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为尔梳妆+番外——流年忆月
流年忆月  发于:2015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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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那些女人?!席雅竹过滤了他的惊讶,直接挑出于自己而言最敏感的信息,他竟然真碰了那些女人,那他方才还……思及被他吻上的双唇,席雅竹立时用力一抹自己的唇,也不知他方才还吻了多少个女人!

难受,心里极其的难受!

席雅竹痛心地看着那跳脚的安君尘,愤怒地一爪子拍开了他,也不多说,便拂袖离去,留得安君尘在他身后焦急追赶呼唤,也不回头。

“安君尘,你好样的!”

第十二章:采花

徐丞相又一次被召了进宫,出门前他打了几个喷嚏,预感到此去将有大麻烦,赶忙去祖祠那上了三炷香,祈求祖宗保佑他一切安好。

果不其然,进得宫中,听闻安君尘所说之事后,他老泪纵横,差些要跪下来磕头请求辞官回家。

“皇上,老臣惶恐,实是不知该如何解决啊。”

“你不知,谁知,莫非朕知不成!总而言之,给朕想法子,让雅竹开心才是!”安君尘怒气冲冲地对着徐丞相发火。盖因打从那一日他招宫女之后,席雅竹对他态度大变,而今不说让他上床了,连竹玄殿都不让他进去,问及席雅竹为何闭门不见,他只答闭关修仙,不见外人。

他说外!人!他竟将堂堂皇帝当做外!人!皇帝表示,他要重振夫纲!

一气之下,怒火冲天,安君尘就是一撩袍袖,冲到了竹玄殿的门口,啪啪啪地拍打着殿门,嘴上怒吼:“雅竹,朕错了,开门罢……呜呜呜……”

席雅竹当然没开门,是以现下愁白了头发的当朝帝王,便将徐丞相这个拥有无数追妻经验的人给叫来了,要他帮自己想法子讨席雅竹欢心。

徐丞相哪想得出什么法子,哆嗦着身体,状若垂首深思,实则是想,一会儿要如何偷偷通知他的家人给他收尸。

提着个胆子,徐丞相战战兢兢:“皇上,您手上不是有老臣相赠的《追妻指南》么。”言下之意,便是皇上您看书学习罢,甭折腾我了,我年纪大了,不懂这情情爱爱啊……

“追妻指南?”安君尘的眼睛就给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是是是。”管他是不是,让自个儿离开就成。

“好主意!”徐丞相,高实在是高,安君尘满意地拍了几把徐丞相的肩头,差些震碎他的那把老骨头,“朕相当满意,来人啊,赏!”

“皇上!”思及先前几次皇上赏东西的后果,徐丞相差些就扑到皇上身上,攀着他胳膊痛哭流涕,“老……老臣斗胆,皇上可否莫要再赏美娇娘了……”

“成!”安君尘心情大好,此刻一心便想着去寻席雅竹,也不给徐丞相多话,便大手一挥,“赏!”

于是,就赏了,于是,带着美少年回家的徐丞相,又挨罚跪搓衣板了……

******

捧着手里这本《追妻指南》,安君尘笑得是一脸荡漾,雅竹若是知晓朕的决心,一定感动得热泪盈眶,不再生朕的气了!届时朕见到他后,要如何做,对对对,先摸摸他的手,再亲亲他的脸,再再啄啄他的嘴,再再再脱脱他的衣,再再再再滚滚他的单……

……似乎某人忘记了,他正在被拒之门外,不能入内。

于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又吃了一记闭门羹。他看着这低头过来请罪的小常子,咋觉得这头恁地圆,不够扁,要不,朕给他打扁去?!

一抡拳头,安君尘就要拿小常子欠扁的头出气,熟料殿内一声清咳,便让他的手顿时拐了个弯,摸到小常子的脑袋上:“小常子,近来长圆了。”

“……皇上,依小的说,您过几日再来罢,席主子正在气头上,您此刻见他,甚是不妥啊。”

开玩笑,朕焉能因此而放弃,正所谓皇上皇上,做何事都要以“黄”为上……呃不,都要占上风!朕今日低了这个头,他日还如何重振雄风!

哼了一声,安君尘脸现怒容,一把推开小常子,狠狠地一脚踹门进殿,怒气冲冲地冲过去,迎着席雅竹冷冰冰的容颜,就是——

扑到了席雅竹的怀里,“呜呜呜,雅竹,朕好生想你。”娘亲,雅竹的冰山脸好可怕!

“站好说话。”

“噢。”立正,稍息,跨步!

“皇上来此有事么,若无重要之事,便请罢。”冷冰冰地转过了身,席雅竹也不顾这帝王沉下来的脸色,便开口赶人。

开玩笑,当他皇上是花瓶么,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家花瓶!

就算是皇家花瓶,也有欣赏价值的好么!

但他的欣赏价值显然不在席雅竹的欣赏范围之内,掸了掸衣袖,席雅竹站了起身,凑到了安君尘的面前:“皇上缘何不动。”

“朕……”不成,这等时候,需要说点甜言蜜语,故而语调一转,安君尘含情脉脉,“你太美,朕看你看呆了,动不了了。”

席雅竹看向了安君尘的脚下,脸上生出了让人看不懂的神色:“是么,那你打算都不动了么。”

雅竹这是被朕感动了么,太好了,朕要趁热打铁!

“对,朕不动了,朕要待在这儿!”

“那敢情好,不动便不动罢,”席雅竹嘴角挑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那我便让人来让你动罢。”

“哈?”

“……喂喂喂,放朕下来,朕可是皇上,皇上!你们竟敢把朕扔出去,信不信朕诛……”

“嗯?”

“……你们家的猪九族!”

“……”

小常子在宫内数年,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盛况,当今高高在上的皇帝,在未来皇后的一声令下后,被四人抬起,丢……呃不,送出了殿外。

于是,安君尘又一次失败。

不怕,咱们皇上越搓越勇,明的不行,咱暗地来!

火速回寝殿,洗个香喷喷的澡,口含丁香。取下头冠,换上黑色发结,松松垮垮地挽了一个结,长发披肩,那叫一个飘柔,那叫一个自信。

“朕风不风雅。”安君尘问曰。

“疯呀疯呀。”曹公公垂首耸肩作答。

“朕潇不潇洒。”

“笑傻笑傻。”

“你说朕如此风雅、潇洒,雅竹是不是定会爱上朕。”

“是……”

皇上,你知道你现下穿着是什么么!是黑不溜秋,傻不啦叽,蒙头盖脸的夜!行!衣!何谈风雅,何谈潇洒,整一个采!花!贼!好么!

“曹公公,你果真是朕知己!”一拍曹公公肩,安君尘朗笑赞赏,来人,“赏!”

于是,习惯了赏美娇娘的安君尘就赏了,于是,曹公公就哭了。

皇上,小的不能行啊啊啊啊啊——

******

月黑风高,滚床单夜。

安君尘蒙上了他精心挑选的出自江南绣家的丝质黑布,足踏宫内精心制作的柔软黑靴,身着包裹出他优美曲线的黑衣,踏上房顶,一览月色,准备开工,采花!呃不,是去探人……

足尖一点,纵跃出丈外,他今晚已经知会宫内所有的人,若见到疑似刺客的黑衣男子,请!不!要!大!意!地!视!若!无!睹!

于是,他很轻轻松松地跃到了竹玄殿附近,潜入树阴里,贼眉鼠眼地东张西望。很好,雅竹还未歇息,竹玄殿内还是灯火通明,方便朕进去,咦,不对,采花怎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进去,必得要等烛火熄了才成啊!

朕要淡定,淡定,他沉吸了一口气,便守在殿外,等待着席雅竹入睡熄灯。

但席雅竹有未入睡他是不知晓,他只知这灯忽而熄灭了。

空气中响起破空之音,须臾时刻,竹玄殿外的宫灯便灭了,窗户似被大风吹了开来,里头的烛火也同时熄灭。

好机会!虽不知究竟是怎地回事,但如此采花的好时候,安君尘岂能放弃,于是纵身一扑,他就……撞到人了。

看着这同是黑衣黑裤蒙面的不明人士,他即刻板起了脸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哟,原来是同行啊,失敬失敬。”对方显然对出现另一个同自己装扮的人感到很意外。

安君尘蒙面在这里很正常,但是另一个蒙面男子在这里便不正常了,很显然,这蒙面男子不是什么好蛋。

“来人啊,有刺客!”安君尘一扯嗓子,就是一声大喊。

不为所动。

“来人啊,有刺客!”

视若无睹,显然每一个侍卫都很兢兢业业地将皇上的吩咐放在了心底……

安君尘怒了。管对方是什么鸟蛋龟蛋王八蛋,胆敢出现在这里,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个太听话的侍卫留待以后解决,先亲自出手把这神秘的蒙面男子解决了再说。

两人遂打了起来,从地上打到了屋顶之上,对方一脸的玩味,安君尘却是一脸的急躁,盖因他手无寸铁,全靠赤手空拳欺身搏命,又不敢放开这人去挑侍卫手里的剑,生怕这人趁机对席雅竹不利。

底下的侍卫也发现问题了,蒙面的皇帝不可能有两个,因而定有其中一人是真正的刺客。但因上头的两人俱是蒙面,身形也相差无几,谁人也不知谁方是真正的皇帝。

问题大了,尤其是这两人越打越激烈,将竹玄殿的房顶砸了个洞,窜进殿内后,问题急速扩大化。

“你们……”席雅竹的疑声方起,顿时语塞。

侍卫冲进去一看,惊见席雅竹被一个蒙面男子半搂在怀里,而另一个男子则担忧地想上前,但却因席雅竹被胁之故顿在了那里。

看着眼前这乱七八糟的一幕,席雅竹沉然道:“安君尘,你究竟在作甚。”

安君尘,原来这是皇上的苦肉计!众侍卫恍悟一声,为了迎合皇上的苦肉计,又不能伤害到皇上与未来皇后,所以侍卫们意思意思地装作焦急,实则却是故意把那个“挟持”未来皇后的人,放走了……

于是,安君尘哭了。他一把打开那些做戏围上来抓他的侍卫,怒气冲冲地摘下了脸上的面纱,斥道:“朕方是皇帝,方才那个人是刺客!还不去追!”

“……”一片静默,须臾,哗地一下,众侍卫哭着冲了出去。

皇上,以后咱们甭玩采花的游戏了好么么么么么!小的脑袋不够砍啊啊啊啊啊——

第十三章:争吵

这蒙面人竟也厉害,来无影去无踪,不过须臾时刻,便当着众人的面消失了,连安君尘都追及不上。急得安君尘是上蹿下跳,赶忙唤人去追,他则继续身着他那一身风雅潇洒的夜行衣,从另一条路追去。

而与此同时,被拐跑的席雅竹浑然不知这黑衣男子乃是真的采花贼,尚误会他是安君尘故意寻来虏获自己,以求上演一出狗熊救美的戏子。

挑起眉梢睨了眼这抱着自己前奔的男人,席雅竹略作思忖,这安君尘寻来的戏子竟如此厉害,也不知究竟是何许人也。

黑衣男子抱着席雅竹嗖嗖几步,纵跃丈外,不多时,便掠到了皇城外一处偏隅的小屋之内。

将席雅竹放下,黑衣男子拉下了面罩,努力将自己脸上的神情摆出一副风华绝代的模样,调笑道:“美人,你可好,可有惊到你?”

席雅竹横了他一眼,看向自己所处的小屋,一片漆黑毫无灯火不说,还落着不少的霉味,透过窗棂放眼望去,茫茫四野不闻人声,仅有风打落叶的簌簌声响,静谧中透出几分森然。

紧了紧身上的衣襟,席雅竹淡然自若地走向门口,毫不理会那愕然的黑衣男子。

但他的前路被黑衣男子给堵住了。

“作甚。”

“你想出去?” 黑衣男子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奢华的金扇,故作风雅地扇了几下,挑起一抹笑容,“可惜,我却不能让你出去。”

“我可不喜欢这等肮脏之地。要做戏别扯上我。”席雅竹淡定地开口,又欲离开。

“你不喜欢也没得法子,今夜你注定要在这儿度过了。”那黑衣男子又往席雅竹面前迈了一步,嘴上的笑容怎生都挡不住。

睨了一眼黑衣男子的容貌,确实如采花贼那般的丰神俊朗,若是走在大街上,能虏获不少女子的芳心,但席雅竹显然对他的容貌不敢兴趣,对方前进一步,他便后退一步,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待无路可退,对方便一手揽在了他的腰肢,使得他往对方怀中扑去。

“非礼!”

一爪子就是毫不客气地轰了过去,席雅竹这爪子平素里没少打向安君尘,早已练出了金刚神爪,啪地一声,可谓响亮,震得外边枝头乌鸦哇哇大叫。

黑衣男子被打懵了,他最在意的脸蛋竟然被席雅竹打了一个五指山,简直是火冒三丈!

他低吼一声,抱住席雅竹便要进行他的采花动作,但席雅竹早在长期同安君尘的你追我赶中,锻炼出了敏捷的行动力。

一扑,扑个空;

再扑,犹是扑个空。

一撸袖子,继续扑扑扑。

“啪!”又是一爪子打过去,左右对称,人都发愣。

看着对方眼底那龌龊的神情,席雅竹心生怒火,好你个安君尘,竟然挑这等轻浮子弟来轻薄于我,犹想着我原谅你,简直是妄想!

黑衣男子又扑了上去,将人抱在了怀里,禁不住地往席雅竹脸上亲去。

“滚开!”

席雅竹发怒,后果很严重!

乒乒乓乓,叮叮咚咚,哼哼哧哧,砰砰砰砰,嘎嘎嘎嘎……

当安君尘独自一人赶来时,便听到屋内发出了阵阵呻吟!

轰地一记,安君尘脑袋便给懵住了。

呻吟声!他们这是在背着朕做什么!雅竹自方才被劫,都未有片刻挣扎,莫非这蒙面男子是雅竹的老、相、好,今夜是来带走雅竹的?!

岂有此理,朕在此,焉有你这老相好的立武之地。

喝!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安君尘愕然惊见席雅竹安好无恙地站着,眉头紧蹙,目中的神情让人看不懂。而那劫持他的黑衣男子,正捂着下腹,弯腰蹲在地上,嘴上吐出几声闷哼。

此情此景,安君尘瞬时懵住了。

席雅竹竟如此“温柔”地看着那个“受伤”的人,那人果真是他的老相好!嘿,瞧瞧他,看向自己时,还目中带怨,脸上生恨,这是在怪罪朕独占他,不让他同这男子来往!

岂有此理!安君尘怒极,拽过席雅竹便要扣吻惩罚于他,但那黑衣男子却快了一步,忍着被席雅竹踢到胯下的剧痛,将席雅竹横亘胸前,手里划出一柄细刀,架在席雅竹的脖子之上。

“别过来!”

你唤朕不过,朕便不过?简直是目无王法,朕偏要过!

气势汹汹,踏前一步,安君尘迎着那把凶刀毫无畏惧。

黑衣男子略滞一瞬,心生忌惮。

席雅竹低睨了一眼脖子上的凶刀,呼吸沉了几个度:“安君尘,你玩够了么。”

他说什么,他问朕玩够他了么!他是想让朕玩够他了,放他离开同老相好相聚?!对对对,瞧这老相好衣冠不整,定是想同他摸摸摸,脱脱脱,岂有此理,将朕当成什么了!

“没玩够!”安君尘斥出一声,又坦荡荡地踏前一步,惊得采花贼又心虚地倒退一步。

席雅竹的脸色愈发阴霾,刀都抵在自己脖子上了,对方竟然还嫌这狗熊救美未有玩够?简直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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