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浴火情人+番外——白果果
白果果  发于:2015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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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为什么会跟小燃那么像呢?让我想要放手都无法做到,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直处于睡眠轻浅的左景言,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梦里他所看见的裴燃不再是一身血红,而是清新自然的样子,对着他浅浅地笑,大声地说他爱他。

梦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样的小燃,左景言竟然特别悲伤,一直忍不住地流眼泪,直到真的哭出来,将自己哭醒。醒来的时候,天外已经大亮了,身边的文寒还是昨晚的那个姿势,搂着自己的脖子,睡得一脸香甜。

他忍不住地低头,给了他一个额头吻,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Chapter63 温柔缱倦

醒来的时候,突然的光亮刺激的文寒无法睁开眼睛,一切又都是熟悉的环境,他突然像是失忆了一般,无法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又回到了左景言的住处。

他不是去参加陶艾的毕业舞会了吗?啊,中途被一个大叔搭讪了,接着被人撞了一下,然后呢……后面发生了什么?

文寒捂着脑壳,只觉得双手都酸得几乎抬不起来,除去这点,他的腰像是扭到了,难道被撞了一下就扭到了?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赤条条地躺在床上。

胸口、腹部的吻痕一直延伸到被子下面,上面的颜色很新鲜,显然是才印上去的,他一掀开被子,大腿内侧的吻痕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这……这明显是做过了啊……

但是为什么他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身上也被清洗过了,仔细闻还有沐浴乳的香味。

“左、左景言……”文寒发现,自己的声音粗哑难听,甚至还有点刺痛,连喊人都喊不出声来,“言啊……”

声音实在是小得可怜,他只好自己下床,腿弯里像是灌满了铅一样,沉重地仿佛不是他的。穿上拖鞋后,扯过左景言的睡衣裹在身上,刚站起来,就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板上,发出一阵闷响。

“怎么了怎么了?”左景言听见声音从外面跑进来,手上还拿着锅铲,家居服上穿着围裙,竟然是在厨房做饭,怪不得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文寒凄楚可怜地看向左景言,泪汪汪地撅着嘴,双手撑着地板,双腿被睡衣下摆包裹着,像是美人鱼一样抬头看他。那眼神让左景言倒吸了口冷气,实在是……实在是太可爱了。

“言……”文寒弱弱地喊出声,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湿漉漉的水珠,竟然因为他站着毫无反应而委屈的哭了。

“寒寒……抱歉、抱歉,我抱你起来。”左景言努力镇定下来,握着锅铲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似乎……似乎越来越像裴燃了。

摇摇头努力将这种奇怪的念头驱赶走,放下锅铲后,将文寒打横抱起,让他双手圈着自己的脖子,再将他放回床上,温柔的大手一点点地摸着文寒漂亮的轮廓。

“我……我怎么会在言这里?”文寒的脸微微犯红,勾着左景言脖子的双手怎么也不肯放,左景言无奈,亲了亲他调皮撅起的嘴巴。

“是我从施坦丁将你带回来的,你喝多了,抱着我说要我,不肯松开我,所以我就勉强把你捡回来了。”左景言笑弯了眼眸,一双大眼睛内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真的?那我的腿怎么会发软啊,你老实告诉我,你趁着我不省人事做了几回。”文寒笑嘻嘻地趴在左景言的怀抱中,光滑的脚跺在左景言的小腿上骚着痒。

这动作实在太过熟悉,让左景言如同遭到雷劈,就连这种调笑的程度都特别像。

文寒似乎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仿佛……被换了灵魂一般。

以前的文寒木讷,不善言辞,给人最多的感觉就是冷着一张脸,偶尔的笑容也显得苍白无力,看着他的时候不会用一种迫切的眼神看他,更不会在他面前这么大胆的挑逗,对于他给予的压迫总是咬着牙接受。

“言!”文寒大力地摇着他,笑着伸出舌头舔他的下巴,像只乖巧讨主人喜欢的小猫。

左景言回过神来,脸上同样是快意的笑容,他对着文寒的耳朵吹气,说:“我在想,我们昨晚有在哪里做。我记得一开门的时候我们在玄关的地毯上做了一次,然后是沙发上,然后是落地窗上,后来我怕你吃不消,就打算放过你,可你缠着我不放,我们就在浴池里做了一次,后来我意犹未尽,抱着你在床上又做了一次,直到凌晨4点才结束哦。”

文寒的脸红得像苹果,不满地拍打他的肩膀,骂他色狼,骗子。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吗?要不要现在再来一次?”

“言,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文寒吸了吸鼻子,指着门外面说道:“你是不是在煮早饭?”

左景言听后一惊,立即放下文寒,慌慌张张地跑进厨房内,果然,打算煮的一点稀粥都被煮成了糊锅巴了。

“啊……稀粥没有了,我给你弄个两个荷包蛋吧。”左景言从门边探进来,朝着文寒眨了眨眼睛。

文寒大大的点头,他便立即哼着歌快活地朝厨房去了。

“左景言啊左景言,你还记得那个死掉的裴燃吗?还会记得吗?”文寒从衣柜里翻出先前的衣服,一件件地套上,最后在镜子前对着镜子中陌生又熟悉的脸,自说自话。

chapter64 景煦番外

那年冬天,父亲酒精中毒,在医院内抢救无效死亡。那年我跟哥哥10岁,从此成了寄居檐下的燕子,徒有一双翅膀,却飞翔不出那片低瓦。

父亲死后,我们有去找生母,当我们看见母亲一脸幸福地拉着那个陌生男人的手的时候,我和哥哥选择了默默离开,母亲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那么笑过,和父亲在一起,是家族的选择,她被逼无奈,跟父亲没有感情的情况下生下了我跟哥哥。

之后,我和哥哥就在福利院里生活了一年多,最后被一对夫妇领养回家,本来只打算领养我们兄弟其中一个,临走的时候,我抱着哥哥哭着不撒手,那对夫妇也就是我后来的父母,终于动容了,愿意收留我们兄弟二人。

就这样,我们过了8年的平静生活,直到和哥哥同时考取了晋市的名校,又发生了变故。

我知道了自己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就是大名鼎鼎的裴氏集团少董事──裴云。

已经上高中的我们,已经开始住校,也就是那段灰暗的时间里,我认识了一个对于我有着重要意义的人。

他是个斯文的男生,永远一丝不苟的样子,白净的衬衫,洁白的球鞋,就连人都显得皮肤苍白。他叫宋时页,他站在我面前永远低着头,那些女生围着我的时候,他总是站在那些人的背后,悄悄地看着我,偶尔微笑时翘起的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其实是个很耀眼的男生。那时候我还不懂他眼睛里的情愫,只当是一个对我的人比较崇拜。

和哥哥商量着如何扳倒裴氏这个集团的日子其实很痛苦难熬。每天在课余之后,总会想用什么方法能够快速地接近裴氏,怎样做才能挤进人才济济的裴氏。答案永远是未知。

哥哥告诉我,裴氏是个混乱的地方,他不希望我介入报仇,当时很气愤,明明失去父亲的是我们兄弟二人,却被突然告知不准再介入。

后来哥哥用行动证明了他不需要我的介入,让养父母帮他转了学,去了晋市东城区很普通的学校,而我在高三的时候选考了医校,其实这个想法是早就有了的,从父亲死的那年开始就有的想法。

考上医校的时候,哥哥考上了工商管理学院,学习成绩异常优秀。

我跟他便在外租了房子,共同生活在一起,却又不打扰彼此,对裴氏的复仇也从哥哥高中转校后再也不曾提起。我以为哥哥已经放弃了报仇,其实,哥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想到发狂的地步。

在医校的日子很漫长,学业还算可以,至少导师对于我还算是照顾。

再遇见宋时页的时候,他已经变得我无法认出来了,一身洁白白大褂,戴着眼镜,走路的姿势也是抬头挺胸,只是有一点从未改变,很少笑。

遇见他的那天正好下大雨,从学校到车站还需要很远的路程,顶着书包冲出来的时候,衣服打湿了大半,而他就在我的前面打着黑色的伞,慢慢地走着。我跑得急,根本来不及刹住脚步,就这么撞到了他的身上,害得他跟我一起淋雨变成落汤鸡。

他站稳后,擦了擦脸上的水,喊道:“左景煦!”

我愣了很久,他笑着走过来,将伞罩在我的头顶,说:“我是你的高中同班同学,宋时页,还记得吗?”

其实他一说高中同班同学我就想起来了,只是因为跟他很少说话,甚至连普通地打招呼都没有,突然在医校相遇,也确实很惊讶。

“啊,是啊,你也在这里读书吗?好巧!”

宋时页显得很高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我,还替我打伞,托他的福,总算是顺利地走到了车站,等车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跟他居然住得很近。

“你也住这边吗?我家就住这里哦,本来没的打算念医校,后来因为妈妈的身体不好才临时改的主意。要不要去我家喝杯热茶?”

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他那种甜甜的软软的笑容吸引了,竟然点了头,还傻愣愣地跟着他回了家,也喝到了他亲自泡的花茶。更是见到了他的母亲,一位瘦弱的中年女士。

“ 你家就你跟你妈妈吗?”我抬头看了看他家里的环境,两室两厅,连多余的人来了都住不下的小房子。

他的脸色变了变,苦涩微笑着说:“我爸爸跟我妈妈离婚了,我不愿意放下妈妈一个人受苦,所以就跟这她一起住,爸爸每个月都会打生活费过来,所以还是过得挺好的。”

我能看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压抑,他的手微微发抖,似乎是不小心将一个大大的伤疤暴露在了别人的面前,担惊受怕地,生怕别人会用力按下去。

“真好,至少爸爸妈妈都还在人世。”我这么说,果然让他打起了精神,等我的后话。

“我可以喊你景煦吗?”

“完全可以。”

我从他的眼里捕捉到了一丝羞怯,红扑扑的脸蛋,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隐藏在眼镜的后面,睫毛忽闪忽闪地眨着,真的很像个女孩子。我至今还记得当时我在心里说,要是个女孩子,我肯定会追求她。

在19岁那年,我还是个青涩的学生,根本无法理解爱情,更何况是一个同性之间的爱情。

宋时页对我表白的时候是圣诞节,我邀请他来我住的地方一起过圣诞节。天气预报说那天会下雪,所以我跟宋时页都很期待,走在外面的街道上买了一对可爱的圣诞老人的玩偶,他一个我一个,玩得跟个孩子一样。在蛋糕店买了一个小一点的蛋糕,又买了一打啤酒,回到住处的时候,两个人聊着话题,吃着蛋糕,顺带喝点啤酒。过得也算快乐。

宋时页的酒量很小,那天可能是太过高兴,喝了好几罐,结果立即就醉了,红通通小脸在黑边眼镜下显得格外可爱,我挖了一点奶油,涂在他的鼻子上,他立即挨过来,也学着我给我抹奶油,我躲着他,奶油偏到我的嘴角,他毫不犹豫地扑过来,用舌尖帮我舔去,稍稍移动,便含住我的嘴唇。

我如遭雷击,酒意顿消,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含着我的下唇,探出的舌尖在我的唇瓣上摸索,小心翼翼地舔吻,奶油的甜味溢满我的唇瓣间。

酥酥麻麻地感觉从我的唇瓣慢慢流淌过心脏,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觉,是女生无法带来的快感,就连他近在咫尺的气息都显得格外清新好闻。等我醒过神来,赶忙将他推开,不让他再靠近我。

“景煦……我喜欢……喜欢你……”宋时页迷蒙地眼睛看着我,温热的手掌捧着我的脸,不住的摩挲着。

“时页,你……你喝醉了!”我吓坏了,潜意识里要逃避现实。

“没有!我很清醒,从高中的开学典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站在讲台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表演说,那样子太潇洒帅气了,我当时就被你的笑容迷住了!可是我怕……我怕你知道我喜欢你就会再也不想看见我……你知道吗?当我在医校里遇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命运,上天让我再次与你相逢……景煦……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宋时页抱住我的脖子,滚烫的脸贴着我的脖子上,久久不再动弹。

他醉的太厉害,以至于怎么也喊不醒,他说的话我也自然而然的理解为酒后胡言乱语,可那颗心,却起了涟漪。

chapter65 景煦番外

酒醒后,宋时页果然忘记了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话,我也放在心底,当做一个秘密,不再提及。学业的繁重让我无暇想太多,哥哥频繁地出入酒吧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场合,也学起了时尚,在耳垂上打了耳洞,戴了一个蓝钻耳钉,身上的衣服再也没有安分过。

那些年我发现自己的反应变得迟钝,我单纯的以为哥他只是因为晚来的叛逆,却从没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放在心上。

有一天,我从学校回来,哥躺在门口,手上紧紧地攥着钥匙,额头上的血流了一地。我吓得不知所措,潜意识里知道这伤来的蹊跷,所幸,因为学医,对于伤口的处理我能应付的来。

哥没日没夜地高烧不退,我守在他的床前,一点都不敢怠慢。给他打的退烧针丝毫不起作用,害怕他会因为伤口感染而丢掉命,我不断地乞求上苍让他活下来。

在这个世上,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唯一的双生哥哥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如果就此长睡,这个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莫名地恐惧蔓延在我的心房、脑海。

宋时页像是天使一样,拯救了我。

他来到我家的时候,我已经因为哥哥的事情差不多快要崩溃了。他探了哥的体温,又问了我一些他的症状,最后选择拨打医院电话,将昏迷中的哥哥送进医院。一路上我都是精神恍惚的状态,直到哥被推进病房中,躺在医院洁白的床铺上,安静祥和平稳地呼吸着,我才发觉,我又重新活了过来。

双生子之间必定有一定的牵绊,哥昏迷期间,我也浑浑噩噩的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宋时页忙得跟一个陀螺一样,围着我们两兄弟转。

我记得那时候的宋时页,温暖、精明,做事细致认真,一丝不苟。

哥醒来的时候,宋时页累倒了,重感冒。

那个傻瓜一样的男人,那么大的雨,只是因为我无意间说了一句好久没有吃爱情屋的蛋糕了,他就什么都不顾地去买回来。衣服都湿透了,蛋糕却一点都没湿。

当天晚上,接哥出院的时候,宋时页也跟着我一起回来了,在厨房准备晚饭的时候,突然晕倒了过去。

我慌慌张张地抱他进我的房间,脱了他的外衣,将他裹进被子中,他还是冷得瑟瑟发抖。上牙下牙不住地颤抖,额头的温度却是高得吓人,昏迷中的他,紧紧地揪着我的衣服,嘴里喃喃地喊着我的名字。

“景煦……景煦……”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给他灌了一杯退烧药,安置好哥哥后,重新回到房间,他已经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手掌冰得跟铁一样。

跟哥哥租一个房子就已经花了很多钱,屋子里根本没有多余的取暖的东西,房东更是不允许我们烧炭火。为难间,突然想起老师上课时说过,有医生用自己的体温救活冻僵落水少年的故事。

当时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我竟然将自己与他脱得一丝不挂,在被子下紧紧地抱着他,一点空隙都不留,将他冰得冻骨头的手放在腹部,双腿夹着他冰块般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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