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换体寻爱 上——曲偕
曲偕  发于:2015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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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一直面无表情,做这一串动作也并不紧张生涩,可心里头又是另一番天地,感受到了少见的紧张与压力,仿佛如临大敌般,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嘴唇一触到对方那柔然炙热的唇瓣上时,他浑身像是被火燎了一下,身体猛地一震,对方那灼热的气息仿佛通过嘴唇的接触传到他的嘴上,再由他的嘴巴慢慢晕开,延伸到了他的整个儿身上,熨帖着他的每一寸神经,拨动着他的心弦。

“扑通,扑通”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当中跳得越发激烈,身体也好像发起热来,手指尖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急忙紧紧捏住拳头。

他搅动着舌头,将嘴里的水渡给那个干渴的病人,而对方也像是久旱遇甘霖,本来一个虚弱的人,此时反客为主,紧紧含住他的唇,不断地从他嘴里吮吸着那温热的水。两唇相遇的奇妙触感让司马彧脑子里突然“嗡”得一声作响,仿佛炸开了雷,又似“吧嗒”一声断了弦,之后理智再也控制不了本能,按住怀中之人,含住他的唇瓣,不断摩挲吮吸起来。

原本单纯的喂水此刻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变相的亲吻与索取。

这个人总似一块寒冰,严酷冷峻,远离人群与喧嚣,活到如今二十有五的年纪,连跟人亲热的经验也少得可怜,就别提亲吻了,可这回让他忘情索吻的却不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反而是一个与他相同性别的大老爷们,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是要跌破眼镜,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可世事就是这么奇妙,老天爷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他只是为了利用而抓到手的人质到最后反而成了惑乱他心境的罪魁祸首,让一向自诩冷静无情的青衫客坠入了这早已交织好的迷情陷阱当中,被三千情丝所缠绕,剪不断,理还乱,还怎么脱身?

第三十五章:正视心意

司马彧将自己的面庞埋在徐清发烫的脖颈间,从中汲取着自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幽幽药香,这令他想起了每当他毒发之时所渴饮过的温热鲜血,也是带着这迷醉诱人的药香。他的鼻尖,他的嘴唇缓缓地摩挲着那芳香滑腻的肌肤,微微阖着双眼,似是沉醉其中。

牙齿轻轻咬着那柔嫩的皮肤,舌头轻轻舔舐着那滑腻的肌肤,他咬得并不重,不过在上面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只是肌肤的雪白更衬得那印子的鲜红,仿佛烙在上头的一个印记,宣告了这人的归属。司马彧突然感觉到嘴唇下的脖子动了动,接着一声微弱的呼唤声在他耳边响起。

“司马……”却是在呼唤他的名字,他像是被这声音给唤醒,迷醉的双眼中出现了一丝清明,嘴唇继而离开了徐清的脖子,蓦地抬起头来,果然见到那个因病而被他趁机轻薄的人已经醒了。

只见对方一对修眉欲皱不皱,瞪着一双似醒非醒的眸子,因为发热,眼里似被蒸腾起一抹水汽,波光闪动,看似发着怒,全然没有一点震慑力,似嗔还喜,似怒含笑。看到司马彧如今的眼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娇柔风情。

那生气的话语从他嘴里软绵绵地吐出,司马二字咬音较重,后头却因为中气不足,轻飘飘起来,听得司马彧心神更为之一荡,情难自禁下,再度封住了对方的双唇,不住亲吻起来。

这情形让徐清那双本因为发怒而睁大的眼睛瞪得更大,因为过度惊愕,呆滞之下,便被对方的唇舌长驱直入,毫无阻碍地侵入了嘴中,在里面肆意轻薄起来。他含混地“唔”了一声,却因为生病,身体酸软无力,竟连手脚也难抬动一下,只能软软地瘫倒在司马彧的身上,又谈何推开这个色迷心窍之人?

情急之下,不禁又效仿起当初在天魔教中被齐修远轻薄时的举动,牙关用力一咬,便咬住了那条在他口中乱窜的舌头。司马彧眉头一皱,舌头上尝到一点痛意,两双粘连在一起的嘴唇终于分开。只是他既不发怒也不说话,更无半点羞赧惭愧,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徐清,正如徐清发怒瞪着他一样。

“你、你、干……”徐清出口的声音依旧软绵无力,在震惊对方的无礼举动之余,更是气得半句话也说不完整了。

司马彧突然出声道:“你说不了话,我替你来说。你想说‘你干什么’。”

“你、知……”

“你知道就好。”

“好、好不……”

“好不要脸?”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司马彧眼神变得阴沉,露出一抹似怒非怒的神色,突然用力搂紧徐清,埋首在他脖间,猛地亲吻起来,另一只把住他肩膀的手,则蓦地插进他那件单薄衣衫的领口,用力一扯,便将它扯了下去,顿时便露出一段雪白光裸的肩膀。

司马彧的嘴唇从脖子滑到他的左肩上,突然张开嘴巴,在上面用力一咬,两排尖锐森白的牙齿顿时便嵌进了他的皮肉里。耳边不出意料地听到那人的一声闷叫,他嘴上的动作却不停滞,直咬得鲜血流出,口腔里尝到那铁锈的味道,方才停住了动作。随后慢慢伸出舌头舔舐着那被他咬出两排牙印的伤口,吮吸着上头渗出来的鲜血。

徐清剧痛之下,身体更加无力,只能任由他啃咬着自己的肩膀,心里又惊慌又气愤,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是毒发了还是……可若是毒发作了,又何必来亲吻自己,况且又是这样暧昧亵狎的态度。

他既躲不开,也推司马彧不开,出声呵斥,对方也是充耳不闻,这情形却比当初被齐修远亵玩时更加糟糕,更加孤立无援,司马彧这回即使真得有心干点什么,他也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恰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两声叩击声,伴随着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客官,药煎好了。”原来是小二端药过来了。

司马彧嘴上的动作一滞,搂住徐清的手臂一松,慢慢直起身来,露出在徐清面前的依旧是那张阴沉的脸,嘴角犹还带着一抹血迹没有擦去,可却并没有放开他而去开门的迹象。

徐清颤抖着双唇吃力说道:“你放开……”

这时那叩门声再度响起,司马彧最终还是妥协了那般将他放回床上,自己则转身去开门,打发了小二之后,他关上门走回床边,只见那个人缩在一起,正满脸警惕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愤恨与忌惮。

司马彧心中浮起一丝不悦,重新坐回床边,语气阴沉道:“喝药。”

经历了刚才那一番难堪情景,徐清只觉得现在这个司马彧比之前那个冷冰冰的更加危险,也更难打交道,他一肚子火闷在心里,想发却又不能发,吃力说道:“这样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司马彧却不想在这件事上表态,只是说道:“喝药吧。”

徐清摇头道:“我要听你的保证。”

司马彧脸上蓦地浮上一抹怒色,阴阴道:“你不肯喝药是吗?”不待徐清回答,突然将他一把拽起,按在怀里,往药碗里喝了一口药,一手托起他的头,就往他嘴里灌去。

徐清触不及防间,与他唇舌相交,牙关来不及闭紧,就被对方的舌头轻易撬开,将那苦涩微烫的药汁灌了进去,迫使他吞下去。他的两道眉毛紧紧皱拢在一起,这情形犹如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出。终于那人松开了他,他趴在他肩膀上,不住地咳嗽着,这回却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直咳得双颊两边的红云更加艳丽。

只听司马彧阴阴的声音传进他耳中道:“还想我再喂你吗?”

徐清身体猛地一颤,艰难地抬起头道:“我、我自己……”敛去了眼中的不忿与倔强,只透出无限的苦涩与悲伤来。

他这模样,却看得司马彧心头沉重起来,胸口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气闷感,隐隐有丝愧疚闪过心头。之后他脸上神情虽然依旧冰冷,可喂药的动作却相当轻柔,好像深怕自己动作急了,会呛到对方。

待徐清喝完了药,不用他催促,司马彧自行离去,这让一直提防着对方的徐清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之余,那药效涌了上来,他终于沉沉睡去。待一觉醒来,身上发了汗,热度褪去,他只觉得神清气爽,全身舒畅,只是露出轻松惬意神色的脸很快就沉了下来,那是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琢磨不透司马彧为何要那样对他。

他们两个虽然是结伴而行,可一路上几乎都没讲过几句话,不过比陌生人稍微好些,又能有什么感情呢?而且司马彧性格清高冷傲,不会轻易亲近别人,他怎么会突然间就对自己……

他越想越头痛,却是怎么也想不通这里头的缘由,而且怕对方还会有下一次,到时候他又该如何脱身?

这时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段竹翠色衣摆踏了进来,司马彧依旧摆着一张冰冷的面孔,负手在背,踱到了他的床边。徐清再度见到这个人,心中惊慌之下,身体忍不住一瑟缩,便向床里头靠去。

两个人一个站在床边,一个缩在床上,无声对视着,徐清只觉得这气氛太过诡异,不能不开口说些什么,好打破这僵硬的气氛,破除心头的压力,便沉声道:“司马彧,你究竟想干什么?”

司马彧再度听到这个质问,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怪异的微笑,慢慢道:“我真想做些什么,你也拦不住我。”

“你!”徐清顿时语塞,心头一颤道:“他不会真得要……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嘴上说道:“司马彧,你若是个英雄好汉,就不应该学那些银邪小人,做出这种下作无礼的举动。”

司马彧这回却不再发话,他那些藏在心中的隐秘情愫终于被正主发现,他在面对他时却既不懊恼也不羞愧,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好像那些情感终于不必再隐藏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宣泄出来。

他自己既然正视了这段感情,按他一向我行我素的行事作风,自然不必顾虑世俗之人的眼光,甚至不必顾虑那人的想法,就会付诸行动,他司马彧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把他得到手。

因此思忖道:“他这个性子虽然温和,可眼下若是接二连三地刺激他,总会生出麻烦。眼下须得上了碧梧山庄拿了解药,等解了体内之毒,到任何一处地方隐居下来,他没有武功,我把他看得紧紧的,他是决计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时间长了恐怕他也就愿意了。”

计策一定,他也就不再去说那些惹徐清生气的话了,将手上提着的一个包袱放到床上,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稍许,道:“把衣服换了吧。”

徐清迟疑地解开包袱,只见里头放着一套崭新的墨绿色衣裳,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他出了一身大汗,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确实难受,对方能够想到这点也算有心了。他若是不对他做那些事,他定会心存感激。

这时司马彧已经走到了门边,看似要出去,徐清迟疑片刻,只得将自己心里的要求说出来道:“我、我要洗澡。”

司马彧开门的动作一顿,随即淡淡应了一个好字。

第三十六章:阴差阳错

“吱呀”一声,房门被从外推开,一段翠绿色裙摆伴随着主人迈了进来,只见走进来的是个身段苗条,模样秀气的二八少女,原来房内是个布置素净的佛堂。

只见她进到房间里后,就径自朝一旁的书架上走去,视线在那儿逡巡数遍,将上面的纸张书籍翻了翻,面露疑惑,自言自语道:“奶奶说那本她抄好的华严经放在书架上,我怎么没瞧见?准是奶奶年纪大了,忘记放哪儿了!外面这么热闹,英雄豪杰都聚齐了,我得快点把经书找到然而去瞧一瞧。”

徐清的面孔隐在一片昏暗之中,他眼珠子动了动,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整个人都蜷缩在一只藤条编制的箱子里面,上头覆盖了一块蓝布,从外面是决计看不清楚里面藏了一个人的。

他之所以会被塞入这藤条箱子里,关在这间空旷无人的佛堂里,可是司马彧的杰作。司马彧本想早点来碧梧山庄,好避开那群上山庄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可惜徐清老是拖他的后腿,走走停停,到达山庄的时候愣是凑巧地跟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撞在了一起。

碧梧山庄建在半山腰上,与山下小镇离得较远,司马彧不放心把徐清一个人点住穴道放在客栈里,就怕有人会救走他,因此带着他一起溜进了山庄里面,找到了这处偏僻安静的小楼,将他关进了这间佛堂里。自己则只身一人找解药去了。

殊不知他这举动正中徐清下怀,虽然他二人曾商议好,等他拿到了解药就放徐清离开,可经历了之前那样的事情,徐清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司马彧不会那么轻易放自己离开,虽然之后司马彧又恢复常态,没有再像那天那样对他胡来。现在他将他一个人放在山庄里,要是有人终于发现了他,那他就真得可以脱身了。

他当初听到房门被人打开,有人的脚步声进来心里就一阵雀跃,及至那少女的脚步声朝他所在的箱笼越来越接近,他更是欣喜不已,直道脱困有望。果然不久之后,藏着他的箱子便被打开,视野顿时明亮起来,他转动着眼珠子,不由露出喜悦之色。

然而紧接着他耳边响起一声惊叫,“有银贼啊!”那女孩惊声大叫,疾步跑了出去,徐清被“银贼”那两个字给愣住了,随即哭笑不得,心里道:“为什么笃定我会是银贼呢?”他因为被司马彧点住周身大穴和哑穴,既没法动弹一下,也没法开口解释。

不久之后,便有纷繁的脚步声涌进了佛堂里,只听一个女孩儿的声音颤巍巍道:“哥哥,那里面藏着一个人!”

另有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道:“阿芸,你瞧清楚是个什么人了吗?”

那女孩儿道:“我没看清楚。”

徐清突然感觉到头顶有阴影迫近,他转动着眼珠子极力想朝上看去,可惜仍是难以看清那些人的面孔。这时自他头顶上方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下巴,将他面孔抬高起来,他这才看清楚了围在他身边的人。

一共是四男一女,那伸手抬起他下巴的是个少年,旁边站着一个穿绿罗裙的少女。两人长得有些相似,又是差不多大的年纪,徐清想起之前那女孩儿说的话,推测这一男一女应该是王洵、王澈两兄弟的子女。

他猜得没错,这一双兄妹便是大庄主王洵的孩子,是对龙凤胎,哥哥名叫王笑群,妹妹名叫王笑芸,都是十六岁的年纪。他们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看打扮应该是个家丁,两人右手边还站着一个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长身玉立,气度从容。

五个人,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他,目光中均带了点不善,看得徐清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尴尬,思忖道:“我这可是头一回给人当贼看待,还是个银贼。”

徐清打量着他们,这五个人也自用探究的目光扫视着他,他们甫一瞧见箱子里人的真面目,不由地都愣了一下。这几人先前听得王小姐大喊银贼什么的,以为藏身在佛堂之中的定是一个神态卑猥的腌臜汉子,早已做好了干架的准备,然而冲进房内看到的却是一个身体单薄,面如冠玉,清秀斯文的年轻男子坐在箱笼里面,纷纷都吃了一惊。

王笑群离得最近,甚至能够闻到从他身上传出的幽幽冷香,微怔片刻,指着徐清说道:“他就是那个银贼?”

徐清心道:“什么银贼,按辈分,你们两个孩子还得叫我一声徐叔叔呢。”

王笑芸脸上一赧,略微紧张道:“我、我也是慌张之下,没看清楚,以为是个歹人。”

这时那青年说道:“王兄弟,不可掉以轻心,今天是要紧日子,容不得别人来捣乱,还是解开他的哑穴,问个清楚。”

王笑芸“咦”了声,道:“原来他坐在里面,不说话也不动弹,是给点了穴道,那不是被人给关在奶奶的佛堂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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