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难道我产生幻觉了,好香啊……好像是我最爱吃的红烧蹄膀的味道……我睁开眼睛——一堆红红的东西……真的是红烧蹄膀?!我眨了眨眼睛,没消失,没消失。不是幻觉,我几乎是一跃而起,兴高采烈地双手齐下——太好了,太好了,得救了!活着真好……感谢父母给我这条生命……
有了吃的,我的精神也就渐渐地回来了。很快盘子就见了底——不是吧,我才刚刚吃出点味道来……正打算低头把盘子舔舔干净,忽然察觉旁边还站着个人,一股浓浓的香水味直扑我刚复活过来的鼻子——原来给我拿吃的的,不仅是个天使,还是个美女天使啊,果然我对女人的魅力就是大!
既然你还没走,那么——
“观音姐姐,谢谢您!”我把头转向她,勾起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能不能麻烦您再拿点吃的我——”
话音戛然而止。女人的脸,娇笑盈盈,妩媚动人,真有几分大话西游里的观音的味道呢,按理说应该是我最喜欢的类型……可是怎么看着就这么眼熟呢……
我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不是叫美黛丽吧?”
“我就是叫美黛丽。”她温柔地对我笑。
“你不是沁远报社的那个美黛丽吧?”
“我就是沁远报社的那个美黛丽。”
“你不是沁远报社做记者的那个美黛丽吧?”
“我就是沁远报社做记者的那个美黛丽。”
……
最后我无语了。她反问我:“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吗?”
我摇头:“没有了。”
“那么,你知道我是谁了?”
我认命地点头:“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美黛丽。”
“没错。”她仍然笑得温柔。
冤家路窄。我看着她坐到我对面,目光静静地在我的身上、脸上流转。真诡异!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静制动怕是不行了,这个女人显然吃饱了撑得慌过来找事,我可是被她勾起了食欲饿得更狠了,不过也亏她这盘蹄膀让我有了信心,就算走不动爬到大厅那边摆菜的地方去的力气还是有的,就怕去晚了菜被别人吃光了……所以我打算速战速决。
“你想怎么样?”我先发制人。
“唉,真可怜。”她答非所问地喃喃。目光停留在我伤痕累累的手臂上。
被她这么一看我觉得手臂又开始火辣辣地痛起来。臭女人!我暗暗地骂。难怪别人都怕我,估计以为我不仅是精神错乱,还是癫狂型的。
“不怎么样,就想写篇报导。”她慢条斯理地看着我说,“‘沁报主编惨遭妻亡,精神错乱竟成人妖’,这个题目怎样?”
我无比惊奇地打量着她。
“干什么这样看我?”女人就是女人,到底沉不住气。
“你在报社多久了?好像我们当初是一起进去的吧?”我遗憾地耸耸肩,“都已经多少年了,想不到还是这么没水平。难怪到现在还是个小记者。”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这下踩到她的痛脚了。我真不想这样伤害一个长得还算过得去的女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饿啊……
不过美黛丽很快就恢复了她一惯温柔的神情,柔柔地说:“是啊。所以要请教您。”
“不敢,我只是觉得像我这种小人物估计没人会关心吧。新闻报导题目越吸引人越好,不如从我的小舅子着手吧,他可是名人啊,呵呵,况且现在还是我们的社长大人。”我恬不知耻地说,“题目你自己想吧,飞董姐夫是BT、人妖、疯子……什么都行啊,肯定卖座。”
说完我就想溜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啊。美黛丽大概没想到我是这么厚颜的人,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懒得再理会她,虽然总觉得她神情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慢慢站直身子,正走了不到两步,猛地又被人按回了原座。我一阵头昏眼花不明所以,只感到后面痛得冒烟,“啊——”地痛叫了一声。好在体虚无力,声音也比平时微弱,那些离我三米开外的男人们闹哄哄地竟没人注意到。
身边温度骤降,想不知道是谁都不可能,我只好抬起头,没话找话:“你、你去哪了——”看到他阴沉沈的脸,就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身体就像条件反射一样地开始颤抖
果然——
“我一直站在你后面啊,你不知道?”他故做惊讶地挑眉,完全无视我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身体。
“坤。”美黛丽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奕坤放开我走了过去,坐到她旁边,把她搂进怀里。
“坤,你都听到了吧,你姐夫叫我拿你作卖点呢。”好甜的声音。
“好主意。你就这么写吧。”
“可是人家只是个小记者,文章通不过怎么办……”甜美的抱怨。
“明天你就是主编了。”
“真的?那……那原主编怎么办?”
“疯子只能关在家里。怎么能放出去危害社会?”
“呵呵,说得对。坤你真好……”
……
呜呜,胃里怎么痛得越来越厉害了,是不是刚才吃太猛了……我不是还很饿吗,那我还坐在这欣赏别人调情干嘛,我得快点去吃点东西……是啊,再不去吃东西的话东西就被别人吃光光了……要快,要快……
我猛地推开凳子站了起来。果然太饿了,头这么晕,要赶紧去吃东西——
“姐夫,你怎么了?”太丢脸了,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走路都会跌倒——“没关系,你们继续,我去吃点东西……我好饿……”我混乱地说,用力推开伸过来扶我的手。
眼前却开始黯淡下来。我在心里暗暗叫苦。饿死在离食物一步之遥的地方,估计能够上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第四章:夜宴(4)
好冷,好痛……
我无意识地呻吟着,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却依然无法抵御那种直透骨髓的冷意。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
模模糊糊地,感觉有柔软的东西撬开我的唇齿,暖暖的液体一股股滑进我的喉咙,不同于酒水下肚时火辣辣的痛感,温和地缓解了我痉挛的胃痛。好舒服的感觉。
“……唔——呜……”那个东西又离开了,可是我还想再喝一点……我呜呜咽咽地哼哼着,扭动着身体。耳边突然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一股股热流喷到我的脸上。
好痒……我摇头晃脑地闪躲,不满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的脸立刻填满了我整个视野。
“啊!”我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想推开他,谁知却动弹不得。
待看清这张脸的主人,我立刻面无人色。
“这么怕我?”他看着我一变再变的表情,玩味地笑。喷到我脸上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味。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看着我时的眼神不像平时那般冰寒彻骨,眼睛深处似乎有火苗跳窜。
我不敢再看他,忙移开视线。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平时囚禁我的房间,心里猛地一颤,却又意外地感到有点轻松——至少现在没有外人再看着我这怪模怪样的打扮,也不用再看到让我全身都痛的景象了……看清自己正被他整个搂抱在怀里,这种姿势真是说不出的暧昧,忙挣扎着想下来。
此举似乎又惹恼了他,他一下把我扔回床上,背部“砰”地撞上坚硬的床板,痛得我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小……不,主、主人……”我看他脸上阴晴不定,心里害怕起来,早把什么男人的尊严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老实说我真的很怕他,尤其是他喝了酒以后——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我就觉得全身战栗不已。
“呵呵,真乖。”他忽然笑了,端起床头桌上的碗,“再来一口。”我看着他自己喝了一大口,向我俯下身来。
温热柔软的唇碰触到我的一刹那,我呆住了,呆呆地任由他的唇随着温暖鲜美的汤汁滑进我口中,猛烈侵犯我嘴里每一处柔软。我禁不住喘息起来。
他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舌灵活得像条小蛇一般,若即若离地不断刺激我的味蕾,有几次甚至窜进我喉咙深处轻轻舔舐,令我酥痒难耐,难受得我只想把它一口吞掉——
“唔……”他的舌又一次冲进了我喉咙,比开始几次都深得多,在内壁四周打了个转,猛地抽离了。我一声还没来得及逸出,喉咙深处被激起的奇痒无比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把手指伸进去,下身也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
他眼明手快地握住了我双手。
“……”我无奈地咽着唾沫,好不容易压制了喉咙深处的麻痒。才松了口气,身下一热,却是微微抬头的脆弱陷入了魔掌。
我大骇,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双手被他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压制住了。
“敢不听话?”他冷哼,在顶部猛地一捏。
“啊!”我痛呼,不敢再动。下身却一下子鼓了起来。
“呵呵!”他得意地笑,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手掌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下方不断胀大,可是被女人穿的小内裤束缚得紧紧的,只觉胀痛得十分难受。
“不……求求你,不要……主……人……”我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地叫。
“才这点就受不了了?”他嗤笑,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我亢奋的顶端划过,好整以暇地听我尖叫。
“要放了你么?”他问。
虽然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我还是一个劲地猛点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不放。”果然没有什么好心。
挣扎也没用,求饶也不行,我索性转过头去,紧咬住牙关死忍。
“哦?厉害了?”他突然停下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内裤已被一把撕下。
分身一下子冲天而起,大有一柱擎天之势。可是——
“真的好大……”他双手捧住了我的家伙赞不绝口,右手么指却把我顶部的小洞堵得死死的。
“放手!呜,放手……”我再也受不了了,奋力去扳他的手。
“真不乖,需要再教育!”他右手紧握住我的分身,左手却伸进袋子里去,掏出两个小白药丸。
“不!不要!……”我惊恐地大力挣扎。可是晚了,他已经把一个硬塞进了我顶部的小洞。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疼晕过去,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却对我的痛楚凄绝视若无睹,竟用力把另一个也塞了进去。
“这么好看的玩意儿,怎么也得保持一个晚上,你说是吗?”他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完全无视我满头密密麻麻的冷汗,一个劲地逗弄着我直挺挺的分身,听我抖颤的呻吟、呜咽。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流到了那一处,只觉得下面滚烫,热得几乎要爆裂开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碰触,都能让我全身好一阵痉挛,连气都喘不上来。我无助地扭动挣扎,却摆脱不了他恶魔般的手指。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是紧闭了眼睛不断地哭泣着、哀求着、呻吟着、喘息着……
“要放了你吗?”他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我趁这空当大口地喘着气,心里却不敢再抱任何希望了。
一阵天旋地转,他又把我搂进了怀里。“睁开眼睛。”
我乖乖地照做了,却见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很大很漂亮的蛋糕,“生日快乐”四个血红的大字,鲜艳得刺眼。
只听他说:“把这全吃完就放了你。”
我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蛋糕。他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我松了口气。吃可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乐趣啊,何况我早就饿得半死,别说一个蛋糕,就是十个我也照单全收了,做饱死鬼怎么也比饿死强啊……
叉了一大块,才伸到嘴边,却听他慢悠悠地补充:“不过要用你下面的小嘴。”
……
看着面前那么大一块蛋糕,我机凌凌打了个寒战。奕坤眼中,满是残忍的笑意。
我惨笑。早该知道,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过我。原来那样的当众羞辱,残酷玩弄,还是远远不够……
确实是远远不够的。怎么会够呢?毕竟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他最在乎的人,是被我害死了。我甚至都无法想象,她在死之前受过多少非人的折磨煎熬。只怕我现在的痛苦,还远不及她当初承受的十分之一吧。
想到过去的那些事情,我如坠冰窖,所有的热量都从我身体上流走了,剩下的,只有刺入骨髓的冰冷。
四肢被牢牢地铐在床柱上,身体被迫张大,呈大字型趴卧在床上。柔软滑腻的东西,一点点地被推进我身体深处,慢慢把我填满。小腹渐渐胀了起来,说不出的难受,任凭我徒劳地闪躲挣扎,满身伤口再次破裂出血,东西还是源源不断地塞进来。内部的敏感点也遭到一次次地挤压,热流冲向被阻住的前端,愈加疼痛难忍,我发疯般地一次次用前端摩擦着粗糙的床板,仍然无法把东西泻出来,只是让身体更加地渴望,更加地痛苦!明明已经痛苦得到了接近崩溃的地步了,意识却仍然清明,我真想快意地大笑,恨得好,做得好!我的确罪无可赦,像我这种人,就只配被蹂躏得生不如死,就只配在肆意凌虐下卑微地哭泣呻吟,痉挛颤抖!
多希望就这样被地狱的火焰烧成灰烬!那么就不会再感到那冻结人心的寒冷。
却总有一张年轻俊逸的脸,在我眼前若隐若现,忽近忽远,看不真切。凌厉痛恨的眼神却总是那么清晰,似夹着冰雹和漫天风雪向我袭来,终究还是那么冷,冷彻心扉……
世间的事,几分真实,几分幻灭,原本就看不真切。若真有因果循环,那么错早在六年前初次相遇时,便已铸下。
第五章:初识(1)
“好人难做”的道理,我不是不懂。但如此不知好歹的人,在我二十四年的生命里,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你敢说你不是觊觎我的美色?”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以置信地再次揉了揉眼睛——眼前明明还是那张猪头脸啊,怎么某人还能问得这么一本正经?
“放心啦,我对猪头没兴趣,还是雄性……啊!”本就被打得疼痛不已的肚子,突然被狠狠捏了一把。
“干什么你!不知道会痛啊!”我眼泪汪汪地大呼小叫起来。
“哼!怎么不哭出来?这么没用,还学人家英雄救美呢,笑死人了。”某人毫不留情。
“你——你美个——”P字还没出口,魔手阴恻恻地又伸了过来。我险险地闪过,看他仍然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