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番外——白三千白公子
白三千白公子  发于:2015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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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执晚来了一天,昌黎王府早就没人了。敌军攻到皇城来,皇帝都逃了,皇亲贵族自然更是不见人影。宇文执推开昌黎王府的大门,一步步走向静心池。上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还曾恨过自己身在异国,不能保护高奕瑄,如今这里也属于自己的国土了。这里是完全属于高奕瑄的地方,每一寸土壤,都有两人的回忆。那时候虽然无能为力,但是两人真心相待。如今真的得到了,却是这么个结果。两人隔了一个世界,还能做什么?静心池是死水,长久无人打理,已然脏的不堪入目了。宇文执坐在静心池边,心中万分悔恨,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放高奕瑄走,明明从宫里回来的时候,高奕瑄并没有跑远,如果那个时候再派人去追,还是追的上的。虽然后来有把独孤越泽放回去,告诉他要保护好自己的王爷,但是高柯是一国之君,高奕瑄都没有能力反抗,一个小小的偏将又能做什么呢?宇文执越想越悔,就算当初高奕瑄不愿意,也应该一直关着他,至少待在自己身边,他是安全的。

宇文执跪在静心池边,哭喊道:“我当初怎么没狠心留住你?明明知道你回到齐国会很危险。高柯那个软弱无能的卑鄙小人,我早就应该杀了他!”池水荡漾,宇文执在地上跪了半晌,跟高奕瑄的回忆一幕幕在脑中闪过。想着想着,宇文执突然笑起来,傻笑道:“宇文执你真是傻,高奕瑄怎么可能死?明明比谁都怕死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国家没有希望了就自杀?明明连那么可恶的太子都忍得了。宇文执,你真是败在高奕瑄手里了。”曾经要带高奕瑄回周国,并亲手杀死高柯的念头一直没变。并一直在为此付出努力,怎么能到这一步了,却乱了阵脚?

现在华羽先和容成耀都死了,容成耀临死前的样子一直印在高柯脑海中,挥也挥不掉。高柯仔细想来,错误终归在自己,虽然他们对皇权有威胁,但是对敌军也有威胁,不应该在没把他们利用尽,就杀了他们。高柯虽然并不后悔杀了他们,但也懂得了要重用人才的道理。如今逃到青州来,只能夺得过一时。就算邺城夺不回来。在青州称帝也不是不成。但是周军还在进攻,如果不反抗,青州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高柯召集各个大将军的儿子,或是以前不怎么被重用的将军,分成五路,分别守在周国还没有攻陷的边疆城池。形成一个圆弧保护网,把青州护住。

两个兄弟的死,让高奕瑄明白了一件事,齐国已经没救了。就算他武功再怎么厉害,战术再怎么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带着这么几个兵,没见到敌国主将,怕是已经没命了。就算再怎么效忠国家,一国之君昏庸无道,那再浴血奋战也没有意义了。高奕瑄想自尽之前,就明白了,死之前,一定要为自己的哥哥报仇。在开战前假装生病,并派人把自己自尽的消息传出去,一是为了躲高柯要他上战场的命令,二是为了保住那七万人的性命。三是想要周军放松警惕,让齐军有机可乘。还有就是高奕瑄的私心,他想看看,宇文执在得知自己死了的消息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从军营回来之后,高奕瑄叫独孤越泽带兵去青州保护皇帝。然后自己快马加鞭回到昌黎王府,疏散王府里的人,并派人把郑远汐和高玥宁送到海州去。海州在齐国东方,是个安静的海边小城,周军应该一时半会儿攻不到那里。郑远汐带着孩子在那里,多少安定些。

高奕瑄把郑远汐送到海州的任务,交给许斌。许斌虽然年纪大了,但年轻的时候,跟江湖中的人学过医术,医术极好。后来给前朝皇帝做过将军,打过仗,只是还没有得到重用,就被灭了国。本来齐国开国皇帝是要把许斌杀掉的,高奕瑄看他可怜,就让他隐姓埋名藏在了自己府里。许斌感激高奕瑄,一直真心帮助高奕瑄。高奕瑄把郑远汐交给许斌,许斌武功和医术都懂些,年纪又大,经验总比别人丰富,应该不会有危险。把独孤越泽安排到青州保护高柯,也是为了能有人在皇帝身边,可以随时观察皇帝的动向,如果高柯想对郑远汐不利,独孤越泽可以第一个得到消息,帮助郑远汐脱困。

临行前,高奕瑄拉着郑远汐的手语重心长道:“本王今生对不住你郑远汐,如果有来生,就让我们生为异性,再做夫妻。”郑远汐听到高奕瑄说来生,心里怀疑,跪在地上拉着高奕瑄的袍子说:“王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您可千万不要吓唬我啊。”

第十五章

第一小节

“不要这样。”高奕瑄把郑远汐从地上拉起来,安慰道:“我没有瞒着你什么,我把王府这边的事处理一下,就去海州找你们。本王说话算话,你好好照顾玥宁,就把她当成咱们的女儿。”

好好劝了郑远汐一阵,郑远汐情绪才算稳定。高奕瑄又嘱咐道:“我临阵脱逃,向皇帝报的是死讯,如果你哪天听到了我的死讯,千万不要当真。”郑远汐不断地点着头,含泪离开。

当初郑远汐嫁到王府来的时候,高奕瑄很是犯愁,但也感激上苍能安排一个如此聪慧的王妃给自己。虽然是个男的,但却为了高奕瑄扮了很久的女子。也吃了不少苦。此次分离,高奕瑄就没想过再见到郑远汐。高奕瑄对郑远汐只是感激,从没有其他感情,觉得很对不住郑远汐。高奕瑜对郑远汐有情。郑远汐虽从没说过对高奕瑜有意,但是能照顾高奕瑜的女儿,对郑远汐来说,是一种寄托,也是一份爱。送走了郑远汐,高奕瑄在齐国的心愿也算是了了。

宇文执在静心池想明白之后,离开静心池,走向正殿。推开正殿的门,坐在大殿正中央的,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吗?“奕瑄!”宇文执叫着他的名字冲上前去。想紧紧抱住他,告诉他,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真的很想他。再也不要他离开自己身边。可迎着宇文执而来的却是高奕瑄的十三连。十三连正面飞来,宇文执往后一仰,躲过后立即跳向一侧。高奕瑄十分镇定,郑重道:“宇文执,出枪吧。今天在这里,要么你死,要么我死,你是大将之才,有一统天下的希望。我很欣赏你的才华。在这里杀你,不是为了齐国,而是为了私仇。”说罢就冲向宇文执。手上绝不留情。宇文执躲过了几招,见高奕瑄招招致命,于是由守变攻。

高奕瑄用的是软兵器,宇文执用的是枣木长枪。以软克硬并不容易,以硬克软也不轻松。但高奕瑄的几招却都有破绽。高奕瑄虽然招招紧逼宇文执,心里想的却不全在这儿。他亲眼看着宇文执攻进邺城,不费吹灰之力。不仅是因为齐军腐囘败,还因为宇文执攻城之计用得好。若只因齐军腐囘败,那陈国为什么一直小心行囘事,没有攻打齐国?就是因为宇文执镇守在齐国。高奕瑄一直相信,宇文执有一统天下的能力。周、齐、陈三国,需要他,高奕瑄不能杀他,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哥哥的仇是报不了了。不过能死在宇文执手里,到了阴间,也好跟娘和哥哥交代。

宇文执的枪刺向高奕瑄的时候,高奕瑄突然停了手,闭上双眼。宇文执见高奕瑄不躲。想收枪,却来不及了。宇文执只得右手一掌打在左臂上,枪头偏了一偏,从高奕瑄耳边擦过,枪缨拂过他的脸。高奕瑄睁开眼,宇文执已近在眼前。宇文执瞪着高奕瑄,扇了他一耳光,吼道:“你想死在我手里,让我后悔一辈子吗?!”

看着宇文执愤怒的脸,高奕瑄突然很难过,恨自己很没用,既杀不了宇文执,也不能让他杀了自己。高奕瑄又想跟宇文执打,可是宇文执却举起自己受伤的左臂,对高奕瑄吼道:“不是想杀我吗?来,冲这里打!”高奕瑄收了手,掩面跪在地上,泪水从指间流出。他不是杀不了宇文执,而是根本下不了手。

宇文执叫来跟着自己的士兵,把高奕瑄捆起来。然后叫大夫给自己看左臂上的伤。宇文执一着急打伤了自己的左臂,暂时上不了战场,便跟高奕瑄在一起,回长安去了。

全远祺怎么也没想到宇文执会把高奕瑄带回长安来,明明以为告诉他乌月玉的事,他要么知难而退,要么冒险来杀宇文执。高奕瑄却跟宇文执回到了长安,重又住在洛水谢中,宇文执就直接跟高奕瑄说:“我这次不会放你回齐国了,你好好待在这里,如果想杀我,就自己找机会。”

洛水谢的守卫全都换成了宇文执仔细挑选来的新人。逸铭见高奕瑄又回来了,并未说什么,只当是他出去玩了几天,对待他还是原来的模样。宇文执不再整天待在宫里,一日三餐总要与高奕瑄一起吃。就算留下来过夜,也只是单纯地躺在床上睡觉。一切又仿佛回到了高奕瑄刚来长安时的模样。只是一直没见到全远祺。高奕瑄知道自己是真的杀不了宇文执,但他还是想把全远祺手上的乌月玉夺回来。总是无所事事地待在洛水谢也不是办法。可若要闹囘事,必须要先把宇文执支开。

又是一晚,宇文执和高奕瑄躺在床上,高奕瑄躺在里面,宇文执躺在外面。两人背对着背,中间隔了挺远的距离。两人躺下有一会儿了,高奕瑄突然开口:“你睡着了吗?”宇文执有些生气:“躺在你旁边,怎么可能睡得着?”

“那你怎么不碰我?”听到高奕瑄这么说,宇文执真想一翻身压在他身上,把他那件单薄的中衣扯破,吻他!咬他!狠狠地贯穿他!听他喊叫,听他呻囘吟,嘶吼着告诉他,每天躺在他身边,却什么也不能做,就是对自己最大折磨。但是宇文执压住了自己的欲囘望,犹豫了一会儿说:“得到一个人的身体,却得不到他的心,这对男人来说,有很大的挫败感。”

高奕瑄叹了口气说:“我想见全远祺。”

“所以你就想以自己的身体来换?”宇文执怒了,翻身骑在高奕瑄身上,双手压着高奕瑄的肩膀,狠狠地瞪着他。两人回来以后,高奕瑄心里有为囘哥囘哥报仇的事,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远,再不能跟宇文执好好交谈。

“我没这么说,你若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高奕瑄躲着宇文执的眼神。

宇文执捧着高奕瑄的脸,逼囘迫他看自己,一字一顿道:“这、可、是、你、诱、惑、我、的。”说罢就覆上高奕瑄的双囘唇。宇文执禁欲太久,自从两个人从洛阳回来,宇文执就再没碰过高奕瑄。也没碰过别人。他知道高奕瑄逃跑有部分原因是自己强迫他,可最让宇文执伤心的是,高奕瑄宁愿回齐国去赴死,也不愿意留在自己府上。听说高奕瑄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宇文执觉得自己对高奕瑄彻底没辙了,高奕瑄是他的克星,一遇到高奕瑄的事,他就没有理智可言。既然高奕瑄想要逃走,那就让他随他心意好了。于是宇文执放走独孤越泽,让高奕瑄了了心愿。可是离开了才发现,宇文执根本就离不开他。把他重新抓回来,却不敢对他怎么样。齐国现在闹成这副模样,高奕瑄的兄弟们也都死了。宇文执知道高奕瑄的难处,就一直小心翼翼,处处体谅。但是他忘记了一点,同样身为男人的高奕瑄,也是有欲囘望的。

衣衫褪尽,宇文执含囘住高奕瑄早已勃发的欲囘望。身边没有事先准备什么润囘滑的东西,宇文执又心急,便把手插到高奕瑄口中,高奕瑄并不反抗。唾液湿囘润之后,宇文执手指划着高奕瑄皮肤,从脖子一路往下,指尖划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银囘靡的水渍。手指在腰间打了个转,绕道后方,试探着插入一根手指。高奕瑄轻哼了一声,一根手指毫无阻碍。宇文执又加入第二根手指,嘴上也不放松。突然后囘穴紧缩,灼热的液体喷射在宇文执口中。宇文执浅笑着向上含囘住高奕瑄的嘴唇,把口中的津囘液渡到他口中。手上加快速度,寻找着高奕瑄的敏感点。高奕瑄抱住宇文执的脖子,口中全是情囘欲,热气吐在宇文执的耳边道:“进来吧……”

宇文执如发了怒的雄狮,抱起高奕瑄的一条腿,扶着自己的欲囘望,冲入高奕瑄体内。高奕瑄太过着急,还未适应的甬道突然冲进来这么个庞然大物,还是让高奕瑄有些难以适应。他皱着眉等着宇文执的动作。宇文执吻上高奕瑄的唇,声音沙哑:“疼吗?”高奕瑄不耐烦地说:“别那么多废话。”宇文执扶着高奕瑄的腰,动作起来。

“啊……嗯啊……啊……啊……”高奕瑄被撞出迷乱的声音。确实很疼,但是也有快囘感,那快囘感随着宇文执的动作,一步步壮大。疼痛就成了调味剂,把身体推上另一个高端。高奕瑄颤抖着迎合他的动作,嘴中还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高奕瑄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欲囘望,跟着宇文执的动作,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勾在宇文执脖子上,抬高下巴去追寻宇文执的双囘唇。宇文执伏在高奕瑄身上,舌头探进高奕瑄口中。高奕瑄吮囘吸着宇文执的舌尖,鼻头蹭着宇文执的鼻头,交换着彼此的灼热的气息。

宇文执心中欢喜,加快了速度,临近高峰的边缘,宇文执推着高奕瑄的腰,要拔囘出来,高奕瑄却抱住宇文执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嗯……射在……在里面……嗯……啊……嗯啊……”宇文执的分身跳动着,把灼热全数喷洒在高奕瑄体内深处。

高奕瑄从未这么热情过,之前跟高奕瑄的房囘事,多半是宇文执半强迫的,如今高奕瑄如此热情,宇文执身心都十分兴奋。两人欢好一次又一次。高奕瑄完全放开了自己,声音甚至有些放纵。

两人缠囘绵的声音太大,从屋子里传来,飘到守卫们的耳中。守卫们知趣地离洛水谢远了些。

半夜,宇文执安心地睡在高奕瑄身边,呼吸均匀。高奕瑄试探着叫了声宇文执的名字,宇文执太过操劳,已然熟睡,没有半点反应。高奕瑄小心翼翼地把宇文执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拿开,缓缓从宇文执怀中抽囘出身来。蹑手蹑脚地下床,穿好衣服,拿了匕囘首,重又坐在床边。他把匕囘首放在宇文执的脖子上,现在只需要轻轻一划,哥哥的仇,就报了。匕囘首下,是高奕瑄在宇文执脖子上留下的抓痕。高奕瑄收起匕囘首,在宇文执额头上,落了一个不轻不重地吻。在心里说了声永别,从窗子跳了出去。

第二小节

小心躲过巡查的士兵,来到全远祺的房间,打开全远祺的房门,进门后,又小心把门关好。高奕瑄刚把门闩插好,腰还没直起来,就听到身后全远祺谨慎的声音:“是谁?”随即,一只胳膊就圈住了高奕瑄的脖子。全远祺看清来人,低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拿属于我的东西!”高奕瑄胳膊肘打在全远祺的腹部,拉着全远祺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全远祺摔在地上。全远祺身子轻盈,一只脚先点了地,另一只脚向后一踢,正中高奕瑄的脑门,高奕瑄吃痛松开全远祺,退了几步。全远祺站直身子,笑道:“六爷怎么了?身体不方便?居然中了我的招。”高奕瑄扶了扶自己的腰,在心里骂了宇文执千万遍。

高奕瑄怒道:“把乌月玉还给我!”

“乌月玉从来都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全远祺说的在理。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高奕瑄说着拔出匕首。匕首映着窗外的光,闪着微微寒意。屋内没有点灯,隐约中只看到匕首闪来闪去。两人似乎对声音这件事心照不宣,都把所有的声音降到最低,生怕被外面巡查的人发现。

灯亮起来的时候,全远祺已经被高奕瑄别了双臂在背上。高奕瑄点着一支蜡烛,对全远祺说:“把乌月玉给我。”全远祺一言不发。高奕瑄把匕首抵在全远祺脖子上,威胁道:“你要命还是要玉?”全远祺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妥协。他说:“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高奕瑄看了全远祺一眼,觉得他应该不会耍什么花样,便松开他。全远祺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玉坠子。犹豫良久,递给高奕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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