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乖乖,把门开开 下——墨三千
墨三千  发于:2015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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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澈按住他的车门子,说:“常飞,你叫代驾吧,喝了酒。”

常飞摇摇头说:“没事,就喝了几杯啤酒,还早呢。”

裴澈一手放在常飞车上,一手插在裤兜儿里,头向一边歪着,夜风把他额前的刘海吹得七零八落,他的侧脸淹没在阴影里,另一边却格外素白清淡,整个人给人一种茫然迷蒙脆弱的感觉。

常飞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样的裴澈?是真的裴澈吗?

裴澈忽然笑出声,极短促的:“常飞,我要辞职。”

“辞职?”常飞机械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他似乎弄不懂含义。

“辞职信我已经交给常总了,过几天会有新的经理来和我交接,希望你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有些工作我要赶赶进度,我不习惯把没做完的事情丢到别人手里。”

“为什么?裴澈,你如果为了单纯的不想看见我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我可以回北京,或者你可以回北京,非要走吗?”常飞吼出来,他以为他可以沉默着承受裴澈给的所有痛,可是一听到裴澈要彻底淡出自己的世界,他发现根本就受不了。

“我来公司是为了挣钱的,没有必要和谁置气,只是不想干了。我想——”裴澈说道这里停下来,看着远处一盏路灯,声音飘渺的仿佛来自天外:“我想和东镇去韩国生活。”

第八十八章: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裴澈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远处一盏路灯,声音飘渺的仿佛来自天外:“我想和东镇去韩国生活。”

常飞面无表情的看着裴澈,似乎听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是看仔细了会发现他全身都在簌簌发抖。

裴澈等不到他说话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等他再抬起头来已经收拾好自己所有的情绪,他轻轻说了声:“保重,再见!”然后转身,把单薄寂寞的背影留给常飞。

常飞眼里升上一层水汽,裴澈的背影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像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印在瞳膜上,能感觉到却永远碰触不到。

“裴澈!”常飞的嘶喊和凛冽的风声一齐冲向裴澈,没等裴澈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常飞一脚就把他踹趴下。

常飞眼睛里布满血丝,胸口一起一伏,他居高临下盯着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的裴澈,竭力压制着激动的情绪。

可是他再可怕的样子裴澈也看不到,裴澈用衣袖抹了抹被牙齿磕破的嘴唇看都没看常飞一眼,踉跄着向前方走去。

“裴澈,你欠我这么多,难道就想这么简单的一走了之吗?”常飞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逼出来。

裴澈似乎是厌恶的偏过头:“你喝醉了,还是回家吧!”

“妈的,是你逼老子的,今天我们就算算总账。”

常飞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就扳住他的肩膀,拎起来往肩上一扛。

常飞用力非常猛,双手几乎要把裴澈的骨头捏碎,裴澈柔软的肚腹卡在常飞肩膀的硬骨头上,痛的裴澈当时就白了脸。

“常飞,你放我下来。”

常飞也不说话铁青着脸大步走到自己车旁,把裴澈摔在后座上,随后他就压上来,四门落锁,把裴澈禁锢在密闭的小空间里。

裴澈额上全是冷汗,他把自己蜷缩起来忍痛问道:“常飞,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要干你!裴澈,是不是棒子国的大叔鸡 巴也整容镶钢珠,所以操的你特爽?我告诉你,老子就是不用镶钢珠也比他鸡 巴大活儿好,捣不爽你我跟你姓。”

裴澈抓着车门把手用力晃动,常飞拉着他的手把他按在座椅上:“裴总,装什么逼,又不是没做过,难道忘了被老子鸡 巴操哭的爽劲儿了?”

裴澈牙齿几乎在咯咯的打战:“常飞,求你了,放我走,我不想。”

裴澈的样子明明是在示弱,可是在常飞眼里却成了最无情的拒绝,他冷笑一声一只手肘压在裴澈的胸膛上,另一只手三两下就扒掉了裴澈宽松的家居裤。

“常飞,你放手,松开,这是在外面,会有人看见的。”热乎乎的皮肉给压进冰冷的真皮座椅里,裴澈浑身的毛孔都缩起来,骨头缝里都浸着凉意,他觉得脑子里有一根线绷的紧紧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砰的一声挣断。

此时的常飞已经完全被妒火和浴火烧化了理智,裴澈隐忍的挣扎让他更加亢奋,想象着裴澈在自己身下哭喊求饶的样子,常飞全身所有的血液在燃烧在小腹里,身下的那一根硬的不可理喻。

“就是要让人看见,哼,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裴总在男人身下发浪的样子可是相当吸引人的。”

粗暴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的落在裴澈的嘴上,饥渴的蹂躏着裴澈软薄的唇瓣儿。

裴澈在常飞的身子底下剧烈的颤抖着,这样疯狂的场景刺激着他,让他觉得这个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褪去了色彩幻化成一幅黑白残旧的图片冲击着他的大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他几乎变成一个蚂蚁一样弱小的动物被卷进海浪里,眩晕和恐惧让他痛不欲生,他抱住头放弃了抗拒开始小声的呜咽。

如果常飞现在停手会发现他的不对劲,可是常飞的世界已经燃烧了,到处是一片肆虐的火海,他觉得只有和裴澈清冷的身躯叠加在一起他才能重复新生。

裴澈嘴唇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刷刷的流下来,嘴里断断续续说着常飞听不懂的话语。看着裴澈被剥下高傲的外衣,冷漠的眼眸被泪水浸泡的柔软脆弱,常飞只觉得一股热流急速的窜向下部,满脑子都在叫嚣着欲望。

整个过程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撕咬般的亲吻,毫无扩张的进入,起初裴澈还呜咽出声,最后就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啜泣。常飞闷声不吭在裴澈身上耕耘,咬紧牙关绷着脸的样子像是来自地狱的罗刹,他剧烈的动作顶的两吨多重的卡宴剧烈的摇晃,亏的这是午夜的停车场,他们又在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里,否则一定会引来别人的围观。(常飞说车膜贴的好想看也看不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常飞才低吼着释放出自己的火热,他满足的退出了裴澈的身体,随着那软了的事物的退出,黏腻的液体顺着裴澈的大腿根儿淌下来,裴澈上身穿的整整齐齐,下身却不着寸缕,他双腿打开,像死了一般。

常飞的理智终于回来了,看着裴澈一身狼藉,他忙取过纸巾盒,用手机照着手忙脚乱的给裴澈擦拭,裴澈安静的任他摆布,就像一个被玩旧弄坏的破布娃娃,常飞看着他几乎透明的脸色,有些害怕,他大声叫着:“裴澈,裴澈。你回答我。”

过了老半天,裴澈才幽幽的说:“不用叫了,我还活着。”裴澈抓着常飞的手用力的把自己撑起来,然后找到裤子费力的穿上去,好几次常飞想帮他都被他冷冷的拒绝。

裴澈打开车门,外门的冷风卜的吹入,顿时带走了车厢里yin靡的气味,裴澈几乎是手脚并用才下了车,没穿鞋子的脚软绵绵踏在地上,腿肚子一软就跪了下去。常飞伸手想去扶,裴澈挣扎着站起来,他挺直腰背,眼神冰冷,偏偏回头一笑,那个笑容就像一朵雪花缓缓的落在水面上,倏尔消失的无影无踪:“常飞,我捅漏你屁股一次,现在还回来了,我在也不欠你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了。”

难道他们之间非得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来结束?虽然他们的开始没有多么美,但是那最初映入瞳孔的干练睿智身影值得常飞用过一辈子来记住。

光着脚的男人踩着一地的伤痛愈走愈远……

相比裴澈和常飞的惨烈,赵魏真是幸福的像是在天堂。

从裴澈家一回来赵晨曦就开始收拾行李。赵魏愣愣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进进出出在找什么,最后实在忍不住就问:“晨晨,大半夜你不睡觉干什么?”

赵晨曦头都没抬:“收拾行李。”

“我的早收拾好了就那点东西。”

“可是我的还没有收拾好,现在北京比青岛冷吗?用不用带羽绒服,给我查查天气预报。”

赵魏从被窝里爬起来,抓着赵晨曦的手:“晨晨,你要干什么?”

“和你一起去北京呀?”

赵魏不自然的笑笑:“你好好的去北京干嘛?我又没空陪你。”

赵晨曦直起腰很严肃的看着赵魏:“赵魏,我要陪你去看你妈妈。”

赵魏把头偏到一边去:“你去看她干什么?吃饱了撑得?”

赵晨曦用手扳住赵魏的头,让他的眼睛看着自己:“赵魏,对着我不用强撑,不管是真是假自己亲眼见了就知道了,可是如果你不去看,你会后悔终身的。现在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留这个遗憾。”

赵魏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他伸手把赵晨曦搂怀里,紧紧的抱住。

赵晨曦安静的让他抱着,他从赵魏身体轻微的抖动来判断赵魏可能是哭了吧,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那是赵魏心里一处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伤痕,是痛是痒都需要他自己慢慢舔舐,而自己只需要站在他身边给他鼓励就够了!

抱了一会儿,赵魏瓮声瓮气说睡觉,自己先上床被子盖在头顶,赵晨曦收拾好了也悄悄的钻进被窝里,他把胸膛贴进赵魏宽厚的脊背,在他的后颈烙下碎碎的轻吻。

赵魏摸索着找到赵晨曦的手,和他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晨晨,谢谢你。”

“谢我呀,用这儿吧。”赵晨曦抬起膝盖顶了顶赵魏的屁股,恶作剧的笑出声儿。

赵魏翻身就案板赵晨曦压在身下,含着水光的眼睛清澈黑亮:“好,等有机会我给你做一次。”

赵晨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抿着嘴笑,“好了,下来吧,睡觉,明天一早赶飞机。”

关了灯,两个人在黑暗中握紧了彼此的手,听着对方安稳的呼吸,慢慢的进入了梦想。

明天或许有风有雨有浓雾,但是身边有这个人,握紧了这双手,就可以又文艺又狗血的感叹: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下了飞机赵魏直接带赵晨曦回了自己家。推门进屋,并没有像想象中到处都积着一层薄灰,反而是窗明几亮像是经常打扫的样子。安置赵晨曦坐下,赵魏就到处看,甚至连洗手间的角落都不放过。赵晨曦其实很早就发现赵魏的这个毛病了,他在离开家后回家第一件事必须是到处看一看,像一个侦探一样不放过蛛丝马迹,渐渐的赵晨曦明白了赵魏在找痕迹,找他离开时有人在寻找他的证据。

赵晨曦倒了两杯水,说:“你不用看了,这屋子打扫不过两天,到处都很干净,连窗帘也是刚洗过的。”

赵魏怔怔的看着赵晨曦,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是谁做的,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纸,谁也不愿意先去捅破。

赵魏沉默了一会儿,给简丹打了电话,电话刚接通赵魏直冲冲的问:“你在哪儿?”

电话那边的背景稍显嘈杂,接着是一阵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估计是简丹换了地方:“魏魏,我在外面呢?你在青岛还是北京?”

“北京呢,那个,赵晨曦想要谢谢你,你看我们去哪儿找你?”

“真的?那妈妈马上回家,你们先过去,我很快就回去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又掩不住的狂喜。

赵魏挂了电话拉着赵晨曦说:“走吧,带你见识一下北京的赌。”

赵晨曦忙拿上简丹在香港送的礼物,边走边说:“赵魏,这样好吗?怎么着也换件衣服,你看我风尘仆仆的,也不能空着手上门呀,我们去买礼物。”

赵魏霸道的揽着赵晨曦的腰嘴抿成一条线,甚至脸上的肌肉都有点抖动,赵晨曦偷眼看着他,那是在紧张吗?

赵魏车库里开出他的路虎,特霸道嚣张的一款车,赵晨曦一看就笑了:“赵魏你说在北京你这车能跑起来吗?”

“我也不喜欢但是简丹那笨女人以为我会喜欢。”

赵魏轻松的把车开路上,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下,他让赵晨曦在车上等着,自己去买了一束香水百合,上车后他扔赵晨曦手里:“就这个行了,那女人喜欢这个调调,还装逼的说人家喜欢卡萨布兰卡,麻痹,就是百合花。”

赵晨曦给赵魏逗乐了,他把花小心的抱在胸前,倒是给染了一身馨香,他轻声说:“赵魏,其实你还是很爱她的。”

“什么,你说什么?”赵魏给过路车的喇叭给一震,根本就没有听见赵晨曦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花很漂亮。”

他们把车开到了一片幽静的住宅区,在一座古旧的三层小别墅停下。赵魏下车,马上就有一个鬓发斑白的中年人过来,赵魏热情的给了那人一个拥抱:“赵叔,您还做呢,不是说关节炎越来越厉害了,该享享清福了。”

刘叔腰背挺直,一看就是个当过兵的人,他憨厚的笑着:“魏魏,越来越帅了,你刘叔就是个闲不住的命,你妈现在也不太用我出去,就家里照看着,挺好,你快进去吧,她也刚回来。”

赵魏和赵晨曦并肩走进去,赵晨曦打眼看着四周葱茏的树木,悄声问:“你小时候就住这里?”

“嗯。”赵魏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简丹从屋里里迎出来,看着赵晨曦手里的花笑的特开心:“啊,卡萨布兰卡,真漂亮!”

赵晨曦狡黠的冲赵魏眨眨眼,两个人心照不宣,笑了。

简丹对于两个人的上门高兴的像个孩子,一会儿吩咐人倒水,一会儿切水果准备饭,赵魏一直站着,淡淡的说:“你别忙了,我们马上就走。”

简丹的笑僵在唇边:“这回家了好歹吃顿饭再走,晨晨第一次来,这饭一定是要吃的。”

赵晨曦看着简丹祈求的目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看了看赵魏,拉着他坐下来:“阿姨,别麻烦了,我们坐一会儿就行了,您也坐。”

“你叫她什么?晨晨,我们不能高攀,人家是简总,整明白了没?”

赵晨曦拽了一下赵魏的衣襟,他把手里的礼品袋放在茶几上:“阿姨,这是您上次送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给你送回来。”

简丹立马把东西放在赵晨曦手里:“你这孩子就是见外,阿姨送你点东西还推来让去,你是不是也瞧不上阿姨?”

“不是的,阿姨……”

“晨晨,你废话干什么呢,简女士,听说你最近又卖股份又卖公司的,你缺钱花还是破产了?”赵魏手插口袋里,吊儿郎当的问。

简丹先是有点吃惊,接着说:“没什么,都是公司的一些经营手段,你不用管这个,妈妈就你一个儿子,什么都给你留着。”

“哟,瞧简女士这话说的,好像我来跟你要钱一样,车我给你开出来了,我不要,你自己慢慢留着开吧。晨晨,我们走!”

赵魏站起来,简丹关于钱的话题一下子揭了他的逆鳞,特别特别不高兴。

“魏魏,别走,晨晨,你快劝劝他。”

几个人正在僵持着,简丹的电话就响了,她说了声对不起就去接电话,可能是有些激动手忙脚乱中不小心按了免提,梁睿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简总,你怎么回事,这个癌症专家是专程来给中央领导瞧病的,我们费了多大的劲才约到,人家已经等了你半个小时了,你到底在哪里?”

简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艰难的掩饰着:“梁睿你喝醉了吧,瞎说什么呢?”

“简总,大白天我饭还没吃喝什么酒,我都快急死了你开什么冷玩笑,身体是你的,为什么你总在逃避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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