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约蒙殿下,这个称呼好吗?”牧原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砰!”玻璃杯子在牧原的脚下四溅。
谦灏抱歉的一笑,“手滑。”转而面向池麟,“少爷,欢迎回家。”
池麟在牧原的面前走过,停顿了会儿,道,“目的?”池麟不会相信一个牧家的长子,即便是在怎么的年轻有为有资格知道他的事。
“帝国A级参谋官,奉命保护殿下。”牧原站直了身子。
“这儿没有你找的那个人。”池麟关上了门。
牧原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摸了摸鼻子自嘲:“什么时候自己也要做这个死缠烂打的事情了,不过,还是要想办法啊。”落地窗前,池麟冷冷的看着牧原离去的背影,A级参谋官,牧原,你又怎么能用年轻有为来形容。
“你不想问什么吗?”池麟问着身后的谦灏。
“少爷永远是少爷。”谦灏回答。
“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抢夺了你少爷的身体而已,这样也行吗?”池麟面对谦灏不想装傻,而且在这个时候装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对于很多人都深信不疑的事情,自己再怎么装也是无济于事的。
“谦灏效忠的从来都只是那个离开夜总会后的少爷。”谦灏坚定的回答。
“下去吧。”
“是。”
池麟又淡淡道:“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执事,你明白了吗?”
谦灏的嘴角弯起,“是,少爷。”
“喝杯茶。”睿端来了一杯汩汩冒着热气的茶水。对于这所房子,睿已经可以凭借强大的空间记忆能力,来去自如了。
谦灏识相的退了出去。
“怎么不再房间里待着,你的烧退了吧。”
“嗯,退了好久了。”睿站在了池麟的一侧。“你要是想做什么也是可以的。”
池麟笑道,“我可以把这个当作邀请吗?”
“这五年你不会不做什么的,而据现在的情形来看,你以后可能也没空做什么了。”睿说的很平静。
“那看来我应该在你的身上贴一个标签。”池麟拥住了睿。睿的身体在那么的一刹那有些僵硬。
“你怕吗?”池麟摩挲着睿的耳垂。
“不怕。”睿的话音还是那么的平静。
“抱起我。”池麟小声命令着,睿轻而易举的公主抱起了池麟,走向了池麟的房间。
在房间门合上后,谦灏久久的看着紧闭着的门,明明以前自己根本是不在意的,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陷进去了也不知道,可是这也是难免的吧,毕竟少爷那么的优秀。
在池麟接触到背后的床板时,他才轻声说道:“我怕。”
“什么?”睿停下了解池麟皮带的动作。
“你继续。”
“原本我还以为你会争取主动权的。”睿笑道,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停。
“那样,你会觉得屈辱的吧。”池麟毫不在意的解释着。作为一个从来都是在上方的男人,要是被压了,他不会开心的。
睿的动作有些停滞,“你这么照顾我的感受,会让我误会你喜欢上了我的。”他们之间不是只有协议的关系么。
“你是我的伴侣,不是吗?”池麟看着睿左手的无名指,在他的血液中有了青柠味后,就无关乎爱不爱的了,他们的关系已经深入了骨髓,即便睿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羁绊。
睿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动作。
……
27.结局
一夜,无眠。
“你倒是舍得对一个残障人士下手。”池麟有着明显的黑眼圈,开门时见到门外的上官惊愣了片刻。
池麟倒是不在意上官的冷嘲。“你怎么过来了。”
“我打扰了你们的温存,你觉得生气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睿呢?”上官向房子里张望着。
“他还在睡着。”
“禽兽。”上官骂了声:“今天要训练,詹姆士让我来通知你。”
“我等会儿就去。”池麟转身走回房子里。
“怎么,你还想温存会儿?”
“谦灏要一起去的。”池麟不知道上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误会。
“他已经先走了。”上官二话不说拉走了池麟,“我不会在给你机会去残害睿的。”
看着上官义愤填膺的样子,池麟不得不忍着身体的不适跟着上官的步伐。以后要是把上官也收了,他的公寓会很热闹的吧。
“今天的训练项目是赛马捕猎。”詹姆士给每个人分发了手枪以及马匹。在经过池麟面前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池麟。
“池麟,你跟上官一组。”
“嗯。”
驯海营的中城有一片森林,森林中圈养着足够有野性的大型食肉动物。这次两人一组,十组为一对,进入森林两个小时后,再换另一对。捕猎多的组胜,以对为单位。
驯海营的树生长得很好,郁郁葱葱的。巨大的树冠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树旁的野草也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而生长得很疯狂,几乎可以过膝。马匹就在这天然的狩猎场驰骋着,池麟与上官并肩跑着。池麟并不好受,这一路的颠簸使得他不怎么的舒服,对于一个是第一次的男人还说怎么都还是需要适应的。
“二世祖,你的骑术不怎么的赖嘛,就是姿势怪了些。”上官意有所指池麟不占马鞍的臀部,完全是悬空的。
“上官,我把这当作夸奖便接受了。”池麟浅笑。右眼忽地划过一道亮光。
在风拂过树叶的一刹那间,一颗细小的银白色子弹划过了池麟的额前碎发,上官在池麟的掩护下滚落到了一旁的野草中,池麟紧跟着跳下马匹,在空中滞留的短短瞬间池麟拔出了在腰间的手枪向着幽深密林的某一处开了枪。
“你是想怎样,谁让你替我挡子弹的。”上官张牙舞爪的对着现在与他一同匍匐在野草中的池麟,他到底知不知道就差一点,那颗子弹便可以穿透他的太阳穴。
“你在担心我。”池麟很肯定的说。
“才没有,我只是怕你死了以后拖累这对的成绩。”上官扭头。
池麟微笑着挽住上官的脖子,“就知道你心疼我。”
“滚一边去,没皮没脸的。”上官拍掉了池麟的手。
“其实睿还少一个做伴的。”池麟悄悄覆上上官的左手。
“那,那又怎样。”上官的脸颊有些红,比较像是出锅的新鲜大闸蟹,很可爱。
“喂,谁让你这么干的。”等到上官感觉到异样的时候,池麟已经成功的将手心的戒指戴在了上官的无名指上。上官的无名指滴着血,除非上官是不要了他的无名指,否则是不能摘下这枚戒指了。
“池家的家主夫人自然是要带这戒指的。”池麟说的是理所当然的。
“你把睿的戒指拿来了吗?”上官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在那天他明明看见这枚戒指在睿的无名指上。
“不是,你在仔细看看戒指的花纹。”池麟摇了摇头,他怎么舍得伤害心爱的人。
银色的花团被镂空雕刻在一枚小小的戒指上,其技艺可谓是栩栩如生的,姣好的再现了每一片花瓣的形态,仿佛是清晨刚带着露珠般的鲜嫩,而花团一共有五片花瓣,其中一篇是充实的浅银色,不同另外四片般的是只有边缘。
“这枚戒指一共有五种形态,每一种形态都有对应花瓣的颜色深浅变化。”池麟面对上官疑惑的目光解释道,“你的是浅银,而睿的是金银。”
“那你是想绑住我一辈子吗?”上官的语气开始变得轻挑,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你确定你留得住我?”上官在池麟的颈处呼了一口热气。
池麟低头堵住了那张不老实的嘴。
上官倒是没有反抗,只是更为有技巧的回应着,渐渐占据了主导权,这个游戏或许也会很有趣,上官不禁这么想着。忽略了心中戴上戒指时一闪而过的欣喜。上官自小是家中的掌中宝,可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家的温暖,这枚戒指使得他漂泊的心有了似归属感。
草丛外枪林弹雨般,池麟与上官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这场亲吻。
“杂碎。”池麟拿起了枪。
“亲爱的,让我们大干一场吧。”上官朝着池麟风情万种的一笑。
“嘭嘭!”森林内枪声不断,池麟一直感到奇怪,这边的动静这么的大,为什么目前没有一个人来救援?一直到池麟与上官狼狈的双双逃离至森林的边缘时,池麟在枪战途中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原来如此,这般有意逼着自己往这边逃窜的用意是这样的。
森林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着军服挺立的站在一架高空舰艇旁,身后是为数可观的帝国精英,但看他们军服上的星星就知道了。
“威纳,你还真的是挺用心来迎接我的。”池麟虽说是笑着,可给人的感觉冷冷的,派出大量的兵力来偷袭自己可真的是威纳的个性。
“没有想到十几年不见,殿下还认得我。”威纳笑道,他慈祥的外表很具有迷惑性。“那么,殿下既然承认了您的身份,这次,威纳是来接您回去的。”
池麟点了点头,松开了紧握上官的手,“等我回来。”
上官不知道现在可以怎么做,只能是顺着池麟的意思点了点头,一切事情貌似变得棘手了。直到那架高空舰母起飞后,上官依旧抬头看着高空舰母的轨迹,池麟,原来不是二世祖么。
“殿下,现在您是要回去吗?”维纳单手置于胸前低头敬礼道。
“嗯。”池麟点了点头,“在此之前带上睿和上官好了。”
“可是殿下,您有未婚妻的。”
“你可以选择没有我这个殿下。”池麟的语气生硬。
“殿下请不要说气话。”
“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说气话。”池麟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殿下高兴便好。”维纳退步。
十五天后,一场盛世的婚礼在帝都举行。从此,上官,睿以及池麟过的很幸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