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 上——WingYing
WingYing  发于:2015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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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舟照这模样折腾,体力没多久就耗尽了。夏少谦也好不了多少,跟只巨犬似的压着人乱啃,还把叶轻舟的衬衫给扯开了,扣子都掉了两颗。发现叶轻舟没再挣扎的时候,他也不再动作了,就趴在叶轻舟身上喘着气,双手依然死死地捆着他的腰……

这下子,两个人都闹不动了,别说起来好好干一架,连手指都不想抬了。

叶轻舟急促地吸着气,他的唇被磨破了,眼角那里有生理性原因掉下的眼泪。等缓过劲儿来的时候,他一下子把夏少谦整个人推开了,自己支着身爬起来。

叶轻舟踉跄了往后退一步扶着墙站了起来,他慢慢地扫视了一下周遭——客厅的沙发歪七扭八的,桌子翻了,花瓶的水也洒出来了。他包里的本子和资料都掉了出来,散在一地……

他突然很想掉泪,他他妈活到这么大从来没觉得这么怂过——甭说之前,今早上他们俩通电话时不还好好的么?他还想什么了,哦,对了,他还想这一周加班后下星期要找时间好好补偿夏少谦来着,怎么就这样糊里糊涂吵得要打起来了呢?

也不晓得过了有多久,最后还是夏少谦先开口了:“对不起。”

那声音很轻,不比蚊子叫强上多少。叶轻舟将脸转向他,夏少谦还低着头坐那儿,原本的光鲜帅气都跟喂狗了似的,叶轻舟看得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特别恨,很想冲过去抡他一肘子,可视线却又自动转到了夏少谦的手背上,那里的血都结痂了,放着不处理的话很容易就感染发炎。

叶轻舟真觉得自己没救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去把夏少谦这混蛋狠狠揍一顿再踹几脚的,没想到却演变成他去把急救箱拿过来,和夏少谦一起在玄关前面坐着,捧着这只刚才抡他的手掌,拿着棉签给他消毒。

也不知道夏少谦到底做什么了,难不成是用拳头去砸玻璃了,怎么伤口上还有玻璃渣的。

叶轻舟没办法,只好把他拉起来到沙发那里,把客厅的灯都开足了,去找了一把小镊子来过了过火简易消毒后,一点一点地帮夏少谦把伤口上的碎渣给挑出来。

夏少谦没再发作了,一脸老实巴交的,低着脑袋瞧着地板。叶轻舟偶尔分神去看看他,夏少谦那五官长得其实很细致,应该是像妈妈,睫毛也长长的,一般女孩儿都没能他这么长。

叶轻舟在伤口上抹了黄药水,拿纱布来卷了两圈,系了一个结后说:“这两天注意别碰到水,每天早晚换一次纱布,还有最近别吃海鲜类和刺激性的食物,两周后应该就能完全好了。”

他这语气就跟在医院里和患者说话差不多,处理好后,叶轻舟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间,说:“我现在回去医院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叶轻舟转头要站起来,手臂却又被人拽着了。他回过头,看见那双灰色的瞳仁正瞅着自己,淡淡的,那是一种哀戚的颜色。

“别走。”夏少谦出声道。

叶轻舟静了一会儿,应道:“夏少谦,你说话能不这么颠三倒四的么?刚才不是你自己要赶我走么?”

“我错了。”夏少谦这次回得很快,叶轻舟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干脆地认错过。夏少谦这人平时太要强了,太横了。

从他们再见以来,夏少谦就不曾示弱过,但是现在他低下头了,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卑微语气说:“是我不冷静,我犯混了……叶轻舟,你现在怎么骂我都成,我绝对不会反嘴,要是你想揍我也行……”他的声音越来越哑:“叶轻舟,你当我现在在求你也好……别跟我分,成么?”

叶轻舟没想到夏少谦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一开始知道夏少谦生气的时候,以为他是在乱吃醋,不分青红皂白的。所以夏少谦吼他的时候他也觉得恼,他没想跟夏少谦计较谁牺牲多少,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弯都是夏少谦造成的,坦白说,叶轻舟敢保证,他这辈子要能对个男人动心,那只能是眼前这个混蛋了,以后要是他们分开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再去考虑另一个同性。

他会接受他,是因为喜欢他、稀罕他,他说想跟他过日子,就是他心里想的所有意思。

叶轻舟红了红眼眶,他是真觉得有点委屈——因为点破事儿被夏少谦骂得臭头就算了,要不是今天他还不知道这王八蛋是居然是这么想他的,原来夏少谦一开始就不觉得他是真心的,这混帐会这么颓废完全是因为他没信任过他,所以今天就算不是陆曼,要换成除了赵晴晴以外的女人,夏少谦都能因为这事儿跟他大吼大叫摔桌子抡拳头的。

叶轻舟坐了回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说:“夏少谦,我说真的,你这臭脾气真得改改。”

“嗯……”这小样儿还真不还嘴,乖乖点头了。

叶轻舟吸了口气,接着道:“你是不是老觉得我一时脑抽、意乱情迷,才会跟你搞到一起去的?”

夏少谦静了静,又点头。

叶轻舟毫不客气地从他后脑来了一下,再添上一句:“你妈的。”

夏少谦连吱都没吱一声,真虚心受教似的低下脑袋,还往叶轻舟那儿又挪近了点,跟恨不得让他再来一下似的。

“你现在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你都给我记着,回头写一份纸头给我,我要一模一样的,一个字也不能漏。”叶轻舟看向他,语句清晰地说:“夏少谦,我爱你。”

夏少谦的脑袋蓦然就抬起来了,那神情震惊得像是他在井边许个愿,然后天上滚下十万个叶轻舟一样。

叶轻舟被他看得都臊了,话都出嘴了,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再回头找节操也来不及了。他抿抿唇,又接着话:“我一直都觉得,‘爱’这个字儿,要慎重点说。就像在婚礼上,新郎对着新娘,等你打算牵着她的手过一辈子的时候,你才有资格说出这一个字。”

所以,他跟陆曼处了八九年,什么甜言蜜语都说过了,就没说过一句我爱你。当然,有部分原因是这句话平时说太肉麻了,再说他们都过了青春奔放的年纪,爱不爱什么的听起来就觉得虚,不实际。

可是,你爱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却又困难的事儿——对一个人动心很容易,可是想跟他牵手一直走下去,这需要点勇气。

叶轻舟又何尝不是?他怎么不会犹豫,怎么不会有罪恶感,可是他只要一想到,夏少谦这死心眼的这么不容易才把他弄到手了,想想以前夏少谦遇到的事儿,他就觉得心疼他、可怜他——别说这是同情,你要不爱一个人,你心疼他个鬼!

叶轻舟说:“今天下午,我在医院碰巧遇着陆曼,她到我们门诊部那儿看病。夏少谦,我跟她到底也有过几年的感情,你要说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肯定是假的,但是这个感觉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人心是肉做的,我只是觉得感慨。出于朋友的立场,我依然关心她,她过得好,我会觉得高兴,她要是有困难,我也会尽力帮助她,这就是我想说的。”

“我知道,你肯定会觉得不安。也是,我们才在一起没多长时间,要说一辈子似乎还很遥远。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理解我的,我只能告诉你,以后的我怎么想我不能完全保证,但是现在,唯一让我有想要试着走一辈子的,只有你。”

叶轻舟看着他,轻道;“这跟女人还是男人没有关系。只是你。”他的声音又沙哑了起来:“只是你而已。”

夏少谦静默着,只有伸手去碰了碰叶轻舟的掌心。那包着纱布的手握住他的,渐渐地收拢。

“我知道了。”他说:“今天我生气……严格来说,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你能冲我撒野,要有关系还不把我给活埋了?——叶轻舟瞪了他一眼。

夏少谦被他这一瞪反而笑了,可是笑容又很快隐了,他有点含糊地说:“我也说不清自己怎么想的,就是……在看见你跟陆曼的时候,全部都乱了。好吧,我承认,是跟我们一直没成有点关系……我就是心烦!”他有些烦躁地看看别处,豁出去地说:“你觉得我龌龊也没关系,我确实一直在想这件事儿,我总觉得,你骨子里还是排斥我、排斥男人,我告诉我自己给你些时间,我本来以为我有这个信心等下去,可是在看见你跟陆曼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没改变过,我依然还是十年前那个胆小、自卑的夏少谦……”

“你没发现,我其实当时就坐在后面的另一张桌子前。我本来可以从容地上去跟你们打声招呼,我甚至也可以坐下来,坐在你的身边,就像当年陆曼站在你的身侧一样。我一遍遍告诉我自己,我凭什么不可以?可是,我就是没这个种,我没胆子。我像见不得光的老鼠,把自己藏在角落,看着你们有说有笑的……”

叶轻舟听着眼前的男人说的每一个字,心里有什么慢慢空了,他真不知道夏少谦原来是这么想的,恍惚间,他又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少年的影子。

他想起来了,那年社团秋游之后有好几次,他都和夏少谦面对面碰着了。只是那个学弟就跟故意躲着他一样,叶轻舟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被讨厌了……就这样,漠不关心、彼此拉开了距离,一直到后来夏少谦的事情曝光了,不知道是哪个无聊人士把相片传到校长室了,夏少谦也因为在这被排挤的环境里待不下去而退学了。那时候他就只唏嘘了一阵,后来就再也没把这事儿记在心里,甚至在十年后把夏少谦忘得一干二净。

夏少谦凑过来抱住他,将脸埋在叶轻舟的颈窝里,“我说真的,我是在气自己。叶轻舟,我从来没这么讨厌我自己过,我没胆子去争,那些话其实是冲着我自己的,我心里有鬼,我怕有一天你腻了,还是再出现个女人,如果她能让你觉得更快乐、更幸福的话,我真没这自信能争得过她……”

叶轻舟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态了,只能紧紧回抱着这个不安的男人。说真的,他有点感动,又有点慌……真的,他是知道夏少谦喜欢他,很喜欢的那一种,可是他不知道这份爱强烈得能让夏少谦变得畏首畏尾的,扪心自问,叶轻舟很确定,自己对夏少谦的喜欢肯定没有对方对自己来得深,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他唯一能做的事儿就是抱紧他,用自己的双手去温暖这个有些发凉的躯体,然后在这个男人吻住自己的时候,尽心地去回应他。

夏少谦这次吻得有点乱,可以说是毫无技巧,就逮住他乱亲一气,但就是这样让叶轻舟觉得很真切,好像这一次,夏少谦终于在他面前完全赤裸了,他们俩终于是平等的了。

亲到最后,他们两个都硬了,那根东西硬梆梆的抵在一起,他们俩亲着摸着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去了,就是没想要分开。

“夏少谦……”叶轻舟说不上来,他觉得这比他们第一次裸呈相见更让他来得激动,他什么也顾不着了,就拼命地想去跟这个男人做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就是要他下一秒去死也算值了。

夏少谦解开他的衣服,用力地摸着他的身体,用嘴巴含住他的,不断地亲着他的大腿内侧。叶轻舟放肆地呻吟着,他就跟被点着了火一样,什么都放开了,在混乱中也去拽着夏少谦的裤子。夏少谦激动得呼哧呼哧地呼吸着,他的那根涨得很大,红得要发紫一样。

在理智尚存的时候,他把叶轻舟从地上带起来,他们从外面纠缠到了卧室的床上去。

房间里黑漆漆的,视线模糊了,身体上的知觉瞬间放大了好几倍。叶轻舟听见夏少谦撕开了套子,过一会儿就挤到他的两腿之间,这一次他没跟上次那样小心翼翼的,叶轻舟反而就不这么紧张了。润滑剂的香气有些腻,他仰着脖子深深地吸着气,感觉没几分钟手指就从身体里退出去了,换成了另一样东西抵在肛门口。

虽说夏少谦一开始的动作还挺豪迈的,临到关键还是绑手绑脚的,也亏的他忍得住,只是叶轻舟觉得那放在他腰上的手有点抖,他想,也许紧张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进入的过程想也不用想,疼得叶轻舟想骂娘,夏少谦才进来半截呢,他就扯开嗓子咬牙嚷了:“你别进来了,夏、夏少谦卧槽,你、你他妈的没事儿……长这么大干什么……”下面他的嘴就被夏少谦给噙住了,叶轻舟前面都软下来了,不管夏少谦怎么撸都没用。

说真的,他真没想到第一次能疼到这样,要早知道死也不会答应在下边儿了,都是哥们儿凭什么他就要乖乖躺下来让人插,又不是犯贱——叶轻舟这样含恨想着,夏少谦就在不知不觉之中完完全全地嵌在他的身体里,他还能感觉到夏少谦那两颗蛋正在撞着他,一下又一下的,闹心得很。

叶轻舟面目扭曲的哼着,夏少谦却很兴奋的模样,这禽兽原先还动得很小心,后来就把他两条腿挂在腰上,两只手撑在两边床上,跟青蛙跳起似的一下一下地往前拱。叶轻舟被前前后后地顶着,那种感觉真说不出来,下面涨得快吐了,脑子里就是一个字——乱。乱糟糟的,一点也不舒服。

夏少谦的汗滴在他的胸膛上,时不时过来亲他的嘴,叶轻舟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的节奏,闭着眼哼哼的时候,冷不防地就听夏少谦哑声喊了声:“学长……”

叶轻舟霎那间就跟触电一样,他还能感觉自己后面收缩了一下,就这一下把夏少谦爽的,夹着他的腰开始猛插,紧压着叶轻舟嘴里凌乱地喊着:“学长、学长……”

叶轻舟不知道这算久不久,只是夏少谦后来突然就射了,然后就扑倒在他身上喘气。叶轻舟也喘着,模模糊糊地想着这事儿估计该完了,偏偏夏少谦过来亲他的脸的时候,还埋在他身体里的那根好像又有点硬了。

“夏少谦咱别整了……”叶轻舟现在都成了破锣嗓子了,听着还真可怜兮兮的。

夏少谦抱着他“嗯”了一声,还真乖乖地从他后面抽出来。叶轻舟隐约看到那根还在翘着,挺得很高,心里顿时有点发怵,这人体也实在太奥妙了,那么小的口子是怎么吞进去这么大的玩意儿的。

夏少谦后来就着他的手射了一炮,东西都留在他的肚子上,让叶轻舟总想一脚抬起来踢他。但是他还没付诸行动,夏少谦就把他从床上抱起来了——那姿势真太丢人了,用扛的都没这么让人纳闷,干嘛非得打横着带进浴室里呢……

总之,叶轻舟也不想吵了,他连个眼皮都懒得抬,就夏少谦似乎很高兴,把他放在浴缸里拿莲蓬头淋他,小样儿还哼出歌来了,还是他妈的欢乐颂!

“喂我自己来吧,记得你伤口不能碰水呢。”叶轻舟睁开眼了,浑身酸痛地翻了个身,就看见穿着浴袍的夏少谦低头看着他,那眼神儿……叶轻舟觉得是时候这句腻歪死的形容词了——柔得快掐出水来了。

夏少谦拿香波来给他洗头,边按摩着他的头皮边笑说:“叶轻舟,我不会是在梦里吧?你知道么,我二十五岁以前每天发的愿望就是和你做一晚上后,再把你抱进浴室里亲自给你洗头……”

叶轻舟真想穿越到二十五岁前的夏少谦身边,扒开那脑子来看看,里面是不是都养着这些黄暴的念头——仔细一想,他居然被个男人意银了这么多年,难怪早些年他有事没事就感觉身边吹起一股凉风,保不定就是这禽兽在背地里怎么奸银他呢……

“那二十五岁以后呢?”叶轻舟懒洋洋地问,不说别的,夏少谦这按摩的手法,还真挺舒服的,让人有点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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