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白泽神兽有三宝:毛好,皮好,起死回生好。
方少辞把他捡回来的时候,知道了第一点。软乎乎的小东西抱在怀里好萌好可耐。
重逢之后,当他把少年抱在怀里的时候,切身体会了第二点,外貌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只是在生死之际,他才真正领会了第三点。起死回生,即使是神兽,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白泽:傻主人,你该不会是为我在哭吧?那我真是太感动了。
主人:傻主人傻宠物,正好一对儿。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泽,方少辞┃配角:厉箫,厉笙,腾蛇,麒麟,白矖┃其它:神兽,雨墨影落,耽美
第1章:神兽下凡啦!
白泽睁开眼睛翻了个身,一时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全身的骨头都在操蛋地疼,他想,我一定散架了。卧槽,好你个臭腾蛇,死腾蛇,枉我把你当好哥们,你倒好,说也不说一声就把我扔下来了。想我堂堂昆仑神兽,被倒栽葱扔到凡间来,这事情说出去真他妈丢神兽们的脸。麻蛋,丢他们的脸也就丢了,我的脸面往哪搁?
他抖抖身上的毛,脸面都算屁啊,他一向以自己的实力和智慧为傲,现在好了,法力被废,被驱逐到凡间来,此刻真想仰天长啸,老天爷啊,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尼玛我也是受害者好伐?
老天爷:呵呵。
呵你妹!
白泽再次起身抖抖毛,这一身雪白的毛发是他独有的骄傲,九天之上谁大老远见了他雪白发亮的毛发,不得尊称一声,“白泽大人”,我的毛发就是我的身份,哼哼,大家羡慕也没用,谁叫你们都是秃子。
白泽大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仙人神兽背地里恨得牙痒痒,“好想扒了白大人的皮做椅垫啊,一定舒服死了。”最起码他的好基友腾蛇就说过这样的话。
白泽大人正抖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毛,哎,慢着,怎么我的毛变短了。哎,再慢着,怎么我的腿也变短了?麻蛋,这到底是肿么一回事?难道我逆生长了?
老天爷:恭喜你,答对了。
他低头看看身子,不对,没看到身子,看到的直接是泥巴。再往下低去,才看到自己的毛。这细如毫丝连指甲盖长都不到的是我的毛,我的毛?我风中凌乱了。
等凌乱的某只终于接受自己油光水亮的长毛成了毫毛,又蹬蹬腿脚,再一次风中凌乱了。我擦,这小身板,这四只小短腿,连一尺都不到,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刚从娘胎里出来又重生了一回,否则也不可能连一尺都不到吧,老天爷,你对我太好了。
老天爷:不客气。
神兽大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想我昨儿个还是威风凛凛身型巨大,顺带着嘲笑了腾蛇那细长的蛇身子,现在就成了酱紫,让我怎么活下去啊混蛋。不过白泽大人很明智地隐瞒了后续,事实是腾蛇瞥了他一眼,一句话就堵住了白泽的嘴:我有白矖老婆,你有吗?
自怨自艾够了的神兽大人拖着快散架的身子骨,不对,应该是一团身子骨向前移动,支撑他的信念是找到一条小溪流,他要亲眼看看自己到底成了一副什么样的尊容。
这里一看就是一片森山,也不知道凡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当年神兽大战的时候,他还来得及看一眼凡间,啧,如毛饮血的生活啊,这个词不好,毛怎么能这样用呢,pass掉。
总之当时的凡间过得很苦逼,然后轰隆隆天上就开战了,不知道打了多少年,事情完了白泽大人也就被贬下来了。难道现在的凡间过得还是这样的日子,如果是的那让我去死一死吧。
地上的枝叶都干枯了,哗啦啦一大片兜头就吹到了白泽的身上,他巴着地面,那一小团白毛才没被妖风(白泽原话)吹走,但什么泥巴树枝吹得到处都是,刮得他脸也疼毛也疼。
他用前面两只小爪子捂住脸,尼玛混得太惨了,从神兽的宝座上滚下来,被腾蛇麒麟他们欺负就算了,现在连妖风都敢欺负我,你就这样屈服了吗?不,怎么能屈服呢!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回报以歌。我们要的不就是这种精神吗?握拳,哦,握不起来。那抬头挺胸,白泽,你是好样的。即使没有威武雄壮的身材,油光发亮的毛发,我也以你为骄傲。YOooooo,前进吧,神兽!
自我安慰结束的某只精神大震,拖着一瘸一拐的小团子身板沿着湿润的痕迹前进,嘴里哼着调子,“我是小溪流,永远不停留……”
蠢萌的某只没发现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不对,不是人。他洁白的小毫毛因为妖风和泥巴的摧残,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团,而是成功晋级到一坨。
某条无脊椎动物盘据在粗壮的树枝上,探出个脑袋,随着底下一坨屎黄还是屎白色的小东西移动,可这小东西移动得太慢了,它盘得不舒服,吧唧一声摔下来。好吧,自欺欺人的某蛇承认,它不是盘得不舒服,而是饿得发晕才摔下来的。
白泽拖着残躯向前移动,冷不防后面有一大坨东西摔下来,他调转过身子,顿时吃了一嘴的灰尘。呸呸,这什么东西?
饿得发晕的某蛇还不忘示威,有气无力地吐了吐信子。哟,白泽喜了,捡到大蛇一只。
由于太过兴奋,也忘了它有多大你有多小的问题,他迈着小短腿就磨蹭到大蛇头顶上。
“哎,这位兄弟,我该怎么称呼你呀?”一屁股坐在人家头上的白泽问。
大蛇不鸟他。
“不对哦,我跟腾蛇是兄弟,你是他的后代,那也就是我的后代了,叫个曾孙吧,唔,辈分好像不太对,算了,就这么叫吧。”自言自语的白泽没发现大蛇快要挂掉了吗?头上已经冒金星了喂,你在上面蹦蹦跳跳的真的是长辈所为吗?
“啊喂,曾孙,你怎么啦,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不能死啊。”
大蛇已经出于奄奄一息崩溃的边缘,听了白泽的话直接吐出二两血来,于是它成功地晕了。
白泽大人再次拖着残腿从大蛇脑袋瓜子上下来,一边嘟囔,“一点都不好玩。”继续唱着歌谣往溪边挺进。
再听到小溪流的淙淙声之后,白泽都要泪流满面了,麻蛋,从来没觉得水声这么好听,酷爱来吧,咱们一起去戏水。忧伤的是偌大的一座山,除了一只晕掉的大蛇再无人回应。
他忧伤地又兴奋地跑到了水边,但是某人忘了流动的水根本照不见清楚的长相。他勉强看到了自己英俊伟岸的身姿,迷倒了万千少女(这是不可能的)。
实际上那是一坨类似屎粑粑的东西,已经完全看不见脸了,乱糟糟的短毛都脏了,纠结在一起。这种事情怎么能忍受呢,他是九天最优雅的神兽有木有。即使是落到这步田地,我也是最高贵冷艳的存在,形象万千年不可破。于是当机立断的某只迅速跳进溪流中,真正实现了“我是小溪流,永远不停留”的伟大愿望。
想法很好,爱干净也没错,如果考虑一下自己本身条件问题,那就太好了。可惜他没有,只好如一片浮萍落入大海,如一叶扁舟泛波江上,如一头死猪被冲下山去了。
玩够了冲浪游戏的某只大呼过瘾,主要原因还在于他的毛。一则太小,重量轻,二则皮毛的作用浮于水面。白泽表示这些常识知识还是知道的,谁再说他把脑子丢天上他跟谁急。此事的最大恶劣影响是白泽后来做了好几次噩梦,梦见脸上挂着血的腾蛇来找他,捧着个不知道谁的脑子给他,“阿白,你怎么又把脑子放天上,还要我送来?”然后娇滴滴地嗔怪他一声。说它是个噩梦不是因为前面,而是因为最后一句话,每每这时白泽幼嫩的皮肤就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把自己洗白白,成功变成一团之后才心情大好,扑腾着从水里爬上来。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捏?没有法力的自己连只猫咪都不如,不知道天上什么时候为咱平反啊,这样我就不用呆在凡间了。腾蛇好兄弟,我看好你哦。
寄希望给好基友的某只忘了腾蛇是个妻管严了哞,人家忙着陪老婆时间都不够,神兽大人您自求多福。
脖子仰痛的白泽忧伤地收回来,准备找块干净的落脚点,他不能把自己幼嫩的皮毛暴露在外面,指不定多少人觊觎呢?啊,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白泽的好处,没错,堂堂神兽除了毛漂亮肯定是不行的,一定有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白泽大人浑身都是宝啊,哪一样吃了不是长生不老福泽绵延啊,那什么唐僧肉都得靠边站,还排不上档次有木有啊!
小东西蹒跚着步子去找窝住,反正他想自己又不需要吃饭,找个地儿睡一觉再说。这时小肚子很不给面子地“咕咚”一声。麻蛋,我是神兽啊,这样的安排真的大丈夫吗?
用前爪摸摸小肚子,这儿的毛最软乎了,可惜是瘪的,好忧伤。看来还得去找吃的,如果像曾孙那样饿死了那就太悲惨了。归位之后,人家问你,你怎么回来的,你说是被饿死的,估计第二天就没人认识你了。
哎,神兽的烦恼,愚蠢的凡人你怎么能懂呢。陷入人生思考中的神兽大人冷不防被揪住背毛抓了起来,他四只小短腿乱蹬也无济于事。来人用手揪住背毛,把小东西吊在空中,片刻后,用悦耳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道,“咦,这是什么东西,一坨我还以为是粑粑呢。”
第2章:一秒变萌宠啦!
方少辞说完这惊天动地雷不死人但能雷死神兽的话,赶紧招呼他的小伙伴来看,“厉箫,快过来,看我捡了只什么?”剩下神兽大人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你谁啊你,说谁像粑粑,你见过这么冷艳高贵的粑粑吗?混蛋,老子要跟你单挑,愚蠢的人类!
“什么东西,荒山野岭的,不要瞎捡了。上次你捡的猎枪还不是炸膛了,差点毁了我的脸。”从后面走过来的是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头发全染成了红色,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看过来。
白泽在方少辞手底下转圈圈,正好转到桃花眼男人这边,他和他的小伙伴们又惊呆了。哟,美人,快到我碗里来。
“这小崽子是个色胚啊。”他和方少辞一样蹲下身,打量着小崽子,“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方少辞答道,同时把小崽子转到自己跟前,神兽大人再一次上演了什么叫做惊呆了的表情。他赶紧把嘴巴闭上,好丢人,口水要流下来了。
方少辞并没有长像厉箫那样招人的桃花眼,也没有一头嚣张的红发。但只看到这张脸,就足够让人流口水了。两道英挺的剑眉,深邃含着笑意的眸子,鼻梁高挺,嘴唇轻抿着,那棱角分明的轮廓正对着某只蠢萌的神兽。
“啊,看来这小东西还是喜欢你这一款哦。”厉箫拍了拍方少辞的肩头,不觉有些感慨,同病相怜啊兄弟,为什么我招的桃花都是萌妹子,你招的都是小动物。我要小受啊,眼神单纯身材柔软易推倒的小受啊。
方少辞也不理发疯的桃花男,自顾自巴拉着小崽子玩。他把白泽放在铺了树叶的地上,白泽得了自由赶紧撒丫子跑。笑话,美男固然养眼,但自由价更高啊。我虽然是戴罪之身,那也是高贵的神兽,愚蠢的人类,快快退散!
才跑出一步就被拎着背毛放到叶子上,再跑,他再拎。等小崽子实在跑不动了,坐在树叶上呼哧呼哧喘着气,还不忘朝着方少辞吱牙的时候,他“呀”一声惊呼。“不好意思,原来你受伤了,早知道不玩你了。”说完摸摸他身上的毛,顺之。
白泽听了要气吐血,敢情你玩得很开心,没看到本人是伤残人士吗?人类啊,你们的爱心是不是都被腾蛇给吃了啊!
方少辞巴拉开他脸上乱糟糟的毛,小东西露出滴溜溜的一对眼睛来。白泽不习惯别人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待他的毛,用凶狠的眼光瞪人。方少辞不理他,把他小脸抹干净了。厉箫一见,白眼“虽然知道你是绒毛控,可脏成这样你也下得去手。”
方少辞眼睛却亮起来,“你看他的眼睛,是棕红色的。”厉箫也凑上来看,小家伙还在负隅顽抗,但很快被镇压。
“真漂亮。”白泽从没有听人夸过他眼睛,因为大家夸的都是他的毛。没办法,他自己最爱毛了。
“洗洗还是很干净的,刚刚那边不是有条小溪吗?”方少辞主意已定,双手捧起小东西。厉箫立刻离开他边上,“别过来,我有洁癖的。”
方少辞丢给他一个“懒得理你”的表情,把小东西又带回了水边。于是小东西花了一个时辰爬离的溪流,又回来了。
再次洗白白之后,方少辞把小东西捧在手心里,心都要化了。
肿么可以这么萌,整个小东西一改刚刚的灰头土脸,浑身雪白,一双眼睛眨巴眨巴,还浑然不知地蹬着后腿。
“厉箫,既然是我捡的,你不准和我抢。”方少辞先把话说清楚,免得某人惦记。
“谁要那一坨东西?”最后两个字请用上升调,因为他已经发现了小东西可以一秒钟变萌宠。“我操,这是刚刚那货?”
白大人目露凶光,“谁是那货,你个桃花男你给我说清楚?”
话一出口,迟钝了一章半的神兽大人终于发现不对劲了,麻蛋,谁把我的说话功能给关掉了?我不是神兽吗?能言人语的神兽吗?为什么最后一项能力都不给我留,你好意思吗?
义愤填膺的某只肾上腺素上升,心跳加快,脸要气红了。方少辞感到手心里的小东西有点异样,抬肘给厉箫一胳膊,“谁叫你叫他那货的,他生气了。”
厉箫一扬眉,“那他叫什么,没名字还不让我随便叫?”
方少辞摸摸下巴,“也是,那我给起一个。”他正摸着白泽肚子上那块软乎乎的毛,摸起来非常舒服,“要不就叫白毛?”
不能说话的事实已经打击得白泽抬不起头来了,现在居然要起这样一个名字,叔可忍婶不可忍,麻溜得你们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吧,爷的堂堂大名叫白泽,白毛是什么,你不能看我喜欢毛就起个这样的名字吧。
“哎,叫什么白毛,一看就是乡村杀马特范儿,要叫也应该叫白雪,多么文艺装逼13的气质。”
“你的主意馊得不能再馊了。”方少辞深感交友不慎,“这几年跟我混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的文化内涵呢?”
桃花男两手一摊,“你知道的,我家只有钱。”
“暴发户。”某人鄙视,抚摸着白泽,“咱不理这个暴发户。”顿了一下,两手掐在他身子两侧,“既然白毛不好听,还是叫小白吧,多简单大方。”
暴发户哼了一声,没再提出反对意见。
神兽大人郁郁寡欢,他今天受到了自上古以来最严重的打击,他引以为傲的法力法术全没了,没了就算了,两个愚蠢的人类居然敢诋毁堂堂神兽大人,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你当我真的是小白啊。
正式更名为小白的某只抓耳挠腮,想着用什么办法打击敌人,蠢作者认为你还是想想怎么逃出来才是正经,当然作者大人是不会让你逃走滴。
“方大少爷,我觉得你是不是忘了正事了,快把小妖精丢下,来看看地形。”站在一块溪石上眺望远方的一朵桃花道。
“小妖精?你说的是我吗?”白泽大人再也承受不了这桃花男了,啊啊啊,你才妖精,你全家都妖精。
“你又惹小白不高兴了。”方少辞拿鼻尖蹭蹭小白,亲昵地道,“小白,他嫉妒你长得比他好看呢,嗯,要不就是嫉妒我捡到你而不是他捡的,啊哈,今天我的运气一定爆棚。”
某只骄傲地蹬后腿,“那是,好歹我是趋吉避凶的灵兽,揣着我不比揣着那些幸运符来得有用得多?慢着,我为什么用揣这个词?”
方少辞并没有如某人所愿丢下刚捡到的小萌物,而是揣到怀里才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