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换体寻爱 上——曲偕
曲偕  发于:2015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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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心道:“这些都是什么问题,叫我怎么回答?”便想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却未想齐修远突然执起他的手,又继续说道:“你生我的气,所以也想让我生气是吗?你气我这段时间不来看你,你可知道,我不来打扰你,是害怕耽误你练功。本教的镇教宝典《天魔心经》,我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命人寻到,自然是希望你能早日练成上面的绝世武功,重振本教声威,让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再也不敢小觑。”

徐清听得心中不由一紧,暗道:“这么说,这书是他找来的,那……”

见徐清垂着头默然不语,齐修远只道他还生着气,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随即却又马上堆满笑意,语气变得更加轻柔,像哄孩子般地哄着对面的人道:“你不说话,果然还是气没消,你怎么就不明白,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我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我知道你喜欢得我紧,我自然也是喜欢你的,你又何必疑神疑鬼的……”

徐清心里咯噔一声响,只听到“喜欢你”三个字,后面的话却已听不进去了,心里惊道:“他二人竟是这种关系……”

徐清是因为惊诧于他二人的关系才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可看在齐修远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他脸上不耐之色更重,忽然眼睛一眯,计上心来,蓦地抓住了徐清的肩膀,微微俯身,一下子就吻住了对方的嘴唇。趁着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就用舌头顶开了那因为错愕而微微开启的牙关,长驱直入,一下子就钻入了徐清的口中,缠住了那柔软的舌头,不断地搅动挤压,迫使对方难以合拢嘴巴。

徐清活了三十七个年头,什么风雨没有见过,可这被人强行亲吻还是第二遭,头一遭那人的嘴唇刚挨上来,便被他一掌打出,而这一遭情况却不妙。他刚失了内力,身体还没有复原,怎么敌得过有武功的齐修远,自然被他死死地箍住身体圈在怀里,被迫地接受他的唇舌在自己嘴里肆虐。

徐清还不曾陷在这样尴尬无力的局面中,他情急之下,只能奋力一咬,果然听得那强搂住他的人闷哼一声,下一息自己的身体便被猛然推了出去。齐修远下手颇重,徐清被甩出一丈远,重重地撞在后面的柜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叫。

齐修远用手指头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暴戾,已经撕掉了刚才温和的外衣,怒道:“你敢咬我?”

他冷冷道:“不要以为我对你和颜悦色,你就可以得寸进尺,我对你已经够低三下四得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的耐心一向不好,你最好清楚这一点,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否则……”说话间,他已来到徐清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趴伏在地上的人,看着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而嘴角展开一丝快意的笑容。

徐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不是他的血,是他咬破齐修远的嘴唇后,留在他嘴角上的。他忍着背部的疼痛竭力想让自己站起来,但是一时半会儿却站不起来,他只得尽力地抬高头,与笼罩在他头顶的齐修远冷冷地对视着,说话时竭力克制住脸上的怒气。

他说道:“齐护法,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难道没人跟你说过我因为练功时出了差错,受了伤,以前的事都忘了?”他冷冷道,“我们以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是什么关系,我都不记得了,所以请你自重。”

第五章:英雄救美

齐修远矮下身,伸手捉住徐清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他抓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既像是在估量他话语的真假,又像是在重新打量他整个人。

只听他慢慢道:“我自然是听说了这件事,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只见他咧开嘴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道,“你总爱玩些小把戏来惹我注意,就像你故意让我撞见你和颜俊抱在一起。失忆?亏你想得出来?”

徐清怒道:“放手,我说得是真的。”他竭力想甩脱齐修远的钳制,但是齐修远将他抓得很紧,他的那些挣扎犹如蚍蜉撼树,却是一点成效也不见。

齐修远见身下之人对自己露出的愤懑与冷淡之色不像作假,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与玩味,似乎是在好奇这人不同于往日的反常举动。他突然将他推到在地,迅速捉住他的手将其反剪在背后,而另一只手则来到他的腰间,勾住腰带猛地一扯,只听“刺啦”一声,腰带便被扯了下来,顿时徐清的衣衫散乱开来。

他用腰带绑住了徐清的手,很满意自己的举动让对方的脸色转眼间发白,染上惧意,他的手移到他的领口,勾住衣领,缓缓地向外扯开,不多时,对方的肩膀和锁骨便裸露了出来。

徐清惊慌起来,齐修远这举动的意味他又怎么揣摩不出来,他从未想到过这个人竟是这么个放荡无耻之徒,不由怒道:“放肆,你敢这样对我?”

“放肆?”齐修远将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一面暧昧地呵着气,一面似笑非笑道,“你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一教之主吗?”

这话听得徐清心中咯噔一声响,心里猜测:“难道他……”

而此时徐清的领口已被扯开,将肩膀与胸口都露了出来,齐修远一说完话,便轻笑着将手插入了敞开的衣襟中,将手掌贴在了锁骨上,慢慢滑了下去。徐清浑身一震,继而奋力挣扎起来,他眼下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摆脱这种难堪的境地,只得张大嘴巴呼救起来,也就顾不上被人撞破这场面后可能会带来的尴尬后果。

“住手!来人,来人,颜俊……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就在这情急关头喊出了颜俊的名字,可他一喊出颜俊的名字,他的嘴巴就被齐修远的手攫住了,对方脸上一阵愠怒,眼中闪着冷冷的光:“什么时候你跟他这么要好了,这段时间,我不在教中,你们是不是勾搭在了一起?可惜他不会来了,若是他来了,见到这样的场面,你猜他会作何感想?”

徐清只觉得此人不可理喻,什么事都要往放荡无耻的地方想,正想反驳于他,这时只听“砰”得一声,却是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撞开,紧接着一条玄色人影蹿入房内,然而那人一瞧见眼前这几分银靡的场面,移动的身形便不由地一滞,瞬间收住了向前的脚步,呆立在地,双目微微圆瞪,讷讷道:“教主,这……”

而颜俊这不知所措的模样却正好取悦了齐修远,只听他哈哈笑了两声,出乎意料地松开了徐清的身体,任他滑落在地。只见他眯起双眼,冷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颜俊你果真是忠心护主,笑天一喊你,你就来了。只是你出现得这么及时,难道是躲在房外听了好一阵子的墙角?怎么样,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颜俊脸上飞过一丝红云,不知是因为看到这样过火的场面,还是被齐修远的话气到,只见他痛斥道:“一派胡言,我是听教主呼救,所以才撞门进来,齐护法,你竟这样对教主无礼!”

他先前见到齐修远呵斥他离开,徐清没有反应,以为他是默认了,以为徐清即使失了忆,对齐修远还是有好感的,心里半是惆怅半是伤心,不想再留下来碍他们的眼,故而落寞离去。只是走了一段时间,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因此又折回来,正巧听到房内传来呼救声,他心一慌,就顾不得敲门询问,直接闯了进来。

“无礼?”齐修远笑道,“以前我和笑天什么花样没玩过,这样就叫无礼了?”

“无耻!”徐清顿时怒道,他趴伏在地上不敢乱动,因为只要他一动,扯开的衣领就会顺着他肩膀滑落下去。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诡异荒唐的地步,他头一次如此后悔自己失去了内力,只能束手就擒,任人为所欲为。

“住口!”颜俊喝道。

齐修远笑起来道:“你们两个倒是齐心,怪不得笑天一面跟我亲热,一面还念念不忘你,笑天既然这样喜欢你,不如颜护卫也一同加入吧。”

齐修远的前半句话将颜俊心中激起一阵涟漪,后半句话却让他心中翻滚起一阵怒火,不由地握紧手中长剑,脚步轻轻点地,瞬息之间便逼近至齐修远的跟前。只听“铿”得一声,锋利雪亮的剑刃已有半截露在了外头,发出与主人一般冷冷的光。

颜俊怒目而视齐修远,森然道:“你再敢侮辱教主一句试试!”

齐修远满脸不屑,眼中却闪过一丝忌惮之色,看来颜俊在他心里并非像他面上所表现得那样无足轻重,他掌心暗自运力,面上却仍保持着一副施施然的模样,冷笑着说道:“你敢对我出手吗?”

颜俊冷冷哼了一声,却果然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听到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人的呼喝声,透过窗户纸及敞开的房门,远远地就能看见点点火光。原来是教中巡夜的人听到这里有异样的响动,派人过来查看情况。

眼看脚步声逐渐接近,颜俊忽然大声喊道:“来人,教主出事了!”趁着齐修远分神的那一瞬间,振剑归鞘,纵身来到一旁的徐清身边,见他趴伏在冰凉的地面上,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羞赧与不忍,忧心地唤了一声“教主”。便伸手将缚住徐清双手的腰带解开,替他将滑落至手肘处的衣领拉上去,慢慢扶了起来,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外衫披在徐清身上,替他细细拢好。

而此时夜巡之人已赶到了房门前,一进门就喊道:“教主怎么了?”然而话说到一半便断了声音,双眼齐齐朝一旁站着的人看去,个个模样都变得恭敬无比,连声音都不由地放低,不敢再高声喧哗。

只见这几个人齐刷刷抱拳行礼道:“属下参见齐护法。”复而才将视线扫到里头的两个人,顿了顿,抱拳道:“参见教主,颜护卫。”

这几个人将三人都问了一通好,可惜这三人谁都没有说话,这几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摸不清眼前的状况,不由地面面相觑,个个脸上都露出为难与不解的神态。过了片刻,为首的一个方脸大汉站出来,小心翼翼问道:“不知……教主发生了何事?”

他这话虽是在问徐清,可目光却只在齐修远身上打转,一副汗涔涔,战兢兢,不敢直视的模样。

颜俊抢先开口道:“我不太清楚,我来的时候就瞧见教主坐在地上,好像受了伤,齐护法比我早些来看望教主,不知齐护法是否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一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到齐修远身上,齐修远冷冷扫了颜俊一眼,微微冷笑了一声,随即却语气平静地说道:“颜护卫说我来得早,殊不知我前脚刚到教主的房里,他后脚就跟进来了,我当时也只跟颜护卫一样看到教主倒在地上,却委实不知先前发生了何事。许是教主旧疾发作,一时无力,故而昏倒在地。”

这个齐修远真是有副好口才,颜俊将问题抛给他,是故意为难他,他料到齐修远还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而齐修远也相当机敏,几句话就把责任给推脱掉了。

徐清冷冷地看了齐修远一眼,却默然不语,不去反驳于他。这几个巡夜之人的态度他不是没瞧见,齐修远在他们心中地位反倒要比自己这个“教主”高,他又经历了刚才那一番变故,算是见识到了齐修远的性格与手段,也有些摸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更加确定了杨笑天本人在教中的地位。

他不出声反驳,这是其一,二是刚才之事确实难以启齿,不能为外人道。

齐修远见徐清没有出声,朝他满意一笑,好似在夸奖对方识时务。

那方脸汉子听了,便说道:“既然教主身体不适,要不要请左大夫过来看看?”

徐清开口道:“不必了,没有大碍,你们都下去了,我要休息了。”

那几个人听了,垂首称是,接着又朝旁边的齐修远打了招呼后复才告退离去,只是齐修远仍还站在屋内,没有离去的意思。徐清心下思忖道:“难道他不肯罢休,他究竟想干什么?”便冷冷出声道:“齐护法不走么?”

他因为怕齐修远还要挑事,故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提防他,扶着他的颜俊也自握紧手中剑,冷冷地望着对方,好像他一有什么不当的举动,就会拔剑出鞘。

被对面两人冷冷注视着,齐修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即却态度平和地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朝徐清一拱手道:“既然教主下了逐客令,那属下就只好告退了,教主,好好休息。”

他这回反常地不再称呼徐清为“笑天”,最后“好好休息”四个字说得极慢,咬音较重,说完还大有深意地看了徐清旁边的颜俊一眼。

第六章:百转愁肠

齐修远一走,徐清顿时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这才感觉到被撞伤的背部还在阵阵作痛,不由地皱起眉头,痛哼了一声。颜俊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赶忙问道:“教主你怎么了,难道真得受伤了?”一边说,一边扶他到桌子边坐下。

颜俊这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徐清心中一暖,他刚才撞门进来救人,与齐修远针锋相对维护自己的举动,他看在眼中,即使知道他所关心和维护的不是他本人,心底仍十分感动,而刚才被他瞧见自己衣衫不整的那点尴尬劲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对颜俊温和一笑,安抚他道:“不碍事,大概是背上擦破了皮。”

颜俊听了,脸色沉下来道:“教主,伤是怎么来的,难道真是齐修远下得手?”

徐清沉默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颜俊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闷,只听他咬牙切齿道:“齐修远竟敢这样对你,难道、难道他以前都是这么对你的吗?”

他这话里头包含了两种意思,头一句是痛恨齐修远对徐清出手无礼,另一层意思则问得是齐修远对他的折辱行径。

只因颜俊想起了自己撞门进来时见到徐清被缚住双手,衣衫不整地被齐修远压在地上的情景,又想起齐修远的无耻之言,以为齐修远平日里就是这么折辱杨笑天的,他心中又恨又痛,故而有此一问,只是话一出口,又暗自后悔,怕挑起了对方的伤心事。

而徐清只听懂了第一种意思,心道:“他们两个的恩怨我可不清楚。”便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颜俊安慰道:“不记得了也好。”又道,“教主,我来瞧瞧你背上的伤势可好?”

徐清点点头,也不扭捏,脱了外衣,又解开亵衣的衣带,将最后一件贴身衣服脱下来,整个背部便裸露了出来。杨笑天的这具身体肤色较深,即使手腕被勒住,痕迹也不是特别明显,可就算这样,他背上大片的青紫痕迹看在颜俊眼里仍是怵目惊心。颜俊不由地暗暗捏紧拳头,脸上露出半是愤怒半是心痛的神色。

他沉默了片刻道:“教主你等等,我去柜子里找瓶药油来。”说罢,先将衣服细心盖在他身上,免得人着凉。

倒不能说徐清这具身体裸露出来的背影有多吸引人,杨笑天长相平平,身材矮壮,皮肤又黑,与长身玉立的颜俊、齐修远一类相去甚远。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在颜俊眼里,又有一种别样的滋味,看得他胸口心儿砰砰直跳,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异样,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冲动,拔出了瓶盖,将药油倒在手心,一面抹上去,一面道:“教主你忍忍。”

徐清点头,他知道需要用力推捏方能使药效渗透到淤青的部位,这点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实在痛了,不过咬着牙闷哼几声。可这稀松平常的哼声却在颜俊的遐想中,被他体味到了另外一种滋味,涂抹药油的手不禁发颤起来,脸上也染上几丝红云,心脏又急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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