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抢狗食 下——人生江月
人生江月  发于:2015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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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一锅青菜粥,把酸菜准备两样。”狗剩交代道。

“哎,晓得了!”花伢一边应着就往厨房快步走去,接着就传来叫人的声音。

狗剩把人带到主卧室。

“这是花伢这两年给你做的衣服,等一下好换……”

又从鸡蛋那里找了一套小些的亵衣亵裤给铁蛋备着。

“……怎么回来的这样突然?是有什么事吗?……我看你瘦了不少,身体怎么样……”

狗剩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那人才应一两声,干脆就转而专心的哄小的说话。

哄着铁蛋吃了几块好克化的点心,喝了一杯热热的蜂蜜水,铁蛋先时还有些僵硬的身体便慢慢放松下来。

“小爹好!”铁蛋把糖粒顶到腮帮子边上,突然清脆的说了一句。

狗剩眉眼向下弯了去,“为什么呢?”

铁蛋看着个子大,又异常听话,先狗剩还以为有六七岁了,其实今年才刚四岁,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

“爹不给吃的,自己裹席子到地下睡,不带我,还叫我喊山官叔叔做爹。”铁蛋口齿伶俐的说道。

狗剩先是心里一惊,而后又微微松了口气,看来是山官同僚的遗孤了,随即就微微有些自责,叫小孩子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嗯,铁蛋也好,所以小爹以后会一直对铁蛋好!”

铁蛋重重的点了点头。

“嘭!”

山官重重的把茶碗放了下来。

铁蛋吓得肩膀一缩,怯怯的看着山官。

狗剩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把人搂在怀里,“没事,你爹手抖了一下,没拿好茶碗,我们铁蛋就没有。”

“嗯,以前我爹也经常拿不稳茶碗……”铁蛋明显松了口气,小声说道。

“大哥,小哥,水烧好了!”花伢在外头喊道。

狗剩压下心中的恼意,抱着铁蛋招呼山官去洗澡。

花伢已经叫人把水抬到了澡房。

分了内外两小间的澡房里热气腾腾的,洗澡的时候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冷,当初修院子的时候,狗剩特意花大价钱请人凿了大块大块平整的石头打的这间屋子,门口和窗户上都用厚厚的棉布帘挡着,热水在里面放一会温度就起来了。

山官拉了中间的布帘在里面泡澡。

这人走之前可没这一项,恨不得时时耍耍流氓,沾点儿便宜才好!

狗剩脱了外袍,在外头帮铁蛋从头洗到了脚,洗了三大桶黑水,用棉布把小家伙头发包好后,叫花伢用毯子把人直接裹到了炕上。

“要帮忙吗?”

“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正扭着身子擦背的汉子慌忙蹲进大木桶里,猛地把手里的毛巾摔在浑浊的水面上。

狗剩抬手抹去溅到脸上的水珠,走过去按住人头上的两个穴道慢慢推柔,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已经看见了,又怎么样?”

山官僵着脖子没说话。

狗剩因为帮铁蛋洗澡而变得暖烘烘的手顺着山关的脸颊慢慢往下揉捏。

看着还没发现,触摸之下脸颊上有好几处坑洼,都是陈年的旧伤疤。

“我们还不是一样过日子!”

山官僵硬的身体才慢慢软了下来,任由狗剩帮忙搓了背,给仔细洗了两遍头,温热的水浇在头上,来回抓挠的指腹,大拇指在头上不轻不重的按压……眼皮就越来越重,意识渐渐的远去……

“嘘,睡着了!”狗剩抬起手指制止了花伢的问话,“帮我扶着把你大哥背去房间。”

“哎。”花伢轻声应了,轻手轻脚的帮狗剩用一块大棉巾把山官湿漉漉的头发包好后,架着人让狗剩背起来。

狗剩站起来后,微微打了个踉跄,看着瘦削的人比预料要重不少,身上硬邦邦的都是肌肉。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呢?”

花伢看着狗剩把被子掖好,低声问道。

狗剩摇了摇头,“明天去镇上送一封信,问问你们大荣哥。”

“好,也带一封信给小九和大双小双弟弟,叫他们抽空请人收拾收拾院子……”花伢说着就有些兴奋起来。

狗剩抬起食指在自己嘴唇上压了一下。

花伢会意的把后面的话硬咽了下去。

“这事等你大哥醒了再说,先去好好张罗张罗晚饭,做些好克化的东西,派人跟爹娘他们说一声,过几日等你大哥缓过来了,我们一起吃一餐饭,热闹热闹!”狗剩交代道,“我在这儿看会儿书,守着两人。”

花伢自然是无不应的。

狗剩把记得方子拿出来,对着医书细细的推敲,这事儿最消磨时间,以前一张方子就能去大半天!

“啪!”

狗剩心烦意乱的用力合上书,一时竟没顾上爱惜这平日里最精贵的东西。

炕上原本熟睡的汉子猛地睁开眼睛,两道精光直直的朝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射了过去,看到的却不是一片兵荒马乱起床穿衣的昏暗板房,耳边也没有一声比一声尖锐的集合号。

那人看书一向背挺得直,这会儿大概又是有半个时辰了,合了书正朝窗外远眺,打小那人就数不清的讲究,冬日里再冷也要一旬洗两次澡;夏日里又从不肯跟屯子里的小子们一起去河里洗澡,再热也要烧了热水兑着在家里洗;小时候日子苦,这人只要一转身就能想出改善日子的法子;看书几刻钟就一定要休息会儿,有时候太投入忘了还会懊恼不以……这样慢慢想着,眼前就又慢慢模糊起来。

狗剩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没有觉察到身后的人竟因合书的那点儿声响就醒了一次。

两人睡到了下午,狗剩怕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扰了生物钟,硬把两人叫起来。

山官还好,洗漱后就精神抖擞的自己屋前屋后的转悠。

狗剩帮铁蛋穿好了衣服,小孩子眼睛还没睁开,等用热帕子给擦了两遍脸后才算清醒过来。

等狗剩与一大一小把新院子都看了一遍,顺便叫两房小人认了人,日头就落到了西边。

傍晚,客厅里。

圆桌上摆着七八盘烂软养生的菜式,花伢还是很花了一番心思准备晚饭。

平日里,狗剩固然从不肯在吃食上委屈,却也并不一味讲究,不拘什么,平日里爱吃的荤素汤的搭配着来,只一条不论几个人吃饭,都是要圆桌摆开来吃的,现在正好省了主次。

“先喝点儿汤暖暖胃。”狗剩给盛了大半碗汤招呼道。

汤是白萝卜排骨汤,炖了整整一下下午,除了两片厚姜和一点点儿盐,什么都没放,原汁原味的排骨萝卜味,肉炖的酥烂,白萝卜变得透明,几乎化在了汤里,汤勺轻轻一碰就断了。

今儿花伢血亲大哥回来,小姑娘才没讲究,一并在圆桌上做了,给铁蛋盛了一晚饭,泡上骨头汤让小家伙自己端着吃。

山官扫了一眼桌上不足十个的“清汤寡水”,本就一直阴阴沉沉的脸色就更可拍了。

铁蛋敏感的觉察到了不对劲儿,端着碗一边用力往嘴里塞,一边尽量缩着身子,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一般。

狗剩端着汤碗,半晌都没人接过去。

花伢也停了给铁蛋夹菜,惊疑的看向山官。

“有什么事,等吃过饭再说,若你觉得不合胃口,先将就着用一点儿,我再与你做宵夜。”狗剩放下排骨汤,平静的说道。

山官的不对劲儿,任谁都看得出来,狗剩联系人身上的伤疤和略微有些跛的右脚等,想了一个下午,隐约已经猜了个大概。

便是社会高速发展的那个时候心理学仍然是一门接受度不高的学科,更遑论应用,这里怕是更闻所未闻。火枪这样的新式杀伤武器,依着这里的技术水平,不晓得要填多少人命进去才能有些进展,嘉兴城当初去的百人,回来的不过二十几人,这其中大半还缺了胳膊或少了腿,如此竟有十之七八的人都把命留在了京城,整个天朝各地大大小小就是个城郭,好几千人都编在一个营里,一年三百六十天,三年下来几乎每天都有同吃同住的人或是血肉模糊的死在眼前,或是在痛苦中苦苦挣扎,幸运的能留住一口气,运气不好的只能在受尽折磨后离开人世,不论你多健壮的汉子,心理都该出问题的,更何况,他自己可能也不止一次在死亡线上挣扎过……

狗剩只一直平和的看着山官,并不多说话。

“大哥!”花伢受不住的小声叫了一声。

山官嘴唇动了动,拉开椅子坐在狗剩旁边,一口将碗里的汤喝尽。

花伢赶紧站起来帮忙盛了一碗饭。

一顿饭吃得大家都闷了一口气。

陈大娘带着小丫头把碗筷走收拾了,花伢机灵的带铁蛋去洗手洗脸。

狗剩给山官沏了一壶安神茶,递到人手里,看着山官喝了两口才开口,“现在到家了,你若是心里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大家伙才好知道。”

山官抬起头看向狗剩,突然就道,“我腿跛了,右手也废了……”

狗剩大小也算个大夫,这半天还有什么看不出来,闻言,上前握住山官的右手仔细揉*捏起来。

不论春夏秋冬这人的手总是干燥温热的,因为劳作手掌和指腹上有几个硬硬的茧子,家里情况稍微好点儿后,小姑娘们都没想到,这人就买了一盒膏脂回来,到了冬日不仅涂脸上,手上身上都要涂,惹得他老子娘见天“败家子”的骂……山官嘴角闪过一丝柔和。

“会疼吗?”狗剩在几个关节和穴*道上来回按*压着问道。

“不。”

“阴雨天会酸疼?”狗剩继续问道。

“不大明显。”山官应道。

狗剩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来回在山官右手臂、手腕、手掌上捏了好几次,确定骨头并没有受伤,却不知为何手腕、手指都异常的僵硬……

“咕叽!”

晚饭的时候,山官看桌上就几盘清汤,只当家里人不待见自己,又确实不合胃口,不大的一碗饭下了肚就再没动筷子,中午洗过澡后不过用了一晚菜粥,肚子里连十分之一都没填上,还不饿的“咕咕”叫。

“我去给你煮碗面片汤。”

狗剩沉思了会儿,心里已经有了底,松开山官的手掌说道。

掌心一离开那人的手,凉气就侵了上来,山官悄悄握拳,企图把那一抹余温捏在掌心里。

厨房里有做馒头剩下的揉好的白面,狗剩取了一团,烧开排骨汤后,削了整整半锅下去,打了两个鸡蛋,又放了一把青菜,等面片煮好后,起锅前加一大勺油炸辣子并几颗葱花。

山官抱着汤盆狼吞虎咽,“嚯嚯”的吸面声一声接一声,面片飞块的减少。

狗剩把泡菜拿了几样出来,装在一个碟子里,滴上几滴香油,就是哪儿也吃不到的美味。

山官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辣的嘴唇都微微肿了起来,满足的打了个嗝,抬手就要去抹嘴。

狗剩已经先一步把热帕子按了上去,等人吃饱喝足了才开口。

“晚饭你吓着花伢了。”

山官没应话。

狗剩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特意叮嘱了花伢准备些清淡的吃食,你妹妹很花了些功夫才烧了那一桌子菜。”

“睡了。”

山官突然说了一句,就起身回了房间。

狗剩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慢慢来了。

一个人睡了几年,炕上多了一个人,狗剩原以为会需要点儿时间适应,没想到上炕就自然的躺在了里面,动作间半点儿磕碰都没有。

山官仰躺在外面,熄了烛火。

两人中间隔着老宽的一条间距,狗剩却分明的觉得一股股热气逼过来,那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特有的气息。

狗剩并不是一个禁欲主义者,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这几年自然也有需求,只山官走之前两人破了禁果,尽情的享受了鱼*水之欢,那滋味又岂是自帮自助能比拟的……

狗剩正胡乱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身边的人忽然翻了个身,面朝自己,呼吸间带起的气流拂过脸颊,一种异样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

经过特训的士兵于周遭的环境的一向敏锐,山官很快觉察到了身边人的变化,一直仿佛有一团阴云压着的心忽而一动,故意抬起胳膊压了过去。

热量透过两层亵衣仍然迅速的传到了肌肤上,狗剩只觉得浑身都被这热量过了一遍,一动不敢动。

听着身边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山官却又犹豫了,迟迟没有进一步。

狗剩等了会儿,才意识到这个山官已经有些不一样了,果断自己凑了过去,用胳膊搂住人的脖子,“你想不想?”

山官身体僵硬了一下,到很快就放松下来,因为狗剩抬起膝盖正不轻不重的蹭着自己身下某个最重要的器官。

“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嗯?”

狗剩继续问道,最后一个字故意微微向上+翘了去。

上一世最后的时光过的那样肮脏凄惨,这一世,日子过好了以后,狗剩就非常讲究,这里没有牙膏,只有软毛木手柄的小刷子沾了青盐用,刷牙没问题,口气却没办法靠这个解决了,狗剩便自己采了几样药材熬了,时不时觉得嘴里不舒服或吃了蒜子就嚼一粒,嘴里就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脸上手上有专门在脂粉店买的上好的膏子,到了冬天,还会准备一瓶连身上都擦一些,这点倒并不是人不像个汉子,只这里的冬季因为过于寒冷而极为干燥,似乎空气中的水分都被冻了起来,又没有多少蔬菜、更别说蔬菜,身上的皮肤甚至会干的皲裂,因而才需要擦体乳。

狗剩一靠过来,山官就觉得喉咙发紧,在加上腿上的小动作,几乎立刻小兄弟就有了反应。

感觉到这一点,狗剩满意的扯起了嘴角,因问了几句,人都没有反应,故意微微用力顶了一下。

在黑暗中,山官的手准确无误的按住了狗剩的膝盖,阻止他再来一下。

“我们是你什么人?如果你连我们都不肯说什么话,那还有什么法子?”狗剩凑到山官脸前,低声说道。

山官呼吸越来越急促,虽然没有说话,却抬起胳膊抱住狗剩的脑袋,猛地亲了过去。

暴烈的,杂乱的,无止境的……

虽然,它只是一个生涩的吻。

狗剩任由山官发泄一般的在自己双唇上噬咬、碾压,等人动作放轻了后,才反客为主微微张开嘴巴,伸出舌头在两人还连在一起的双唇是上舔了一下。

即使前世到死都还是老处男一个,在那样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有些经验是可以不通过实践获得的!

这个小动作给了山官一个启示,如同又点燃了一座火山,山官猛地擒住那条调皮的小鱼,几乎没把它吞下去,又无师自通的知道了利用自己的舌头。

这个吻一直让狗剩有了窒息感才停下来!

“想,想你,想的快疯了!”山官用力的把人抱进怀里喃喃的说道。

“我也是。”狗剩动了动发麻的嘴唇应道。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一对抬头的小兄弟已经互相打了招呼。

片刻后,狗剩忍不住在山官身上蹭了起来。

山官单手搂着人,另一只手向下移到翘挺的柔软处,轻轻重重的揉+捏。

狗剩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臀+部也能这么敏感,“快点儿!”

山官习惯性的往炕头柜子里摸去,在同样的位置摸+到了一个光滑冰凉的瓷瓶。

“嗞——”

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起。

狗剩暗暗吃惊。

现在身上自然没有什么劣质的东西了,贴身穿的亵裤更是极好的料子,穿好几年都不会坏,布料结实耐磨舒服,请人一针一线细细缝出来的,竟被山官单手就扯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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