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负责搜查的士兵向埃德蒙报告,“店主说您要找的人在这里卖掉了一枚戒指。”
戒指?
埃德蒙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店主从一旁拿出盒子打开,展露出了一枚默默闪着银光的戒指,“我的法官,您看,这便是当掉的货品。”
埃德蒙双眼紧盯着盒中的戒指,几乎不敢呼吸地走上前去用右手轻颤着取了出来。
突然一瞥,他看见了自己手上戴着的另一枚,便赶紧握紧右手把手收了回来。
继而冷静地问,“人呢?”
“法官大人,他卖掉之后立刻就走了。”
听到这个让人失望的回答,埃德蒙反而愈加冷静,“还有其他细节吗?”
“这个……他披着一件绿色的披风出来,双脚都是泥,店都给弄脏了。看样子是很急着用钱,急急忙忙就走了……其他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埃德蒙略有所思,“吩咐所有的士兵去镇子的周围搜查,偏僻的地方,一处也不要落下。”
“大法官,”店主有些心虚地询问道,“您这是在抓什么犯人吗?”抓犯人并不是法官所做的呀。他心里嘀咕着。
埃德蒙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转身离去。
“您做得很好,这是给您的奖赏,还有戒指的赎金。请不要对任何人讲这件事情,如果我们要找的人再来,您可得一定留住他。”管家林恩得体地说到。
第十章
瓦伦在家中不安地等待了好几日,待杰夫医生备齐他需要药物,才赶紧去诊所取药。
杰夫帮他崴伤的脚敷了药,虽然有些疼痛,但他也并未在意,拿齐药物就匆忙往回赶。
瓦伦早已察觉到镇子里多起来的军官与士兵,便小心地披上了披风就仓促拐进了最近的一条小路。
但这却被一名乔装为平民的军官看到了。
他刚好在路口守着,就看到瓦伦从面前小跑而过。他偷偷跟了上去,直到瓦伦走进了贫民区,他才不得不停在入口。
最近因为依瓦族人的反抗,贫民区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不少人家中的儿子都因反抗被抓起。瓦伦经过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些人的啜泣。有些屋里已经没人了,因为全家人都已被抓走。
瓦伦微喘着气地走进家中,轻轻地把买的药放在了桌子上。
父亲正在休息,母亲则坐在床沿看守着他。
瓦伦看了看睡梦中的父亲,见他睡得并不安稳,才小声询问,“先吃一些药吧,妈妈?你也吃一些。”
母亲点了点头,温柔地叫醒了自己的丈夫。
服侍自己的父母吃下药,瓦伦才松觉得了一口气。
他们的病原本并不那么严重,只是一直拖着,才反反复复地发作,但只要坚持服药,假以时日也能医治。只是自己家中一直不够钱,才拖了好久。加上他消失了六个多月,现在自然病得很厉害了。
见父亲吃完药躺下,瓦伦才小声地提议,说想出去打听一下姐姐的消息,家中压抑与绝望的气氛让人太难受了。
他强打起精神,安慰地看着投过担心的目光的两人,说,“我会想办法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傍晚之前会回来,你们先休息吧。”
瓦伦不忘倒好两杯水放在床头,看着母亲也躺下,才又拿起披风披上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转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一群士兵跟在那身影后面进了来,堵住了低矮的门。
“瓦伦。你在这里干什么?”眼前的人脸色并不好看,他冷冷地俯视瓦伦,看到了那脖子上已经空无一物的项链。
瓦伦的父亲见到这阵势,立刻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瓦伦跟前把他护在后面,“你们要干什么!”
埃德蒙正颜厉色地看向这个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老人,大声呵斥,“让开!”
说完就上前想要把瓦伦给要过来。
身后的士兵同时把枪举起,对准了瓦伦的父母。
“不!埃德蒙,不要……他们是我的家人。”情急之中瓦伦挣脱了父亲的手,站到了父亲的面前挡住,抬起头看着这个他并不想见到的人,
“家人?”
埃德蒙嗤之以鼻,继而肯定地说,“瓦伦,你是孤儿。不要和这些肮脏的人混在一起。”
“……埃德蒙,对不起……我不是……”
瓦伦声音颤抖着,身子却毫不退缩。
“瓦伦,不要开玩笑了。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怎么和这些人扯上关系,你和他们都毫无关系。”
埃德蒙低沉的声音就像最有权威的宣告,按他的愿望解释着一切,似乎只要瓦伦点头回来他的怀抱,这一切就会成为事实。
即使低着头,瓦伦也感觉到了父母沉重不安的呼吸和埃德蒙严肃阴沉的眼神。
看着地上埃德蒙长长的身影,瓦伦犹豫着再次开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楚,“埃德蒙,是你误会了……”
……误会?
……用“误会”就能解释一切么?
埃德蒙的愤怒瞬间燃起。
半年多的时间,自己的感情竟然就被这两个字驳回!
他嫌恶地盯着瓦伦看了几秒,转身命令道,“把他们都带走。”他没有耐性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思考这样的事情。
“不,埃德蒙”,瓦伦慌乱了起来,在埃德蒙的身后苦苦乞求着他,“求求你放过我父母,他们生病很严重了。求求你……埃德蒙……”
太迟了,一切已经无法改变。
埃德蒙没有回头,在士兵的陪同下径直走出了这个让他深深厌恶的地方。
第十一章
埃德蒙让人把两个老人押回府邸大厅的侧室,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就开始审问他们。
他们的手被反绑着,双腿跪在地上。瓦伦的母亲已经哭得不成人形,而瓦伦的父亲只是深深地低着头,嘴里低沉地吐着脏话。
埃德蒙不以为意,只是高高在上地打量他们。
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显得特别苍老,怎么看也不象是瓦伦的父母,埃德蒙声色俱厉地问,“瓦伦,是你们的儿子吗?”
“求求你,大法官……放过他吧。他做了什么错事,都是因为太小还不明白,是我们没有教好他,大法官,恳求您就原谅他吧。”瓦伦的母亲以为瓦伦装作亚米拉人去工作的事情被发现了,不敢欺骗对方,只能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她很清楚他们的身份能做的事情只有顺从和乞求。如今她心爱的女儿已下落不明,这伤心的母亲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
埃德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问他是不是你儿子!为什么你们能生出一个白人的孩子?”
瓦伦的母亲噤了声,空留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埃德蒙轻视地笑了笑,转而向瓦伦的父亲问道,“那么瓦伦是你儿子吗?还是你的女人和哪个男人偷情生下的?”
瓦伦的父亲朝埃德蒙吐了一口唾沫,却吓到了旁边的女人。
埃德蒙并不在意。
他从远处的椅子上起身,慢慢走向两人,“最后问你们一个问题,老实回答我,瓦伦不是你们抢来的吧?”依瓦族人抢来亚米拉人的孩子,再利用对方去赚钱也并非不可能。
“……瓦伦确实是我们的儿子……是我……生下他的……”,面容憔悴的女人一边哽咽着一边说道,“大法官,是我们逼他去赚钱的,他……”
埃德蒙径直走过他们,不再理睬。他吩咐道,“带走吧,再派人去核实一下……把瓦伦带到我房间来。”
让埃德蒙愤怒和不堪的绝不是瓦伦扮作亚米拉人在工作这件事,而是他扮作亚米拉人,欺骗了自己这件事。
他毫无保留地相信他,爱他,回过头来却发现所有的都是虚假的欺骗。因为那个人的欺瞒,身为贵族的自己竟然爱上了一个依瓦族的人,半年多的爱慕转眼也变成了让他难堪的闹剧。
埃德蒙很清楚,这件事传出去绝对会毁掉他的威严。
他必须,把瓦伦除掉。这么想着,埃德蒙握紧了拳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埃德蒙心烦地取下了手套丢到了一边,呆在这个两个人一起呆过的房间,让他觉得异常地烦躁。一眼看到桌子上精致的小盒子,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埃德蒙打开盒子,取出里面闪着银光的戒指,紧紧盯着,脸色阴沉,内心却早已经乱成一团。
他慢慢走至窗子旁边,却发现正午的太阳很是耀眼,太过耀眼了,连眼睛都几乎睁不开,就像这枚戒指一样,只要看到,就刺痛这自己的双眼。
埃德蒙握紧了手中的戒指,举起,而后向屋后的湖扔了出去。
戒指抛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它的银光,就这样消失在水面,不复存在。
这样的东西,还是让它沈在水底,永远都不见天日,最好。
就像这件可笑的事情,永远地消失,最好。
第十二章
“叩叩——”。
管家敲响了门,“老爷,人带来了。”
“进来。”
瓦伦的双手被手铐铐住,被官兵押了进来。
见官兵们都出去,瓦伦才抬起了头,向着坐在窗边的人,用有些嘶哑而颤抖的声音唤了一声,“埃德蒙……”
埃德蒙慢慢地走向这个人,伸手抬起他的脸,紧紧捏住他的下巴,“你要怎么解释?”
瓦伦哽咽了几下,“……埃德蒙,我很抱歉……我本无心欺骗你……但这确实是我的错。求求你,放了我的父母,好不好……他们现在的状况很糟糕……”
说到这里,瓦伦嘴巴不停地颤抖,生怕事情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埃德蒙忽视瓦伦的恳求,伸手抚上瓦伦的脖子摸着他的银项链冷冷地反问,“无心欺骗?你究竟要从何说起?我送给你的戒指,对你来说又算是什么?”
瓦伦咬了咬牙,只能低下了头。
他分明极其讨厌这样的自己,不能接受对方的心意,却还接受了对方的施与做出这种事。
瓦伦的沉默让埃德蒙愈加愤怒,他把瓦伦的手举起重重地压到了墙上,整个人也压了上去,逼瓦伦看着自己,异常不悦,“这半年,耍我耍得很开心,是吧?”
“不……我没有……”,瓦伦声音颤抖,摇着头否认。
可这无力的否认显得太苍白。
他知道眼前的人很生气,也知道继续惹他生气会有怎样的后果,然而有些话不说明白却始终不行。
“埃德蒙,我并没有刻意欺骗你。”瓦伦为难地解释,“戒指……是因为我急需一笔钱……我的父母病得很严重,就快死掉了……”
这样令人伤心的事实从口中说出,就好像已经发生了似的,使得瓦伦整个人犹若窒息般痛苦,“我会还给你的……埃德蒙……求求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
埃德蒙不屑地看着眼前的人,冷淡的眼神里泛起一丝凶狠,“你应该很清楚,像你这种人,根本没有求我的资格。”
他把手伸向了瓦伦的下体,不停地重重揉捏。看到瓦伦忍耐却难耐的表情,听着一丝丝被咽下却又从喉咙中溢出的痛苦呻吟,埃德蒙低声嘲笑,“你不是也很享受吗?不要装得都是我逼你一样……你们这种低贱的人能有多纯洁啊!”
瓦伦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只留身体去承受这样的酷刑。
埃德蒙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把瓦伦转了过去,扯掉他的裤子,用手指粗暴地插入他的密穴,又刻意重重地碾压着抽插几下,满意地看到了红色的血丝。
仅剩的一丝疼惜也就这样消失,暴虐的情绪一起涌了上来。
埃德蒙掏出自己蓄势待发的壮物,套弄了几下就毫不留情地进入了身前的人,贯穿了密穴去蹂躏这具身体。
瓦伦从未受过这样的折磨,平日里性爱的温柔早已被狂暴的愤怒代替,撕裂的后庭让他痛苦不已,而刻意的折磨更让他痛不欲生。
“啊……啊……”
瓦伦越来越忍不住,难受地呻吟着。
但他一直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对着埃德蒙哭泣,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瓦伦如此这般,埃德蒙却更是兴奋,更是用力地抽动起了他的肉刃。他知道自己的愤怒与失望急需一个出口,不然他整个人就会因此而毁灭。
埃德蒙就这样体会着施暴的快感,用自己的硕大去鞭笞眼前的人,去惩罚他,去毁灭他,想让他万劫不复,甚至让他死在这里。
曾经欢爱时,埃德蒙都会虔诚地亲吻眼前的人,心疼地,小心翼翼地,怕会惊吓到他一样。但是这次却没有,也不再需要了。
埃德蒙的嘴角显露出一抹嘲笑,抽出庞然巨物,又一口气贯穿到底,狠狠地捅着那本就不应该承受男人性器的穴道。
瓦伦面色发青,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他依旧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企图把自己的无意识的呻吟吞回去,就连咬烂了嘴唇也浑然不知。
发泄完之后,埃德蒙松开眼前的人,睁眼看着瓦伦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全身痉挛着。
他整理好自己的装束,端正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就像刚刚他只是情事的旁观者一样。
埃德蒙想得很清楚了,他不能再沉迷这个人,那个曾自己认定想要过一辈子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的他甚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看上这样一个低贱的人。他心目中一个完美的存在已经被活生生地毁掉了,而他的自尊也被这个事实羞辱了一番,让他的怒气难以平息。
埃德蒙拉响铃,唤了下人来把瓦伦带去了他的私人监狱。
第十三章
两个仆人进来看到衣衫不整的人时都吓了一跳,欢爱的痕迹还很明显,大腿上流下的血迹和经验已经把事情解释得很清楚了。但训练有素的他们很快就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立刻把瓦伦带走。
他们把瓦伦带到监狱门口,交给监狱的人就离开了。
埃德蒙私人监狱有专门的人在管理,他们这些仆人并不进入里面。
“我发誓,一定是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老爷才会这么对他的。”离开的途中,其中一个仆人忍不住这么说道,带了些自我安慰的语气。
“肯定是的。”另一个仆人也附和着,这半年来,埃德蒙如何对待瓦伦,他们都看在眼里。况且,他们也从未见过他们主人对谁做出这种事情,就算是关进这个监狱的人,埃德蒙也从未亲自动过手。在他们心目中,身为大法官的埃德蒙一直是高尚尊贵的存在。
被带到监狱的瓦伦,很快就被监狱阴凉的氛围所包围,不由得细细发抖。
他的双手被扣着,裤子依旧半褪,被强暴的痕迹也还暴露在空气中。这两个男人显然是看到了,有些不能控制地偷看那顺着雪白的大腿流下的带了红色血迹的经验,觉得有些惊心,却又觉得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视觉刺激。
他们推拉着这个走得踉踉跄跄的人,把他押到一间牢房门口,把人关入,锁了门便准备离去。
阴暗的牢房中,意识逐渐模糊的瓦伦身子不停地颤抖,是冷,也是痛。
他努力想要放松自己紧绷的身子,却似乎不受控制地抖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