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白瑜真的心情极其的差,身上的灵力波动很是严重,突然身体被一种温暖包围,腰间多出一双手臂,轻柔的将自己搂住,耳边传来清淡如风的声音:“老师莫要生气,玉笛毁了,清明帮你找更好的,只要你无虞便好。”
生气你哥夫啊,你哪只眼睛看到劳纸生气了?劳纸这么蛋定优雅的人,生气这种侮辱性的词语怎么会跟劳纸有关,只有劳纸让别人生气的份,谁敢让劳纸生气?
还有,你以为我是为了一支笛子啊,特么那笛子劳纸也能找到很多好吧,劳纸那是因为中二和娘炮伤了你家魔界的平民,为你不平好吧。
“他们伤了你的子民。”
冰凉凉的话语,一如冰泉从天山而下,却让听了此话的清明心口好似被岩浆烫过一般,炙热的怕人。
老师方才说了什么?
呵呵,不愧是老师,永远都将我放在心上,这样的你又如何能让我放手?自小饱受抛弃,即便是自己的外祖父与外祖母亦曾如此,只有这个人从始至终都站在自己身边,只有这个人一直都是自己的,只有这个人。
老师……
靠之,谁来给劳纸一巴掌qaq?
毛线想着就说出来了,要是被人家误会怎么办?劳纸这权权的爱徒之心啊,应该没人会误会吧?应该……没有人吧……喂喂,什么情况?
众目睽睽之下你发什么疯啊?
一双手如同钢箍一般将自己紧紧拉近身后的人,死死贴在那人的胸膛上,好像要将自己嵌进去一般。
耳坠被含进一片温热之中,有舌尖不断的逗弄,牙齿密密麻麻的轻轻咬着,灼热的气息碰洒在脖颈上,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白瑜只觉着从脖子到脑袋都快要烧起来了,连带着身体都有一种瘫软到站不住脚的地步,只得断断续续到:“你……你放开!”
想要挣脱,却四肢无力,渐渐连双眼都迷离了些许。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明显带着愉悦,温柔而轻快:“老师,我很高兴,真的。”
耳朵上来之不易的自由让白瑜立刻就清醒了过来,虽然面色不该,可是从脖颈到耳朵完全是通红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
劳纸的一世英名啊!
我该那什么去拯救你,我的英明和节操!
太特么丢人了有木有啊?
白瑜现在内心里头一只小人已经蹲在角落里头抱头痛哭了,为了祭奠他那远去的贞洁和英明,虽然这种玩意他似乎一直都没有。
回过头去,狠狠瞪了那个笑如春风的人一眼,你这段黑历史,特么劳纸好想劈了你,这样是不是就能挽回一点?
但是一想到二人实力的差距,白瑜只能流下两条宽面条泪,泪流面满,劳纸还是去墙角种蘑菇比较现实一点。
清明从白瑜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浓浓的悲愤欲绝的感情,虽然这样的白瑜看上去迷人万分,但是他也知道适可而止,逗过了头就算是猫咪一会亮爪子的,虽然自己皮糙肉厚抓着不疼,但是他可不忍心自家小猫的爪子受损,这会儿是要赶紧顺猫捋。
“老师,你觉着这两个家伙该如何处置?”自古以来,转移话题都是明智之举。
嗯?一听到这话,白瑜立刻想到了刚才让他吃了亏的家伙,尼玛,劳纸一个神仙居然被两个凡人放到了,特么这要是传出去劳纸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目光死死地盯着已经被魔族大军包围了两个人,法海虽然还站着,却身形颤抖,至于许仙已经晕过去了,娘炮神马的就算一时威武了,总归是被攻的命。
不对啊,许仙一介凡人并且完全没有修炼过,那为神马刚才居然流弊成这样,让自己的光辉形象毁于一旦?
其中必定有猫腻!!难道这家伙和天庭有不清楚的关系?
果然啊,上帝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却用它来寻找亮瞎眼的奸情。
“那个许仙身上必定有蹊跷,至于法海不过一个恶僧。”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清明,意思很明显,你自己看着办呗。
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清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前边的魔族大军道:“那个和尚就交给你们了,军中清冷,虽然是个和尚,我想姿色应该还入得了你们的眼,用完了就直接作化肥吧,至于那个书生,给我带到水牢去。”
“是。”领头的将领立刻开始执行,充分显示了一个军人该有的特质。
第十八章:轮回梭
幽暗的水牢之中,流水声伴着阵阵惨烈的哀嚎,听上去尤为恐怖,若是一般人恐早早就心生退意了。
在这样太过安静并且阴冷异常的地方,就好像有一双随时会要你命的眼睛死死盯着你,让人汗毛倒竖。
守备军在看到来人之后立刻神情肃穆,然后——三观碎裂!!
其中一位年纪较小的干脆直接那手托起下巴,他真的怕自己的下巴会掉下来!
他们魔界英明神武、玉树临风、威严不凡、天生丽质以下省略N个赞美词的魔君大人这是在干嘛?
走在水牢蜿蜒细长的甬道上,清明拉着白瑜的手就好像看到魔界干掉天庭和西方,直接一统全球一样,笑得乐和,就差没掉哈喇子了。
感受到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那只手,没有挣扎也没有别扭,再看白瑜虽然依旧神色如常,又或者说还是平日里看不出表情的冰山脸,但是却未曾有半点反抗,方才自己抱了老师他也不曾说些什么,这是不是可以认为老师默认了呢?
想到这些,清明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加大了几分。
守备军abcd:
魔君,真的太丢脸了!太丢脸了!我们不认识你啊!
我就说吧,决计不能把魔君大人放在魔尊大人身边了,现在好了,把魔界未来睿智无比的尊主活生生给同化成了现在魔尊的德行,天不佑我魔界啊!
至于一边的白瑜,那双一向没啥感情流露的眼睛里头露出了一种名为死气与破罐子破摔的东西。
呵呵,如果知道后续情节会变成这样,劳纸当初特么就是死也得把他给推开,然后直接拍他一脸血。
本来吧以为自己也挺喜欢这孩子的,当然,那是老师对徒弟的喜欢,每次看他可怜巴巴的小样就心疼,于素这次就放任了一下。
尼玛,人家这哪是登鼻子上脸啊,他是直奔全垒打啊,不求过程只要结果啊,看吧,现在连走个路都得牵牵小手,您咋不看这水流优美成这样再来个亲亲小嘴呢?
掀桌!(╯╢□′)╯︵┻━┻
“开门。”清明问道站在水牢门外的守备军S,一脸的春风得意,直接把人家小兵娃子妙的血溅三尺,鼻下似乎有可疑红色液体。
“嗯?”王八气势全开!
小兵S打了一个哆嗦,立刻恢复了过来,心有余悸,这是魔君啊,一定是自己刚才看魔君的方式不对,要不然怎么能从魔君脸上看到笑容呢?这不,明显是一张平摊的连嘛,刚才一定是幻觉。
哆哆嗦嗦的把门打开,清明牵着白瑜的手走进了水牢最底层的牢房,当然白瑜筒子也灰常有同情心的看了一眼小兵S,真是个可怜的娃,被小清明的台风尾给扫到了。
走进牢房之中,刺骨的冰凉之气扑面而来,那种能够将人的骨髓都冻结起来的寒冷让白瑜立刻打了一个呵欠,好想睡觉。
卧槽,劳纸忘了就算成仙了劳纸也是蛇啊,遇到冷空气我会冬眠的。
清明自然注意到了白瑜的异常,啧啧,看来一会儿就现带老师去休息吧,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啊。
放眼望去整个牢房分为两个部分,上方为干燥的坚冰地面,其上铺满了奇形怪状的冰凌,至于下方则是深深的池水,面积极大,池水不断散发出白色的雾气,当然这自然不可能是暖气,而是寒冰之气,如此便可见这池水是有多冷。
手臂粗细的四条锁链从四角延伸至水池中央,那里正锁着一个柔弱书生,除了一颗脑袋身体其他部分全部都淹没在了水中,就是连脑袋上也结满了冰霜,从脸到嘴唇都成了酱紫。
水池边两位魔将正在讨论什么,看到清明和白瑜立刻走了过来,单膝跪地:“魔君魔妃。”
白瑜:壮士,我能把你们踢到水里面吗?
清明听了这称呼倒是愉悦的不行,至少凶悍之气收起来不少:“可有结果?”
“回魔君的话,那许仙似乎真的对于他为什么会拥有那种力量真的不知晓。但是我们从他口中得知,他当日沉在西湖水底的时候,分明是要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醒来就出现在了我们魔界,所以属下怀疑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恐是天庭和佛界的阴谋。”
“奥?”清明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看来事情很有趣吗?
能从本君的一击之下还生还莫名其妙的来到魔界,若是本君直觉未曾有错,这恐怕又是佛界搞出来的,毕竟观音可是有先例的,比方说救救那条小青蛇,让老师给这许仙还恩什么的。
站在一边的白瑜看着清明这种样子,立马打了一个冷颤,他总觉着有人要倒霉的样子,而且不只一只。
“你们先出去。”对着仍然跪着的哼哈二将挥挥手,清明开始赶人,“记得千万别将任何人放进来,若是有半点差池,你们明白的。”
“是,属下立刻告退。”
看着那两个身形健壮的魔将跟个小黄鸡似的叽叽的往外跑,好像这里有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白瑜就觉着他此生无望了,劳纸能不能也出去啊?总感觉这里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不想做噩梦啊
歪过头,他能看到清明眼中的跃跃欲试:“你打算做什么?”
清明竖起食指,点上白瑜的薄唇,眨眼笑道:“一会儿给你看一样很好玩的东西,我们马上就能明白这家伙的来历。”
除了点头,白瑜觉着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做比较好。
紫色的光芒从清明的手掌之上氤氲出来,白瑜只觉着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整个人就像要被碾碎了一样——好强的威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手终于被放开,清明用两只手托起那个已经慢慢化形的东西——梭子。
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梭子,和人间普通人家用来纺织的木梭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这样庞大的灵力流动,这么迫人的威压,没有谁会傻乎乎的觉着它就仅仅是一把普通的梭子。
“这梭子名为轮回梭,本为织女所有,据说这大道三千的纹理都是由它织成,便是前世今生也可一一编织成锦缎,供世人考究。可惜的是这样的宝物除非有缘人皆不能开启其真正的神奇之处,遂织女也只是拿它织布罢了,否则又哪里会被天庭左右。”
“织女归天之时这梭子便被留在了人间,幸而魔界一在人间滞留的魔将将它带回,而我恰好开启了它,否则终是要明珠蒙尘的。”
这样话被清明说来有说不出的讽刺,确实,天庭现在已经慢慢在腐化了,此等重宝居然无人识得,逼近连魔界一个魔将都能感受到它的不寻常。
所以,你的重点是来炫耀你能开启宝贝吧?(#‵′)凸“这家伙前世今生的记忆应该挺无趣的,老师若是无甚心情便靠着我小憩一会儿也是行的。”话说着手中的轮回梭已经脱离手掌向水池中的许仙飞去,终是停留在了他脑袋的上方,渐渐有色彩绚丽的景象浮现出来,仔细看来竟是许仙此世所遭遇的事情。
不过也确实是无聊,你以为一个无聊书生的日子能有多新奇丰富?
渐渐看到了他沉进西湖的那一段,待清明和白瑜离开之后天上金光闪烁,而后观音便出现在了西湖上方,自然许仙也就得救了,而后由净瓶之中洒出猩红的液体,魔界的通道便有此被打开,许仙也就被扔了进来。
那是血?是谁的血?居然能够打通魔界的通道?
“那是我母亲的血。”身旁传来凉薄的声音,不带半分的感情,却让白瑜觉着自己有个地方抽抽的疼。
“我母亲打上天庭之后尸身不见了,如何也找不到,天庭也不明所以,如今想来竟是被佛界得了去,否则这血液又如何会到了观音的手中,只有魔界皇族的血液才能打通魔界大门,而皇族血液之间也能相互感应。”
卧槽,能不能不要辣么煽情啊?
这地牢里头哪来这么大的风啊,劳纸的眼睛都快被吹出眼泪了。
接着许仙前生所遇,前前生所遇如同画卷一般被织就,展现在了二人面前。
第十世之时,他还是天庭仙君,风姿如画,奉玉帝之命下界度化有缘人,谁知行至青城山稍作休息之时仙衣被一条两千年道行的白蛇无意毁坏,因而打杀了那条白蛇和她的孩子。
白瑜:……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
你妹啊,特么的居然是他弄死这具壳子的老妈,虽然劳纸不是原装货,但是一样感到很愤怒啊,有木有?
要是这壳子和他麻麻不死,劳纸也不会穿越到这个崩坏的世界!
还有你特么一堂堂仙君怎么说也得修身养性N多年吧,怎么就坏了一件衣裳就狂犬病发了呢?
真是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
突然身子一个踉跄跌进一个暖烘烘的怀抱中,一双手臂紧紧搂着自己的腰,两双手交叠在一起,难分彼此。
“老师不要伤心,清明自会替你出气,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瑜:咳咳,弄个半死神马的就好了,比方说吕后发明的那个把人砍断手脚装进罐子里头就是个不错的主意。
再往前去,许仙也不过是个平凡人,还孩童之时救了一条被捕蛇人抓住的小白蛇,而后奇遇了一位将死的神仙,得其毕生功力,立刻坐化成仙,所以修身养性N年神马的跟他没有一毛线的关系。
白瑜: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t-t。
大仙,对徒弟把关严一点会屎吗?你枕湿太粗心大意了,这样不谨慎的习惯连我大天朝的初中都很难考上好嘛!
“呵,佛门还真是有趣的紧,救了人就要还恩,杀了人就不提半句,真是太有趣了,简直不能更有趣。”
居然救了老师!!你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子居然也配救老师?!
呵呵,看来本君真的要好生招待你了,否则如何对得起你当年救了老师又重伤老师!
白瑜被清明双臂勒的喘不过气,已经快要翻白眼了,这兔崽子有闹什么妖啊?
第十九章:天庭与佛界
水池中央的许仙分明已经被冻到神识不清了,但是这会儿却开始浑身痉挛,牙齿已经把嘴唇咬出血了,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在水里头扑腾,想要去抓挠,但是又被铁链锁着而压根办不到,只能呈现出一种可笑的疯癫模样。
白瑜毫不怀疑,一旦解开了锁链,不用别人弄死他,他自己就会把自己给挠死,没看到那副一心求死的模样吗?
只是这得疼到什么程度才能变成这样?这轮回梭难道还自带附加效果的?
许是猜出了白瑜的疑惑,清明在他身后幽幽的说:“轮回梭之所以能够织就出前世今生所有的情景是因为它是以灵魂为丝线,而一个人的灵魂不论转世多少次都会有前生的印记。当丝绢完成之时,便是他魂魄永归轮回梭之刻,从此之后生生世世只能做轮回梭中一只游魂。老师,觉着心疼了?”
说完略带情、色的舔了舔白瑜的耳坠,黝黑的眼眸却是越发的浓郁起来,这种宝剑出鞘的感觉让白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卧槽,不要随便发神经啊!劳纸脆弱的神经经不起你的的折腾啊!
“不会。”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心疼,突然觉着这样还不够,立刻又补上一句,“死有余辜。”
嘤嘤嘤,劳纸心虚个屁啊!干嘛要给他解释啊!
这习惯被压迫的尿性是要闹哪样啊?
话一说完,白瑜就觉着身后的气息柔和了不少,自己竖着的汗毛也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