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男(种田 空间 3)——报纸糊墙
报纸糊墙  发于:2015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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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阿芸婶让我过来帮她买两只鸡,说是要给那仨丫头补补。”等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肖树林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过来干什么来了。

“那现在去抓吧。”冬季白天短,转眼天就该黑了,肖树林要是回去晚了,肖老大那边大概又要不高兴了。

罗蒙对他这个准丈母娘还是很满意的,现在他跟肖树林的事情几乎已经快成为公开的秘密了,罗蒙的性向全村人都知道,这大半年他跟肖树林走得近,别人不多想那才怪了。

阿芸婶跟肖老大走得那么近,没理由还是完全不知道的,她现在这么干,不就是摆明了要给他们小两口创造见面的机会吗?罗蒙觉得就算是礼尚往来,他也该出手帮帮这两个老人,不然以肖老大那别扭劲,阿芸婶又矜持,这俩人还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110、

对于这二老的事,罗蒙最后想出来的办法十分简单直接,也很老土,那就是找人撮合。

找谁呢?太年轻的肯定不行,得是跟他们年纪相当的,这人的年纪一旦大了,在小辈面前不自觉就爱端起来。

罗蒙寻思着,最好还是他俩都认识的人,说得上话,可是这样的人还真不好找,说起来这俩人的交际圈实在是窄得很,肖老大倒是有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让这样的人来给阿芸婶做工作显然不合适,到时候别弄巧成拙,反而把人家给吓到了。

阿芸婶这边认识的人就更少了,她早年没了爹妈,男人跟人跑了,她自己回娘家老房子住,再没跟婆家的人来往,后来又因为搞拆迁,连处得好的几个老邻居都散了。如今住在打铁铺,也就跟院子里几户人有来往,除了肖老大,唯一一个跟她年纪相当的,还是后来住进去的刘彩云。

刘彩云的眼睛雪亮,在打铁铺住了这么些日子,肖老大和阿芸婶的那点事情,哪里还有看不出来的,罗蒙把这话跟她提了一下,她就满口应下了。

刘彩云是过过苦日子也过过好日子的人,和她男人同甘共苦几十年,现在回想起来,酸甜苦辣都有,就是没有过后悔的心思。实在看不得像阿芸婶那样,年纪轻轻就是一个人,一过就是几十年,眼下明明有一门不错的姻缘,却硬是瞻前顾后瞎耽误工夫,这都大几十岁的人了,还有几年工夫好耽误?

另外罗蒙又把这事给刘春兰说了一下,还让肖树林把他舅妈也给喊上,这些年跟肖树林家有来往的亲戚,也就剩下他舅妈一家了。

肖老大那边倒是方便,让肖树林去问他一声,得了个准话,那老头别别扭扭的,面上勉强答应下来,暗地里早就急得快坐不住了,生怕罗蒙和肖树林一个不小心把事情给搞砸了。

时间就定在一个平常的周末,这一天肖树林的舅妈上打铁铺来做客,肖老大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着。

虽然这女人的脾气实在不招人喜欢,但是凭良心说,肖树林这些年也是多亏了她的照顾,当初他老婆跟人跑了,他小舅子,也就是肖树林的舅舅,都不爱管这烂摊子,就这女人还三天两头带肖树林去自己家吃饭,为这事她跟自己男人吵过,跟肖老大也吵过,可以说是两头不讨好,可她偏偏就是我行我素,打心底里,肖老大对她也是有些佩服的。

肖树林她舅妈坐在打铁铺的院子里正跟大伙儿闲聊呢,这边刘春兰跟刘彩云姐妹也进了院子,说是今儿天气好,老姐妹俩人都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刚从街上逛了一圈回来。

这几个女人说着说着,就围着阿芸婶说上了,都是五十多岁的女人,大半辈子的故事,真要说起来,三五天都说不完。

直说到天黑,吃过了晚饭,刘春兰和刘彩云还有肖树林的舅妈,三人硬是又把阿芸婶拉去刘彩云那屋,几个人摆上点心吃食,又温了农家自酿的糯米酒,在小屋里说说笑笑,也是其乐融融。

“大妹子,我外甥说老肖对你有那份心思,你到底是咋想的啊?”酒过三巡,肖树林他舅妈终于把正题给扯出来了。

“……”阿芸婶顿时就不吭声了。

“你是不是觉得他混过社会,不合适啊?”刘彩云旁敲侧击道,她平时在牛王庄上干活的时候,就没少听那些老人闲唠嗑说打铁铺这边住着一个黑社会老大,开始的时候她还挺紧张,等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也就跟平常邻居差不多,没啥不一样的。

“不是。”阿芸婶连忙就说了。

“那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跟咱姐妹几个好好说说,你看你平时也不能对那仨丫头说这些个,总憋在心里也不是个事儿啊,说不定咱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一旁的刘春兰又循循善诱起来。

“我就是没这方面的打算。”阿芸婶说道:“之前搬来这打铁铺,我就想着,好好把几个女儿拉拔大,清清静静把剩下的几十年过完了就完了。从前年轻的时候,倒是起过这份心思,但是来来去去都没遇着合适的,如今这份心思早淡了,加上年岁又大了……”

“你这才五十五呢,哪儿就大了?身体好好的,少说也得活个八九十岁,三四十年的好日子呢,就这么随随便便打发了?”肖树林的舅妈首先第一个就不认同她这种心态了。

“别急,别急,咱先听阿芸说说。”刘彩云连忙把她拦了下来。

“我自个儿还不知道自个儿?除了绣花啥也不会,到现在,连弄几个好菜都不会,做饭的手艺还不如大丫呢……”阿芸婶接着说道。

“这事你真不用愁,人家老肖自己就能做菜,做得还贼好。”肖树林的舅妈这就又憋不住了。

“我这人不中用,又不会说话,人家说个逗趣的话儿,我都接不上。自己一个人过过日子也就罢了,要跟人家在一块儿,还不得把人闷死啊?”来来去去,阿芸婶都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咱跟人一块儿过日子的,又不是卖笑,还得逗着哄着他啊?你们家那仨丫头不就是从小跟着你的,闷死了吗?爱说爱笑的,人又实在,多好的性子啊。”

肖树林他舅妈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像阿芸婶这样的,人还不是装模作样,她是真心觉得自己不好,可看在她这外人眼里,那是哪儿哪儿都好,要她说,肖老大能遇见个这样的,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妹子啊,你这可就真是想多了,这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啊?你们都在打铁铺住这么长时间了,你这人怎么样,人家老肖也是看在眼里的,你自己觉得再不好,只要他觉得好不就成了。”

刘彩云不急不缓地劝道,她们之前只当这阿芸婶是面子薄,要么就是介意肖老大的身份,没想到人家最根本的症结所在还是对自己没自信,这八成也是那一次失败的婚姻落下的病根吧。

“我大姐说得是,这人哪有完美的啊?你觉着自己这儿不好那儿不好,人家老肖那也并不都是好的。”

刘春兰这就跟阿芸婶说起了肖老大的生平,这些事也是他这几天刚从罗蒙那里听来的,罗蒙让他撮合这两人,她自然不能全无准备,而且做这牵红线的事,多少也得慎重些,人品要是实在不好的,她自然也不会来蹚这趟浑水。

这肖老大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原本家境也是不错,他爹老来得子,自然是百般疼爱,可惜那老爷子的年纪实在是大了,肖老大长到十来岁的时候,他爹便去世了,她娘一个妇道人家,压不住家里几个儿子儿媳妇,老爷子刚下葬,就闹着分了家。

肖老大从小被他父亲百般疼爱,他那些兄弟自然是要眼红嫉妒,加上肖老大自己那些年也被宠得有些骄纵,又不讨上面几个哥哥的喜欢,邹然失去依靠,日子自然是一落千丈。

等到他娘过世以后,肖老大就彻底没人管了,十四五岁就混了社会,当年肖树林他娘之所以能跟了他,据说是因为肖老大年轻的时候长得实在好看,姑娘家一个把持不住,就有了肖树林。

“这人年轻的时候不学好,我那小姑子也是跟他吃了不少苦的,但是不吭不响地抛下儿子跟人跑了,到底还是她的不对。”这时候,肖树林他舅妈适时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跑了?”阿芸婶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肖树林他母亲的事,一听说她也是跟人跑了的,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便有些五味杂陈起来。

“是啊,我听说你男人也是跟人跑了的,这也算是缘分吧,我看你们两人都不错,凑一起过日子也挺好。”

“老肖那人吧,说是混社会的,那些门门道道的事情咱也不懂,反正在咱这些老百姓里边,从来还没听说他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你也不要管别的,单看他这些年把肖树林养得咋样吧,心里对他这人也该有个底。”

肖树林舅妈的这一席话,也算是肺腑之言了,平时当着肖老大的面,她可从来没说过他半句好话。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阿芸婶挺认真的表明态度。

这一晚,她们几人一直说到很晚,肖树林她舅妈是回不去了,干脆就在刘彩云屋里住下,刘春兰也被留了下来,说是第二天早晨她们几人一块儿过去帮她做馒头。

这几个老姐妹一起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又同睡一屋,第二天凌晨又一同去刘春兰家里帮着蒸馒头做包子,真真就跟亲姐妹似得。

后来肖树林的舅妈回永青去了,刘春兰和刘彩云还是常常会去找阿芸婶说话,没多久,阿芸婶就松口了,肖树林接了罗蒙的电话以后,把这事给肖老大一说,可把这老爷子高兴坏了。

这两个人老人的婚事,自然不会办得像年轻人那么隆重,阿芸婶本人也不是爱张扬的,最后就决定在年前选个好日子,请几个相熟的吃顿饭,其他的都免了。不过在肖老大的坚持下,两人到底还是去民政局打了结婚证,阿芸婶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显然也是很高兴的。

眼瞅着他俩办酒的日子越来越近,罗蒙心里也愈加忐忑起来,这一次喜宴肖老大要是不请他们一家,那就表示肖老大非常不喜欢他,以后他跟肖树林可就更难了。

不过照理说,刘春兰也是帮他俩拉了红线的,自己还是打铁铺的房东,这一次的喜酒怎么都应该有他们一家才对。

直到有一天早晨,肖树林过来他们家院子里练武的时候带了一包糖过来,跟刘春兰说,让他们一家人到时候过去吃喜酒,罗蒙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婚宴当晚,肖老大甭提多乐呵了,手里戴着一枚跟阿芸婶手上一样的金戒指,一个劲儿地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房子都弄好了?”宴席散了之后,肖树林问罗蒙说。

“嗯。”刘春兰她们和几个请来帮忙的村民已经结伴回去了,今晚罗老汉并没有来,家里离不开人,他就让刘春兰罗红凤带着两个丫头过来,罗蒙一早就过来帮忙了。

“能住人了?”肖树林又问。

“能。”罗蒙忍不住高兴了起来。

“你等着。”肖树林说着,就转身拐进自家那间小屋,没一会儿,就拎个小包出来了。“走吧。”他说。

“你爸那边呢?”罗蒙兴高采烈地跟着肖树林一块儿上了车。

“有人哄着呢,出不了啥事。”肖树林一踩油门,车子颠了颠,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111、

罗蒙和肖树林的新房子就建在牛王庄溪谷深处的一块平地上,地势比小溪要高出几米,不用担心春季涨水的时候被淹。

附近还有一道七八米高的瀑布,分成好几段,高处的水流拾级而下,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他们的房子虽然离瀑布不算太近,但是难免也会受水汽的影响,冬季就会显得阴冷些,好在屋里修了壁炉,烧上柴火,不一会儿,这栋小小的房子就会变得干燥暖和了。

罗蒙体内的那眼灵泉显然很喜欢这里,每次罗蒙来到这里,泉眼里的泉水就会喷涌得愈加欢快,叮叮咚咚的响着。

房子的格局十分简单,也一点都不豪华,当初罗蒙装修的时候,一切都以简单舒适为根本。楼下是大厅,配有一个公用卫生间和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厨房外面用矮柜围出一小块地方,放了吃饭的桌椅,还有冰箱酒柜也都集中在那块区域。

壁炉就建在大门斜对面,壁炉前面摆放着一组沙发茶几,这组沙发是罗蒙跟肖树林一起去永青挑的,两人在家俬城逛了一圈,最后就挑了一组最大最软的沙发回来。

屋子的右手边,也就是厨房的斜对面,靠近小溪的方向,开了一个大大的矮窗,把窗帘拉开,就能看到外面的瀑布,矮窗前铺了一块两米乘两米的地毯,冬日的下午,躺在这里晒晒太阳也是很不错的。

左手边最里面的屋角,卫生间旁边的楼梯下,还开了一扇门,门口是一个小型仓库,罗蒙寻思着,万一以后牛王庄上真的弄出来什么非常值钱的东西,总不好就那么大喇喇地放在四合院的仓房里,那边毕竟人多眼杂。

上楼梯就是一条短短的走廊,走廊右边是一个带房间的大卧室,也就是将来罗蒙和肖树林的房间了,右边是两个小一点的房间,目前空着,将来是住人还是放杂物到时候再说。

整个二楼除了这三个房间,剩下的就是一个大平台了,目前还没来得及修饰,就是空荡荡的一片。在靠近那两间空屋的墙边上,倒是搭了个小雨棚,雨棚下面是一个漱洗池,靠墙还放了一台洗衣机。

三个房间的屋顶是合在一起的,上了房梁盖了瓦片,顶楼也铺了地板,上面还有个阁楼,以后可以用来放杂物,日子过得久了,家里总会囤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肖树林显然也很喜欢这栋房子,他把手里拎着的小包往门口一放,脱了鞋袜,光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到处看了看,然后又把侧面的矮窗打开,清凉透着冷意的空气马上随着微风飘进屋里。

“要烧壁炉吗?”罗蒙问道。

“烧上吧。”肖树林把自己往地毯上一横,就再也不想动弹了。

罗蒙从一旁的箩筐里拿了几块木材丢到壁炉里,又往里面撒了一点煤油,然后丢一根点燃的火柴进去,“哗”的一声,炉子里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牛王庄上一点都不缺烧火的木材,今年春天种杨梅核桃板栗,秋天种枇杷,还有整理那些荒地种庄稼,这些荒地整理下来,成片的长得好的大树基本上没怎么去动,那些零零星星的歪脖子树,却都被罗蒙让人连根给挖了,晒干了堆起来,四合院那些老人炒瓜子煮红薯,也用不了多少,如今还剩下好多呢。

“要不要把窗户关上?”一会儿,罗蒙也在肖树林身边坐了下来。

“不用,就开着吧。”肖树林回答说。

“这个房子怎么样?满意吗?”罗蒙说着也躺了下来。

“嗯,舒服。”肖树林显然很满意。

“晚上就睡这儿了?”

“嗯,你去吧灯关了。”

电灯被关掉,屋子里就剩下壁炉里跳跃着的橘红色火光,夜空中隐约还有月光泻下,照得窗外的大山影影绰绰,偶然还有跳跃的水珠映出银色的光芒。

地毯上的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剥落,两副修长有力的躯体,缓缓地纠缠,温和,却又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炙热。

“唔……”肖树林用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身体的反应让他些微感到有些难堪,只是一根手指的进入,就让他已经食髓知味的身体不可抑止的激动起来,渴求着更多的快感。

火光把他赤裸的身体照得格外美丽,修长的四肢,宽阔的肩膀,饱满的胸膛,结实紧绷的腰腹,就连每一根卷曲的腿毛,看在罗蒙眼里也是充满了魅力,更别说眼前这个男人此刻正渴望着自己,敞开身体邀请他尽情的占有。

罗蒙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离不开这个人,他突然有点理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殉情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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