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待了一天,晚上医生就找到了爸爸让爸爸把妈妈带回家准备后事,要不就赶快去别的更大的医院治疗做检查,因为他们也无能为力该用的针和药都用了可是妈妈的烧总是会退下去又烧上来,爸爸听完忍着难过的表情坐在了妈妈的病床前,妈妈也猜出了一些事情,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胆小的我,妈妈就直接对爸爸说:“带我回家休息吧,在这里住着等死不说还浪费钱。”爸爸也没有反驳顺了妈妈的意思背着妈妈回了家,到家后就不停的为妈妈敷冷毛巾,看着妈妈闭眼难受的样子他也觉得很是折磨,可那烧却怎么也降不下去。
到半夜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爸爸不知道谁半夜会跑到家里敲门就问道:“谁啊?”
外面一个稚嫩的小男声答道“姑父,我是江涛。”爸爸一听赶快开了门,那个冬季的夜晚,穿着单薄毛衣的只有六岁光着脚丫的江涛哥哥就站在门外慑慑发抖。
看到江涛哥哥发抖的样子,爸爸担心他也生病发烧连忙把他拉近了屋子里,然后向屋外瞅了瞅却发现江涛哥哥的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就问道:“你是自己来的?”
江涛哥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是一个人跑来的,爸爸连忙抱起了他将他抱在了妈妈躺着的床上坐着,又找来了哥哥的棉袄棉裤先让他穿上,烧了一壶热水兑了一些凉水让他泡脚,又灌了一个暖水袋让他暖手。
才把妈妈给叫醒,告诉妈妈江涛来了,妈妈强打起精神睁开了眼睛,对着江涛哥哥笑了笑交代爸爸去给江涛哥哥下面热面条吃就又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江涛哥哥的出现是个转机,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故事且听下回讲述。
第二十三章:妈妈鬼事(下)
说起江涛哥哥他是我妈妈的大哥的孩子,他称呼我妈妈为姑姑,外婆生了大舅,二舅,妈妈,还有妈妈的妹妹总共四个孩子,说起来小时候生活困难的时候感情关系还不错,可是自从大舅二舅取了老婆以后,关系就不怎么好了,常常会因为外婆外公养老的事情或者别的一些利益关系而吵架,导致妈妈即便和大舅是一个城市也很少往来。
江涛哥哥是个挺可怜的孩子,他的妈妈是在老家生的他,农村的妇女没有什么医学的尝试,又是在夏天生产的,生完江涛哥哥以后按中国的习俗来说是不能开窗户吹凉风还要盖上毛毯或者被子的,因为孕妇身体比较弱被风一吹很容易生病或者中风,但是江涛哥哥的妈妈那时候因为天太热实在受不住了就倔强的掀开了被子,打开了窗户,铺了张席子光着身体在地板上休息,说是凉快,在刚生下他六十天的时间就因为夜里忘记关窗户被风吹得中风,还因为那时候老家农村医疗条件不好没得治死掉了,而他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大舅是个吃喝嫖赌样样坏毛病都有,但就是个不管事的男人,江涛哥哥的妈妈死的时候他正在外面喝酒,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只是头也不回的说了句:“死了赶紧埋了要不就臭了。”就好像死掉了一只无关紧要的家畜而已,连滴眼泪都没掉,还是妈妈跟外婆帮她穿上了衣服收拾好席子一盖找了块地埋了起来竖了块碑,后来因为北京有权有势的北京舅爷的关系和妈妈一起去了现在的城市,走得时候带走了村子里另外一个没有结过婚的漂亮姑娘,也就是我现在的舅妈,说道我现在的这位舅妈,她是个相当会保养的女人,直到现在还保持着年轻时候柳眉弯弯,豆腐皮肤,水蛇腰的样子,平日里表面为人也热情周到,但是据我妈妈说法,其实她算得上是一位蛇蝎美人了。因为每次我妈妈见到江涛哥哥的时候,总能在江涛哥哥的背上发现被藤条打的青紫的痕迹和被掐的印子,妈妈很生气问江涛哥哥谁打他的时候,江涛哥哥总会哭着说是妈妈打的,而当妈妈气呼呼的去问的时候,舅妈又会哭嚎着说现在当后母的管教小孩可真难,小孩偷东西偷钱买吃的都不能管教的时候,妈妈也很想相信是这样的情况,可是当她看到那时才二三岁的江涛哥哥浑身瘦的肋条突出,双额下限没有精气甚至小小年纪就不爱讲话讲个话想半天的谨慎样子就忍不住生气,直接抱江涛哥哥回了老家让他和外婆外公生活,虽然老家生活要苦点,可是外公外婆至少不会虐待他,妈妈也很想收养江涛哥哥,可是那个时候哥哥刚出生不久照顾哥哥的人手都是不够的,江涛哥哥就更加没办法管了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办法。舅舅知道了这件事情上门跟妈妈吵了一架,说儿子是他的,他爱怎么管就怎么管,就算儿子死了也和妈妈没关系,妈妈年轻气盛,就被激的甩手不再管舅舅家的事情,舅舅跑回了老家将江涛哥哥接回了家,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有两三年,直到那天晚上江涛哥哥的的出现。
爸爸一边为妈妈敷着冷毛巾一边好奇的问坐在床上吸溜吸溜狼吞虎咽吃面条的江涛哥哥:“你爸爸妈妈呢?怎么自己跑来了,那么晚那么远的路你都不害怕吗?”说道舅舅家离我们的路线现在坐车去也要大概一个小时,可想而知那时候光着脚的小江涛哥哥跑了得大概有两三个小时,那时候城市刚刚发展路上基本上是连路灯都没有的,江涛哥哥得抱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跑来爸爸妈妈家。
江涛哥哥有些噎住的咽了面条哽咽的说道:“爸爸妈妈都睡觉了,他们生了妹妹,他们不给我吃饭,他们不要我了,姑父我住这儿好不好。”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的爸爸心里泛酸,那时候虽然家里不富有,但是爸爸妈妈对哥哥是很好的,包括后来加入的我,爸爸妈妈都从来不会让我们饿着冷着的,更别提大半夜的跑出家门都不管的。
那边我爸爸和江涛哥哥聊着天,这边我妈妈又做了梦,不过这次的梦那个始终看不清楚脸的男人没有出现了,出现的是一个带着七零八零年代毡毛帽的老头,那老头后面还背了一个破旧的包裹,跟着其他老头坐在地上似乎聊天,看到了妈妈就说:“你别害怕,有姑娘保护你,你会没事的。”妈妈很好奇的问那个老头是谁,老头没有理睬妈妈越走越远,画面一晃,妈妈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条小溪的岸边,一排姑娘笑着边说话边在小河里洗衣服,甩被单被罩,被单被罩的颜色鲜红,妈妈仔细的打量着那群姑娘,看到了那一排姑娘的第三位姑娘,发现她越来越像是江涛哥哥的亲生母亲——群希舅妈,就忍不住叫道:“群希!”结果那排其他姑娘都抬起头看妈妈,只有第三位姑娘将头低的更厉害了,似乎不想让妈妈发现她的存在,妈妈激动的叫道:你就是群希,就算你把头低的再狠我也能认出来你“
那第三姑娘一下子就跳进了小河里要游走逃跑。妈妈也顾不得其他的直接也跳到了小河里紧跟在她的背后,还有些生气的喊着:“你当年不听话不照顾好自己,年轻轻的说走就走了,剩下江涛一个孩子日子过得有多难你知道不?”结果上了岸我妈妈都一直紧跟在那个姑娘的身后,还跟在那个姑娘的身后爬了好几层的台阶,直到那个姑娘跑到了一个小房子的门前回头冲我妈妈说道“照顾好江涛,我已经嫁人了,已经跟江涛跟你们都没任何的关系了。”说完就打开了小房子的门钻了进去,将门关上了,我妈妈不想放过她,朝门扑了过去,结果这一扑妈妈就醒了,爸爸还在给她冷敷,她觉得这一觉睡起来精神好了很多,身体也没有像之前那么沉重,眼睛也能挣得开了,爸爸看她的精神明显比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好很多就拿了体温计帮她量了量体温,结果体温果然降下去了很多已经比较接近正常值,原本一直没胃口吃饭的妈妈也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就跟爸爸说想和稀饭,爸爸一听连忙高高兴兴的去煮稀饭,妈妈回想了下刚刚在梦里群希舅妈说的话,招手让担心看着自己的江涛哥哥趴在了自己的身边,轻轻的揉了揉江涛哥哥的头问了和爸爸一样的问题:“大半夜的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江涛哥哥依然回答道:“我自己的来的。”
妈妈有些惊讶:“那么远那么晚了你爸爸妈妈还让你自己出家门来这里?!”
江涛哥哥眼里又泛出了泪水:“爸爸妈妈睡着了,他们不知道。”
可是心细眼睛一向比较厉害的妈妈发现江涛哥哥脖子上一圈青紫青紫的印子,五个指头印清清楚楚的印在江涛哥哥的脖子上,很明显是被掐的,妈妈火气又上了,有些大声的问道:“江涛,你什么时候开始说谎了?他们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吗?你脖子上的手印是怎么回事?是谁掐的?”
江涛哥哥可能被妈妈生气的样子给吓到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妈妈不要我了,是妈妈掐的我脖子,她说我是野孩子让我滚出去,我没地方去就跑来这里了,姑妈对不起。”这一动静让在另外一个屋子睡觉的哥哥和奶奶都醒了过来,哥哥看到江涛哥哥很是高兴就要拉着他一起玩,还跟妈妈说不准她打江涛哥哥,正在厨房做饭的爸爸也连忙端着稀饭从厨房来到了卧室当和气佬说道:“你身体刚刚好,干嘛去跟一个孩子生气呢?”奶奶则是听到了江涛哥哥刚才说的事情难过的坐在角落抹眼泪,屋子里顿时有点混乱。
半天妈妈也难受的落了泪,心里觉得刚才的梦是江涛死去的妈妈知道江涛过得不好拜托自己照顾好江涛,叹了口气对爸爸说道:“明天你继续请假,我们去大哥家里跟他们好好沟通,不能让江涛继续这么委屈了。”
爸爸摇摇头说道:“你说了不少次让他们照顾好江涛的话,甚至骂也对骂过,架也打过,你大哥像来只听现在这个老婆的,而她老婆向来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你要是明天找到他们,你大哥他只会说江涛是自己亲儿子,自己没亏欠江涛,他老婆只会说自己只是在教江涛做人要不就是说会好好照顾江涛,然后回头再找江涛算账,你这次再去找他们,他们再把江涛留在身边,江涛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因为某些人为的意外死掉了。本来现在大哥的媳妇有了刚出生的女儿,江涛根本就是她眼里的眼中钉,她巴不得弄死江涛呢,你再去的话就是点火。”
妈妈有些苦恼和泄气了:“那你说怎么办呢?要不我们养活江涛吧,你那样说我也不敢让江涛回到他们的身边了。”
自那以后,妈妈的病好了体质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很长时间也没有做噩梦或者遇到奇怪的事情,江涛哥哥也在爸爸妈妈的照顾下活了下来,还一直上着学,学习成绩也不错,后来靠自己的努力得了奖学金考了大学,现在已经是一家电脑店的老板娶了长得虽然不漂亮但是善良实在的女孩子,还生下了个健康的男孩,虽然中间有发生过很多的事情,但是现在的生活还是平凡幸福的,至少该有的东西他现在基本上都拥有了,至于他的爸爸和妈妈,他基本上已经不和他们往来,而对于妈妈他一直都是很感激的,妈妈生病的时候,他专门坐飞机回来看了妈妈,还留下了一大笔的医疗费用,以及营养,即便回去也会经常打电话问候妈妈给妈妈邮寄一些对她病情有益的药物。
至于我妈妈我现在只能很难过的怀念她了,虽然我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可是她在不富有的时候还是留下了我,照顾关心着我,就连我最叛逆最沮丧的时候也没有不管我,遇到让我痛苦为难的时候她也会经常在背后提示我或者站在我的前面保护我,妈妈可以说是我的一棵大树,为我遮风避雨让我依靠给我方向,可是现在这棵大树现在已经永久的倒下了,她妹妹最近一直都在联系我,让我回老家,但是我一直没有理睬她,因为没有谁能替代我离开的那位母亲了,尽管我的表面永远都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我的心里永远记着她对我的好。
现在我要讲的就是妈妈生病之前的事情,妈妈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检查出子宫里检查有一个子宫肌瘤但是很小,像绿豆一样大小,我跟妈妈说让她去医院检查和切除,周围的人也有提议过,但是妈妈说那个帮她检查的医生告诉她那个子宫肌瘤很小绝经后会慢慢的缩小萎缩便没有的,让妈妈不要担心不要管它,妈妈也就没有听我和周围人的提议,一直也没有去医院做手术割掉那个小肌瘤,刚开始是没有任何事情的,她能吃能喝甚至跑来跑去的买东西拿东西做饭,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腰越来越疼,她以为是腰间盘突出就天天跑去做按摩和理疗减轻,刚开始这些方法是可以减轻可是后来却越来越疼越来越没有作用了。
有一天晚上妈妈睡着了又做起了噩梦,梦到群希舅妈站在她床的面前举着一把尖刀朝自己刺了过来,她吓得连忙伸手抓住了伸手抓住了刺向自己的尖刀,尖刀刺破了她的手,血顺着尖刀流到了地上,群希舅妈没有再往下刺只有些生气有些责备的望着妈妈,妈妈问道:“我没有亏待江涛,他生活的很好,为什么你还要吓我呢?”群希舅妈妈摇摇头没有说话消失了。
妈妈惊醒了,摇醒了爸爸跟他讲述了这个故事,爸爸也觉得这个梦不是很好决定第二天和妈妈去医院检查。
结果做出了检查之后爸爸妈妈都有些崩溃了,是卵巢癌晚期,而且是由之前那个做检查医生说的不用管的小子宫肌瘤发展而成的,主治的医生要求妈妈越快做手术越好,妈妈是相当难受的,可是她很坚强,没有告诉住在家里的外婆只告诉了我和爸爸以及哥哥,开刀那天晚上从九点我们等到了凌晨三点妈妈才从手术室里推出,妈妈虚弱的紧闭眼睛躺在床上,之后爸爸每天做营养餐给妈妈送饭,妈妈的胃口还算不错基本上送的东西都可以吃完恢复的也不错,本以为能够活下去的,可是在快出院的时候妈妈又做了不好的梦。
那天晚上是我在医院里守夜,爸爸和哥哥因为第二天需要工作,所以由我这个辞职在家的孩子看护妈妈,结果半夜的时候妈妈又惊醒了害怕的叫我的名字,我就在妈妈旁边的空病床上躺着休息,时不时的给妈妈喂些水,一直也没有睡,一听妈妈叫我我就赶紧趴在了她的病床前问她什么事情,妈妈问我:“刚才有人进来了吗?”我没有多想就说了没有,结果妈妈的眼睛睁的更大了说:“我刚刚明明看到一个全身穿黄衣服带黄帽子的男人站在我的窗前,指着我对我挥手好像告诉我不行了的意思。”
我是个胆小的男生,连忙害怕的说:“妈,你别吓我……你是做梦了吧,要不就是出现幻觉了吧……”结果我妈妈看了看我也没有多说话只是让我给她喂了水,结果第二天就发了烧,本来能出院的也没能出成院,自那夜以后我就只看白班,让爸爸和哥哥白天休息了,因为我实在太害怕那些关于鬼和奇怪的事情了,但是我又担心妈妈真的又遇到她以前讲的那些不好的东西了,因为爸爸总跟我妈妈又开始跟以前一样开始经常性的做噩梦,我就把以前和我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沐阳送我的一个布满了藏族文字和符号的手镯送给了妈妈,妈妈说戴上那个手镯以后她没有再做噩梦了,关于这个沐书玄和这个人和手镯的由来我后面再讲。
我妈妈原本是什么信仰都不信的,可是后来因为一件事情她信了佛,家里还供奉起了佛像,那是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妈妈带我回了老家,借住在亲戚的祖屋西边的房间休息,那个屋子就是平常的农家屋,夏天床上扑了蚊帐我和妈妈睡在蚊帐里面,床不算干净大概以前也有别人睡过,可是一直没有清洗床上用品的关系味道有些难闻,但是居家在外的又是亲戚我妈妈也就凑合着睡了。脖子里还带着爸爸给她在香山寺买的据说高僧开光过的观音,我睡在里面,妈妈依然习惯的睡在外面,我们两个都慢慢的睡着了,结果第二天天不亮妈妈就不见了,剩我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整个屋子连个灯光都没,有妈妈陪着的时候我不害怕,可是一个人都没又在陌生房间的时候,我感觉害怕了浑身都毛毛凉凉的,就冲出了那个屋子跑到了客厅结果妈妈正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休息,后来妈妈醒了我才问她怎么跑到客厅休息了,妈妈跟我说晚上她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梦到了一个老太太问她脖子里带着的是什么东西,妈妈回答说是佛像,那个老太太居然伸了只粗树皮的手去抢妈妈脖子里的佛像,还说让她看看,妈妈一下子就将那个老太太的手拨到了一边,然后就醒了,也就没敢在那个屋子休息,第二天讲这个梦的时候,那位亲戚才说那个房间是她的婆婆以前住的屋子,她婆婆生病死的时候都死在了那个房间里,平常他们一家人是不住的,以为外人不知道能震得住,才让我和妈妈去住的……当天妈妈就带着我跟那位亲戚告别,以后日子就再没有来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