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唯一 中——怜惜凝眸
怜惜凝眸  发于:2015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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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份上,那位姑娘只好不再纠缠。

容一、凌唯傲和孟故三人一箱箱地把东西往家里搬。容父、容母和容蓉退到金国昌家门口的树荫下,和其他村民闲聊。得知容一三人在市内和人干了一架,众人才有些担心自己的家人。

这是,村口响起摩托车的声音。人人群小小地骚动起来。

“肯定是谁从市里回来了。”

片刻周凯和屠龙骑着摩托车驶进晒谷场。

金袭大吃一惊:“周凯、屠龙?”

因为周凯和屠龙两人都鼻青脸肿,而且他们的摩托车仍然和去时一样只绑着几根绳索和两个蛇皮袋,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村民们都围过去,纷纷问道:“这是这么回事啊?”

屠龙肿了一只眼睛,往地上呸了一口,对金袭道:“我们刻意避开了,没有想到还是和他们碰上了,打了一架,还什么都没捞着。”

金袭皱眉道:“让你们不进去你们就是不听。”

“那么多好东西,不甘心啊!”屠龙愤而跳脚。

容一和凌唯傲都没搭话。这事说难听些就死屠龙自己往枪口上撞。

周凯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说道:“那帮人势力不小,最近一直在搜集市内的物资全部集中起来运到自来水厂。他们在那边开了一家百货超市,还向外面放话,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带着粮食去换。这都是他们自己说的,听起来不像有假。”

“以后再想去市里搜东西就更难了。不过我和周凯无意中发现一个隐蔽的仓库,似乎是有人准备开超市却没来得及。那个仓库里全是好东西……”屠龙看向容一、凌唯傲和孟故,“你们仨都是好身手,比谁都能打,我们合作一次怎么样?肯定能满载而归。”

凌唯傲淡然不语,看容一,摆明只听他的。孟故看他不开口,自然更不会开口。

容母唯恐容一应下,一直盯着容一,希望他能看到自己暗示的目光。容父知道容一空间里有多少物资,丝毫不担心容一会应下。

这件事容一根本不用考虑,歉然地摇摇头,道:“那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屠龙很失望,看着容一的眼神里带了两分瞧不起,又扭头看金袭。

金袭摆手道:“我也没兴趣。我看你也放弃这个念头,莫引火烧身。”

屠龙哈哈地笑了两声,环顾众人,大声道:“其他人有没有有兴趣的……”

容一一家没多掺和,抱着最后几个纸箱回家。

容一和凌唯傲此时才有空洗澡,除去一身的汗臭。容一洗完澡上楼,走到凌唯傲的房间门口,推门进去,房间里没人。他笑了笑,推开自己的房门。凌唯傲穿着睡袍靠坐在床头,看着门口,一副在等他的架势。

容一顿了一下,还是插上插销。这样做就好像是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想发生些什么一样。但他并不想否认自己的渴望。

凌唯傲走过去抱住他,推着他往床边走,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容一以为凌唯傲终于忍不住了,但凌唯傲只是在他的嘴唇上极尽温柔地啄一口辗转片刻,然后紧搂着他,一声满足的叹息后中带着愉快的笑意。

“猪儿,我今天很高兴。”

容一能猜到他高兴什么。眼梢也带了几分笑意,但还是故意道:“我还以为你很生气。”

凌唯傲用胯部撞了他一下,道:“是生气,但那点小事这暂且忽略。咱爸的态度终于缓和了,我很开心。知道吗,猪儿?我觉得自己真幸运,不仅遇到你、得到你,还能多一对这么好的父母。以前不是没有听说过同性情侣出柜的事,他们的情况无一不比我们惨烈数倍。咱爸却就这么放过我,还有谁我比更幸运?”

幸运吗?容一抬起头看他,轻轻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手指缓慢地抚摸他微湿的黑发。他比凌唯傲更幸运。他从前从未爱过,当他还在如何爱人的道路上跌跌撞撞,这个男人已经为他竖起一堵结实的墙,为他挡去风风雨雨——征求他父母的同意,征求凌父凌母的同意,无一不是独自去面对。这一点,让他恼,但更让他心疼。不过,以后两人还有很多的时间,他会有机会证明他也可以为这个男人挡风避雨。

此时的猪儿乖顺得像一只猫,刚洗过澡的缘故吗?漆黑的眼睛里带着惑人的潮意,专注地凝视他时,凌唯傲的心尖仿佛被吻了一下,整个人舒服得打颤,搂在容一腰上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他凑上前想吻容一的唇。

容一搂住他的头,主动靠近,先含住他的上唇含弄数下,又换下唇,看见凌唯傲的舌尖伸出来,本能地含住吸吮。他想取悦这个男人,这个他爱的人。

凌唯傲快被他生涩却大胆的动作逼疯了,两手扣住他的腰,灵舌在他的口腔中翻天覆地,直到两人都有些呼吸困难才分开。

“明天……”容一微笑着看着身下的男人,喘息一声才稍微缓和过来,“明天开始,一日三餐都由我们俩来做。你好好练练厨艺,过段时间挑个不错的日子我们好好给爸妈做顿饭。”

“猪儿?”凌唯傲深邃的目光牢牢地锁住他,极力保持淡定,唇边仍是勾起一个洋溢着喜气的弧度,喉间发出一声笑更显醇厚和磁性,“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容一的心跳得厉害,假装不经意地摸摸自己的脸想冷却脸上的热度,故作镇定地道:“跟了我这么久,是该给你一个名分了。”

“多谢夫君。”凌唯傲相当配合,故作娇羞地埋首在他胸前。

“好好说话。”容一被雷到险些将人踹下床。

凌唯傲莞尔一笑,翻身将人压倒……

090章:老容家的儿婿(1)

“凌少、荣少,今天不跑步?”

孟故一大早起来,看见容一和凌唯傲两人房间的门都开着,里面没人,道了楼下才发现两人在厨房。

“我们已经跑过了——猪儿,先炒荤菜还是先炒素菜?”凌唯傲看着料理台上摆好的食材,笑着问容一,蔬菜全是他们一大早去“菜园”现摘的,绿油油的,鲜嫩鲜嫩。

容一扒在他肩上看了一眼料理台,道:“先做准备工作。咱俩得分工合作才行,你洗菜我切菜。”

两人之间比往日更张扬的亲昵让孟故猛然意识到自己很碍眼,转身自己跑了。

容父容母的房间和厨房只隔着一堵墙,早听到那边噼里啪啦的声了。容母半撑起身子,在床上犹豫了一下,又躺回去,转头看容父。

容父脸色墨黑,瞪着眼看天花板,但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容母用胳膊推了推他,低声问:“老容,要不还是我去做饭?”

“你要是睡不着你就去!”容父翻身背对着她,不一会儿就打起呼噜。

这下换容母瞪着天花板发呆许久,不知那俩儿把厨房折腾成什么样了,她还是起了身,走到厨房门口,又讪讪顿住——

容一坐在灶前加柴,凌唯傲左手拿着一只碗,碗里有几片肉,右手拿筷子,筷子上夹着一块肉。他弯腰站在容一面前,把肉送到他嘴边,一脸笑意地道:“猪儿,尝尝味道怎么样。”

容一瞄了一眼,似乎有点糊了,但还是翘起嘴角,张口把肉片吃掉。

“有点糊,但味道非常不错。”

“是吗?我看你以前炒的肉也是这种颜色,”凌唯傲就着同一双筷子又夹了一片肉送到自己嘴里,咀嚼几口,笑了一声:“是有点糊。”

容母脸上窜起一阵热意,垂着头踮着脚尖快步走了。

容一看了看灶膛里的火,大小合适,起身走到凌唯傲身后,抱住他的腰,握住他的右手。

“我教你。爆炒黑木耳就是要大火,所以翻炒的速度要快,不然的话也容易糊掉。”

“猪儿”凌唯傲忍不住笑,偏头蹭蹭他的脸,“你这身高做这动作有点难啊。”说着他转身到容一身后,一样让容一握着他的手,而他则搂着容一的腰,这样果然顺手多了。

“就比我高那么一点点而已,有什么好得瑟的?”容一用脑袋往后撞他的下巴,从他怀里退出去,“自己炒吧你。”

容母的手艺非常好,脸凌唯傲这个吃惯了各种大厨做的菜的人也承认这一点。如果她做的菜都打10分的话,凌唯傲今天早上做的菜顶多6.5分。不过难道是菜的份量刚刚好?反正这天早上的菜一点儿都没剩下。

凌唯傲有点在意,但又不是特别在意,只要容父和容母没说难吃,以后的每一顿他就继续做。

一连数日,容一和凌唯傲尽待在家里研究如何提高厨艺。村里人约他们串门他们也没去。但他们还是听说屠龙带了一帮不安分的年轻人去了市里的事。不出他们所料,市里那帮人还是发现了屠龙偷运物资,没给他们好果子吃。屠龙一群人个个都挨了揍,险些连摩托车也反被那帮人所抢。周凯比较本分,也是听进了金袭当初的话,没有跟着屠龙一起去,逃过一劫。

另外,终于还是停电了。

停电的事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只是到真正发生,还是让大家措手不及。也有人提前准备了少许蜡烛,但蜡烛总有用完的一天。因此,停电之后,村民们开始睡得更早,天黑前必定要吃晚饭,不然的话就只有抹黑了。只有少许人才会点油灯,这是很奢侈的事。

所幸,这时已经进了九月,天气不再像之前那么热。否则的话,没有电风扇估计能把人给热疯。

停电的事对凌唯傲没有太大的影响,每日都神采奕奕的,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一点儿也不错。

“猪儿,9月20日事好日子啊,你过来看!”

容一睁大眼看着凌唯傲手里的日历。这是老版的日历,厚厚的一本,过一天撕一张的那种,每一页都写着癸巳年、辛酉月,宜什么忌什么之类。以前村里人都用这种。后来镇上卖烟花爆竹、卖猪饲料的店铺都流行送挂历,村里人就不怎么用这种老日历了。

“这玩意你从哪儿找到的?”容一一脸稀奇地拿过来,随意地翻了翻。着东西对他来说已经属于古董级别。

“哎,你别弄坏了,”凌唯傲抢回来,把他拉到自己跟前直接坐在自己腿上,翻到之前看到的那页,“我让金袭帮我找的。你看,9月20日,农历8月16,宜嫁娶,好日子啊。”

这么明显的暗示,容一哪能不懂,但偏要故意让他急一急。

“中秋的第二天,不管是几月几号都是好日子。”

“严肃点儿!”凌唯傲扳过他的头,板着脸,“不然我干脆把你就地正法算了!”

容一连忙端正态度,在他腿上坐直,正色问:“我没问题。你的厨艺练好了?”

“当然!”凌唯傲顿时笑了,将人搂紧,“那就定在20号晚上吧。咱们再商量商量菜单。虽然不能宴请宾客,但桌上不能太寒酸。”

他此时的模样似乎连飘动的头发丝也带着欢愉的笑意,容一的心也仿佛浸泡在开心之泉里,柔软而充满喜悦。

紧接着的几日,两人都整日笑得春光灿烂,而且神神秘秘。

容父几人都看出来了,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但容父什么都没说,一开始他未能狠下心阻拦时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了。现在再阻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容一饿凌唯傲知道父母爱是有些别扭,也不出言相劝,只从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关心他们,软化他们。

9月20日,八月十六,这一天,容蓉在容一的暗示下,吃过午饭就拉着容父、容母和孟故出门,去其他村民家里打麻将。孟故对麻将不感兴趣,半道上几个不怕生的小孩闹着让他教打拳,他就应了。

容一把院子的大门插上,就算有人敲门也不打算让人进来。凌唯傲在厨房里忙活,他则先去二楼布置他们的房间,顺便把他和凌唯傲稍后要换上的衣服带到洗澡间里。

然后他将堂屋精心布置一遍,待客时才会用的折叠大圆桌也搬到正中,铺上一块大红的布。电视柜上的电视机搬走,左右各放一个带盖子的空啤酒瓶,啤酒瓶上竖着两根粗大的红蜡烛,增添几分喜庆。两根蜡烛之间放置一个花瓶,里面插着用各种颜色的纸折成的纸花。是容蓉前一天晚上帮他们折的,喷上香水,跟真花一样香。

做完这些之后,他才到厨房帮凌唯傲。两人一共要做十几个菜,凌唯傲仍然在进行准备工作。凌唯傲这段时间的练习不是白练的,看他忙于锅里菜的同时还能在砧板上切菜有条不紊的架势就明白了。

两人本来一直很兴奋,但此时相视一眼后,心里都生出几分紧张,各干各干的,一时没说话。过了今晚,他们就将成为一对真正的爱人了,从此以后将亲密无间,一生相伴。

容一拿起料理台上的蒜,背对着凌唯傲,低着头慢吞吞地剥,无意识地数凌唯傲在砧板上切菜时发出的一道道有规律的声响。声音忽然停了。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听到,正准备回头看看,耳边多了一道炽热的呼吸,紧接着腰被搂住。他顺从地靠过去,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凌唯傲将他压在橱柜的门上,一条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容一环着他的脖子。两人的唇紧紧贴在一起。一个绵长而激情的吻之后,两人相视一笑,忽然就不紧张了。

容一推了推他,道:“我来切剩下的菜,你先把要炖的菜都炖了,免得时间来不及。”

“放心吧,我有数。”凌唯傲又亲了亲他的唇,才松开他。

容家厨房里传出的香味让左邻右舍都闻到了。刘婷婷下意识摸摸肚子,看一眼无所事事的金响,无声一叹。

江延秀有点馋的同时又鄙视容家的人不会过日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杀鸡炖排骨的,看他们以后的日子怎么捱!要知道,就是昨天是中秋节,村里人都是简单地过的,今天又不是什么大日子,炖什么鸡。

西边邻居蒋大伟夫妇正好在家,也纳闷着。这味道太馋人了。今天不是什么大日子啊?难不成今天是小凌的生日?老容老俩口还真重视这干儿子。刘银花暗自琢磨着晚上要不要故意挑着时间过去一趟,不说别的,给蛋蛋蹭个鸡蛋也是好的。

蒋大伟一看他媳妇思索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微微皱眉要开口,看了看才四岁的瘦巴巴的女儿又闭上嘴巴。

091章:老容家的儿婿(2)

容一和凌唯傲也没想到过他们做这么多的好吃的可能会引起邻居的注意,但今天是大好的日子,一生只有一次的日子,两人都不想敷衍。话再说回来,就算他们吃好吃的,那也是因为他们家有,不偷也不抢,吃自己家的东西又不犯法。而且台他们家有以前剩下的排骨、猪肉一直在井里冰着,不用担心会引人怀疑。

饭菜全做好,只剩一个汤还在煤炉子上煨着。凌唯傲松一口气,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回头看猪儿也是一身汗,可以感受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喜悦,情难自禁地抱住他亲吻一口,说道:“我们俩得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我都准备好了,衣服放在堂屋的椅子上,你先去洗,”容一端着一盘菜往厨房外走,“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把菜都端到桌上。”

凌唯傲也端起一盘菜,忙了一下午没停脚,这是下午第一次进堂屋,看到左右墙壁上用红纸剪出的两个“喜”字以及电视柜上两根粗大的红蜡烛,脸上浮出一抹惊喜和感动,忍不住一把抱住容一。

“猪儿,着红蜡烛是你准备的?哪儿来的?”

“小心菜、菜、菜!”容一赶紧把手中端着的菜放到桌上免得撒了,随后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这不是蜡烛,红蜡烛难找。我用两截铁管灌了油加了捻子,然后再外面裹上了红纸。”红纸都是去年过年时写对联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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