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老婆好不好+番外——白五爷的衫子
白五爷的衫子  发于:2015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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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吴洪?恒夜会所那个?”

对方有些迟疑:“啊~~~是。”

陆靖庭拇指与食指一并捏熄了燃烧着的烟头,对电话里说道:“帮我约他在你那里见面。”

对方想这事陆靖庭要算帐,那他当和事佬也当不了,不如约了吴洪,两人见了面再说,便答应道:“好。”

挂了电话陆靖庭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双手捏紧了拳头,仿佛又回到十二年前杀人的那一刻冲动,旋即又安静下来,慢慢松开了手。

十二年前陆靖庭因打架至人死亡而坐牢,因当时未满十六岁没有判死刑。陆城在军中是高官,但得知自己儿子被抓后,他并没有出动任何关系为儿子开罪,态度是任其自生自灭。李芸哭天抢地看着儿子被带走,没多久便判了刑。

夜已至深。陆靖庭走出房间,客厅里一片黑暗,窗外有月光如水。伸手轻推开房间的门,黑暗里可见床上的被子平平,似乎没有人在上面。陆靖庭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他伸手把被子的一角拉开一点,里面露出钟鸣黑色的头发。

陆靖庭想,这样蒙着被子睡觉也不怕呼吸困难,正要把被子拉开让钟鸣的整个脑袋露出来,睡梦中的人因为脸上感觉到冷空气而往被子里钻了进去。陆靖庭无声轻笑,手指沿着睡着的人的脸轻轻游弋、留恋……记忆拉回那个只有五岁的小男孩身上,肉嘟嘟的婴儿肥的脸,黑葡萄似的大眼珠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当时的自己。陆靖庭把手里的奶糖递给钟鸣,说:“叫七哥哥。”小男孩很听话地叫了声,眼睛巴巴的把奶糖盯着,软软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粉嫩嫩的软软小唇。

“鸣鸣,过来,帮我把鞋子提过来,表哥给钱你买冰淇淋。”

钟鸣抱着陆靖庭给他的奶糖屁颠颠跑去鞋柜给他大表哥苏畅阳提鞋子去了,鞋子提过去苏畅阳就把一张五块钱给钟鸣,说:“买了冰淇淋记得拿回来啊。”

钟鸣把五块钱放进自己的衣兜里,抱着奶糖剥了颗糖纸,然后把奶糖放进嘴里,嘴角便微微翘起来,黑黑的眼睛享受地眯了眯,他要吃了奶糖再去买冰淇淋,他要带七哥哥一起去,不然超市的阿姨不卖给他。

陆靖庭走过来拍拍苏畅阳的肩膀,笑道:“你别让他给你提鞋,自己拿。”

苏畅阳哈哈笑起来,说:“鸣鸣这么听话,不逗逗他都不行。”

陆靖庭踢苏畅阳一脚,骂了声:“滚蛋。”

苏畅阳跑开,大声道:“就你疼他,难怪几个哥哥里他跟你最亲。”

陆靖庭下巴一仰,意思是你嫉妒?然后抱起还在专心致致吃奶糖的钟鸣,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七哥哥带你去买冰淇淋,以后别给他们提鞋子,知道吗?”

钟鸣歪了歪脑袋,他说:“提鞋子,有钱,买奶糖,买冰淇淋。”

陆靖庭伸出大掌揉钟鸣软呼呼的肚子,道:“小馋鬼。”

画面忽然切换,那是一间废弃的矛草屋,钟鸣哭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呜呜七哥哥,救我……”

黑暗里陆靖庭没有继续想下去,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他的心跳很快,即使这样回忆他也感觉到心疼和害怕。

“鸣鸣……”沙哑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低低响起,陆靖庭颤抖着手撑在床间,他慢慢向钟鸣俯下身体,离着半厘米的距离亲吻他的脸、唇和眼睑,喉头不住搌动。

夜深地好像停止了时间的黑暗,缠绵悱恻。

次日上午,玉琼温泉。

吴洪轻松地走进房间,抬头问玉琼老板:“昨天刚来,今儿不会又请我来泡温泉吧赵老板?”

陆靖庭寒着脸坐在房间一侧的沙发上,指间是一根燃了一半的烟:“今天不是赵老板请你,是我。”

吴洪转头看见了沙发上的陆靖庭,又看了看玉琼的老板,意思是这人是谁?赵老板并没有接受吴洪的眼神,这个时候他不好再说话,只盼着吴洪自己老实点。

玉琼的老板没说话吴洪只好自己上前去问陆靖庭:“你是谁?我们见过?”

陆靖庭把烟按进烟灰缸里,眼也不抬地道:“中业房产陆靖庭。”

吴洪想了想,在世界五百强里想了圈没找到这个名字,于是又在本市前十的企业里找了圈还是没找到这么个名字,于是双手插裤兜里俯视着陆靖庭道:“哦,你好。”随便问了个好。

陆靖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慢慢抬头,斜斜看向吴洪,男人四十岁左右,圆脸,脸上油光厚厚一层。吴洪被盯着微微后退了半步,眼前的陆靖庭比他高了一个头,看起来还是个练家子,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对方的表情和眼神告诉吴洪,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陆靖庭说:“昨天在泳池旁你跟一男孩借火点烟?”

吴洪看着陆靖庭,明白了,他点点头,只是他堂堂恒夜的经理,后台可是很硬的,你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公司老总想把他怎么样,又能把他怎么样?!

“借火后还做了什么?”

吴洪说:“这位……陆老板,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在下实不知道那少年是有主的,我道歉,生意场上混的人,何必为了一个男孩子动了和气,咱们今儿也算通过赵老板认识了,说不得哪天陆老板还有到恒夜消遣的时候,到时在下给陆老板打个折,陆老板看,如何?”

吴洪这席话陆靖庭一边听一边火起,他脱掉西装外套,又松了松衬衫领口,对旁边玉琼老板道:“赵酉,让你的人别动。”说时迟,那时快,陆靖庭话音刚落一拳就落在了吴洪面门正中,打得人直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了下来。

吴洪这边还没站稳,陆靖庭第二拳紧跟而上,挨了五六拳后吴洪才得了反手的机会,一边挥出去一拳一边吼道:“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兄,你连恒夜也没听过么?”

恒夜在本市是比较高级的娱乐场所之一,算是社会高层们常去的地方。

回答吴洪的是陆靖庭的一个回肘,人被制于玻璃茶几上,陆靖庭拿起透明的烟灰缸便向吴洪的手臂砸去,房间里立时响起吴洪的惨叫声。

陆靖庭起身,拿过沙发上自己之前脱下来的外套,一边往门外去一边道:“恒夜,听说过,你告诉你上面那个人,就说你这条手臂是我陆靖庭砸的。记得以后眼睛放亮点,管好自己的手!不是什么人你都碰得起的。”

茶几上吴洪抱着自己的右手痛得大叫,身体不自然的抽蓄。

陆靖庭一离开房间赵酉立马示意自己的人去扶吴洪,让人赶紧着送去医院。

车水马龙的校门口停满了小车,钟鸣领了蹦蹦跳跳地星晴回家,小姑娘回身跟他的明浩哥哥挥了挥手,说:“阿姨再见,明浩哥哥再见。”

明浩小朋友说:“晴儿再见。”

钟鸣心里吐槽,晴儿?这小男孩是还猪格格看多了吧。路上钟鸣问星晴:“他怎么叫你晴儿啊?”

星晴骄羞半低了头,说:“明浩哥哥说他是一萧一剑走江湖,我是他的晴儿公主。”

钟鸣毫不客气笑了出来,又问:“不是格格吗?”

星晴仰头问钟鸣:“叔叔,格格是什么?星晴要当公主。”

钟鸣点头,抱起星晴小姑娘:“好,当公主。咱们星晴就是爸爸的小公主。”

星晴扑闪了大眼睛:“也当叔叔的小公主不可以么?”

钟鸣大笑:“哈,可以啊,我们星晴是全世界的小公主。”

星晴半低了头有些不高兴,说:“可是不是妈妈的小公主。”

钟鸣以为小姑娘误会自己的妈妈离开了不要自己了,于是说道:“星晴也是妈妈的小公主啊,只是妈妈在海的另一边,太远了一时没时间回来,但是妈妈也是爱小星晴的啊,星晴可以跟妈妈打电话,妈妈一定很高兴的。”

星晴连忙摇头,要哭不哭的一张脸道:“不要不要,妈妈不喜欢星晴,妈妈瞪星晴,好可怕~~~”

钟鸣心里一咯噔,星晴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持宠而骄,她总是静静的很乖巧,但是越是安静的孩子他们的心里越是敏感,对于大人们的一个眼神,他们能明白很多。

钟鸣想不要以为孩子什么都不懂,即使他们不会说话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大人们对他们最真实的感受。

钟鸣刮星晴的鼻子,说:“小精灵鬼,我们快回去找爸爸吧。”

说起找爸爸小星晴又高兴地又叫又笑,钟鸣侧头看星晴一眼,似乎小星晴比较喜欢他爸爸?!可钟鸣看来陆靖庭也没怎么跟星晴一起玩啊?想着钟鸣便笑起来,每个小女孩儿在小时候应该都对自己的父亲有一种情节在吧。

到了家钟鸣拿钥匙开了门,屋里陆靖庭早已在家了,正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报纸,见钟鸣和星晴一起回来,便问道:“今天是你去按星晴的?”

钟鸣点头,一边换了鞋一边解释:“保姆说今天要给你一个惊喜,她去买菜去了。”

陆靖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惊喜……?哦……”男人笑着拍了下额头,放了报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我忘了。”

钟鸣放好了鞋子侧目陆靖庭,自己的生日也能忘?

星晴走到陆靖庭面前,说:“爸爸,生日快乐。”

陆靖庭点头:“那星晴想吃什么啊?”

星晴点单:“圈圈糖,泡泡果糖,小仙女。”

陆靖庭故意皱眉道:“怎么都是糖,小仙女是什么?”

星晴高兴地答道:“小仙女是穿着漂亮的小仙女衣服的小仙女,小仙女棒棒糖啊。”

陆靖庭扶额夸张倒向沙发:“晕了。”

钟鸣在一旁捧腹大笑,星晴小姑娘也凑热闹学着钟鸣动作笑得转圈圈。

19.绑架

保姆弄了满满一桌的菜,陆靖庭笑说是满汉全席。菜弄完了都快六点,保姆擦了手就要回家,陆靖庭和钟鸣两人劝着才留下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星晴把自己书包里学校老师奖给她的小红花给他爸爸戴在胸前,钟鸣坐对面捂嘴对保姆笑道:“这要放古代,靖庭就是一新郎官。”胸口正中一朵骄艳的大红花。

男人被小了自己十岁的男孩取笑,面子上挂不住,便伸了长手把钟鸣提了过来,把人拦到自己怀里掐着不放,脸上露出恶霸强抢民女的表情来:“小娘子今天就从了为夫吧!”

陆靖庭宽厚的胸膛散发着成熟男人的体热,熏得钟鸣两颊微红,伸了双手使劲儿推陆靖庭。陆靖庭也没有闹钟鸣太久,男孩一推他也就顺势放开了手,便见钟鸣嫣红着双颊从他怀里冒出来,很是勾人。

钟鸣心里正尴尬着对面星晴忽然拍起手来,高兴地叫道:“哦哦新郎新娘结婚了,我要吃糖。”

保姆看着也乐了,呵呵笑起来。

陆靖庭忽然被这一桌的幸福气氛感染,心脏鼓动着膨胀起来,伸手在桌子下面牵住了钟鸣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

钟鸣不解其意地抬头看身边的陆靖庭,心里奇怪吃个饭抓着他的手做什么,抓了手还怎么吃饭呢?钟鸣于是试试抽了抽手,陆靖庭却抓的更紧,也不看他一眼,只紧紧握着。钟鸣泻了气,心说你爱握着就握着吧,这样任由着陆靖庭的形为,直到手里冒了汗,直到要举杯相碰,他才放开他。

钟鸣只当男人小气是故意整他,也没往别处想,干了杯钟鸣起身去拿礼物,一个小巧的盒子,上面还绑了根红色的丝带。钟鸣把礼物递给陆靖庭,男人接过来,看了看礼物盒又看向钟鸣,问:“是什么?”

钟鸣示意:“打开看看。”

陆靖庭拆开礼物,是一只打火机,打火机里面还有三颗颜色各异的小色子。钟鸣倾身过去指了指里面的小色子,说:“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这个的。”一本正经的神色,若不是陆靖庭低头看见钟鸣嘴角那抹偷笑……

陆靖庭拿着打火机转了转,放进了口袋里,说:“鸣鸣送什么哥都喜欢。”

饭后因为太晚了陆靖庭开车送保姆回去,星晴和钟鸣一起窝在沙发上一边等陆靖庭回来一边看动画片。

正看着动画片星晴忽然起身跑开了,回来时手里举着一幅她自己画的画,小姑娘把画举到钟鸣面前,眼睛发着光高兴地道:“老师今天表扬我了,说我画的很棒,得了全校第一名,下周一老师要把画贴到学校里。老师问我是谁教我画的,我说是叔叔。要贴在很高很高地墙上。”最后一句星晴连比带划,小手往高处直直伸着,只怕伸的不够高。

钟鸣明白星晴的意思,道:“嗯,到时候星晴带叔叔去看。”

小姑娘重重一点头,这才高兴地去把画轻手轻脚的收起来,像对待易碎的宝贝。

市四医院。

吴洪躺在病床上,右手臂夹着夹板。

“那个陆靖庭到底是什么人,任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那小子是连恒夜也没放在眼里。”

站在病床边的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西装,身材修长偏瘦,他的指间夹了根烟放在嘴边吸了口,然后道:“这事我可不管,是你自己惹的事,我替你做什么主?让你犯贱什么人都不清楚也去碰。”

吴洪瞪了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纳闷道:“那他到底是谁?”

站着的男人来回走了几步,说:“蒋国文知道么?”

吴洪半躺在床上,说:“上周那个被双规了的局长?噗,够倒霉的不知道得罪了谁,他丫的啊哈哈~~”吴洪这人是标准的幸灾乐祸。

西装男点点头:“嗯,就是被这个陆靖庭让人拉下来的。”

吴洪瞪大了眼,骂了句:“操!”

“没搞错吧?”坐在病床边一直听两人说话的看起来二十多岁的一个男的忽然问道。

任哥没有说话,低头吸了几口烟,烟燃尽时他抬脚离开病房,临走前对吴洪道:“好好养病,养好了回来上班。”话外之意是别惹事老实呆着。

任哥一走,坐在床边的男人就说话了,他说:“四叔,别听任哥瞎说,咱们找人做了他陆靖庭。”

吴洪看着自己小侄子,有些犹豫。

“咱这胳膊不能白断啊四叔!”说着他又小声凑近吴洪耳边:“这陆靖庭是自找的,几天之内就得罪两个人,保不齐那个局长也想找人砍他,谁让他不会做人呢?”

吴洪听着,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那人道:“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去找那个局长……”

钟鸣只想来看看星晴的画,没想到还被星晴的老师‘接见’了,又不是开家长会,这让钟鸣有些受宠若惊。老师是个美女,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她一边眼神温柔地看星晴一边对钟鸣道:“久闻不如一见,星晴总是提到您,我也早想见见星晴这位神乎其神的叔叔了,没想到是美院的大一生,还真年轻,看起来更是高中生。”

钟鸣礼貌笑笑,便听老师对星晴道:“星期帮老师去教室里把包拿来好么?老师带你们去画室看画。”

星晴点点头,高兴答道:“好。”便转身跑开了。

星晴走开老师才看钟鸣,问道:“听说星晴的父母离异,是吗?”

钟鸣点点头:“年前的事,老师,这对星晴有影响吗?”

老师看了教室的方向,道:“星晴的胆子小,而且怕生,以前在小朋友里只跟明浩讲话。可是这学期开始我发现她变了,我几次听见她提起你,说你很厉害,很会画画。老师讲故事的时候她居然敢发问了,她说故事不是那样的,叔叔跟她讲的不是老师讲的这样的,然后老师让星晴把她叔叔的故事讲给小朋友们听,我才发现小姑娘口才很棒,小朋友们都喜欢听她讲故事。”老师说完偏头对钟鸣一笑,道:“你的故事也改编的很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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