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呆萌是只攻(云落心上_不痛)下+番外——宿七弦
宿七弦  发于:2015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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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落枫的样子,自己也抿了一口茶,然后慢慢放下,回味着嘴巴里的味道。

“怎么样?”

“我……不懂茶,只是觉得有点苦。”咽下口中的茶水,云暗谨慎的回了话。

“你们年轻人不喜欢也是正常,这茶喝得不止是一个味道,更是一种意境。”落枫笑了笑,对云暗的诚实很满意,自己又倒了一杯,看了看唐鸿素,说:“今天晚上就留下来吃饭吧,听说你胃不好,已经交代厨房做菜清淡一点了。”

吃饭的时候,落寂阳和落一云又打了起来。

云暗坐在落寂阳的身边,落一云平日里都是给唐鸿素抱着或者坐在幼儿椅里吃自己小碗里的东西,可今天他偏偏要坐在云暗身边。

云暗不会用筷子,一家人特地陪他一起用刀叉,只有落一云拿着自己的矫正筷坐在那儿东戳戳西戳戳,夹不到的菜就拉着云暗的衣角求帮忙,有时弄掉了,或者把酱汁蹭到了身上还要云暗帮他擦。

可惜,他不知道,云暗虽然自己用餐礼仪完美,动作优雅,但却完全不会照顾人。一顿饭,被小东西折腾的只忙活着他了,自己几乎没吃东西。一来二去,用餐正点就过了,再加上吃饭前他喝了茶,那个脆弱的小破胃又开始闹腾起来。

他不想扫兴,只不动声色在桌子下面按着胃部想撑过去再说。但落寂阳的视线几乎不肯离开他,立即发现了他的不妥。从刚开始吃饭就积累起来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他放下餐具,抱住云暗冲着还在撒娇的小鬼吼:“落一云,你给我老老实实滚回幼儿椅去吃你自己的东西,总是给别人添麻烦你就不觉得害羞吗?”

落一云给吓呆了,举着小筷子僵在那里,好久没动。

落寂阳也管那套,抱住云暗,拿开他压在胃部的手,自己替他缓缓的揉,还不忘替他擦掉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

疼痛这种东西,如果你忍得住就不会觉得有多么严重,可一旦开始关注它,注意力会不由自主的集中,它就会越来越强大。更何况云暗原本并不是习惯疼痛的人。

其他人也察觉了云暗的脸色不对,唐鸿素皱了皱眉,把落一云抱走,吩咐人拿温水过来,其他人也放下了餐具,有点紧张的看着云暗。

云暗不肯哼出声,但还是放任自己靠在了落寂阳的怀里,直到水被送来,被落寂阳逼着吃下胃药又给揉了一会儿脸色才渐渐好转起来。

落小鬼不敢再折腾,只自己坐在角落里的幼儿椅上,一双与落寂阳酷似的眼睛微微泛红,呆呆盯着云暗,直到看到他的云云爸比没事了,才默默低下头。

落寂阳和云暗离开的时候,落一云拒绝跟他们回家。

落老爷子问他为什么,小鬼头信誓旦旦的说:“我不要云云爸比照顾我了,明年换我照顾云云爸比,那时候我再去和爸比住在一起!”

落寂阳狠狠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等你真的有本事照顾别人了,我就接你回家。”

云暗有点沮丧,总觉得是自己破坏了原本说好的事情,唐鸿素倒是拉着他的胳膊宠爱的叮嘱他:“这不是你的问题,只怪那大小冤家天生独占欲太强。你好好照顾自己,以后多来走动知道吗?”

云暗点点头,按照他对朱诺的礼节轻轻拥抱了一下唐鸿素和落老太太,然后又对着落枫和老爷子弯了弯腰,算是告别。

落家人和云暗都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在小小的落一云心里种下了怎样的种子,他日后的优秀体贴与深情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最不辜负他的名字,独一无二,一往情深。

Chapter167:所以能永远

隆冬难得的明媚阳光斜斜照进窗子,晒暖了所过之处,仿佛隐约可以闻到春暖花开的味道。

房间是白色的。欧式的白色木床,白色衣柜,白色茶几,白色地毯,甚至连床上睡着的人也是白色的。

或许是阳光太好,打扰了酣睡的人。雪白的手臂慢吞吞探出软软的被子搭在了额头上,金色的眉毛微微皱起来,最后还是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拽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团。

门口传来疏离而有礼的敲门声。

Odin的眉毛皱得更紧,一把将被子扯到头上,只露出蓬松柔软的金色头发。

敲门声还在继续,只是在几分钟后就变得有些不耐烦,然后停了一会儿,随即就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傅寒走进来,皱着眉头瞅了瞅蜷缩成一团的人,又回头瞅了瞅门锁,眯了眯眼睛。居然还锁上门了。

“喂,醒醒。”傅寒把手里端着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又瞧了瞧外面反手把门关上,然后一把掀了Odin的被子,毫不温柔的推人。“醒醒。”

金色的睫毛抖了抖,眼睛慢慢睁开,碧蓝色的眸子海水般清亮含情,眼波流转,只不过是轻轻一瞥就会让人生出妩媚的错觉。

可惜,傅寒没空去瞅他的眼睛,只盯着这人抱在被窝里的酒瓶子,脸色阴沉:“为什么把酒拿到床上喝?”

Odin习惯裸睡,身上除了一条小裤裤什么遮挡都没有,骤然暴露在冰凉的空气里被冻得瑟瑟发抖。他伸手扯回被子裹回自己身上,懒洋洋的开口:“亲爱的,你这么喜欢看我可以直接说嘛,我们到浴室去,让你看个够。”

“你有什么看头,赶快起床,一会儿云少就回来了。”傅寒明显是被他调戏惯了,一脸坦然的顶回去,还顺带嘲笑。

平日里说到云暗的名字,Odin总是兴高采烈,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的垂下眼睛,低声问:“落寂阳也来了是不是?”

“那是自然。”傅寒答得理所当然,语气也十分随意,只是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疼惜。今天,是情人节。

他知道Odin和云暗的关系,一年前这个人刚出现的时候就听说过,那一年地中海沿岸冰冷的冬天,那个大雨滂沱的情人节,Odin的黯然与神伤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那时他和其他人一样,讨厌这个人。

总觉得,Odin是一个第三者,他们的BOSS和心爱的人如胶似漆的时候出现,试图破坏两人的关系,不惜答应不平等的条款,只为了留在这里缠住云暗。

可是,这个人最终也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破坏来,反而毫不犹豫的为云暗出生入死,甚至他的背后和腹部,那明显的弹痕还没有退去。

“我知道了。”Odin低低的应了一声,从被子里爬出来,就那么直接的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水声。

傅寒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解酒汤,留下一张纸条便默默退了出去。

自从一年前云暗故意让他来照顾Odin,两人就已经脱离了客人与管家之间的关系,在外人面前还是客气疏离,关起门来则是随意得很了。

他知道,自己对于Odin来说,或许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但也仅止于此。可以开玩笑,可以不拘泥于礼数,但绝不会超过特别要好的朋友这样的范畴。根本,就没有人可以超越云暗在这个人心中的地位。

他理解,或许云暗并没有多么好,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就绝不会再改变。所以他会心疼那个人,却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Odin慢吞吞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云暗已经回来了,落寂阳陪着他,几乎形影不离。

工作并不会因为一个情人节就停止,所以例行的会议还是要开,与意大利的联系也要照常进行,云暗把人聚集到二楼的小会议室,落寂阳跟到外面,然后目送着众人进去,亲自为他们关上门,然后就守在会议室外面的小厅里,等他心爱的人出来。

Odin的位置就在云暗的旁边,Reynolds sword并没有全员加入DARK组织,所以他在这里的身份仍旧是客人,这奉若上宾的待遇给了他接近云暗的便利,对此他很满意。

黑星坐在另外一边,侃侃而谈,其他几个骨干也纷纷提出自己的问题和对其他人问题的看法或者解决方案,Odin静静看着,通常不会出声,只在云暗问他的时候才会说一两句。他不懂经商但有时候却能更精准的看到问题所在。

然后云暗会问问他Reynolds sword是否有什么困难,是否需要帮助。他喜欢把这当做是云暗对他看得见的关心。

只是今天,他有些无法集中精神,常常走神,视线就落在云暗的脸上,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去。幸好被盯着的人对他很放心,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敏感。

这里明媚的阳光将记忆里的那场大雨对比得更加阴沉冰冷,云暗近在咫尺的面容却越发的遥远,似乎无时无刻在提醒他,他永远的,失去了这个人。

不是没想过要从落寂阳的怀里把他抢回来,事实上,他一开始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尖酸刻薄的言语,故意表现出的亲密,甚至是撒娇耍赖。当云暗答应他可以以DARK为依附留在这里的时候,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成功了,只要生活在一起,只要有时间,难道他还会比不上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落寂阳吗?

他实现了当初对自己许下的诺言,他拥有了Reynolds sword,他足以与他相配。

可是,当云暗微笑着面对他,对他说:“Odin,我们来谈谈条件吧。”他却忍不住绝望。朝思暮想的人,说出的条件却都是不可以损害另外一个人的利益,不可以保护灰色收入比例过高的人,不可以在境内伤人性命,不可以使用容易暴露身份的武器,不可以……

条条框框不过是为了那个人的“前途”,为了不让那个人为难。

整整一个下午,他把自己关在傅寒为自己准备的客房里,明明有六小时的时差,可他却睡不着,越想就越发清晰的意识到,云暗爱上了落寂阳。

他和云暗其实是一种人,一旦爱上就不会改变,哪怕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落寂阳在宴会上的示威他看得懂,他生气,可更多的,是苦涩。

他醉了,就像这些年来每一个情人节的前一夜,他都忍不住要沉浸在酒精里,仿佛如果不是这样,他就无法等到第二天的天明一样。

不是不知道傅寒的疼惜,只是他已经不敢再靠近。

有一扇窗,脆弱得如同纸糊,虽然里外都是心知肚明,可这薄如蝉翼的东西,一旦戳破就再也无法恢复成完好的样子。

与其两个人都活在阴影里,不如选择什么都不说,因为不说,所以能够永远。

“Odin?”再回过神来时,周围的人已经走光,只有云暗还在他的身边,轻轻推他的手臂,毫不掩饰眼底的担忧。“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Odin抬眼看他,那双曾经迷惑了他的大眼睛,又能在他面前露出纯澈的目光,没有梳理没有刻意的防备,甚至还学会了关心。他忍不住轻轻笑了,站起来,抬手揉乱了云暗的头发。“我饿了,要吃饭!”

这样不是很好吗,就像真正的兄弟,因为不在一起,所以能够永远。

Chapter168:以我之名的誓言

落寂阳出生的那一年,宁家也有一个小孩诞生了,只是,两家人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的。

落寂阳被家人捧在手心,吃的用的玩的都是最好的,直到他的伶俐睿智被唐老爷子看中,带在身边训练着才稍微结束了畅快的幼年。

宁慕枫也是极受重视的孩子,只是,他早早的就开始了各种各样的学习训练,礼仪,学习成绩都被苛责着,不可落于人后。几乎,没有童年。

直到,他被带到落寂阳的面前,大人们告诉他:“你要以宁姓起誓,绝不背叛落寂阳。”

唐宁两家是世交。

唐家从来势强,宁家几乎每一代都有一个或者几个男孩子跟随唐家子弟,在古老的年代里,他们的关系大概可以概括为亦友亦仆。

只是到了唐鸿素这一代,唐老爷子没有看好任何一个孩子,而宁家也因为变故而举家南迁。直到落寂阳和宁慕枫的出生。

宁慕枫到唐家的时候两人都只有三岁,孩子的友谊是最容易建立的,一起玩过水,偷偷砸过人家的玻璃之后,感情就会十分深厚了。那时的宁慕枫,根本就不能明白所谓的绝不背叛是什么意思。

落寂阳的绘画天赋就是从沙土地上用小木棍画小鸟开始显露出来的,虽然唐老爷子觉得这种技能对于他外孙日后要走的道路没什么用处,但落寂阳想要的画具之类还是会一一满足他。

宁慕枫那时还很顽皮,除了平日里和落寂阳一起接受唐老爷子给的教育训练,打玻璃球,上树掏鸟蛋的事情一点也没少做,陪着落寂阳去写生,也从不在旁边老老实实坐着,哪儿高爬哪儿,什么刺激玩什么。

直到两人长到七岁。

那一天,落寂阳又去山里写生,小司机把两人送到地方之后就去办别的差事了,约好三个小时后来接。

落寂阳摆好了画架和小椅子,坐在那里远眺远处的风景。他是来为两周后的绘画比赛寻找灵感的,所以多看远比下手画更重要些。

跟着落寂阳来写生对宁慕枫来说就是死囚犯放风儿,这自由的天空能看多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他照例上山下海的折腾去了。落寂阳也不去拘束他。

可过了整整一个小时,宁慕枫还是没有跑回来,若是平常,他都会不时回来看看落寂阳画得怎样了,小孩子都喜欢那种从无到有的变化,不会轻易错过的。落寂阳有点担心了,但这山并不是他们第一次来,下意识里他就觉得不会出什么事,所以他坚持着把手头的草稿画完才起身去找他的小伙伴。

其实宁慕枫也没有做什么,他只是找了一棵最高的树爬了上去,想看看更高的风景有没有什么不同,爬到一半他又看到更高的枝桠上有一个鸟窝,他有点好奇,想知道那是什么鸟的窝,有没有鸟蛋。

他磕磕绊绊的爬上去了,拿到了两颗鸟蛋,张望了一会儿天空和远处的风景,觉得惬意极了,然后他开始往下爬。可他上来的时候就是磕磕绊绊的上来,好几次都没踩稳,现在,他一手抓着一颗鸟蛋,连树干都包不住,根本就没法儿再下来。

他瞧了瞧手里的鸟蛋,想着,要拿回去给落寂阳一个,哪颗都不想舍弃。他勉强爬到了最末的一个树杈上,下头就是他双手环抱不过来的树干了,他是在没办法依靠手臂的力量爬下去。

落寂阳找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里自己跟自己僵持了接近二十分钟,握着两颗鸟蛋,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放弃掉。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小伙伴。

“寂阳!”他挥挥手,把鸟蛋给落寂阳看。“你看,我拿到两个,你一个我一个。”

落寂阳抬头瞅着他,也是高兴的笑了笑,回应他:“好啊。”

然后宁慕枫就垮了脸,说:“不过,我现在下不去了。我没有口袋,拿着鸟蛋不能爬下去了。”

落寂阳也犯了难,其实宁慕枫所在的高度如果是一个成年人,只要纵身一跳,掌握好平衡就会很稳的落地,可现在两人都还是五短身材,何况拿着鸟蛋,不敢跳。若是等小司机来……看看时间,现在才过了一个半小时。

总不能让宁慕枫等上一个半小时吧?

于是仗义的小朋友做出了一个最傻的选择。

他扬起脑袋,对宁慕枫说:“你拿好鸟蛋,跳下来,我会接住接你的。”

如果那时候他们已经懂得一些物理知识,或者只是了解了重力加速度的原理,他们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切实可行的注意。

可那时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宁慕枫跳下来的时候,没有闭上眼睛,他很信任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落寂阳大大的张开双臂,稳稳的接住了宁慕枫,可下一个瞬间,他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虽然高度有限,宁慕枫的体重也算是同龄人里比较轻的,但落寂阳毕竟是个小孩子,在接住宁慕枫的一瞬间,两人都听到了清晰的,骨骼错位的声音!

两人倒在地上,宁慕枫吓得急忙爬起来。落寂阳疼得说不出话,脸色都白了。那时的宁慕枫完全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只能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急救措施,又或者做些什么才能缓和落寂阳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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