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蓝颜,哪里跑(四)——雪影孤雁醉寒枫
雪影孤雁醉寒枫  发于:2015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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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浪暗想:“我若是将青儿已死的消息告诉他,他必然伤心痛苦,不如就让他心中有所牵挂的好。”

……

第132节:神经搭错线了,收个呆子当徒弟

他打定主意,道:“如今你有何打算?”

李铭升道:“这。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我这一辈子,是如此的失败,娶妻,妻子跟人跑了。只留个丫头给我。做生意,生意做不赢人家,去给别人做事情,偏偏又做不好事情。参加科举考试,连个举人也没考中,到现在,还只是个秀才!学人拉车,又遭了匪。我不如死了算了。”

东方宏道:“堂堂男儿郎,别动不动寻死觅活的,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好了。你既然与我们有缘,也不好让你为奴,不如我收你当徒弟。”

江小浪笑道:“主人金口已开,你还不快拜师!”

李铭升愣道:“拜师?拜什么师?”

江小浪叹口气,道:“你这呆子!当然是拜主人为师啊。你要是能把主人的本领学个一二成,今后,便够你享用的了。天底下多少人想拜他为师,他还不肯收呢。”

李铭升喜极,赶忙跪下,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东方宏嗯了一声,道:“以后你入我东方家门,就得守我东方家的规矩。明白吗?”

李铭升猛点头。

东方宏道:“本门门规第一条,多吃饭,少说话。”

李铭升愣了,道:“多吃饭也是门规?”

江小浪笑道:“这门规不错,养胖了可以再找个婆娘娶了。”

东方宏道:“本门门规第二条,师令如山,不得违背。”

李铭升猛点头。

东方宏道:“第三条,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许靠近我房间。”

李铭升望着江小浪,道:“我,我该怎么叫他。”

东方宏道:“师母。”

江小浪干咳一声。

李铭升喊道:“师母。”

江小浪白了东方宏一眼,道:“喊二师父。”

李秀才哦了一声,改口道:“二师父。”

江小浪道:“乖。”

许福道:“老爷和公子真会开玩笑,看你们把李秀才唬得,舌头都打结了。”

莲儿道:“李秀才只是舌头打结,我可是脑筋都打结了。”

许福道:“莲儿遇到什么难事了?”

莲儿道:“这公子明明是男人家,老爷为何要李秀才喊他师母啊?”

许福敲了莲儿一个响头,道:“笨啊。好多漂亮女人,为了出门方便,都扮作男装,既然扮成了男装,自然要称呼为公子了。”

莲儿哦了一声。悄悄望了江小浪一眼,掩嘴笑道:“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呢。这公子柳眉凤眼,还当真是美人的相貌呢。”

许福轻声道:“就你没注意,你没看这整条街上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看到公子,那眼睛都直了。”

许莲道:“我不敢盯着公子看嘛。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敢盯着公子看啊。”

他们二人说话声音虽轻,东方宏和江小浪却听得真切。东方宏看着江小浪,咧嘴一笑,将他抱起,放到马车上,许福赶着马车,缓步前行,李铭升跟在马车旁边,一步一步紧紧跟随。

马车忽然停下来。车夫颤声道:“老爷,公子,有,有,有强盗。”

东方宏道:“强盗有什么好怕的?”

车夫道:“我们赶车做买卖,最怕的就是遇到强盗。”

东方宏走下马车,看着拦路的人,领头的正是个先前的恶乞丐头,他的身后,带着一群黑衣人,黑衣人的手臂上,都缠着黑色的布条。黑衣大汉带着一群人,拦在道前,他们的手上,都缠着黑色的布条。

黑衣黑巾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干人眼睛上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只把李秀才和许家兄妹吓得直发抖。

只听那恶乞丐发出呔的一声,喊道:“识相的把那大美人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东方宏道:“郎郎乾坤,当道抢人,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恶乞哈哈大笑,道:“要做恶人,胆子岂能太小?你可知我身边这些人都是什么人物?”

东方宏淡淡一笑,道:“不知。”

恶乞丐哼了一声,道:“谅你们这些外地姥也是不知晓的!你们可站稳了,莫要听过之后吓尿了!他们正是黑巾帮的哥们!”

东方宏眸光淡然,含笑道:“你们也不先打听清楚,要抢的人是谁。就不怕抢错了么?”

恶乞咬牙,道:“我管你们是谁!把那大美人抢来了,送给秦大少,这辈子,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挨穷了!兄弟们,给我上!”

东方宏眼双眼如剑的光茫一般,望着他们,他的剑还没出鞘,但他的气势,己将众人吓倒。

虽是酷暑,却也令人感觉到一阵寒意。

东方宏缓缓的道:“教你们一个乖。下辈子投胎,若还做这么卑贱的勾当,记得先打听清楚人家的身份!莫要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恶乞丐咬牙,拨刀杀向东方宏,他的脸上,扬起恶毒的笑意,他最喜欢的,就是一刀砍在人家的脖子上,看着人头从他的刀下飞起,他还没靠近东方宏,便看到空气中绽放出美丽的血花,血花在空中飞舞,血的腥味钻进他的鼻孔。

他才发现,他的咽喉不知何时多了个血洞,那灿烂的血花,正是从他的咽喉喷出。而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咽喉何时多了血洞。他和无数死在东方宏江小浪剑下的人一样,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恶丐一死,随行的黑衣大汉们更是眼现惊恐。一个较有见识的人颤声道:“剑魔!”

剑魔二字一出口,众人更是惊慌,纷纷逃窜。

东方宏道:“既然知道剑魔,还想活命么?”

荒野中剑光闪动,惨呼连连。李铭升紧紧捂着眼睛,不忍看那一个个倒地的死尸。莲儿更是慌得躲进哥哥的怀中。许福诈着舌,那舌头吐出老长,竟似再也收不回去了。

直到东方宏走回来,敲了李铭升一记响头,把李铭升的手掰下,李铭升赶紧将头别开,才敢将眼睛睁开。

空气中充斥着熟悉的血腥味。

江小浪似笑非笑看着李铭升,李铭升的牙,还在咯咯作响。身子还像秋风中的稻草,不住的摇摆着。

东方宏干咳一声,李铭升身子一滑,滑到了马车下,脸上一脸惊惧。

江小浪皱皱眉,道:“哪来的臭味?难闻死了,主人,我们快走吧。”

东方宏揪着李铭升的衣岭,将李铭升提上马车,立马又将李铭升甩到马车下。江小浪道:“主人怎么了?”

东方宏苦笑,道:“这小子,不但吓破了胆,还吓出一泡屎尿。难怪一股臭气熏天。”

许福打着哆嗦,他的手也在不住的哆嗦,根本就握不稳缰绳,他们本就是寻常百姓,哪见过这一瞬间夺人性命的事情?结巴着道:“我,我,我们……快,快……快走……”

东方宏道:“可李呆子身上臭气熏天,双腿哆嗦,没法子自己走啊。”

江小浪道:“先拉上车来,找找附近有没有水,找到了水,把他扔水里,再把车子洗洗。”

东方宏苦笑,道:“这辈子,就没带过这么窝囊的人。”

许福心里头实在慌得拿不稳缰绳,东方宏只好亲自驾着马车。

马车走过一处丛林,这丛林中,有道小溪,东方宏把车马停在溪旁,把江小浪扶到树杆边,让他靠着树杆休息,再把李铭升扔进溪水中,让许福把车上的脏物清洗干净。

这一折腾,已是黄昏,李铭升换好了衣服,和许家兄妹看东方宏时,眼中尽是恐惧。

江小浪道:“眼看天色已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如今天就露宿荒野。此处环境不错,有小溪流水,以大石挖个小窝,还能煮些汤水喝喝。许福,你去拾些柴火,李铭升去猎几只野鸡,杀了烤来吃。”

李铭升苦着一张脸。道:“野鸡会走会跳,可要怎么捉啊。”

江小浪笑道:“你让主人先教你一招简单的,你用这招去试试,看能不能捉住野鸡。”

李铭升哦了一声,可却不敢走过去。

东方宏瞪了他一眼,道:“过来!”

李铭升吓得赶紧滚了过来。

东方宏道:“你给我好好学着。要是学不好,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给杀了!免得将来丢我的脸。”

李铭升吓得双腿一软,又摊倒在地。

江小浪苦笑,道:“你就不要再吓他了。要是吓出个好歹,还得费心思医治呢。”

东方宏道:“这不是给他练胆么?”

东方宏拾起树枝当剑,耍了一招,道:“看清楚没?”

李铭升道:“看清楚了。”

东方宏道:“你照着做一遍。”

李铭升照着练,东方宏却摇头,道:“再来。直到合格为止。”

李铭升耍了许久,东方宏道:“你去试试,看能不能把野鸡捉来。记住,只能捉野鸡,不能捉野兔。”

李铭升拿着当剑耍的树枝走到周围寻找野鸡,江小浪回头没看见许福,看了一会,才看到许福在远处悄悄练着东方宏教李铭升的招式。

许福看江小浪注意到他赶紧收手,走回来,红着脸,道:“我,我,我……”

他虽然是车夫,但常年在外行走,知道一些江湖的规矩,江湖中人最忌偷师。许福咬着牙,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我只学这一招。我常年在外,遇到歹徒,连自卫的能力都没有。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以后不敢了。”

东方宏道:“你已经是我的家奴了,学点武功,何罪之有?你去看看那呆子,顺便帮帮他的忙。”

车夫哦了一声,正想跟去。却听远处传来啊的一声惊叫。那叫声,就如同有人撞了鬼一般。

东方宏吃了一惊,抱起江小浪顺声音寻去。却见李铭升身上手上脸上,洒了不少血花,紧紧捉着一只被一棍刺穿胸堂的野鸡。兴奋得直喊。

许福纳闷道:“杀一只鸡,就兴奋成这个样子。”

李铭升喊道:“我杀了一只鸡!我居然杀了一只鸡。师父的绝招果然好使。”

东方宏苦笑,道:“我一定是哪根神筋搭错了线,才会收这么一个呆子当徒弟。带着这么一个呆徒弟,早晚我也会变成呆子。”

李铭升跑过来,兴奋的直喊,道:“师父,我杀了一只鸡。”

东方宏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他生平经历大小阵仗,没有上万,也有数千,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道:“知道了。”

东方宏有气无力的望着江小浪,道:“浪子,等你身体康复了,给我研制一个后悔药来。收下这个徒弟,我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咱们的名声,早晚给他败尽。”

江小浪咧嘴一笑,道:“秀才也就是憨厚点罢了。只要勤加苦练,会有出息的。他要是练不成,不放他出去丢咱的脸不就成了。”

东方宏苦笑,道:“他哪是憨厚点而已。简直是顽石一块!”

江小浪含笑道:“主人授徒辛苦了。等浪子身子好了,好生伺候主人,替主人消消乏便是。”

东方宏笑了笑,悄悄打量周围,见没人注意他们,亲了江小浪的额头,道:“只要你能尽快好起来,再累也值得。”

江小浪红着脸,悄悄望向李铭升等人,看他们可有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李铭升笨手笨脚的,拿着东方宏给他的匕首,弄了好久,才把鸡弄好,架在篝火上,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换了件干净的衣服,露出自己手上的伤口。

许福道:“你真天才,杀只鸡,也能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

李铭升苦笑,道:“我就没杀过鸡。要不是师父要我杀鸡,我还没想到自己能杀鸡呢。”

许福叹口气,道:“这人和人的命就是不同。同样遇到老爷,你就成了徒弟,我就成了家奴。你说你不就是个乞丐,我再怎么说,还是堂堂正正的拉车赚钱做营生,怎么我的命就比你贱了?”

李铭升道:“当他的徒弟,有什么好?整天挨骂。我就没见他骂过你。”

许福道:“但你二师父疼你啊。你师父骂你的时候,你二师父都护着你呢。”

李铭升咧嘴一笑,悄悄望向江小浪。

江小浪靠在树杆上,动弹不得。

东方宏小心易易的伺候着,关怀之情,洋益于外。

许福悄声道:“看这情形,公子绝对是女人,不但是女人,而且,和老爷关系密不可分。”

许福道:“公子相貌俊美,虽然穿着男装,可是,谁都看得出来,就是女人站在他面前,也没有他漂亮。”

李铭升笑了笑,道:“这可与我们没有关系。”

许福叹口气,道:“我要是有个这么美的妻子,也会把他扮成男人,免得别人眼馋。”

李铭升若有所思的悄悄看向江小浪。

许莲已将野鸡烤熟,拿给东方宏,东方宏接过烤鸡,拿了一包粉沫洒在烤鸡上抹匀了,撕下三块分给李铭升和许家兄妹。拿着余下的,走到江小浪面前,撕成小片喂他。

江小浪道:“你多吃些。这些天你照顾我,自己也没能好好吃上一顿。”

东方宏道:“你先吃。你吃了我再吃。”

李铭升拿着手上的鸡肉,道:“大师父,你吃。我来喂二师父。”

东方宏道:“本门门规第一条是什么?”

李铭升道:“多吃饭,少说话。”

东方宏瞪他道:“那还不快吃。”

李铭升哦了一眼。坐到许福身边,吃了起来。许福道:“你真幸运,认了这么好的一个师父。我就惨了,连个爹都没有,从小寄宿在嫂嫂家,别说吃块鸡肉,就是闻一闻肉香,都会给嫂嫂骂。拉车拉死拉活赚的钱,还不够交给嫂嫂做家用。更别想存钱讨媳妇了。好不容易讨了个媳妇,偏偏是个恶媳妇。别人是丈夫休妻,我呢,是恶妻卖夫!把我卖给老爷当奴才了。”

李铭升道:“我师父就是口硬心软,你别看他对我说话凶吧吧的。其实,他心肠可好了。”

许福的道:“你师父对你二师父好得不得了。”

李铭升道:“这话你别多说。师父不高兴的。”

拉车哦了一声,道:“这就你我两个人说说悄悄话嘛,你看他,不但相貌俊美,对老爷更是百依百顺,哪里像我家那恶婆娘。要是我能有这么个美美的媳妇,就算是死也甘心了。”

李铭升瞪他一眼,道:“收起你的心思,不许想我二师父。”

拉车咧嘴一笑。东方宏瞪李铭升一眼,道:“吃饱了要是不想睡觉,就去扎马步。别在那耍嘴皮子。天也快亮了,天一亮就上路。”

李铭升哦了一眼。拉车的道:“我也去扎。”

东方宏不理会他们。劲自喂江小浪吃东西。

江小浪道:“你也吃。”

东方宏道:“一人一口。”

江小浪嗯了一声。

月色凄迷,漆黑的夜空,数点寒星闪烁,溪边草地,不时传出叽叽虫鸣。伴着溪水潺潺的声响,给这静宓的夜增添了几分神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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