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老婆好不好+番外——白五爷的衫子
白五爷的衫子  发于:2015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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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庭不敢走出房间去,这个时候不知道鹏义他们起来了没有,他在这里可以安静一下,出去了却平静不下来,但他又不能听浴室里的水声。陆靖庭‘忽’地一下拉开房间与阳台的玻璃隔门,一股冰冷而亲新的空气瞬间从四面八方冲进他的衣领、袖口和裤管间,不放过任何可钻进身体的机会。

一夜小雪让阳台上积了三指厚的雪,陆靖庭穿着有些湿的衣服,头发还在滴水,他就这样站在阳台上抽起烟来。火光的一点红色在白雪天地间柔弱无依,却又那么坚强。

身体上的冰冷开始让陆靖庭脑子也冷静下来,他开始深思,眼神深遂地看着远方不知明的地方,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但却从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猜出这个男人被一件事情困扰住了。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男人的眉头却越皱越深,显示阳台的思考并没有让他思考出什么可解决的办法来。

身后的玻璃门被推工的声音,钟鸣伸了颗头出来望,打着颤的声音问道:“七哥哥,大清早你站这儿赏雪呢,你不冷啊?”

陆靖庭回过头来看钟鸣,他并没有笑,神色严肃。陆靖庭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钟鸣,他在他面前从来就是温和的大哥哥形象,他照顾他,无微不至。钟鸣怕冷,他伸出颗脑袋歪着看陆靖庭严肃的脸,他觉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七哥哥才这样的表情?

“怎、怎么了?”钟鸣小心奕奕地问道。

陆靖庭丢掉手指间的烟蒂,伸出大手一巴掌摁在钟鸣的脑袋上,把人摁进了屋里,装作不耐烦地道:“快进去,外面冷。”说着自己也跟着进了屋,把玻璃门关了起来,阻挡外面的寒冷空气进来。

钟鸣好奇心起,推着玻璃门要去阳台上看看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七哥哥,他说:“你还知道外面冷啊,你到底在外面弄什么东西呢?我看看~~~”

陆靖庭心里正为钟鸣的事烦燥着,知道钟鸣在跟他闹着玩,无奈地把男孩拉进来:“进来。”

钟鸣也就开个玩笑,外面太冷他哪能往阳台外面钻啊,都下雪了啊。他摩擦着手问陆靖庭:“七哥哥,你知道昨晚什么时候下的雪么?”

陆靖庭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不知道。”

钟鸣说:“昨天快十点的时候,我冲完澡挑开窗帘就看见下雪了,你们那时候在玩牌呢。啊对了鹏义跟明翔在哪儿睡呢?”

陆靖庭说:“我房里。”早知道昨天应该让鹏义睡鸣鸣房,他去跟明翔睡就好了。

鹏义几个早上五点了才睡下,这会儿没起来,其他有两个人占了间客房,一个人占了客厅的沙发,这时候正四肢大敞睡着呢。

双节星晴不在陆靖庭便放了保姆的假,他当初买这个房子的时候也没考虑太多,现在看来却是小了点,才百多平,加上阁楼也才多了四十平。上午十点的时候人都醒了,天气冷有人便建议吃火锅,于是打电话订了桌火锅来。这时候到是没人愿意出门去的,因为雪又慢慢下起来了,早上七点钟的时候明明停了的。

有人说是朋友就要吃火锅,这东西总是让人越吃越亲。

鹏义说:“靖庭啊,你昨晚没睡好啊?脸色不好啊。”

陆靖庭懒得理他,丢了块牛肉片到鹏义碗里:“吃你的吧。”

明翔咬着筷子笑道:“靖庭你偏心啊,给我也来块。”牛肉和生菜都放在了陆靖庭那一边,这一边的人便夹不到。

陆靖庭也给明翔夹了块,众人一时起哄都支使起陆靖庭来,一会儿叫他夹这个一会儿叫他拿那个,还有人叫他拿杯子倒酒的。

“靖庭,给我捞块骨头。”

“靖庭,牙签。”

眼看着老大要发火了,众人这才安静下来,酒足饭饱剔剔牙真是美极了!

“靖庭啊,我要喝水。”说完捂着嘴笑了。

谁这么没眼力见啊,还叫?!众人回头往声源望去,原来是这里最小的钟鸣小朋友,正吃完了窝沙发上看电视呢。

陆靖庭咬牙切齿故作一脸恶相大步走过去,钟鸣鞋子脱了窝在沙发里此时穿鞋已来不及了,只得往沙发边角躲,一边叫道:“救命!救命啊!”

陆靖庭把钟鸣摁在沙发上,掐着人动不了,恶声恶气道:“皮痒了?!刚刚叫我什么?”

钟鸣喘着气胆大一粗便道:“我我、靖庭啊,快放手!”

陆靖庭伸手扰钟鸣的痒痒肉,直痒地钟鸣像条脱了水的鱼一样在陆靖庭身下乱跳,男人威胁道:“快叫哥,叫哥就放过你!”小子居然也把他当丫环使了。

钟鸣坚决不从,眼泪都被痒笑了出来,断断续续喘着气道:“不、不要!陆靖庭你大胆啊~~~哈哈~~~”

男人终是不忍心放过了钟鸣,男孩趴在沙发上咳嗽起来,眼泪挂在眼角,脸颊微红像喝醉了酒一样,透着晶莹的皮肤像蒙了层水雾。陆靖庭喉头微动,起身去给钟鸣倒了杯水来。

“喝吧。”一边拍着钟鸣的背顺气一边宠溺地瞪着男孩儿。

钟鸣小狗一样爬过去,就着陆靖庭的手把一杯子水给喝完了。众人看完好戏又有人提议玩牌,陆靖庭拒绝了没有上桌,被陆靖庭叫来的三个朋友只玩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

人手不齐鹏义和明翔便也窝到了沙发上看起电视来,这才谈到了正经事。

“知道你视金钱如粪土,可芸姨和城叔叔累了半辈子,你好歹把钱留着给两位老人养老啊。李岚是不是出国了?她这样两手一拍就不管她女儿了?”

陆靖庭说:“这事儿是我的错。”当初他就不应该对婚姻这样草率,他欠李岚的,毕竟人家本来是想好好跟你过的,只是他给不了她要的爱情,两人从生活上也过不到一起去。

鹏义知道陆靖庭话里的意思,他没有好的学历,工作又不正经。芸姨着急儿子的婚姻大事,陆靖庭便也急着在外面玩的时候找了个女人马上就结了婚。

“如果当年……”

“别说。”

陆靖庭拦住了鹏义的话,两人一起低头沉思起来。

钟鸣发现了明翔的一个动作,在陆靖庭阻止鹏义的话的时候,明翔条件反射地看向了钟鸣。钟鸣想问怎么了,可他又觉得人家也许不过是随意的看他一眼而已,便没有问。

鹏义跟明翔两人晚上七点吃了饭就开车离开了,晚上钟鸣去画阁里画了会儿画,陆靖庭到是早早就睡了,因为明天他要去姐姐家接星晴回来。

元旦过后就快要过寒假了,星晴早早的就放了假,小姑娘成天在家里蹦来蹦去,有时候也跟钟鸣一起画会儿小红花小绿草什么的,画完了自己还要欣赏两天才算完,这点看起来小姑娘还是挺自恋的。

“像你爸。”

陆靖庭不同意:“怎么像我了?”

钟鸣说:“你就挺自恋的啊,自恋又自大。”

陆靖庭叹息一声,钟鸣便问:“怎么?”

“我记得鸣鸣以前挺喜欢我的啊,怎么现在都挤兑我啊?”

钟鸣心说以前那是叫你哥,自觉矮了一节,现在叫大名了他背都挺得直些了。对于这件事陆靖庭觉得挺无力的,钟鸣自从跟着鹏义他们一起叫他名字后再也不叫他哥了,威逼利诱就是不再改口了。

钟鸣学校里月尾放了假,这时陆靖庭正准备带着星晴去他奶奶家。过年大家子本来就要在一起过的,钟鸣便跟着陆靖庭一起去了芸姨家,在那里住了几天然后就一起去大爷家。钟鸣妈妈也会在年前过去给大爷拜年,几个晚辈每年都会去,这成了家里的习惯,因为大爷那一辈的只剩下了三姑婆和大爷,小辈们过年过节便都往长辈处走。

陆靖庭开车,陆城和李芸坐在后座,钟鸣抱着星晴坐在前面。今年陆城和李芸挺开心,因为陆靖庭的变化,这个浪子回头不再沉迷于赌博了。听鹏义和明翔那两小子说还是鸣鸣的功劳,这事在陆靖庭身上可谓是铁树开花,奇景了,钟鸣被表上了第一大功臣。陆城还放言今年要给钟鸣一大红包,还要许钟鸣一个愿望,只要他陆城能办的事,他一定帮钟鸣给办了。

陆靖庭开着车随便听着,旁边钟鸣到给长辈表扬地不好意思起来,红了脸,应着窗外雪景煞是好看,陆靖庭心中一动,移开眼认真开车,看着高速公路两旁的雪景人家心情异样的好。

12.苏家老宅

苏家老宅是以前民国时候的大宅子,外面看着古朴中国风浓厚,屋子里却是各种高档现代电器用品。苏老爷子今年八十多了,一辈中三个兄弟两个妹妹走了只剩下三妹和他两个人。

钟鸣和陆靖庭到的时候佣人们正在打扫院子里的雪,这天二十四,小年,老宅里便很热闹。有先到了的亲戚们正在一起聊天烤火,老宅里虽然有空调,但老爷子还是喜欢用碳火,钟鸣进屋里看见一群里围在一起,到很热闹。

三姑婆先看见了钟鸣,叫了他一声,说:“鸣鸣来了啊,快过来姑婆这里。”

钟鸣小时候让三姑婆带了一年时间,后来才回到父母身边。钟鸣走过去在三姑婆面前蹲了下来。三姑婆坐着红漆的厚木大椅,椅内垫了厚厚的长毛毯子,老人抚着钟鸣的脑袋呵呵笑,又抬头看见了陆靖庭,笑容也是淡淡的温和,说:“靖庭也来了啊,你们一块来的?”

陆靖庭恭身对三姑婆点了点头:“三奶奶好。”

苏老妹子见着人呵呵乐,这时候陆靖庭的父母也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喊道:“三奶奶,给您拜年来了。”手里提着东西送上前,一旁照顾老人的佣人精明的上前接了过来,好几大包给提到一边堆放着的礼品堆去了。

苏老妹子坐在厚木椅内,说道:“大老远的过来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呢?芸儿啊你们一家子来了就好了。”

陆城和李芸跟三奶奶说了话就往火堆过去见过苏家老爷,老爷子眼睛不好使了,耳朵也有些问题。刚来的小辈们给长辈见了礼后几个小辈就自己说自己的谈开了。

从年前一周开始苏家老宅子就陆续来客人,他们来了住两天又走,不会在这里过春节,有的当天来了也就当天就走了。

钟鸣来的时候,他的父母还没有到,院子里的雪多的地方铲了去,有些地方还是垫了很厚。钟鸣在屋外看雪,走着走着对面便有一人低着头匆匆行过来,好似没看见钟鸣。钟鸣抬头看见了他,见他低头大步从身边走过便叫住了他。

“苏砚。”

听见声音苏砚猛地停住了脚步,他侧过头回头来望,便看见屋檐下站在雪堆边的钟鸣,他左右看了看宽广的没有一人的院子,往钟鸣这边过来了。

钟鸣说:“你们家也来了么?刚刚到?”

苏砚与钟鸣的关系隔了两代表亲,苏砚今年念大三,比钟鸣大三岁。他对钟鸣点点头,说:“嗯,我们刚到,表姑和表姑父也快了么?”

钟鸣说:“我是跟芸姨一起过来的,我爸妈要再过几天才到。”

苏砚看看四周,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钟鸣淡淡一笑,睫毛上挂了点点雪花子:“他们在屋里聊天,我出来走走,你快进去吧。”

苏砚看了看主屋那边,忽然就没了刚刚急于进屋的表情,跟着钟鸣身边道:“我跟你在外面走走吧。”

钟鸣和苏砚沿着屋子沿走着,细细的雪花飘飘扬扬地吹着,冷青色的屋檐上一行雪花堆了起来,亮晶晶的白。

钟鸣说:“这雪真白。”

苏砚抬眼看了那白雪一眼,又低下了头,说:“嗯。”

“苏砚,你明年是不是就大四要准备毕业了?”钟鸣发现苏砚心事重重,便故意找话跟他说。

苏砚听见钟鸣问话却是一愣站在了原地,久久才喃喃开口说了一句:“……我不知道。”说完机械地往旁边迈了一脚。

“小心!”钟鸣伸手抓住苏砚,脚下的结冰让俩人身形左右倒了一倒才终于站稳,钟鸣指着旁边一块青石说:“这石头下了雪结了冰上面多滑啊,你怎么也不看一看?”

苏砚看了那青石一眼,对钟鸣说:“我没看见。”

钟鸣拉着人往前走,说:“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

苏砚神情木木地看着前方,脸上显出一些悲情来。钟鸣一看他这样子便更肯定苏砚是有什么事了,拉了人站在屋子边干爽的角落里,看着人认真问道:“你怎么了?”

苏砚低着头,声音极轻:“我爸妈可能不让我念完大学了。”

钟鸣看着苏砚,问:“怎么了?”

苏砚抖着唇几欲说不出来,他说:“我、他们发现我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钟鸣说:“你们合租吗?这怎么了?”

苏砚眼神慌张,许久才道:“是同居。”

钟鸣有些没明白过来,他反问:“男人?”苏砚点头,钟鸣又问:“你和他同居?”苏砚再次点头。

钟鸣有些惊讶:“你、你是……”

苏砚眼泪掉下来,他转过身背对着钟鸣,声音哽咽:“我、我也不知道。”

两人站在屋角,雪越下越大了。

钟鸣道:“表姨一定很生气?!那跟你同居的那个人呢?”表姨父不会把人给砍了吧?

苏砚说:“他逃了。”

钟鸣再次愣在当场,逃?这是男人么?苏砚看向钟鸣,发现他表情变化,便解释道:“是、是我让他走的,他不走我爸会打死他的。”

钟鸣也严肃起来:“那表姨父、也打你了?”

苏砚摇了摇头:“妈拉着他,他没打着我。当时他就把我从学校里带走了,让我不要再去那学校给他丢脸。”

钟鸣说:“那你认个错,认个错表姨父也不会跟你计较了,你以后也别……”

苏砚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我也不知道这事要怎么办,可是……还有一年才毕业我必需要把这一年念完啊。”

钟鸣沉吟一阵,问:“你那个同学也不能再回学校了?”

苏砚看向钟鸣:“他不是我们学校的,他三十多了。”

钟鸣盯着苏砚,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比他大三岁的男孩子居然会跟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同居,被发现后对方居然为了不挨打直接给跑没影了。

“你怎么会……算了,事情这样了,你也吃一堑长一智,不还有半个月才开学么,跟表姨说说不会真不让你回学校的。”

两人说着远处陆靖庭从院子中间大步走了过来,看方向不是从主屋那边来的,估计是找了他们一阵子,走近了便道:“外面下着雪呢一直呆在外面做什么?苏砚,你爸妈叫你进去。”

苏砚点头:“我知道了。”

陆靖庭走到屋角边,把脖子上的一条厚围巾取下来围到钟鸣脖子上:“脖子上光溜溜的也不冷,雪都飘衣服领子里去了。”

钟鸣体质不怕冷,陆靖庭厚厚的毛线围巾给他围上时他到难受了,仰着脖子左右摇头:“快不能呼吸了。”

苏砚看着两人说:“我先进屋去了,还没跟大爷爷打招呼呢。”

陆靖庭点点头,说:“去吧。”

钟鸣摆摆手:“一会儿见,我等会儿再进去。”

苏砚走后钟鸣就跟陆靖庭一起越过前院绕着屋子一边走着,钟鸣一边走一边拉脖子上的围巾,总感觉那围巾很掐脖子。

陆靖庭双手插入西装裤兜里,上身一件深色的毛衣,外套估计落在了屋子里。男人有对浓眉,眼睛虽然不大但有些深陷,看起来便很深遂,线条分明而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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