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绊,攻不教受之过——无人只是猫咪来
无人只是猫咪来  发于:2015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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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倒还真是义气,”汤加蓝缓了口气正要加强火力得开训,一声急促的电话铃骤然响起。

“顾公馆——你是……哦,栾……太太……”汤加蓝的脸色越来越差,简直就像吃了苍蝇卡在喉咙口一样。

林好轻轻拉了一下顾西贺的袖口,一股山雨欲来的不祥预感在奢华的客厅上方集集笼罩。

放下复古的电话筒,汤加蓝幽幽转身上下扫视着面前的两个男孩,她说:“栾启璐在家服了安眠药,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

林好看了看顾西贺,男人桀骜不驯的容颜上闪过那么一丝难以掩映的脆弱。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得说:“玻璃心到这个程度,你真决定要我娶这种女人?”

“你们两个,到底是谁踢伤了她?”汤加蓝的眼眸不动流转:“林好,你是在维护西贺对不对,有些事你该知道——谁犯了错谁就得自己承担。西贺,跟我去医院,这件事要彻底给栾家一个交代。”

林好实在想象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严重的状况,一边失眠一边得盯着一声不吭的手机。没有顾西贺传递过来的任何消息。

挺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得睡着,睁开眼睛竟然只有五点半。林好起床洗漱准备上学,跟女仆打听了才知道——整整一夜,汤加蓝带着顾西贺都没有回来过。

刚一踏进教室,林好差点惊呆了。顾西贺竟然已经来了,他疲惫得伏在课桌上发呆,盯着一双黑眼圈,英俊的侧脸上写满憔悴。

“西贺!”林好冲过去:“发生什么事了?栾小姐她——”

“林好,出来!”顾西贺像触了电一样跳起身来,拎着林好的胳膊就往外冲。

此时教室里已经响起了预备铃声。抱着教案准备上讲台的老师被两个男孩一下子撞了个满怀。

“上课了你们去哪?”一扶眼镜,老师叱道。

“医务室!他肚子疼——”顾西贺头也不回得甩下一句。

“西贺,西贺!”林好被他拉到楼梯拐角,那里安静偏僻空无一人。

少年的眸子里渐渐隐藏起来不为人知的疲惫,凝望着眼前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容颜。他的呼吸砸在对方的眼镜片上,起伏的胸膛开始不受控制。

顾西贺突然展开臂膀将林好紧紧得匝在怀里,气息温和得覆没在他耳畔。

“林好,我们私奔吧。”顾西贺说。

“你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林好竟差点笑出来。

第十七章:不得不订的婚

“林好,我妈逼我下个月跟栾启璐订婚。”顾西贺定定得说,脸上不敢轻易露出一丝期哀,但眼睛却始终游离开眼前的男人。

“哦……”

“你哦个屁啊!”为男人平静的反应激怒,顾西贺攥紧了拳头。紧咬着唇角的牙齿低端几乎渗出血丝:“我他妈怎么知道昨天那不轻不重得一脚会踢裂她的处女膜!妈的,处女膜到底是啥东西?”

林好的心脏几乎狂跳出口腔:“她是因为这个……所以轻生?”依稀记得昨天下午,混乱推搡中女孩的确一个不小心骑跨在顾西贺的膝盖上,当时那泛白的脸色,疼痛的倔强……怎么看都不像是假装的。

“矫情的要死,那是个意外——少爷我又没强暴她!”顾西贺崩溃得蹲下身子,死死得揪着自己的头发:“就算闹到国际法庭,也不过就是个过失伤人!凭什么要我负责她一辈子?

以为就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个人都会好不好!我妈要是再逼我,我也去死算了!”

“西贺!”林好看着他泛红的眼圈,执拗的唇角,那架势就好像要立刻翻身从三楼护栏上跳下去一样。

他吓得魂飞魄散,一把将他扯到怀里。看着顾西贺像迷失方向的流浪犬那样可怜兮兮得蜷缩在自己的肩头,他的身子十分冰凉,如同刚刚从水库里捞出来般瑟瑟发抖。

“林好……我不要跟她订婚,我只想跟你在一起。”顾西贺咬着林好的肩膀,突然发狂一样的用力,非这样极端的宣泄着心里的爱之深痛之切,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林好吃痛,却一声不吭。直到男人松开牙关,面有心疼得抚了抚他肩头湿润的牙印。

“西贺,我不忍心你为难。可是……对于栾家这种把名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人家来说——如果真的是你伤害了栾小姐,那这个责任——”林好挺起身来,单手捧住顾西贺的脸。

“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除了我这个人我这颗心!”顾西贺斩钉截铁得说。

顾西贺的承诺掷地有声,听在林好的心里虽然酸涩却也甜蜜。他的目光四下扫射一圈,小心翼翼得凑过去吻了下顾西贺的脸颊:“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就好,先回去上课吧。”

整整一个上午,林好跟顾西贺均无法认真听讲。直到午休时间的一声广播响,点名要林好去行政楼的会议室。

顾西贺整整一夜未睡,此时便是熬不住了。趁着午休在休息室里睡了一会,林好不敢吵醒他,给他加了一层薄毯便一个人离开。

等在会议室里的人,是汤加蓝。同样的一夜未眠,同样的疲态微显却永远盖不住她自信优雅的仪态。十二分精气神的笃定。

“夫人,您找我?”林好并没有十分惊讶,凭借以往的经验,只要是顾西贺与她相悖,她永远会将自己搬出来压阵。只是有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有时是恩威并施,有时——却是威逼利诱。

“西贺都跟你说了吧。”汤加蓝也不含糊,直入主题。

“恩。”

“他什么态度。”

“他说自己不喜欢栾小姐,踢伤她的事他愿意负任何责任,但惟独婚姻不行。”林好的回答不卑不亢掷地有声,汤加蓝的脸色微微变了下,她吐出一口清浊的呼吸:“林好,西贺他是不是有心上人?”

“我不知道……”林好愣了一下,旋即接口道。

“如果没有心上人,为何要这样抗拒?”汤加蓝垫着清脆的高跟鞋响声,踱到林好跟前:“栾启璐虽然算不得貌美倾城,但也不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丫头。西贺这么抗拒……你知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女人犀利的目光容不得林好片刻的躲闪,几乎要击溃他心里最后的防线。

“西贺少爷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情,夫人您应该最了解吧。”林好定了定神,终于抬头迎上女人冷压迫的眸子:“他渴望自己选择所想所爱,不愿接受安排。”

“林好,你有喜欢的女孩么?”汤加蓝话题转的毫无预兆,林好一下子窒住。

“我现在还不想恋爱。”他只能这样回答。

“也是,你们年纪也不大。”汤加蓝幽幽得说:“先恋爱再结婚,先同苦在共甘。但西贺跟你不一样——好多家的男孩女孩,都早早得订了婚,婚姻是维持很多条件的基础,包括家族利益,包括后代生养,包括圈中名誉……这些你懂么?”

“我懂。”

“西贺早晚要结婚的,跟栾启璐也好,跟其他什么家的千金也罢,本来就没有什么差别。重要的是——是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能够生儿育女强强联合,彼此依托共谋幸福。”

“我知道。”

“劝劝西贺想开点,下个月把这个婚定了。等你们留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操办他的人生大事。这也算了却我们做父母一辈子为他劳心劳力的愿望。”汤加蓝看着林好那张渐渐麻木的脸:“林好,你还有个妹妹叫丁欣吧?”

“啊……夫人您知道?”林好大惊。

“小姑娘品学兼优,长得又乖巧漂亮,可惜生在贫苦,命途多舛。要你一边顾及自己未来的生活还要一边竭尽全力得接济她们母女,也真是够辛苦了——”汤加蓝用的明明是招牌式关怀普照的语气,但停在林好耳朵里却是瘆人不禁。

“这张支票,”汤加蓝拿出精致的支票夹,抽出一张递到林好手上:“数字你自己填一个,照顾两个女人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如果你不愿辜负顾家对你的信任和栽培,将来可以带着妹妹来顾氏一起发展,我们都欢迎。

你跟西贺堪比兄弟,手足情深。未来商场沉浮风云变幻,也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你完全可以拥有彻底甩开草根出身的机会,跻身上流社会。但这一切需要以顾家的和睦稳定为前提。”

林好确信,以汤加蓝的精明应该是察觉到或听说了些什么,但貌似没有捉奸在床的确认。所以此时不过是旁敲侧击得防患未然罢了。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汤加蓝继续掰开居高临下的话题:“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意味着什么。

西贺的心结在什么上我并不关心,但他必须要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牵起他美丽新娘的手宣誓。在所有人的瞩目和祝福中完成他顾家独生子的基本责任。

对了,你妈妈的病最好送到专门的高级疗养救治。费用什么的,尽管开口。总好过让你那单纯可爱的小妹,早早就知道她妈妈是因为沦落风尘才染上的艾滋病来的合适。”

“你!”林好咬破唇角,怨愤几乎脱口而出。赤裸裸的利诱威胁让这个温谦的男孩绽发出最原始的血性。

“别紧张,这种事总归没那么光彩。你们自己不说,我们自然也不会多嘴。你妹妹还那么小,你也不希望她到处遭人白眼,将来连谈婚论嫁都被嫌弃吧?”汤加蓝将支票夹收紧背包,脸上露出高傲的胜者姿态:“时候不早了,回去上课吧。我们一家人,可是把西贺放心交给你了。”

第十八章:明明没有不在乎

“林好?”顾西贺睁开眼睛一看休息室里的钟,已经两点半,第二节课都开始了:“我睡了这么久啊?”

“恩,我跟老师请过假了。”林好坐在沙发外侧,靠紧顾西贺:“还要不要再睡会?”

“不用了,”顾西贺撑起腰酸背疼的身体,在沙发上睡觉果然不怎么舒服:“林好,今晚回家我就跟我妈摊牌,说什么我都不会跟栾启璐订婚的!”

“西贺……”每次林好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顾西贺都会本能得察觉到他的坚持和抗拒。

“西贺,”林好用力得吞咽了一下泛上心头的酸楚:“你还是答应了吧。”

就好像被正在轻抚的猫狗反咬了手背,顾西贺一下子怔住。他把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射到林好那躲躲闪闪的眸子里,吐出一句冰冷的质问:“你说什么?”

“西贺,”林好抱住他的身子,一头撞进顾西贺起伏的胸膛间:“我们这样子的关系,永远也不可能被捧到别人的瞩目和祝福面前。我孑然一身没有所谓的伦理责任,但你不一样,早晚要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呵。”顾西贺一动不动,僵硬的臂膀没有呈现出回应的环抱,只有冰冷绝望的话从逐渐颤抖的唇齿间吐露:“我妈给了你多少钱?”

林好呼吸一窒,坦白道:“我没要……”

“哈!看来她还真给过——”

顾西贺的冷笑深深刺痛着林好的心:“你别这样,是我自己想要劝你的……”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么?”顾西贺轻轻揉开林好的手臂,低下头喃喃自语,仿佛褪去了与生俱来的一切棱角犀利,那神情伤魂又脆弱。

“我不是要离开你,西贺!”林好的心痛的不行:“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我不在乎你娶妻生子,也不在乎你的身边有个名正言顺的女人……”

“你不在乎是么?”顾西贺突然挑起眉头,用力一推将毫无防备的林好压在沙发上。

“你不在乎我牵谁的手走进教堂?不在乎我的身边飘着谁的梦话?不在乎我给谁买钻戒,陪谁进产房!林好——你眼里的爱情观就这么卑微下贱!还是说——无法给予婚姻的男人,本来就无论是谁都行!”

“西贺!你知道我不是这样想的!”瞬时间,衬衫被对方撕扯开线,雪白的胸肌暴露在火药味猖獗的空气里。

“在我心里,爱情永远是两人独尊的享受,”顾西贺一手压住林好的锁骨,一手粗暴利落得抽掉他的皮带。

林好挣扎着叫道:“不要这样!”

“是两个人之间容不得半分杂质的专属。在任何困难面前都以实现对彼此最深刻的忠诚为底线!没有妥协,没有退让……不让我爱下去我宁愿去死——”

“西贺!放手——痛!”

“你还知道痛!”顾西大吼,在没有任何先兆准备的状态下前,就好像要把眼前的男人生生撕扯成两半!

“当你失去我的那一刻,心会不会比现在痛?你回答我!”

抗拒的挣扎毫无兴奋可言,饶是顾西贺同样被压迫得生疼,却依然狠狠得怨愤着不肯罢手。

逐渐张开的血腥气弥散在不流通的空气里,眼前男人惨白扭曲的容颜,竟自身体最深处升腾起变态的快感。

林好紧紧闭着双眼,牙关几乎咬错吻合。他被动得随着暴力的撞击震颤,像片毫无生气的枯叶一样摆动着。不再发出一声呼叫,也不回一句话。

“我结了婚,你算什么?床ban还是男宠?你看不起我对你的心意么?你只喜欢被这样子对待是么?被我侵犯到最深处还隐忍着不肯吭声!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更下贱!好似背负着全世界的委屈独自吞咽,摆出最无辜最苦情最牺牲的虚伪表情!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背叛我了——我曾是那么得相信你的内心跟我一样顽强一样坚定!

换来的就只是你一句不在乎我跟谁结婚,不在乎能不能做成我生命里的唯一,不在乎我顾西贺这辈子除了你身下还有谁!”

冰冷的水珠滴落在林好苍白的脸上,他从朦胧视线里看过去,顾西贺的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已经分不清了。

男人最后的力竭借着鲜血的润染放纵在那柔和包容的身躯,颓然而去。视线所及之处却是叫他瞬间惊心。

两年来,也曾技巧生疏生硬暴力,也曾囫囵毛躁只识自己享受,也曾叫那心爱的人苦不堪言——却从来没让他流过这么多血。整片沙发的米白色真皮,从椅垫到缝隙全然被染透,就连地毯上的朵朵纹理也没能幸免。

“林好……”眼前一动不动的男人就像死去一样了无生气。

诡异的气氛让顾西贺的恐惧放大到极限,他猛地扑过去抱起仿佛被剪成纸片一样的男人。来回拍打着他的脸颊:“林好!林好你不要吓我!”直到从那埋藏在沙发靠背深处的容颜上摸索到的满手的苦涩,方才确信他的意识犹在。

这是顾西贺第一次看到林好流泪。一贯温柔含着坚强的阳光少年,从来不会把悲伤的情绪轻易展露,就连父亲病逝的时候他都没哭。此时却在自己毫不留情得摧毁下击溃了冰坚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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