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FZ)——有歌
有歌  发于:2015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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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此文过程N,结局不定,主角紫鸢,渣渣配角无数,主角很强大……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紫鸢 ┃ 配角:红衣,容锦,沐风,陆战等等`````` ┃ 其它:

第1章

锦王爷是皇叔,大周朝皇帝他叔,他叫容锦。

容锦第一次看见紫鸢的时候,紫鸢在街角饿得快要死了。即便如此,紫鸢依然静静的盘膝坐着,不倚不靠,坚定而静默,像一块诡异的黑石,静谧而诱惑。

紫鸢有些脏,虽然这已经比普通的乞丐要好很多很多,但这依然不能让马上风姿绝代的容锦为他侧目。

容锦只觉一处紫色的光亮闪烁,似一颗晶玉失足跌进他无波无澜的心湖,容锦扭头看见那两枚闪烁着紫色光亮的眼眸。

容锦救了紫鸢,赐了他紫鸢的名字,只是不知为何,紫鸢的眼睛似乎只在特定的时候显现紫色的光芒,平素只是漆黑如墨,这曾一度让容锦心生不悦,似乎他之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假象,只是他内心的虚妄。

那一年容锦二十有八,正值人生中最光鲜的时刻,紫鸢不过十岁稚童,如沙砾俯拾即是。

花树下站着身材颀长墨发墨衣的少年,风抚起他轻挽的发丝,似画境一般令人窒息。他微微仰头看着树上千簇万簇的花朵,眼中滑过浅浅的紫色流光,转瞬即逝,他微微叹了口气,几不可闻,他来到锦府已经两年了。今年他十二岁,但他看起来已经是少年的模样,不知道的人总会认为他已经十六七了。

容锦静静地站在走廊里的阴影里,他不得不承认就连他这样风流无限神俊无比的人也不由得被紫鸢的容颜吸引,沉醉。他觉得这世上真的没有词来形容紫鸢的俊俏。容锦没有站出来,他悄悄地折返,嘴角勾起微弱的弧度,总的来说,他对这个用来练功的鼎炉还是比较满意的。

容锦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不禁思索,子鸢不识字,或者说不识大周朝的文字,不仅如此,他甚至没有基本的社交常识,不知道朋友亲人爱人主人仆人,也不知道怎样和他人相处,像一位不识烟火的高人,静静地看着所有的蝼蚁。这不得不让容锦产生一个感觉,他养的这个鼎炉只是一个物件。

容锦冷酷的想,这个物件甚为不讨喜,只是武功身手还不错,看家护院还成,拉出去就不够看了,而且作为王爷练功的鼎炉,不识字什么的拉出去实在太丢面子,幸好他是个沉默的人,不然容锦实在是担心这样个人会在人前出个什么洋相,丢尽他尊贵的脸面。

思来想去,容锦便遣他跟随容曦去大周学院读书,识些文字,学些处世的道理,顺便也能护得嫡子容曦的安全。

容曦今年一十四岁,年长子鸢两岁,只是子鸢长得非一般人的快,看起来反倒是长了容曦两岁。容曦是容锦唯一的儿子,紫鸢只觉要万分护好容曦。

容曦并没有见过紫鸢,事实上硕大一个锦府,紫鸢见过的人只有容锦而已。初次见面,容曦只是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这个即将暂时成为自己护卫的男人,紫鸢依然沉默地没有存在感,容曦皱了皱眉头,压下心底的不快,便当紫鸢是空气了。

开学的第一天,子鸢寸步不离地跟在容曦身后,身边来来去去多少风流俊朗的人物,紫鸢竟是连头都没抬。只是静静地看着容曦左右逢源,好不乐呵。

开学的第一天一般都没有什么事情,各个院生自由活动,容曦扭头,看着没有存在感的紫鸢,“你先回寝室,不许再跟着我。”说完便跟着他的朋友走开了。

紫鸢有一瞬的愣忡,之后便又跟了上去。容曦走了几步发现身后依然有个灰黑的身影,伸手甩了一巴掌。鲜红的巴掌印印在紫鸢白皙的脸颊上,紫鸢有些茫然地抬起脸,愣愣地看着容曦。这是容曦第一次看见紫鸢的整张面孔,他不由得呆住了,这或许是他今生见到的最俊俏的脸,饶是他身边尽是贵族俊才,也不由失神也许,但是这也不能允许他留一个不听话的人在身边。

“我让你先回寝室去。”容曦的声音带着薄怒。

紫鸢重又低下头,只是瞬间又抬起头来,“不安全,我要保护你。”

容曦看着紫鸢深遂的眼眸,他觉得这双眼睛实在太亮了,像有无数的星星散落其间,低沉的嗓音勾人心魄,只让人觉得无力反驳。

“在我身边,不听话的人便是死人。”容曦冷冷地说。

紫鸢没有再跟着容曦,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容曦消失在视线里。

紫鸢虽是护卫容曦安全,容锦还是通过各种手段给紫鸢申请了一个院生的位子,这样,紫鸢便有了他自己的寝室,只是作为普通的院生,他还有一位室友。

紫鸢没有行李,他的床上什么也没有,除了光秃秃的床板。

他的室友有着一张温暖如阳的脸,当他扭头看着紫鸢的时候,双眼弯弯如含水,紫鸢只觉心里似有微热,也扯了扯唇角。

“你就是紫鸢是吧?我是秋长亭。”秋长亭温温的笑开,紫鸢觉得这个人莫不是总是眉眼含笑,为何总是让人觉得如此温情,似有鹅毛飘过心湖。

容锦甚少笑,紫鸢的记忆里也没有自己笑过的记录,容曦对他甚为不满,更别提冲他微笑了,紫鸢只觉秋长亭笑起来甚为好看,让他心里温温的很是愉悦,不由也嘴角含笑。

“嗯。”紫鸢轻轻淡淡的笑道。

秋长亭瞬间红了脸,讷讷地说,“紫鸢在外还是少笑为是,不然不晓得要勾引多少学院里的美女院生。”

紫鸢盘膝坐在床上,没有事情的时候,修习内功就是他的日常生活,他记得如果他做得好,容锦可以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内功修为时,容锦会对他很温柔,如果那时容锦的心情也很好的话,还会对他说上几句温情的话。

“紫鸢,你没有带床铺吗?”

紫鸢抬眼看着对面露出一脸诧异的秋长亭,点点头。

恍惚间,秋长亭似是看到紫鸢眼里一闪而逝的紫色流光,摄人心魄。

“正巧我这里有多带的被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不如先将就将就用我的吧?”

说着,秋长亭直接把他的另一床被褥放在紫鸢的床上。

紫鸢犹豫了一下,把被褥披好,回头看着长亭,低声回了句谢谢。

秋长亭已经收拾停当,坐在床边看书,只是眼角余光时不时地在紫鸢身上流连,见紫鸢连铺个床铺都让人不忍侧目,模样俊俏不似凡人,行为举止更是说不清的风流出尘,他不由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能教导出这样的男子。

“紫鸢,今日无事,不如趁机在学院里走动走动如何?”

紫鸢微微点了点头。

一路上,秋长亭不住与来往院生点头微笑,似乎全学院的人都识得他,紫鸢默默地站在他身边,似空气一般。

梅园是院生们吟诗作对的好去处,今天正巧有各个年级的院生举行的斗诗大会,秋长亭大约也是诗词爱好者,在梅园里东游西走,好生自得。

秋长亭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问紫鸢,“紫鸢兄能进得我们大周的第一学府,想必才学出众,怎不吟诗一道,好让兄弟也见识一下你的才学?”

听闻秋长亭的话,那些与秋长亭相熟的学子也在一旁起哄,纷纷附和。

紫鸢低声回道,“我不会作诗。”

不相信的声音此起彼伏,显然是无人相信大周学院居然有院生不会作诗,只当是紫鸢谦虚。

秋长亭也是如此,他只是浅浅的笑,“大家随意切蹉,紫鸢兄随意咏来即可。”

紫鸢抬头,直直地看着秋长亭,“我不识字。”

紫鸢仍是淡淡的,周遭一片哗然,连一路上被秋长亭握在手里的手也被秋长亭松开了。

“这怎么可能?大周学院怎么可能收一个不识字的院生?”旁边的院生议论道。

“是啊是啊,从来没有听过这等怪事。”另一位院生附议。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听说今年锦王府里通过各种手段推荐了一名院生,不过不晓得什么名字,说不准就是这位叫紫鸢的人。”

“我还听说推荐的人好像是锦王爷的新宠。”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听说,观这个样貌,确有可能是锦王府的那位神秘人物。”

议论的声音还在不断扩大,紫鸢的听力是极好的,这些声音自然纷纷落在他心头,其实很多事情他是清楚的,他只是一个给容锦提供内力输出的人,只是输出内力的方式比较特殊,他只是容锦闲时用来增长内力的器物罢了。

“你是锦王府的人?”秋长亭的嘴角不再含笑,看起来多了几分肃杀的味道。

紫鸢依旧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梅园。

紫鸢再回到寝室的时候,他的床上依旧只是光秃秃的床板,秋长亭大概是十分厌恶他了。他突然想起容曦来,返身往容曦的寝室走去。

时值傍晚,容曦依然没有回来,紫鸢的心头略感不安。便一直守在容曦的寝室门前。

容曦回来时已是一身酒气,他看见门口默然直立的紫鸢,抬脚踢向男人的腹部,紫鸢一时不防,跌倒在地,容曦脚下不稳,一脚过去,人也失稳倒在紫鸢身上。

紫鸢想把容曦扶回房间,容曦却一手抓着紫鸢的黑发,手上骤然发力,把紫鸢的头往墙上撞去,紫鸢的额头登时流下艳红的鲜血。

紫鸢没有反抗,只觉脑中一片浑沌,从额头传来阵阵的撞击声。

大约是没有力气了,容曦扶着墙喘气,任由紫鸢跌坐在地,“你可真是恶心,我爹居然让这样的人来保护我,真正是可笑。”说罢,他俊美的脸上现出深深的憎恶,“你应该庆幸你没有随便进我的房间,不然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你竟连字都不识。”

容曦进了房间,直到房中再无异样的声音传来,紫鸢才静静地抚着额头,希望能阻止血液的流出。

过道里来来去去许多个院生,只觉容曦的做法甚为解恨,紫鸢现在的模样也着实可怖。发生这等殴打事件,竟无一人出声,只是诡异地安静。

夜深了,紫鸢扶着墙站起身来,立在容曦的门边,心下略感疲惫,只希望容曦无事便好。

三更天时,紫鸢只听闻房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明天就要开课了,紫鸢并不想把容曦吵醒,他轻巧的开了门,借着窗户透进的微弱的月光,陡然看见一只蓝色小蛇盘倨在容曦身上,容曦酒醉一时无感。

小蛇被紫鸢用气劲弹开,伸手抓住小蛇,紫鸢心道不妙,这小蛇是剧毒之物,院内怎见此等凶物?按下心中的猜疑,紫鸢忙借着月光辨清容曦身上伤口所在,俯身吸出毒血,吐在自己衣摆上。

紫鸢扶起容曦的手腕,觉得一切无事,确定房间再无痕迹,轻声离开。

这小蛇的毒极为凶悍,饶是紫鸢内力深厚,也觉得头晕眼花,心口剧痛。若是容曦,想必即刻便被要了性命。

紫鸢担心晚间易生事,一直守在过道,发生这些事,他的身体已经极为虚弱,过道的疾风吹过,他的身体被高热和毒症摧残得不堪受负,若不是他强提内力,不然早已晕倒在此。

天微微亮,见无人注意,紫鸢才运起轻功往远处树林中飞去。刚见树林,便跌进林中。若是他早些寻个安静的地方运功逼毒,也定然不会有现在毒入五脏的痛楚,只是他一直担心容曦再遭不测,不敢心生懈怠,致使毒入五脏。

紫鸢醒来时,天已大亮。他躺在茅草屋里,身上盖着厚实的被子,不知身在何处,只猜到他大约是被救了,不然在树林中也会被晨起猎食的猛兽吃掉。

紫鸢运功探查了自己身体,惊觉蛇毒竟已悉数被解。

“你醒了?”极悦耳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紫鸢望向门口,只见门口立着一位一身青衣的男子,这是紫鸢第一次见到如此惊艳的男人,他的身影沐浴在晨曦之中,端得像一位雾中的仙人,只觉此生再难看见如此姿容的俏人。

男人看着紫鸢发愣的神情,轻笑,“可是饿了?”

紫鸢听闻男人的声音,不觉脸红,羞愧于自己的失态,轻声道,“叨扰兄台了。”

“观你也是有习武之人,不知你身上的鞭伤是何处来?”男人轻抚衣袖,坐在紫鸢床边,细细地盯着紫鸢。

紫鸢惊觉他身上的鞭伤似是被涂抹过清凉的药物,现下竟不觉得疼痛了,只是对着这样神仙般的人物,这些被人不耻的事自是不能跟他讲的。想着自己满身伤痕丑陋不堪的身体被眼前的男人悉数看了去,心中五味杂呈,既觉羞愧,又生怕污了眼前人的眼睛。

“无事。”紫鸢低头轻道。

“我叫沉水,是一名游医,不知兄台贵姓高名。”沉水转开话题,并没有紧紧逼问。

“我叫紫鸢。”

“这是一些伤药,如果再受伤可自行涂抹,身上留下疤痕就不妙了。”沉水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瓶,递与紫鸢。

第2章

紫鸢看着他手上各式瓶子,略一迟疑便伸手接过。紫鸢知道,这些药,他是无法再用了。容锦每次打过他之后,总是不允许他用药的,容锦讨厌药味,更讨厌他身上沾着药味,幸好现在在学院里,不然容锦必是不会放过他。只是沉水的盛情,他却不能推却,也不能告诉他真相。

“我听闻凡物便是有价,不晓得先生需要多少银钱,待我有了银钱,便还与你。”紫鸢并不想欠人情意,只是他身上从来没有银钱类的东西。

“紫鸢有钱吗?不然便以身相许吧。”沉水嘻笑道。

紫鸢只当他是说笑,只道,“我会尽量有的。”

紫鸢心忧容曦,忙要起身告辞,这才发觉身上竟是一身青色衣裳,全然不见他原本的黑衣,再一瞧沉水的身形衣裳,只觉更加羞愧,不觉脸红,他竟穿着沉水的衣物。

“不防事的,紫鸢有事便先行离去吧。”沉水似是看出紫鸢心中所想,淡淡地说。

“嗯。”紫鸢应了一声,他本想跟沉水说若有事可以去大周书院找他,但一想起他的声名,又把话头压下去了,不知为何,他始终不愿沉水看见他如此不堪的一面。慌忙运起轻功飞离树林。

待快到学院时,紫鸢方觉到现在都没有跟沉水道声谢谢,心下更觉得自己不智,无礼。

紫鸢摸了摸额头的伤痕,伤痕还在,只是已经不肿了,面上便好看了许多,觉得自己更要重谢沉水才是。现在是上课时间,想到自己已经误了课程,忙疾步走向课堂。

老夫子已然在讲课,紫鸢站在门口不知如何进去。只得轻声道了声老师。

这一声似有魔力,全班的院生都往他这边看来,他顿时面红耳赤,他从来没有穿过黑色以外的颜色,也从没被人这么注意过,一时竟有一些茫然不知所措。

秋长亭从昨日起,便对这个神秘的室友心生不快,此时看着沐浴在晨曦中俊挺身影,一身青衣,散发飞舞,端得是前无古人,又不由心中躁动。秋长亭强行压下心中的别样情愫,更觉得此人妖艳惑众,实不是善人。

老夫子自是知道紫鸢的,他素来不喜这种人,更惶论此人竟连大字都不识,更生厌恶,面由心生,老夫子的脸色更显阴霾。

“你上午都没来上课,你上课的第一天便旷了半天课。”夫子的话说不出的威严。

紫鸢没想到,一时间竟已经是下午了。

“此事确是紫鸢之过,望夫子责罚。”紫鸢诚肯地说。

夫子看他态度诚肯,本想继续为难于他,也只得作罢。又看了看他的额头,夫子只觉谣言应该是真的,只是他实是厌恶这种有辱斯文的人,挥手让紫鸢入座,手里提着戒尺便走到紫鸢身旁。

“伸出手来。”夫子冷声道。

紫鸢把掩在袖子中的手伸出来,秋长亭只觉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妙的手了,白皙中竟似有光能透过,修长纤细,甚为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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