。不过倒也正好自己英雄救美，嘎嘎嘎，沈亦雄总是能想到对自己有力的一面。
沈亦雄看看时间，好戏就要上映了！
第23章：夜漫漫
晚上五点半，沈亦雄准时出现在了博物馆门前，不多一秒，不少一秒。
“这边请！”那保镖亲自来接，沈亦雄可不认为是自己被重视，显然是防着自己捣蛋呢。
“不敢当啊，这边走就好了，还请什么请！”
“我希望你今天放下对我的成见，起码今晚上，然后在重新评估你的行为，我以为你应该做对先生有利的行为。”
“呀，好多话，凭什么！”
“如果需要我爆你菊花你才能犯下对我的成见的话，我可以的！”
“……”于是沈亦雄愣神一下，“嗯哼，上了床谁爆谁还不一定呢，不过请你记住你今晚上的话，你的初夜归我了！”
“一言为定！”
说话间就见到里面了，自然要过一道安检，可惜扫描过后只是一个人穿一件衣服，带着一个手机，并没有累赘的东西。
那个老者已经在里边等着了，此时正在展柜前面观看，离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所以基本上还没人。
“好生羡慕你啊，竟然有那么忠诚的保镖！”沈亦雄冷笑着挪揄那保镖。
“见笑了，来看看这幅画怎么样？”展柜里放着的正是那副同光十三伶。
“假的！有什么好看！”沈亦雄瞟了一眼就知道是假的，不是影印本，但是还是假的。
“哦？何以见得？”老者这样说便是承认了。
“沈蓉圃要是画出这样的劣作他当时就自杀了！”沈亦雄都懒得作评价，因为这个仿品简直是太过低端了，即便不考虑那个传说。
“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果真不好相处，来这边走吧！”老者前边带路，一行人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安防明显比外面强好几个等级。一间房间里只有那么一个展柜，空阔的地方没有任何藏身之处。
“你打算让你的这保镖守这幅画？”沈亦雄没看到其他防护措施。
“你仔细看！”老者轻微一笑。
沈亦雄继续看，然后竟然在墙壁后面防线了枪口！再仔细看，足足有百十来个。
“你！”沈亦雄无语了，根本就是请君入瓮，要杀人呢。
“结束一场百年闹剧罢了，三观尽毁的年轻人不会觉得我狠心吧！”老者继续笑，沈亦雄没感觉到一丝阴森，果真是已经把杀人当做平常事的一类人啊。
“哼！我刚才跟你的协议不算数了，可以吗？”沈亦雄和那保镖毁协议。
“刚才并没有协议毁诺要承担的代价，所以这个问题你不用问的。不过，我以为作为局外人看看就好，何必参与进去！还是在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保镖分析利弊。
“呵！你们知道一个人为何会三观尽毁吗？”
“为何？”
“因为任何俗世的礼法都被他们所唾弃，他们遵循的唯一信念就是看心情！真不巧，今天我做还原真相更有兴趣！”沈亦雄最讨厌别人胁迫自己了，绝不会因为有生命风险而改变做法。
“那你好之为之！”老者笑笑离开，将那个保镖留在了沈亦雄身边，如何这样安排沈亦雄明白地很，不只是让保镖监视自己。而是打从上一次见面之后这个保镖明显沉稳不够了，心动了所以信任度降低了，也是一种考验！
“你知道自己的信任度打折扣了么？”沈亦雄想到了就说了出来。
“无妨！我听命行事即可！”保镖不为所动。
“你晓得那段传说么，关于这幅画的。”
“有所耳闻！”
“怎么看？”
“与我无关！”
“呵……真是固执地可爱，若是先认识你，说不准我会喜欢上你呢！”沈亦雄笑地很妩媚，“你知道吗？我想到一招，能顷刻间让你丧失行动能力，到是时候却会让人以为你主动放水，所以你知道么，这件事过后你的保镖生涯就结束了！嗯，你们该用退役来说！”
“那到时候你负责提供我一份工作！”
“啊哈，竟然一点都不死板，怪不得被怀疑呢！”
……说话间六点到了，那些被邀请来的人陆续要进场了。而这个内室的门就要被关上了。
“出去还是就在这里等？”
“外面的人看着心烦，自然要在里面等！话说百面魔君预告的时间是几点？”
“七点整！”
“哦！所以七点过后若是百面魔君没得逞的话，那些人就会进来观看真品？”
“是这样没错！”
“那就怪了，为何要放一个赝品在那里？”
“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你想知道么！”
“无所谓，你愿意说我可以听！”
“没趣儿！还是和那个传说有关系，让里边这个显得真一些罢了！”
“哦！”保镖拉住了要向前走的沈亦雄，“别往前走，跨进红圈就会被攻击！”
“嗯哼！也就是说只要有异物进入，那些人就会开枪？”
保镖点头！
“啊哈，看来这幅画是被偷定了，我们坐下来等吧！”沈亦雄说完可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静等七点整的到来。
那保镖沉思了几秒倒是马上恢复了冷静本色，站在沈亦雄身边全神以待。
外边的人群看着其他各种展览，当然少不了在那个赝品旁边评头论足，都一直认为这个赝品也是鲜有的艺术珍品，于是大家很期待看到真品。当然大家也很期待看到百面魔君被捉，因为这些人物中不乏被百变魔君光顾过的大人物！
能不可气么，本来偷偷收藏了一些不愿见人的东西，没过几天百变魔君拜帖了，可就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买到一些东西了！买一些东西真要说出去也不丢人，哪怕那是用途很猥琐的东西，关键是偷偷摸摸就很丢人！
有了百变魔君，倒是让收藏界一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此时的二宝也是严装以待，虽然没有枪支这种配备，但是此时倒也比平时威武许多了。他们不过是巡街。
每到节假日晚上都有全副武装的民警巡街，今天不过是格外多而已，到没有引起大家的恐慌。
只是此时的二宝却心不在焉，昨晚上的事情，以及早上看到那两个小面人之后心就开始痒痒的，奇怪的感觉，二十多年来都没曾有过的感觉。
就是想和沈亦雄在一起，再多久都不会感觉烦。昨晚上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真的爽到极致了，卫斯理小说里说男人在那个时刻可以见着上帝，未必是真的见着，可是那一刻的感觉要比平时自己解决舒畅多了！
走着走着，二宝忽然停下脚步！以为内二宝意识到了——该不会是喜欢上雄哥了吧！我靠，就这样弯了？
二宝先是一喜，然后马上就神色落寞。因为二宝忽然又意识到现在只是他喜欢沈亦雄，沈亦雄说不准不是弯的呢！但是雄哥那样好，还没有女朋友，会不会也喜欢男的呢！
应该很有可能！二宝坚定了一下，算是自我安慰！
只是……二宝又开始否定，沈亦雄那么好，想来男朋友也应该有的吧。突然来J市是不是躲一些被他自己甩了的男人呢？
二宝越想越乱，最后都走地碰到路边的电线杆子上了，引得一起执勤的其他两个同事哈哈大笑……
此时的石头已经坐上了飞往J国的一家私人飞机上，除了他整个飞机还有另外的十五个人。
“很危险！是吗？”石头问身边那个接他走的小年轻。
“放心，他们会化险为夷的！”小年轻安慰着，自己都不太有信心。
“这次感觉确实不太好，不过我们应该相信老大！另外不还有那个小术士帮忙吗，我调查来的资料可显示那家伙不是一般的厉害呢！”那个琴师老者宽慰大家，让大家紧张的神色稍缓。
“是啊！打起精神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相信老大！”鼓师也在那边给大家打气。
看着飞机外的漫漫夜空，大家都开始回忆，回忆当初的相聚，以及在一起做过的事情。也算是别具一格，怎么可能就在这里栽了呢！退一万步讲，若是他们老大真的有什么，那么伤害他们老大的人将接受不死不休的报复！
一分一秒过去了，时间马上就七点了，还差一分钟了，依旧没没有动静！
于是大家开始准备好了表情，只待七点一过，他们就要好好嘲笑一番。只是百变魔君并没有给他们笑出来的机会！
七点整的钟声响起，放着同光十三伶画的展柜嘭的一声爆炸开来，顿时烟雾弥漫整个内室。枪击声也同时响起，不过都被消音了，外面的人也就是能听到嘭嘭嘭的枪弹打到墙上的闷声。
烟雾消退，展柜里面的那幅画已经不在，看看时间，刚好跳到了七点零一分！
通过监视看内室，根本没有异物入侵。
沈亦雄笑了，戏码就这么结束了啊，真是没意思！笑地那保镖一阵疑惑，全身打量他，看是不是他在捣鬼！毕竟沈亦雄是最有可能盗走那幅画的人！
与此同时，在鼓楼那边执勤防卫的人打来电话，说大钟的表盘上挂着一个盒子！
第24章：谁
沈亦雄继续看那保镖，笑地更加妩媚，还敞开了怀抱，“可以上来搜一搜的，真的！在没有收查证的情况下！”
那保镖倒是不客气，上去就把沈亦雄上下摸了个遍，最后摸到一个棒状硬物，顿时尴尬了，因为沈亦雄银骚地叫了一声，“用点劲！”
于是，冷脸的保镖顿时破功。“你可以走了！”保镖敲了敲门，外面的人负责把人打开，沈亦雄笑笑出了门，然后出了博物馆，消失在夜之中。
当大家一阵乱哄哄后挂在钟楼表盘上的盒子备案会了博物馆，打开了确实是一幅同光十三伶，而且看陈旧度改就是同光年间的东西，只是此时却在上面有了两个大大的黑字——赝品！
大家再一次震惊，开始议论纷纷，留下乱糟糟的场面，那老者却带着隐藏在阴影里的人也消失于夜之中。
J市龙津渡口，沈亦雄笑着出现了。“原来长老真的没死呢！”
一个清洁工模样的老者慢吞吞地睁开了养神的眼睛，“以后清明中元啥的，就拜托你去看看那傻子去吧！”
“自然，我都答应石头了！那幅画，我已经让人送到改送的地方了！”沈亦雄说这话的时候手指头做了几个动作，告诉有人跟踪自己呢。
“无妨的，留在你手里也不会埋没了他，再见了！”张阡陌别看一把年纪了，说完麻利地就跳进了秋水里。可冷呢，但是就是跳进去了。
于是跟踪的人失去了先机，跳进去也没了张阡陌的踪影。沈亦雄看着从水里面钻出来的湿淋淋的人，还是老相识，就是那天没拦住自己的那两个人之一的家伙。
“给你毛巾！”沈亦雄的布施袋子里竟然还藏着毛巾这种东西，那人略微尴尬，到是接过毛巾边擦边拉起沈亦雄赶忙回去报信了。
沈亦雄跟在后面跑，很快就跑到了一块空阔之地，不远处已经有直升飞机轰隆隆等待起飞的声音，而这边丑角却被层层围住了！
对峙已经持续了好久，那人低着头在老者耳边低语，自己没有完成任务。
“真画在你那里？”老者显然没有料到，此时满是疑问地问沈亦雄。
“嗯！曾经在啊，你们不都紧握院子里面找过了么！”沈亦雄看开心了此时，因为能看到很多人被他玩弄呢。
“是呢，我也进去找过，可惜没找到呢！”丑角在那里煽风点火，刚才老者就让他选择要画还是要命，都正准备拼死一搏呢，想不到沈亦雄这么快就出现了，倒是性命无忧了。
“并没有在园子里！”那个冷面保镖看着沈亦雄摇头解释，他连茅坑李都找过了也没有。
“哎呀呀，你们可真笨呢。”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老者不愿废话，而且看着沈亦雄吊儿郎当的样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得让一步了。
“交易啊，我最近刚刚做了一个！”沈亦雄收起笑容，换做一副愁容，“你跟我做的这个可别跟我以前做的矛盾了啊，那样我可就赚的少了！”却是更无赖的语调！
老者微微皱眉，心思蠢动，有必要真想把这些难缠的人都毁尸灭迹呢。慢慢呼吸一下，恢复那种坐定千秋的感觉，“画必须给我，条件你开吧！”
“如此就简单多了，你给你家保镖办退役，然后……”沈亦雄微微侧脸四十五度对此时也看不出情绪波动的那保镖说，“你退役了想来是愿意卖给我的了？”
“可以！”犹豫都没有，直接答应，到真不愧是忠诚的保镖。
“就这么简单？”老者倒是有些意外。
沈亦雄却是笑着点点头，就是这样。
“哎，我说你可不能做这样背信之事啊！”丑角在那边无奈了。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我这是救你命呢。我必然是等你走后我才会将画给他，一幅画换自己的命也算是可以了吧！”沈亦雄才无所谓自己背信与否，看心情罢了。
“这样一来，我这一遭岂不是白来了！”丑角苦笑不得。
“哪里哪里，不是给了你一个石头吗！嗯，你还认回了亲爹，那么多财产一下就是你的了，还不满意吗？”
“哎，反正话都是你说的！罢了，罢了，后会无期吧！”丑角懒得与沈亦雄争论，因为画在沈亦雄那里，争论是没有结果的，而且也只会让沈亦雄更得瑟而已。
老者挥挥手，围着丑角的人散开去，丑角倒是不紧不慢地坐上飞机离开了。目送事端的一方离去，沈亦雄笑着向那保镖勾勾手指，“过来吧，等他们给我放来安全抵达目的地的信息之后，我便会把画奉上的！”
“你别得寸进尺了！”老者微怒。
“没办法，说起背信弃义我可不敢与您想必，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空管局一定能把那飞机拦下来的！”沈亦雄似乎不惧生死。
“好！很好！”老者挥挥手示意撤退，也就把那保镖留下来了。
……
很有秩序的全部撤退了，一阵秋风过后，送来一丝秋雨，瞬间就夜凉凉。
“走啦，保镖哥哥，话说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尉迟逸僧！”
“啊？尉迟乙僧？”
“飘逸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