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浴火情人+番外——白果果
白果果  发于:2015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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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内不断有人走出来,有人在攀谈。

“刚刚那边坐了一个老头子,一个人拿着一朵花,在那哭。是不是神经病啊。”

“谁知道呢,不过看着怪可怜的,会不会是精神不好,被家人丢弃在公园里的啊,先前不就有过精神病患者被家属丢在这个公园里冻死的例子么。”

“哎呀,好可怜。”

左景言立即在脑海内想象了这样一个场景,裴松瑟瑟发抖地躺在长椅上,浑身裹着就报纸,然后半夜里下起了大雪,裴松就这样被慢慢地冻死了。

在公园里晃荡了半圈,总算是找到了离家出走的老爷子裴松,左景言调整了一下呼吸,将语速尽可能地放轻缓,对着眼前瑟瑟发抖的老人家说道:“董事长,您该回去了。”

裴松像是被电触了一样,赶忙站起身,看向左景言的时候还是那种被吓了一跳的表情,他颤颤地发声:“你……你……你认错了吧……”

很好,裴松又将他给忘记了。

“小燃少爷在家等您呢,您不是说要将这花送给他吗?”左景言瞥见他手中拿着的破败不堪的玫瑰花,耐心地编造着假象:“小燃少爷刚刚已经回来了,您不回去吗?”

“小燃回来了啊!我们这就走,叫上司机,我们立即就走。”裴松像是打了兴奋剂,拉着左景言的衣袖扯着他往前走,似乎又忘记了,左景言是多么的令他害怕。

chapter90 新的生命

左景言极其别扭地让裴松跟着自己身后走,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怀疑自我,他总在脑海内不停地问自己,这真的是自己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在裴燃的心中他不应该已经是一个被人骂过很多便的坏蛋吗?

裴松与左景言并肩走在公园边缘的散步小路上,两个人没有任何交谈的话题,就连一句假情假意的问候都没有。

问候找来的时候,飞快地跑了过来,抱住裴松,眼泪哗哗地流。

他就这么一个亲人,要是丢了,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人可以依靠。

“没事了。”左景言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温柔地安抚着文寒胆战心惊的情愫。

“别碰我。”文寒像是刺猬一样,竖起了身上的尖刺,红通通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左景言,一把挥开了他冰冷的手掌,“这一切都要怪你。”最后实在是太难过,别过头,揽着裴松的肩膀就往回走。

威尔的车停在路边,文寒将裴松扶上车,关上车门,回头看了一眼呆立在公园门口的左景言,竟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多说。

“他怎么办?”威尔用眼神示意木偶般的左景言。

文寒收回视线,将眼睛紧紧地看着前方,装作冷漠地口气说道:“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左景言想过很多他们以后的现状,可他没有想过,裴燃也就是现在重生后的文寒,是否会原谅自己。呆呆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上面还残留着细麻的疼痛,感觉依旧真实。

左景言抬起手,在冰冷的空气下大口呼吸,然后将自己的视线遮住。

似乎只要遮住了眼前的视线,他就能将眼睛里快要流下来的泪水蒸发掉。

后来,本来就安静异常的家里,变得更加安静,气压更低。

文寒天天带着裴松出去锻炼身体,一出门就是一整天不回来,晚上有时候会在威尔那留宿,甚至连个电话都不打,要让左景言费尽很大的力气,打很多电话核实。

可左景言不想放弃,不然,他早就选择了离开。

家里太过于冷清,他连烧饭吃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他从公司里带回来的相框。相框内是他的侧脸照,照片其实很大,还有一个秘密,如果当初文寒够仔细就能发现,相框背后的螺丝轻轻一拧就会松下来,取出那块背板,就能看见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

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笑起来的样子就跟春天里的阳光般灿烂,微笑时喜欢偏着头,微眯着眼睛。

嘴角一对细小的梨涡,挂在他的嘴角异常甜美。

他曾经迷倒了裴氏里的大部分女性,却唯独爱上了他左景言。

曾经的美好一景一画似乎都在眼前,就跟昨日刚发生过一般。

时针终于走到十一点,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回家,可他们却并不在意那片等会的焦急心情。

可就在这宁静地夜色里,却传来了小孩的哭声,左景言以为自己是做梦,歪过身子,朝着沙发上躺倒,眯起眼睛,专注地看着那张被折起来的照片。

小孩的哭声非常嘹亮,在走廊里也越来越响,有人听见响声走出来查看,互相探讨是谁家的孩子在哭。

似乎是人多了起来,门口时不时传来其他门户重重关上房门的声音,接着是不断的抱怨声。

左景言从来没发现,自己生活的环境里会有这么多人,他甚至以为整栋大楼里就他一个人家居住。

“怦怦”有人敲了敲他的门,见无人应答,改按门铃。

左景言终于是回过神来,发现他起初听见的婴儿哭声是真的。

“有人在家吗?大晚上的还让不让睡觉啊,怎么能随便把自己的孩子用个篮子装起来丢在外面啊。”不知道是哪个人在门口抱怨,声音异常洪亮,孩子听见这个声音后,吓得哭得更凶了起来。

左景言打开门的时候,就被一群人挤进了屋内,手中抱着孩子的是个中年妇女,女人穿着厚厚的睡衣,脚上穿着拖鞋,中年妇女抱着孩子将屋内打量了一番,说道:“你家太太呢?你这是不是大晚上跟太太吵架,将孩子丢在了外面,你看这大冷天的,孩子又饿又尿的,要不是他哭得凶,我们还以为谁家的孩子闹腾呢。”

另外一个妇女立即附议道:“这位先生,你倒是快把你家太太喊出来啊。”

左景言彻底懵了,指着孩子说道:“我家没有女人,而且这个孩子也不是我的。”

“那请问,先生你是不是姓文?这里有个纸片,上面写着‘我跟我家丈夫吵架,是我对不起他,他要赶走我是情理所在,只是这个孩子太可怜了,请各位邻里帮忙劝劝我丈夫吧,我丈夫是文寒。’”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将手中的纸片递过去给左景言看,这一看左景言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一片。

chapter91 心生裂痕

小宝宝还在哭,屋内乱糟糟的一片,左景言放下手中的奶瓶,头疼极了。

这个小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那张纸条上的字又是何含义,这是不是别人精心策划好的一场骗局?

要是能明白自己身处何种地位,也能准确的掌握文寒现在的内心想法,他或许就不会这么累了,已经凌晨了,这个小宝宝很认生,无论左景言怎么哄,他还是不停地哭,哭得嗓子都哑了也不歇,哭到最后,小脸憋得通红,喂进去的牛奶也都呕吐的到处都是。

真的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文寒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他为了证明他的绝对自由,已经将所有能找到文寒的人都放假了,公司里的事情也只是交给各个部门的人管理,他只是负责批阅文件。现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情况,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他抱起宝宝,用柔软的湿巾将宝宝脸上的牛奶擦干净,调整好姿势,让宝宝的头贴着在他的颈窝里,就这么趴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撑住他的柔弱的腰部,另外一只手则是温柔地拍抚着宝宝的背部。

宝宝哭累了,得到这样温柔的安抚,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那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呜咽声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猫,可怜地人心都软了。

左景言站起来,绕着沙发缓慢地转圈圈,他的大手温柔地拍着宝宝的背部,偶尔抚摸着宝宝的小脑袋瓜,鼻子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像摇篮曲一般温暖。

宝宝终于停止了哭泣,红通通地眼睛上挂着泪珠,小手握成了拳头,放在嘴边,眼睛随着左景言的走动不停地转动,似乎在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

转了不知道多久,左景言停了下来,将宝宝轻柔地从肩膀上挪出来,双手将他抱在怀抱中。这才看见,宝宝不知不觉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左景言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竟然做了一件很对的事情,那就是让不安的宝宝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将宝宝安放在床上,这才觉得整个人都累得快散架了。

“你是来折磨我的吧,小东西。”左景言睡在宝宝身边,将小薄被搭在宝宝的身上,这才敢陷入自己的梦乡中。

文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开门的声音一响左景言就醒了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宝宝早已经醒了,此刻正在被子下面抱着自己的脚玩得很开心。

左景言看着宝宝这个样子,笑出了声,在他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宝宝就忽闪着大眼睛盯着左景言的手指看,然后两只小手从被子下来伸了出来,抱住左景言的手咯咯笑出声来。

逗宝宝玩了一会儿后,左景言便起身洗漱,文寒正在裴松的房间帮忙收拾衣物。

“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谈,你来我房间。”左景言敲了敲房间的门,看见文寒身影停顿了一下,就走进了洗漱间。

左景言洗漱好回了房间,文寒后脚就跟了进来。

“有什么事情吗?”文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左景言,视线不由地在左景言怀中的小孩身上停顿了下来。

“这是你的孩子。”左景言并不去看文寒的脸色,他知道他一定非常惊讶,比他更为惊讶。

“不可能!”

左景言笑着伸手去点宝宝的鼻头,说:“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摆在你面前。这是鉴定书,还有你自己的签名。”

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到,文寒是怎样一副表情看待他床上的一叠文件,他想笑出声,可有一股气赌在他的胸口,让他吞咽不能,难受之极。

文寒快速地翻着文件,上面有他的字,甚至有他的详细资料,还有关于孩子出生后的养育情况,他实在不肯相信,他甚至一度怀疑这是左景言给他下的套。

“左景言,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放下过去原谅你吗?你以为……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裴燃吗?别随便在外面抱一个孩子回来就说这个孩子是我的,说不定是你跟哪个女人的野种也说不定!”

“啪!”左景言站起身,用力扇了文寒一个耳光。

他气得发抖,整个人都在抖,他甚至能感觉到膝盖弯里都在抖动,恨不得将那些压抑下去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

“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爱的人从头到尾只有裴燃一个,你不是裴燃,裴燃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左景言咬着牙将话说完,将孩子放在床上,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那背影很苍凉,只需一眼便能看穿所有。

chapter92 重拾前缘

好多事情聚集在脑海里,乱糟糟一片,跟左景言的关系从当初的亲密无间到现在的视如仇敌。这中间的变故太多,让他累到无法分辨到底什么才是现实,什么才是虚假。

捂着被打的脸,内心突然明亮了许多,是他一直带着痛恨的心情对待左景言,将他所做的一切都归结为是陷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在感情的道路上跌得太惨,根本就不敢再轻易相信一个曾经背弃自己的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这样不受控制地自己往下淌,往日左景言的好,通通像是被开了锁的门,那些不断往他脑海内钻,一阵阵疼痛,伴随着眼泪,竟然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的自己了。

回过身,望着躺在床上的孩子,孩子纯真的眼睛里投映出自己的脸,那张脸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单纯,变得焦虑呆笨。

“你真的是我的孩子吗?可笑我竟然连你是怎么成为我的孩子的都不清楚。”

在阳光温暖的房间内,洁白的窗帘随着和煦的微风漂浮不定,漂亮的小宝宝乖巧地躺在文寒的身边,文寒枕着左景言的枕头,闻着枕头上属于左景言的味道,那是他曾经无比迷恋的味道。

眼泪不受控制,沾湿了枕头。

他不明白这阵子自己究竟在闹什么脾气,也不明白,为什么到左景言离开那一刻,他才看清自己,原来还爱着左景言。

天黑了,车窗外的灯光将整个城市点亮,左景言靠在椅背上,将手中的香烟熄灭,望着自己公寓的房间,灯光还亮着,不知道他能不能一个人应付那个小宝宝。毕竟文寒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孩子。

手机在口袋内震动了很久,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成了一块石头一般看着公寓的窗户。

终于当手机快要被打破的时候,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是文寒焦急的呼吸,还有伴着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声。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文寒在电话里质问。

“你还需要我吗?你不是痛恨到恨不得杀了我吗?我的命就在这里,要的话就来拿吧。”

“左景言,你个混蛋,你明明知道我对小孩子没辙,你却故意把孩子丢给我,爷爷现在被孩子吵得头痛又发作了,你快点给我滚回来。”文寒气急,鼻子里带着哭腔,末了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你要是不回来,我就真的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我回来你就原谅我吗?”

电话那边终于还是沉默了下来,左景言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不想原谅我,又何必说出让我误会的话。你明知道我爱你。”

“你说什么?”文寒咬唇,声音变得破碎。

“我说,你明知道我爱你,我爱你,我他妈的爱你,裴燃!”

“滚回来再说。”

文寒挂断了电话,电话内传来“嘟嘟”的声音,可左景言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个漂亮的笑容,文寒的一句话,却让他释然了这阵子内心所有的苦闷。

慢慢地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左景言的心情从未如此明媚过,似乎连寒冷的空气都变得无比温暖了。

走到自家门前,他很轻柔地敲了敲门,果然屋内孩子的声音立即就近了,文寒打开门,脸上都是水珠,显然这个孩子让他累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等左景言说话,文寒就将他拽了进来,拉着他的手快速地往孩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你快看看他,他总在哭,我喂他牛奶,他也不吃,我快被他哭疯了。”

左景言坐在床边,将孩子抱起来,依旧让他趴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轻轻地晃动,大手拍在他的背上,温柔地跟他说话,跟他说不要哭,要乖。

孩子似乎真的懂话,声音渐渐小了,左景言抱着孩子看着站在一边的文寒,说道:“你给他冲牛奶了?”

“是啊,刚刚冲的他没喝,我又重新冲了,可是喂他嘴里,他就吐了。”

“你刚冲的就给他喝?那么烫,他能不吐吗?怪不得哭这么凶,快去把奶瓶的盖子打开,让牛奶凉一会儿。”

左景言拍扶着孩子的背,手捧着小宝宝的屁屁的时候,感觉到孩子的尿不湿也湿了,在门边的包裹里翻了翻,翻到一大袋新买的纸尿裤,他笑着抽出一张,又翻出了孩子用的毛巾,抱着孩子到卫生间用盆子接了温水,拿出干净的小毛巾撤掉尿不湿,帮他温柔地清洗小屁屁。

左景言细心地帮小宝宝穿好纸尿裤后,小宝宝总算是不大声地哭了,转而用委屈的样子看着左景言,眼睛红通通地跟个小兔子一样。

文寒摇着奶瓶,从客厅跑了进来,紧张地将奶瓶递给左景言说道:“现在不烫了,应该能喝了。”

“你先喝喝看,是温的再给他喝。”

“哦。”文寒咬着奶嘴,仔细啜吸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这个热度他能不能喝。”

“我试试。”左景言拿过奶瓶,学着文寒啜吸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说道:“差不多吧。”然后再将奶嘴喂给还在抽气的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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