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奴(包子)下+番外——其实在等你
其实在等你  发于:2015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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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确实有点遗憾,但是你看不是有殿下还有扣西他们帮忙么,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你不用自责。”

千里没说,因为浣花辰的事,整个朝野都知道烈山无殇的爱好,当时烈山无殇登上尊子之位的时候,几乎满朝野的人都在反对,可是他还是一个人扛了过来。

因为千里熏是洛奇守城将军,他与珩磨的婚礼本来准备秘密进行,可是却被烈山无殇当做整个藩邦的大事,不仅大操大办,还当着天下人将此纳入了橙藩宗集。

当时整个大陆都震惊了,烈山无殇不仅认同男人之恋,更是将之作为一项藩邦政策纳入律法。这样的事情可谓开拓了前人,史上绝无仅有的先例。

“倒是殿下,在你消失的一年之中,虽然表面无动于衷,可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的心一直都在你的身上。”

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战事上,什么时候都一副严肃的表情,只有他知道,那些都是表面的掩饰,藏起心中的感受,每天用别的事情将自己麻痹,就是害怕想起浣花辰的事。

“他……还好吧?”看着窗外凋落的树叶,想到烈山无殇,他的心都会一阵波动。

一年前,因为自己的欺骗,才致使这样的结局,这一年里,忍受相思之苦却还要在别人面前欢笑着脸,那种撕心的痛他最能体会。

“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出现,我想已经让他乱了方寸。”门外珩磨走了进来,那道结界门对他来说恍若虚设。

“珩磨……”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年,想必你们两个都不好过。”浣花辰的心在哪里,他珩磨最清楚,当年若不是千里的出现,可能他已经成了第一个手上的人。

“磨……”千里看看浣花辰又看看珩磨,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但当看到珩磨坚定的表情时,他的心突然放开,他这才明白,对于浣花辰的心,珩磨早已放下。

“呜呜,磨!”在浣花辰因为珩磨的话陷入沉思的时候,千里一个飞奔扑向了珩磨的怀里,一个劲儿的撒娇磨蹭。

世上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就是,以为吃了醋其实是误会而解开心结的时候那种怎么也挡不住的激情迸发。

“咳咳,千里,我还在这里呢,你们也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是吧?”掩饰住眼中的笑意,浣花辰打趣地说道。

“这是个醋坛子,还在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呢。”千里那点小心思他早就看穿,只是没有打破,刚才他很满意怀中人的表现。

“磨,你个坏蛋,居然欺负我。”

“哈哈,看你这么恩爱,我很高兴,这是我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看着浣花辰从怀里掏出的东西,两人顿时瞳孔放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第一零七章:借兵

浣花辰从千里的内宫出来后,已经晌午,在老太君热情的招待下,吃了顿饱饱的热饭。而贺军一那厮在见到老太君之后便与之交谈甚欢,于是吃完饭便跟着进了后院,听老太君讲故事去了。

浣花辰与千里两人分开后,便直接进了千里熏的书房,他来千寿府找千里熏还有别的事情。

“千老爷子,我是浣花辰。”在仆人的带领下浣花辰来到了千里熏的房门前,他抬手敲了敲紧掩的房门。

“进来吧。”屋内许久才响起千里熏的声音,浣花辰只是皱了皱眉便没再多想,提步进了房内。

千里熏的书房格调简单,布置也简单,正北向放着厚重雕木大椅子,大椅后面墙上两幅江山隽秀图笔墨豪放。两侧是齐肩房檐的高大书柜,上面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书籍。一张简单的四方书桌上,笔墨纸砚枕戈达旦。书房中央四张待客椅量相对望。

此时千里熏正在拿着兽毛笔写着什么,见浣花辰进来他并没有抬头。

“贤侄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千里熏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快了些。

“是。”

握着兽毛笔的千里熏虽然手中的动作不停,但是他的心里早就在猜测,浣花辰消失一年,虽然他不认为这个毛头小孩能做些什么,但是此次竟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突然出现,然后又玩起消失。

只是他突然来到这瓦里城,虽然他不认为只是为了来探望朋友,可是他的意图究竟在哪里,又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

一连串的问题在千里熏的脑中不断出现循环,只是直到他手中的事情忙完了,还是没有理出个头绪。

给浣花辰倒了一杯茶水,千里熏坐到了北侧的大椅上,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他看着坐在左侧的浣花辰微笑道,“贤侄找老夫可有什么事?”

“之前跟前辈说的话,不知前辈还记得否?”

“你是浣花雷之子的事?”

“正是,浣花雷是蓝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平素战斗沙场,为人清廉,不与人结怨,却突遭灭门,而作为蓝藩尊上却没有任何动作,晚辈不孝,至今未能为家父洗清罪冤,此次前来瓦里,就是想求前辈帮忙,还请前辈助晚辈一臂之力。”

千里熏是浣花雷的战斗至交,浣花辰的要求在任何人看来都不为过。而且,如若千里熏此刻拒绝,那么就有违他的道义之说。

“贤侄哪里的话,这点忙老夫还是忙得上的,浣花雷是我的至交,那是战斗中打出来的情意,洗清他的冤情,为他报仇,这是分内之事。只是不知贤侄有何良策?”

浣花辰既然专门为了这件事而来,那么他就一定有了对付蓝藩的策略,只是要对付蓝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撇开军队不说,他还是一个藩邦,一个小小的遗孤又有什么能掀开这个大浪?

“晚辈拙笨,还没有什么良策。”浣花辰实话实说,他这次来,本就是为了借兵,别的他什么也没有想。

“哦?”现在千里熏倒有些看不透这个小子了,既然没有任何策略,就敢与整个藩邦对抗,他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本来就有病呢?

“不怕前辈笑话,晚辈这次来是为借兵,以后的事情便走一步算一步。”

“借兵?”借兵可不是小事,如若他千里熏将士兵借给浣花辰,那么到时双方开战,就不是家仇了,而是两个藩邦的正面宣战。他很怀疑,这个浣花辰是不是本身就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草包。

“你可知道,借我橙藩的军队,代表着什么意义。”千里熏眼神一怒,瞪大的眼睛看着浣花辰,身上的霸道气息瞬间爆发了出来。

“前辈说笑了,晚辈当然知道橙藩的军队代表着什么,只是晚辈此次要借的不是军队,而是您手下的隐没杀手团。”

“你!”千里熏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浣花辰竟然将他一军。隐没是橙尊的私有部队,平素都是用来打探消息和暗中动作,天下知道的人甚少,可是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跟他借?

“前辈息怒,晚辈的意思是……”

整个下午浣花辰都待在千里熏的书房,直到晚上都未曾出来。千里和珩磨来来回回好几趟,却只见着紧闭的门扉。

一夜过去,直到天微微亮浣花辰与千里熏两人才从书房中走出来。两人脸上不再是之前的互相防备和猜忌,而是多了一分信任。

贺军一见浣花辰出来,便箭步走了上去,毫无预兆之下将浣花辰一把拉在了自己身后,并防备地看着千里熏。

“辰儿,这个老头是不是欺负你了?”也难怪贺军一会那么大的波动,一个下午加整整一个晚上,他不担心才怪。

“你在说什么呢!”浣花辰虽然感激贺军一对他的关心,但这个人就是不会看气氛。将贺军一从身前推开,浣花辰朝着千里熏双手抱拳。

“前辈,那一切就等您的消息了。”

“哈哈,老夫会尽快准备,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两人说罢,便相视一笑便各自转身离开,留下一脸疑惑的贺军一,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

浣花辰进了屋躺在床上,双眼盯着空荡的屋顶,与千里熏的交谈可谓步步惊心,这个老头不仅心思缜密,而且警觉性特别高,稍微不慎便会陷入被动。

“哎,老狐狸啊老狐狸,害得我就差没把裹臀布给你看了。”浣花辰一声长叹,千里熏老奸巨猾,不仅将他所有知道的信息全部榨干,还连带调戏了他一把,现在他的心里很不爽。

“什么?!我就说那老头没安好心,他居然要看你的裹臀布,我现在就去把他给杀了!”刚进屋的贺军一一听浣花辰的话便恼怒异常,他没想到那个千里熏径直这样的禽兽。

“去吧去吧,你要是敢毁了我的好事,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祖师爷。”浣花辰一个翻身,他现在很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不想跟这个愣二货解释。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他欺负你啊,我也是为你好。”

“你有见过我吃亏的时候么?”

“呃……那倒也是……”

贺军一坐在旁边的床上便开始自言自语,碎碎念了好一阵,转过头才发现浣花辰此时已经进入睡梦中。

起身将被子搭在浣花辰的身上,贺军一看了看那张俊美的容颜,便转身出了门。

第一零八章:擦肩

从瓦砾突然离开的玄道一众匆匆地赶往了紫藩都城,马叔悄悄跟在身后,一路上小心行事,终于到达了敌人的老窝。

紫藩上空飘着白皑皑的大雪,整个都城都弥漫在白色之中。灰暗的天空黑压压,让人喘不过气。

紫无名站在城中一处三层楼阁上,他眺望着遥远的南方大陆,眼中的忧愁和迷惘在他的叹息中越发的伤感。

“浣花辰,你究竟在哪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知不知道,我找得你好辛苦。”

门外的侍卫听着屋内紫无名的自言自语,都感觉到了悲伤的袭来。他们不明白,一个奴隶而已,就算长得再怎么倾城天下,又怎么配得上他们的尊子大人。他们的尊子可是要君临天下的人!

玄道马不停蹄地来到这出酒楼,吩咐了随从便蹭蹭上了楼。半个月前,听到消息,他便赶往了蓝藩准备,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只要将人抓回来,那么便能马上推动整个计划。只是紫无名的一道急令让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尊子大人,玄道求见。”门外玄道弓着身恭敬地说道。紧闭的房门内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是他知道紫无名此刻就在里边。

“进来吧。”

闻声玄道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屋内紫无名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窗外大雪还在飘落,偶尔几朵飘进了屋内,堆积在窗棂上。

“尊子大人,急招玄道,可是都城发生了什么事?”低头双手抱拳站在紫无名身后,玄道的眼中一道精光闪现。

几天前听到黄藩突变的消息,他就有不好的感觉,没想到现在竟成了现实。

“他回来了。”紫无名口中的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倾城天下,俊美第一的男人,那个当年让玄道逼下悬崖的少年浣花辰。

“尊子大人,玄道已经听说了。”一年前听到浣花辰的消息时,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从来做事不留根的人,却让这个人活在了世上,这是他绝不允许的事情。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紫无名竟对那个人痴情。原本就想要动手的他,不得不压抑住心中的兴奋。

“我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他是我的人。”

这不是告知,而是警告和威胁,玄道心里明白,是他紫无名的人,那就不许动他,否则他会不念旧情地将之除掉。

“是,玄道明白。那计划的事……”

“那个人随你处置,只要不是浣花辰。”紫无名一个甩袖,便进了内屋,他的话已经很明白,接下来要怎么做是他玄道的事。

竟被一个男人左右了统一天下的大事!

玄道心里有些愤怒,可是他可从来不怕什么警告和威胁,浣花辰是他必须得到手的东西,而那个计划他还会照常进行。想到这里,他不仅笑了起来,他还真得谢谢瓦里那场战斗,虽然牺牲了江湖第十这个高手,可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些又与他有何干。

北方的风呼呼地吹,从北南下,吹向整个黄岩大陆。冬天的瓦里也开始变得更冷了,白天街上的行人个个都裹在厚重的绒衣里,几个要饭的乞丐,缩在街头,被忽来的冷空气冻得快要失去生息。

浣花辰坐在马车内,看着车帘外的种种,有些感慨。出来隐药谷已经一年多,想起一路上又是被强盗抓又是当军奴,一路上的坎坷在这瓦里成了转折,他遇到了烈山无殇,遇到了千里,遇到了扣西颇颜,到了墨城,又认识了吴真几人。

一路漫长突然回首竟是这样让人惆怅。如今又要离开这初识的地方,想到当时被人追杀差点没了性命的烈山无殇他的脸上不知是笑还是忧伤。

“辰儿,你确定不跟千里他们打个招呼就走?”贺军一坐在对面,看着一脸愁容的浣花辰担心地问道。

早上天刚亮,两人便从千寿府后门乘着马车悄悄离开,没有跟任何人打声招呼。

“你要是舍不得千老爷子你就明说,我不介意把你送给他当临别赠礼。”浣花辰桃花眼中微波一荡,看得贺军一赶紧缩了缩脑袋。

“别,就当我没说。”要他去陪那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他还不如自行上吊了结,浣花辰也真够狠心,连道别都不说一声,就这样走掉,那个千里美人儿肯定要伤心了。

“跟他们道别,只会更让人伤心,我们这一次行动,凶多吉少,能不牵连他们最好。”

之前珩磨已经问他回瓦里的目的,虽然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可是他知道这也只是一时之计,迟早会露馅儿,既然这样,那就提早离开。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马车在人群中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一阵冷风吹过,吹起车窗帘,轱辘轱辘的马车声突然被快速本来的马蹄声掩盖,周围的人群也开始躁动起来。

莫名的,听到那哒哒的马蹄声,浣花辰的心突然紧绷,他的脸慢慢地看向了车窗外。那里,一匹白色烈马突然出现。霎时,周围的世界停止了转动,前进的马蹄和车辙都定格在了原地。

浣花辰的眼睛自马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被水雾弥漫,眼角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不要命地往下滑,滴打在那蓝边白裳上。

“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该在洛奇么?”

他的心绞痛万般,一年未见的人,此刻正在眼前,熟悉而又陌生。他变了,变得不再是以前的温柔脸庞,而是那样愤怒的眼光。

“原来他还是没有原谅自己……”被风吹起的车帘在烈马飞过的同时慢慢地恢复了原样,那一层布将他与烈山无殇隔在了两个陌生的世界,再也不相逢。

飞奔的烈马一闪而过,马上的人突然往身后看了一眼,他的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个马车有股让他熟悉的感觉。

甩了甩头,烈山无殇告诉自己他不可能在这里,便策马快速朝着千寿府奔去。

马车内,浣花辰坐在那里,整个人如失了魂般一动不动,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打转然后不断地往下落,冰冷冻结着那落下的相思情节。

“辰儿,你怎么哭了?”刚才外面的动静,马车因为让道颠簸了几下,贺军一此时才注意到浣花辰的变化。

“是烈山无殇……”一年了,心中所有的怨恨,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全部崩溃,原来,他只想好好看看那个人,那个在心中万般思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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