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蓝颜,哪里跑(一)——雪影孤雁醉寒枫
雪影孤雁醉寒枫  发于:2015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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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小滔子悲鸣出声,可那正在冲锋中的人,却不曾听到他如杜鹃般悲啼的声音。

只是狠狠的,近乎惩罚的,不停的冲击着那脆弱的青涩。

口中吼道:“告诉我,你是我的!是我的!永远不再想那东方宏!”

东方宏?小滔子苦涩一笑,忍着撕烈肌肤的痛楚,他几时认得东方宏?从小呆在宫中,宫外的一切,只能从一些外出的宫人们说起,他对皇宫之外的事物,是那么的陌生。

皇帝那巨大的索取,不知怜惜的猛浪,猛龙般翻江捣海的气势,冲击着,带给小滔子的,却是巨裂的疼痛,一片铺天盖地的昏眩,初经人事的小滔子无从适应,险些便昏了过去。

皇帝的眼中,含着邪魅的笑,动作稍缓,附在小滔子的耳畔,轻轻撕咬着,用牙叩着那软软的敏感的耳垂。

第38节:天冷,心更冷,心碎如瓷裂

“皇上……”

小滔子喃喃叫唤着,疼涌的感觉,渐渐适应,情欲取代了感知。身子开始生涩的配合着皇帝的进出。

待得皇帝从他身体退去,他也软倒在地上,竟连起来穿衣的力量,都已消失。

后亭破裂,血染了书桌,鲜红的血,污了皇帝洁白的中衣。

小滔子脸更红了,激情过后,皇帝换下那衣裳,看着卷缩在书桌下,身子不住颤抖的小滔子,眼中不再有激情,有的,只是一片冷漠,仿佛,那一阵激情,不曾发生过似的。

“把这衣服扔了吧。”

冷冷的,不带丝毫的感情,比外面天寒地冻的感觉,还要寒冷。衣服甩落在小滔子眼前,就像把小滔子的心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践踏着。

心好疼!

皇帝已经离开御书房,只留下还未着寸缕的小滔子,在书房中品偿情伤的滋味。

是天冷?还是心冷?

“皇上,你可把小滔子的心给揉碎了!比那碎裂在地面的瓷碎儿还要碎!”

可惜,他的呼唤,皇帝听不见。就算听见了,只怕也不会有任何怜惜的感觉。

风声呼呼,透骨的寒。

御书房内,虽然有暖炉,可小滔子的心已冷,就算给他一团火,他的心,也是冰凉冰凉的。

清冷的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他甚至不愿意去想,皇帝这会儿,正往那人走去。

……

御花园,雪片纷飞,虽是冬天,寒梅吐蕊,梅香满园,可这满园子的梅香,却格外的冷清,孤寂。

皇帝慢步花园,洁白的雪片,落在他的身上,乌黑的头发上,染上斑驳雪白。

呆立于一珠白梅树下,高高在上的帝王,竟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苍茫中,容于梅香的冷清之中。

幻娘看着,心不由焦虑,回了屋,走到江小浪面前,江小浪看着书,皇宫的藏书之多,够他看个过瘾,不管医书,春秋,左传,小传,什么的,只要拿在手上,就会很认真的看个不停。好像除了书,就没有他感兴趣的事物了。

幻娘在江小浪身边,绕着圈圈。江小浪稳坐不动,连眼眸都不曾眨上一眨。

幻娘叹息一声,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烦恼与无奈。

江小浪终于忍不住抬头望向幻娘,道:“你这是怎么了?”

幻娘叹道:“皇上在园子里。”

江小浪哦了一声,哦完,又垂头看着手上的书。

幻娘又不住的叹息。

江小浪抬头望着幻娘,道:“你又怎么了?”

幻娘叹道:“外面下着雪,雪很大,雪压着梅枝,梅枝都低垂了。”

江小浪抬头望向窗外,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窗外梅树下孤独的身影。

若非那一身高贵的帝王装束,江小浪真要以为那是东方宏的身影。不由叹息一声。

幻娘道:“皇上的衣衫好单薄。他似是故意让自己站在雪地里挨冻。皇上身子金贵,这样冻下去,只怕要冻坏了。”

江小浪垂下头,道:“你去把他叫进来。”

第39节:情比梅香冷

幻娘叹道:“我们都去叫过了,可他哪里愿意进来?只怕要你去,他才会听呢。”

江小浪皱了皱眉。

幻娘拿过一件貂皮披风,交给江小浪,叹道:“皇上一门心思为你,不管你有多少委屈,多少不甘愿,可皇上终归是皇上,皇上身系天下苍生的安危啊。若是皇上病倒,敌国必然趁机来犯。”

江小浪叹口气,拿起披风,走到皇帝身边,将披风披在皇帝身上,却不肯多说一句话。心不在此间,何必惹那尘缘?

一件披风,带给皇帝的,不单纯只是一片温暖,更多的,是窝心的爱意。

回眸望向江小浪,想从他的眼中,捕捉一丝情意,可那眼眸中,却不见情丝,比那梅香还要清冷。

皇帝的心,不由失落。再看江小浪身上衣衫单薄,不由皱眉,解下披风,反披在他的身上,叹道:“你只着单衣,可要冻坏了。”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我不冷。”

皇帝望了望他,含笑道:“你可知我为何站在梅花树下?”

江小浪摇摇头。

皇帝道:“因为,我觉得你有寒梅的傲骨。我看着这梅花,便会想着你。真想将你像这梅树一般,永远留在皇宫。”

江小浪撇开头,淡淡的道:“浪子不属于皇宫。

皇帝痛苦的嘶声道:“那你属于哪里?”

江小浪望向宫外的方向,那个方向,有东方。

浅浅一笑,道:“我属于江湖。”

皇帝剑眉一拢,手握成拳。许久,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可眉心却无法松开。叹道:“江湖已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江小浪轻轻嗯了一声,道:“江湖中虽然已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但江湖中有我的牵绊,有我不可抗拒的命运!哪怕是死,魂也要回到那里。”

皇帝的身子猛的颤抖着,也不知是冷,还是恨。

“你的伤……你的伤,还没好完全,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才醒来不过十天,朕救起你的时候,是在初秋,如今只是由秋转了冬而已。身上有些伤口,还没愈合,要是一个不小心,还会破裂出血。”

江小浪淡然的道:“江湖儿郎,哪有那么娇弱?皇上说过,浪子伤好,便放浪子离宫,可还算话?”

皇帝苦涩一笑,道:“嗯。君子一诺,只要你伤口完全愈合,长出新皮,我定让你离去。”

江小浪笑了。

皇帝看着江小浪的笑,痴了。

许久,江小浪叹口气,道:“回屋里去吧,我有些冷……”

皇帝一听他说冷,赶紧的牵起他的手,往屋里走去。人还未回屋,便喊着幻娘增加炭火。

幻娘早已泡好了热气腾腾的热茶,只等他二人回来。回到屋内,皇帝依旧紧紧牵着江小浪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江小浪不着声色,将手抽出,把披风交给幻娘。

皇帝望着江小浪,叹道:“东方宏救了你,你许他一世忠诚,可朕也救了你,你是否可许朕一诺?”

江小浪想了想,点点头,道:“嗯。好。浪子心在江湖,不能留在皇上身边,护卫皇上,但浪子可许你三件事,三件事做完,你我便再也互不相欠。可好?”

第40节:不当妃子不当妾,那当皇后吧

皇帝垂着头,许久,苦涩一笑,道:“好!你我击掌为盟。”

两个人,四掌相击,协议便算是生成了。

皇帝道:“你虽许我三件事,可三件事,你未必能办到,若是办不到,又当如何?”

江小浪嘴角牵起一分清浅的笑意,眼眸中,却不带任何感情,缓缓的道:“若是办不到,我把命给你。”

皇帝叹口气,道:“好吧。就以你一命,换三件事。高公公在世时曾经说过,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朕要求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从今往后,你每天为朕抚琴,直到朕不想听琴为止。”

江小浪苦笑,道:“每天?”

皇帝道:“是。每天。朕不想听琴的那一天,便是你离宫之时,可好?”

江小浪沉默了,一旦许诺,那便是意味着,他可能永远没有离开皇宫的机会!

皇帝笑了笑,道:“你可以不守诺,这世间,许了诺而最终又不守诺的人多了去。你绝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江小浪苦笑,道:“好吧,第一件事,我答应你,你不想听琴的那一天,便是我离宫之时!第二件事呢?”

皇帝想了想,道:“第二件事朕还没想到。想到了再说。”

江小浪眉头微皱,苦笑道:“你教会我一件事。”

皇帝道:“什么事?”

江小浪道:“不轻许诺。以后就算再有人救我性命,我也绝不能许诺。”

皇帝哈哈大笑,道:“这个教训,必须记住!”

江小浪苦笑,他的第一个诺,是许给东方宏的,他许了东方宏一世忠诚。

第二个诺许给了皇帝,许他三件为难之事。这三件事,也不知何时能了!

皇帝目光闪动,道:“朕想到第二件事了。”

江小浪叹口气,道:“你的第二件事,一定不是好办的事。”

皇帝道:“你当朕的妃子如何?”

江小浪吓了一跳,道:“休想!我不当妃子不当妾!你休要往这上头做文章!”

皇帝叹口气,道:“不当妃子不当妾?那当皇后吧。朕把皇后废了,凤印由你掌管!你可知世上有多少女人盼着这枚凤印?”

江小浪咬牙,道:“我不是女人!你再拿这事开玩笑,我跟你急!”

皇帝心里泛着酸味,道:“在你的心里,帝王的尊贵,还比不上一个东方宏?”

江小浪哼了一声,道:“他是我的主人。你不是。”

皇帝想了想,道:“就算朕不是你的主人,我们也可以是朋友,是么?”

江小浪淡漠的道:“我不需要朋友。”

皇帝碰了一鼻子的冷灰,心里头万分不爽,可面对江小浪,却半分火气也发不上来。

看着他纤瘦的身影,那身影虽然近在眼前,可感觉却是离自己那么的遥远,绞尽脑汁的想要拉近彼此的距离。

眼睛一亮,抚掌笑道:“有了,朕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只要成了兄弟,那救命之恩便不算是什么恩了,只是兄弟间相互帮助。你看这样可好?”

第41节:哪凉快哪闪去!小爷不伺候

“我不与人结拜。”

皇帝凝视着他,道:“朕不明白,东方宏救了你,你甘愿为奴供他驱使,朕也救了你,但朕不要求你为奴,只要求你与朕结拜,为何你却反而不肯?”

江小浪沉默许久,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容,薄唇轻启,淡淡的道:“与帝王结拜,是无上的荣宠,可浪子一介草民,不敢高攀帝王家。”

皇帝道:“你不是不敢!朕从来没有在你的眼中看到你面对帝王时的惶恐或不安。你心里根本就不曾害怕过朕!”

江小浪含笑,道:“我连死都不怕,又有什么好怕的?是帝王也好,是阎王也罢,要命我也只有一条,高兴拿走就拿走。要打入十八层地狱也好,要让我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也无所谓。我既然犯下滔天恶行,杀人无数,就该遭到报应。老天既然没让我死去,可能是报应还不够。”

皇帝气得直咬牙,只想跳起来,把那嘴硬欠教训的某人好好对付一通。可一想到他的倔强,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含笑道:“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

江小浪皱眉,不解的道:“那你为何还不离开?”

皇帝呵呵一笑,道:“这是朕的寝宫。朕不想睡御书房了,想回来睡。”

江小浪怔了怔,站起来,往屋外走去。

皇帝拉住他,皱眉道:“哪去?”

江小浪道:“找地方休息去。”

皇帝叹口气,指了指床,道:“那不是床么?”

江小浪侧头道:“只有一张床,我睡那里,你睡哪?”

皇帝咧嘴一笑,道:“我们可以同床共枕。”

江小浪脸刷的红了,露出嫌恶的表情,厌恶的道:“滚!哪里凉快,往哪闪去!”

大概普天之下,只有他,敢开口叫皇帝滚的,皇帝哈哈大笑,道:“看你脸红的模样,真爽!安啦,朕又不是那小瘪三,难道还真会对你霸王硬上弓?瞧你那敏感样!”

江小浪恨得牙痒痒,吼道:“滚!小爷不伺候!”

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朕不滚,朕打地铺。你睡床上。”

皇帝睡地铺,绝对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

虽然幻娘很仔细的替皇帝在地板上铺了厚厚的一床棉被,可第二天起来,皇帝照样是腰酸背痛,只差腿没有抽筋,睁着一双熊猫眼,一手扶着腰儿,一手搀扶着小滔子,一摇三晃的,上了早朝。

坐在龙椅上,恨不能尽早的退朝,恨不得那些喋喋不休的大臣们能被一阵风吹出十万八千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眼皮儿不时的合起,又免强的撑开,打着瞌睡,强撑着,那些臣子们说的什么话,他也是十句话里,听不进两句。

总是要小滔子不时的提醒,他才免强把大臣们说的话,听得个七七八八。

好不容易盼着退了朝,打包了一大包的凑章,送到江小浪面前,死皮赖脸的哀求着江小浪代他批阅奏章,自己一头裁到书桌上,扒着书桌,就睡着了。

第42节:小爷酒瘾正浓

小滔子苦着脸,望着江小浪,哀求道:“龙姑娘,您看,这如何是好?”

江小浪并指点在皇帝的笑穴上,皇帝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疯了一般,猛的笑着。

小滔子吓了好大一跳,颤声道:“龙姑娘,你,你……”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帮他提神而已,谁叫他晚上不睡觉,白天打瞌睡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小滔子红了脸,眼光飘向他处。

江小浪好奇的看着小滔子,看到小滔子脖颈处的点点吻痕。

小滔子脸更红了,缩了缩脖子,想将那吻痕掩藏。

江小浪哈哈大笑,也不点破,眨了眨眼,望着皇帝,道:“还困么?”

皇帝笑得脸色涨得通红,笑得牙关又酸又疼,笑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全身骨头好像散架一般,连坐椅子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扒在地上,一边笑,一边问:“你……你对朕做了什么?为何我会笑个不停?”

江小浪咧嘴一笑,道:“我点了你的笑穴而已,你要是不困了,决定好好批阅你的奏折,我便帮你解了穴。”

“解,快解了,朕……朕……快……快受不了……了!”

解了笑穴,皇帝笑声立止,喘着粗气,闷声道:“只有你敢这么对付朕!”

江小浪白了他一眼,道:“谁叫你扔一大堆的垃圾给我?你自己的垃圾,自己处理了!”

若是朝中大臣知道某人把他们耗尽心血写的奏折比作垃圾,只怕一个个要吐血了!

皇帝扁扁嘴,道:“好吧,朕自己处理,可是,你能不能弹琴给朕听?帮朕提提神?”

江小浪扬了扬手指,含笑道:“你确定还需要提神?”

皇帝打个寒颤,揉了揉笑疼了的牙关,猛的摇头,苦笑一声,道:“不,不需要了,朕精神好着哩,再来一座山的奏折,也能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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