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曜权臣 下+后记——林氏千寻
林氏千寻  发于:2015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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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二人离开之后,闻守绎低头把玩着指间的扳指,勾唇一笑:“姚文川,如果韶宁和是你用来对付我的一把利剑,我就用剑鞘困住他、磨去他的锐气——看你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花样。”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从丞相府告辞出来之后,一路上韶宁和一言不发、心事重重,不论伶舟如何逗他说话,都未能如愿。

伶舟知道,自己不听他劝阻,坚持吃下药丸的事情让他生气了,当下只好乖乖跟着他回去,在跨入卧室的门槛时,他赔着小心试探道:“宁和,如果你是在生我的气的话,那我给你道歉?”

韶宁和依然没有出声,而是直接将伶舟抱上床榻,然后覆于其上,低头深吻。

伶舟察觉到这亲吻的力度透着一丝来势汹汹的惩罚意味,心想韶宁和果然还是生气了,于是认命地叹了口气,让自己尽可能放松身体,做好被狠狠蹂躏的准备。

但是片刻之后,韶宁和的吻势却渐渐温和了下来,从他的唇瓣到下巴,再到颈窝,每一寸肌肤都吻得轻柔而虔诚,像是在呵护一块稀世的珍宝。

然后,他感觉到颈项间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

他伸手探了探,略有些惊讶地问:“宁和,你哭了?”

“我没有。”韶宁和闷声回答。

……居然还死不承认。伶舟本想说,不过是一颗定期发作的毒药罢了,何必如此感动。但想想却又作罢。屋子里这么黑,既然韶宁和不愿承认,那便不要拆穿他了。

这期间,来自肌肤上的抚慰撩拨仍在继续,甚至有了越发强势的兆头。

“宁和……”伶舟的身体渐渐起了反应,糯软而沙哑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希望被抚慰、被占有的恳求意味。

“说你爱我。”韶宁和并未立即满足他,一边撩开他的衣衫,舐舔他胸前的红蕊,一边低声呢喃。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韶宁和一遍遍地要求,伶舟便耐着性子一次次地满足他。渐渐的,他的声音被喘息搅得断断续续,他微微曲起一条腿,摩擦着韶宁和的下身,邀请之意已十分明显。

但韶宁和依然不为所动,将伶舟胸前的两颗红蕊吻得红肿挺立,敏感至极,却仍意犹未尽地来回舔咬,激得他阵阵战栗、呻吟。

“宁和……”他喘息着,微微弓起身子,近乎哀求。

韶宁和这才放开他的上身,转而舔吻着他腰腹间的肌肤,一路蜿蜒,直至小腹下方,然后一把撕开他身上残留的衣物,将脸埋入他胯间,含住了他高耸的欲望。

“呵……”伶舟猛地吸了一口气,身子突然绷得很紧。

韶宁和双手托起他的臀瓣,让他的身子得以放松下来,随后开始专心侍弄、吞吐。

他的口技越来越娴熟,伶舟只觉自己身轻如燕,在半空中忽上忽下时起时落,大脑像是被剥夺了主控权一般,完全无法自主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膨胀到了顶点的欲望终于倾泻而出,他紧绷的身子也终于懈怠下来,躺在被褥上起伏喘息。

韶宁和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趴跪在床榻上,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蘸着润滑液探入他体内。

这是一个略带屈辱的姿势。

当韶宁和第一次要求用这个姿势做爱时,伶舟是不太愿意配合的。但是当韶宁和俯身覆上他的后背,双手扣住他的十指,以全身心包容的姿态,将他整个身子揉入怀中时,他莫名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归属感。

是的,他早已不再是权倾天下独当一面的闻守绎,现在的他,是独属于韶宁和的伶舟,他的身后,永远有这个男人陪伴,十指相扣,不离不弃。

正月过后,韶宁和跟着文武百官一起上朝,站在从五品的行列中,神色恭敬地聆听朝中君臣奏对。

他留意到,原本是太尉站着的位置,殷峰称病缺席,而原本一直空缺着的御史大夫之位,姚文川却神采奕奕谈笑自若。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官场之中没有永远的胜者,也没有永远的败者。

所以即便殷峰已经被逼得深居简出、不再露面,闻守绎依然不会放过他,要等到彻底将他击垮了才能安心。

退朝之后,太监总管翁立善追上韶宁和:“韶大人,请留步。”

“翁公公。”韶宁和忙躬身作揖,“请问公公有什么吩咐?”

“皇上请您去御书房一叙。”翁立善知道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韶大人已是炙手可热的朝中新贵,先后有御史大夫和丞相大人为他在皇上面前说尽好话,可以料想,此人晋升指日可待。所以在面对韶宁和时,他态度和善而恭敬,不敢有半分怠慢。

韶宁和早已猜到皇上会召见自己,面上却故意露出讶异的神色,躬身道:“有劳公公带路。”

进入御书房时,成帝已换下朝服,正站在窗前逗鸟。

韶宁和朗声行参拜礼。

“免礼吧。”成帝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笑容可掬地给韶宁和赐座。

韶宁和受宠若惊,连连推辞。

“韶大人您就别客气了,”翁立善在旁提点道,“皇上今儿是有要事相商,恐怕会谈很久,所以……”

韶宁和明白过来,忙道:“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态度谦恭地在椅子上落座。

成帝命人上了茶,便遣退了闲杂人等,然后在韶宁和对面坐下,一边轻啜茶水,一边问道:“韶爱卿,此去西北边境一年,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是有的,”韶宁和低眉道,“如果皇上想听,臣愿一一道来。”

成帝示意他但说无妨。

“首先,臣要恭喜皇上,西北军队近年来虽屡遭波折,但好在军心未散、士气未消,进可杀敌、退可保国,依然是我大曜建筑在西北边境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成帝笑着点了点头:“爱卿比起朝中一些文官来,少了一分阿谀,多了一分耿直。所以朕相信,爱卿说的这句话,并非是纯粹讨朕欢心。”

韶宁和脸上却没有丝毫得意之色:“但臣接下来要说的事,却是皇上需要忧虑的问题了。”

“哦?”成帝向前倾了倾身,“愿闻其详。”

韶宁和沉声道:“皇上,臣希望,朝廷可以取消对西北军队的各类供给限制。”

年轻的皇帝眉心微蹙,显然,这并不是他所希望听到的谏言。

韶宁和并未因此而退缩,继续道:“西北军队在和驭兽族的战争中大获全胜,从而受了朝廷不少封赏,臣代表西北全军将士,叩谢皇上恩典。

“但臣以为,朝廷不论封赏什么,都不如给予他们充分的信任,来得安定人心。这人心定了,军心也就稳了——皇上,您说是不是?”

成帝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将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那一日,君臣二人促膝长谈至深夜。

几日之后,成帝颁下特赦令,取消了对西北军队的粮草与装备供给限制。

一个月之后,成帝擢升韶宁和为太尉主簿,主要负责统筹各地军队的粮草与装备调配,并在太尉告病期间,协助做好各地军队的综合治理事宜。

五月,后宫再度传出丑闻,被打入冷宫的皇后殷红素因不堪深宫寂寞,竟私下与一名侍卫有染,于房中行事时被宫女撞破。

那名侍卫当即逃窜而出,消失无踪;而殷皇后也自觉无颜见人,不待皇帝下令处置,便已自缢身亡。

此变故发生之后,原本便两鬓斑白的太尉殷峰,一夕间越发显得苍老憔悴,缠绵病榻,油尽灯枯。

成帝念太尉功勋在身,免去了对殷红素不贞的责罚,仍以皇后之礼为其下葬。

六月,勉强可下床走动的殷峰,在他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来到朝堂之上,向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礼,然后脱下官帽,辞去太尉之职。

成帝原想挽留,但见殷峰实在身体状况令人担忧,也便不再为难他,封了他“卫国公”的称号,让他回家安享晚年。

同月,韶宁和正式接掌太尉之职,位列三公。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韶府上下都很激动,伶舟甚至张罗着想办个小型家宴,为韶宁和庆贺。

但这一天晚上,韶宁和却破天荒地彻夜未归,伶舟在房中一直等到次日凌晨,才见他从外头醉醺醺地蹒跚归来。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伶舟沉着脸问,不悦之色溢于言表。这一整晚,他一边焦急等待,一边在胡思乱想,他担心韶宁和会与其他官场之人一样,一旦身居高位,便沉迷酒色、自甘堕落。

所以当韶宁和靠近时,伶舟不着痕迹地嗅了嗅他的衣服,却发现他身上除了浓重的酒味,再无其它可疑的气味。

韶宁和醉得有些神志不清,当下也未回答伶舟的质问,只是挨近伶舟身旁,俯下身来,半带撒娇似地将他拥入怀中。

他没有说一句话,伶舟却敏锐地感觉到,他心里很不开心。

伶舟有些困惑,不是刚晋升吗?官居太尉,仅次于丞相,朝中有谁能在这个年纪登上如此高位?为什么韶宁和还不开心?

“你今天与谁一起喝酒了?”伶舟轻抚韶宁和的脊背,柔声询问。

“我爹。”韶宁和低声呢喃。

“谁?”伶舟突然脊背发凉。

“我爹。”韶宁和又重复了一遍,半醉半醒间口齿不清地呓语,“伶舟,我见到我爹了……他摸着我的头,对我说,我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未来的路,会有更多的艰难险阻等着我,他让我……小心珍重。”

“代价?”伶舟皱了皱眉,“什么代价?”

韶宁和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抓着他的手,像个唯恐失去心爱之物的孩子:“伶舟,我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伶舟,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伶舟沉默半晌,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愿意。”

几日之后,韶宁和参加完授官仪式之后,便坐着四人大轿往韶府的方向去。

不料中途轿子突然停滞了一下,似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怎么回事?”韶宁和掀起轿帘询问。

“大人,前方有一名剑客拦住去路,我们的人前去交涉,对方说……要亲自面见韶大人。”

韶宁和下了轿,循着轿夫所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名头戴斗笠的灰袍男子正背着双手,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是温直。

韶宁和知道姚文川会在近期主动找他,却不料会以如此光明正大的方式。

他朝轿夫们摆手道:“你们抬着轿子先行回府吧。”

轿夫不放心地道:“那大人您……”

“无妨,我尚有要事待办,办完之后自行回去。”

轿夫们见主人如此说了, 便抬着轿子离开了。

待无关人等全都走远后,温直才走到韶宁和面前,抱了抱拳:“最近韶大人接连高升,姚大人特命我前来向韶大人贺喜。”

韶宁和看了温直一眼,这名剑客虽说是姚文川的左臂右膀,却一直维持着江湖人特有的孤傲性情。

以前韶宁和还是个小小议郎的时候,他就丝毫不曾掩饰对韶宁和的轻视,如今韶宁和已官居太尉,甚至比他家主子姚文川还要位高一等,但温直故作谦恭的姿态中,依然透着一股子不怎么当回事的调侃意味。

韶宁和并未与此人多做计较,开门见山地问道:“姚大人命你前来,应当不是贺喜如此简单吧?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韶大人真是快人快语,”温直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请韶大人随我走一趟吧。”

韶宁和不再答话,只是示意温直前边带路。

却说此时的伶舟,正坐在府中主卧前的小院子里,拿着画笔重操旧业。

一则是因为无聊,二则,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年初服下闻守绎给他的毒药之后,虽说每月按时从丞相府领取解药,但他的健康状况还是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慢恶化,表现最明显的便是,如今他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很容易感到疲乏,且断断续续出现注意力涣散、记忆力衰退等征兆。

——比如现在,他一边在画纸上运笔,一边脑海中思考着韶宁和今日参加授官仪式的事情,刚有个什么火花闪现,被院外一名弄翻了水桶的小厮打断了思路,当虚惊过后,再要回想之前想到的问题,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正兀自懊恼,忽听身后传来风声,再回头时,便见鸣鹤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怎么了?”伶舟发现鸣鹤面色不太好,望着自己欲言又止,便出口询问。

“主子,”鸣鹤见四下无人,便走到伶舟身侧,低声道,“您让我暗中保护韶大人,结果……”

伶舟这才想起,早上韶宁和出门时,伶舟担心官越做越大的韶宁和会惹来仇家,于是使了个眼色让鸣鹤隐去身形,暗中保护左右,不想此刻鸣鹤回来了,韶宁和却未见踪影,于是问道:“对了,宁和人呢?”

“韶大人在中途被一名灰衣人所拦,两人似是旧识,我离得太远,只隐约听他们提及姚大人,然后韶大人便跟着那人走了。”

伶舟一颗心莫名提了起来,皱眉道:“你怎么没跟着去?”

“那灰衣人武功不弱,我不敢贸然接近,恐暴露身份。”

“连你也对他有所顾忌?”伶舟心中更加感到不安,能让鸣鹤有所顾忌的人,放眼整个官场,还真是屈指可数。

鸣鹤却似乎怀着心事,敛眉斟酌了片刻,道:“主子,我觉得……”

“什么?”

“这名灰衣人,给我一丝略有些熟悉的感觉。”

“嗯?什么意思?”

“主子,您还记得,两年以前,您与韶大人还住在小宅院那会么,在周长风暗中调查您身份的时候,另有一股势力在暗中监视着您和韶大人。”

“我记得,”伶舟想了想,“刚开始我怀疑是周长风在派人暗中监视我,但是后来证明那些人和周长风没有关系。再后来,那些人又凭空消失不见了——你提这事是……?”

“当时我曾说过,那群监视者中,有一人武功高强,凭我也探不出他的深浅,所以我对那人的气息印象非常深刻。今日我见到那名现了身的灰衣人,发现他身上的气息,与当年那名监视者的感觉,十分相似。”

伶舟心中一惊,手中画笔骤然脱落。

“主子?”鸣鹤也是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消息会给伶舟带来如此大的打击。

伶舟在失神了片刻之后,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俯身捡起地上的画笔,缓缓道:“鸣鹤,你还记得吗,之前姚文川曾对丞相大人说,他是在韶宁和当上监军御史之后,才认出韶宁和是昔日故交之子——如今这个谎言已经不攻自破了,至少在韶宁和还是议郎的时候,姚文川就已经开始关注韶宁和,甚至有可能已经与他有所接触了。”

鸣鹤想了想,道:“主子的意思是,其实韶大人一早就与姚文川勾结了?”他话一出口,顿时觉得自己“勾结”一词用得不太恰当,忙补救道,“不,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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