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工程兵二憨 上——陌夕月
陌夕月  发于:2015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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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差点咬碎后牙槽的李炳业顶着乌青的下眼袋看着笑逐颜开的魏占国带走了章显宗,一次卷行李事件彻底让所有人领导认清了魏占国的本质,虽然私底下纷纷议论魏占国是无赖,可让人无奈的是下面的褒贬不一魏占国并不理会,只要认准,魏占国必然出手,不管怎么难必然会达成所愿。

要说三九军也不是没有人想过修理魏占国,可魏占国好像一条滑不溜的泥鳅,就是想抓也抓不到,而且最主要的是魏占国是原三九军长现s军区司令员任敏生的得意爱将,八六年老山战役最后一场总攻时,是魏占国带领敢死队把任敏生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这份过命的交情让抓不住把柄又惹不起魏占国的人纷纷铩羽而归。

最终不敢确定魏占国会不会把无赖耍到底的钱昱只能按下心头的愤恨,故作大度的让魏占国先选,虽然失去了九四新兵王,但看到满脸肉疼只能选四人的魏占国,钱昱还是一阵解气。

耍无赖、打诨、顶牛、拍桌子叫号,悄悄的把老一班十人总算划拉到手的魏占国满脸的纠结让所有人都乐了,就连此时留守监督的副军长陈韬都好笑的直摇头。

皆大欢喜的结束了生员分配的领导们纷纷离开了,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洋洋得意好像一只骄傲大公鸡迈着方步离开的钱昱,魏占国脸上故作的心疼纠结变成了嘲讽。

第二十九章

就在以钱昱为首的一群人兴奋窃喜压了魏占国一头的时候,魏占国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新兵营划拉走包括杨光在内的二十七人,其中副团级干部一人、连级干部三人、排级干部四人、即将转志愿兵的班长两人、新兵十七人。

仅仅三天的时间,除等待交接的副团级营长杨光外,其余二十六人全部赶到军直工兵团报道,完全出乎意料的人数、级别顿时让人心生疑惑,率先察觉出不对劲的钱昱在快速联系新兵营内相熟的朋友确认消息时,得到了一个让人抓狂的消息。

除新兵王宋二喜外,剩下的十六名新兵全是新兵大榜的前二十人中抽出来的,而他们这些自以为占了便宜的领导们接手的全是魏占国不要的。

当对方支支吾吾把事情说清楚后,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理智的钱昱道谢后挂断电话,沉默了半响,砰的一声巨响,电话在钱昱手中四分五裂,脸色铁青双眼赤红的钱昱狠狠的一拳砸在桌面,“魏占国。”

咬牙切齿的怒吼让走到门口的通讯员迅速停住前行的脚步,四周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嗖的一下溜了。

而隐隐约约的怒骂声则持续了一个下午,也是从这天起,整个高炮团陷入了为期半个月的低气压。

其后的几天,陆续接到消息的各单位领导苦笑不已的不得不承认又一次被人粗心不粗的魏占国耍了。

其实过后只要仔细回想一下就会明白,新兵营营长杨光是谁?那是魏占国生死兄弟,以魏占国的狡诈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的便利条件不用,而且无论是杨光还是魏占国都没有隐瞒杨光即将接任军直工兵团政委一职的消息。

消息在灵通一些的甚至知道上面即将成立调查组,针对五年前集体受冤事件进行大调查,那些心中有鬼的,背后给人穿小鞋的惶惶不安的四处找关系或是递好话想把曾经的龌龊消除,可不管是杨光还是曾经受冤的英雄们都是一笑而已,说什么?原谅?屎盆子一扣就是五年,现如今说原谅是不是太晚了点?

领导们的蠢蠢欲动与即将报道的新兵没有丝毫关系,此时大包小裹的二喜正惶恐不安的背着行李坐着大解放赶往工兵团的路上,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二喜纠结了半宿。

虽然隐约的察觉到不会回到老连队,但心底到底存有一丝希翼的二喜想念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山坳,想念那里平静自在的生活,试探性的询问只得到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一天的焦急等待中,二喜终于接到去军直工兵团报道的通知,说不清楚接到通知那一刻心底是什么感觉,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新生活的淡淡期盼,但细数,还是惶恐更多一些。

二喜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很慢,别看二喜拿了新兵王,可自家人知自家事,二喜心里清楚的知道,新兵王之所以落在身上,曾经长达十四年的军旅生涯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而且,虽然二喜当了十四年兵,但因为生活的地界太偏而且接触的事物面太窄,二喜根本就不知道工兵团是干什么的。

被动的接受未知的事物,这让二喜的心底充满纠结和惶恐,甚至一度有了想自请去山坳的冲动,好在二喜终究不是孩子,笑逐颜开下仅有的理智阻止了二喜徘徊的脚步。

纠结来纠结去,从接到通知纠结到坐上开往工兵团的大解放,从上车二喜的表情看着就有些愁苦,完全没有身边新兵们的喜气,也没有一丝精神,这让坐在二喜对面的李向东好笑的同时也有了不问不爽快的地步。

回想一下,二喜两天来的低落让看在眼里不明就里的李向东越发的不解,军直工兵团那是什么单位?那是全军区所有官兵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去的王牌军,待遇高不说软硬件设施整个s军区都数得上。

自认为了解二喜的李向东有些看不下去二喜纠结的五官表情凑到二喜身边,没说话先是照着二喜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又琢磨啥哪?”

蔫头耷脑的二喜揉了揉被打的后脑勺,抬起一直耷拉的眼皮没精打采的扫了一眼李向东,破罐子破摔的嘟囔了一句,“班长,我不想去工兵团。”

二喜蔫蔫的回答让李向东大吃一惊,惊讶的瞪大双眼盯着低落的二喜,“为啥?”

摇摇头,二喜没有说话,闷闷的二喜让李向东有些咬牙,伸手掐住二喜的后脖颈,“你傻了,工兵团是全军区最好的单位,别人想进都进不去,你还不想去,说,为啥不想去。”

蹭了蹭鼻子,二喜把头搭在了膝盖上,“班长,我不聪明甚至可以说我挺笨的,你都说了工兵团是全军区都想进的好单位,那里人精肯定多,我啥都不会去干啥?再说了,工兵团到底是干啥的我都不知道。”

二喜的低语让李向东一梗,收回放在二喜脖颈的手,上下打量着蔫耷耷的二喜,“那你想去那里?”

李向东的询问让二喜把头一扭,“你能让我去?”

二喜嘟囔的反驳把李向东噎的直翻白眼,随即回过味的李向东眼珠子一瞪,照着二喜后脑勺又是一巴掌,“屁,你说到底闹啥情绪哪?”

李向东的大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坐在门口位置的苏景宏、张光军都看过来,当看到蔫蔫的二喜和瞪眼珠子的李向东时,两个对视一眼,起了好奇心,外人不知道,可作为俩人的直属领导,张光军、苏景宏可是非常了解李向东有多喜欢二喜,说句得意爱将都不为过。

但现在一项喜欢二喜拿二喜当宝似的李向东竟然发火了?好奇的两个人凑到李向东身边,张光军满脸八卦的捅了一下李向东,“咋了?”

生气的李向东有点恨铁不成钢似的狠狠点了二喜额头一下,“这憨货不想去工兵团。”

李向东的解释让张光军、苏景宏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诧异让张光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推了推依然耷拉着脑袋的二喜,“二喜,说说什么想法?”

努力把心底这一刻涌出的烦躁压下,二喜抬起头看向张光军,脸色有着少有的认真,“连长,我觉得我不适合工兵团,你看我连工兵团是干啥的都不知道,而且班长也说了,工兵团是好单位,是所有官兵削尖脑袋也想进的好单位,我又不聪明去了也是丢人。”

二喜认真到有些严肃的回答让张光军有些发懵,要让张光军带兵张光军绝对是一把好手,可让张光军劝人,张光军自认为没那两下子。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张光军直接看向苏景宏,示意苏景宏上,好笑的看着三人,苏景宏挤开李向东坐在了二喜身边,“二喜,别说你,就是在座的每一个都不了解工兵团,但咱是当兵的,不能因为不了解就退缩是不是?没有谁下生就会跑,不会的咱学,不懂的咱问,鼻子底下一张嘴,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多点什么,这个简单的道理你怎么转不过弯。”

慢声细语的苏景宏柔和的安慰声让二喜烦躁的蹭了蹭头皮,“排长,人多的地方事多。”

二喜不算回答的回答让苏景宏挑了下眉梢,不怕二喜有情绪也不怕二喜发脾气,只要肯开口就行,苏景宏脸上的笑意加深,没有急着接二喜的话茬而是看向李向东,“东子,工兵团是什么单位,你当兵五年应该听说过不少,尤其是这两年更是名声大噪,按说绝对是顶呱呱的好单位,可是现在论心情说,你是想留在新兵营还是想去工兵团。”

虽然不明白苏景宏什么意思,但李向东还是沉吟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皮,“想留在新兵营,毕竟做熟了。”

苏景宏呵呵的笑了,收回落在李向东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因为李向东意外答案而发呆的二喜,眼神充满安抚,“二喜,你看,因为习惯了所以就连李向东都不愿意离开新兵营,虽然不知道你想去那里,但排长想无非就是一些偏僻的地方,你是不是认为人少事就少?”

二喜下意识的点点头,有些迷茫的看着苏景宏,苏景宏拍拍二喜的头,没有躲闪二喜直楞的目光回视着继续说道,“二喜,不是人少事就少,你能保证过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就没有争端吗?不能吧!所以看一个单位能不能留住人看的不是条件而是领导,有句古话士为知己者死,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缓缓的劝慰声不知不觉吸引了所有的新兵,围坐在一起的新兵或是好奇或是沉思的看着脸上带着淡笑的苏景宏,看到所有新兵围坐过来,一直想找机会给大家说一下工兵团的苏景宏脸上挂着亲切的笑,“你们只是知道工兵团条件好待遇高,可你们知道工兵团最吸引人的是什么吗?”

意味不明的询问让所有人齐齐的摇头,就连二喜都不自觉的跟着摇头,苏景宏呵呵的笑了,眼神闪耀着一股称之为敬佩的目光,“因为工兵团的那些高级军官,说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点都不为过,整个工兵团上到团长魏占国下到各班班长最出名的就是护短,有事关起门内部解决,但外人绝对不能欺负工兵团的战士,否则的话,魏团长敢扛枪替战士出头,我记得魏团长曾经说过一句话,自己的孩子怎么打都行,但是外人不能碰一个手指头,这也就是这两年为什么工兵团最吸引人的地方,当兵的图什么?不就图一个护的住士兵的好领导,等你们进了工兵团你们就知道了,工兵团的战士走出营区那都是腰板溜直神采奕奕的。”

伴随着汽车的轰鸣声,苏景宏慢声细语的讲解让二喜烦躁的心慢慢的平和下来,从苏景宏口中透出的点点滴滴中,二喜在心底默默的画出一个高大充满正义的团长形象,从苏景宏的讲述中,二喜不知道怎么想起,这见过面的魏团长很像前世曾经听过的一个师长,虽然不知道姓什么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护犊子劲跟苏景宏所说的魏团长很像,二喜还记得那时候经常听炊事班小塘絮絮叨叨的说着为什么没遇见那么好的领导。

虽然只是笑话,但不可否认,那时候被经常念叨的二喜也曾有过羡慕,那样的领导可遇不可求吧,暗暗羡慕后二喜失笑的压下。

但,静静的回想着的二喜脸上露出了一丝平和的笑,就连眉目间的失落都消散了很多,这样一直密切关注的苏景宏松了一口气,其实对于二喜的心情,苏景宏能够理解,三个月相处,简单的二喜所思所想苏景宏不说猜的透透的也差不多,无非就是不想惹麻烦。

这种好听点叫做听话、难听点叫怕事的行为在很多农村兵身上都能够找到影子,苏景宏能够理解这样的行为,腰杆不直后台不硬,没有任性的权利是每一个农村孩子走出偏远农村不得不学会的第一条生存守则。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苏景宏收起了有些走神的思绪,拍了拍巴掌,把陷入沉思中的新兵叫醒,当一双双闪烁着光彩的目光落在身上时,苏景宏脸上有着少见的肃然,“作为你们曾经的排长今后三年的战友,我希望大家记住一句话,有事不惹事,惹事不怕事,你们虽然是新兵,但并不意味着新兵就一定吃的最少干的最多挨打不说,这些老常理你们在下连队的时候班长也仔细跟你们交代过,但在工兵团只要你有理,只要你做的对,就别怕,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鼓励大家跟老兵对着干,对老兵该有的尊重一定要有,毕竟老兵们也不容易,单从经验上也比你们多的多,嘴要甜脚要勤,只要秉着多看少说就不会出大问题,记住了吗?”

“记住了。”异口同声的回答让苏景宏松了一口气,这些话从定下来苏景宏就想交代这些新兵蛋子,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好在总算赶上了,不管相处时间长久,毕竟把这些新兵带到了工兵团,无论是苏景宏还是张光军觉得有责任为这些人负责。

看了一眼张光军,张光军悄悄翘起的大拇指让苏景宏得意的挑了下眉梢,随即在张光军失笑的表情下看向二喜,此时此刻,不知道想些什么的二喜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愁苦,虽然不知道二喜到底想开还是没想开,但苏景宏知道至少二喜的心没有那么的抗拒。

慢慢来,苏景宏相信只要二喜真正的到了工兵团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一定会真正的才心底接受工兵团,这份纠结复杂就好比女人出嫁,有欣喜也有对娘家的不舍,有对未来生活的期盼更有对改变的惶恐,但苏景宏相信,前路是对是错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不管心情如何,时速八十的大解放快速的缩短新兵营与工兵团之间的距离,上午十点,行驶了三个小时后,二喜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军直工兵团。

跳下车,看到眼前气派的团部,新兵蛋子们暗暗诧舌,以二喜的眼光来看,眼前的这座气派的四层楼绝对属于超标准的,暗生疑惑的二喜看了看大楼,又看了看团部规整利落的大院,有些摸不清工兵团到底是什么底细。

别说新兵,就是连李向东这样的老兵都脸露诧异,众人没有掩饰的惊讶让等待已久的李文荣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上前一步,“欢迎欢迎,欢迎各位落户工兵团。”

五官白净带着一股儒雅气质的李文荣让张光军有些紧张,添了添发干的嘴唇,上前一步握住了李文荣的伸出的右手,“你好。”

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这个气质出众的少校的张光军让李文荣露出歉意的笑,“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工兵团一营营长李文荣,也是大家今后的直属营长。”

松了一口气的张光军随即心底越发的紧张,“你好,李营长,我是张光军,曾经新兵营七营三连连长。”

掌心内有些潮湿僵硬的触感让李文荣敏感的发现了张光军隐藏在笑容下的紧张,隐晦的扫了一眼李文荣发现就连跟在张光军身后的战士们都透着一股紧张劲,心头一转,李文荣就明白众人的心思。

爽朗的笑声响起,“久仰了张连长,魏团长可是把你好顿夸,说你是全军区都少见的优秀人才,张连长你是不知道啊,为了抢夺你们这些优秀的军人,咱工兵团还进行了一场友谊赛,你们是没看到啊,就差打的鼻青脸肿了……”

亲切的态度,爽朗的笑声,天花乱坠却又不让人反感的夸奖顿时让张光军乐的合不拢嘴,那怕明知道是假的,但人家这份心意张光军还是领情,更何况,眼前的李文荣还是张光军今后的直属领导。

笑容随之变的真诚的张光军虽然老脸发热但还是紧了紧两只相握的大手,相携走进团部小会议室,二十六人排排坐好,仅仅不到十分钟的路程里,长袖善舞的李文荣照顾到了上到张光军下到宋二喜的每一个人,既没有让人觉得有任何的不适尴尬也不会让人觉得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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