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小心脏,有点儿hold不住。
“许既然!”
这个钟毅,这时候不是展现你那优美男声的时候成么?放着嗓子不去参加快男选秀,真是白瞎了你!
还有,还有你那摘下墨镜,想秒杀世界的双眼,干嘛跟喷火器似的盯着我?
“小哥,是不是能关门发车了?过点儿了好像!”旁边一大爷抬手指了指自己手腕儿上的表,特慈祥的冲我说道。
我靠,男色当前,我失态了。对不住了大爷!
再看向钟毅,我才明白,原来那厮成了妒夫了。妈的,咋能那么不淡定?
忍着番茄那么红的脸,按下了按钮,车门儿关上的瞬间,瞟了那制服哥一眼,我要怎么把他搞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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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家。
“妈,妈,你觉得你儿子怎么样?”我冲着门口的穿衣镜一会儿捣鼓捣鼓头发一会儿摸摸脸的。
正在饭桌上盛米饭的程淑梅同志,估计眼皮都没抬,
“什么怎么样?人样儿呗!我要说你人模狗样儿的,那不是侮辱我和我老公么!”
我腾在半空一直没闲着的手,立马儿就静止在空气中。
我保持着一抹带有怨气的眼神儿直接冲向她手里那碗米饭,拿过来二话不说坐椅子上,左腿一抬,光着脚丫,蹬在椅子面儿上,拿起筷子就扒拉了两口饭。
估计我这副样子,让我妈觉得自己嘴皮子那叫一利索,正憋着乐挑了挑眉呢。
“妈,说正经的,你和老许感情没什么问题吧?”我夹了口菜。
我妈刚吃了一口米饭,这下子直接全到我刚整理好的头上了。之后还没等我洁癖大爆发,筷子已经直接问候我脑袋了。
一边敲一边搁那儿说:“你个死小子,穷孩羔子,你又想说嘛?我让你天天和你亲妈这儿穷贫气,你能啊,你接着能。”
我跟比人家踩了尾巴还迅速的跳了起来,真跟抱头鼠窜似的。这时候大门一开,我一下子就窜到老许身后去了,敬爱的老许还替我挨了一筷子。
“哎呦~~~~小梅,是我,”
“爸,你,你快拦着,不然你可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哎呦,快点拦着呀!”
我这嘴啊,真是欠死人不偿命啊!这句话说出口后,老许回头就给我一记温柔的爆栗。瞧瞧吧,我就是在这种糖炒栗子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所谓的书香门第。真的好见鬼啊!
放下公文包和车钥匙的老许,优雅的替我拦下正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的程淑梅同志!重回饭桌的感觉真是挺亲切的!我在被我妈收拾以后,也老实了挺多。
不过默默吃饭不是我的风格,我比较喜欢在我爸妈面前欢脱得像个二百五,这样倍儿轻松!也觉得自己倍儿幸福。
“怎么了?我看你回来情绪有点不对呢?”我妈给我爸夹了块儿糖醋排骨。
“嗯,有点事儿!”
我撇了撇嘴,不是不让说话吗?那你俩说个什么劲儿啊?这不成心刺激我么?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家长都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只能装事儿似的,自顾自吃饭,可是耳朵却是能伸多长要多长,听着这对老夫妻分享琐事。
“学校的事儿?说出来听听。”
我的亲妈哎,您老可真是够八卦的,人家单位的事儿,你老跟着搀和什么?
“单位领导班子可能要有变动。”
嗯?这是个问题,可以分享分享。
我妈把嚼糖醋排骨的动作都停了。“怎么个变动?老公,你不会有事儿吧?”
“傻瓜,瞎想什么呢?我行的正坐得直,能有什么事儿。”温柔如老许。对我妈连所谓的呵斥都软绵绵的。
“哦,那就好,咱不指望往上升,只要别往下降就好,我这人,知足常乐!不过你也可以说说,到底有嘛事儿啊?”
“你知道我们单位教初中的小王两口子么?”
“知道知道,俩人儿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是吧?他俩怎么了?”我妈连饭也不吃了,直勾勾的盯着我爸,等待着下文儿。
我这儿也举着饭碗,赶着趟儿。
“具体的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小王的妹妹原来是校长的外室,现在校长被人举报作风有问题,收受家长贿赂,还贿赂上级教育局的领导。
滥用职权,把小王两口子只有大专文凭的人,安排在学校当老师,其实他俩连资格证都没有。”我爸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的老天爷呀,这混乱的呀!可我发现我妈那儿就要笑出来了。
“啊一股啊一股,这可是挺狗血的!”老妈又上演韩剧里的哎呦哎呦那惊叹词了。
“反正校长这次可是够呛,看吧,现在学校有点乱套,比较主要的是先安定老师和学生的情绪,影响挺不好的!”
“那影响能好么?真是不嫌丢人,你们那个回校长多大岁数了?好像都有孙子了吧,怎么还干这老不要脸的事儿啊?啧啧啧,老不是东西的!他那二奶多大了?”八卦精神,这绝对的八卦精神。
“我也不清楚,不过小王也才三十六七吧!不是,我看你这样,怎么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呢?”我爸貌似不解的瞅着我老妈。
我妈克制了半天还是没克制住,笑得跟朵儿花儿似的。
“我哪有,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呵呵。”
得了吧,我亲妈,我再不了解你,你那笑容里,其一,你那是发挥你欧巴桑的特质,看人家别人家八卦;其二,你肯定又在心里嘀咕,你家老许这次升职有望了!
不过身为程淑梅同志的亲儿子,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爸,我妈那不叫幸灾乐祸,那叫嫉恶如仇。这要在古代,我妈一准儿的侠女。”
马屁拍得不但要响,还要拍于无形。拍准时机。
“切,看我儿子,就是明白我,儿子,多吃点儿,妈看你好像又瘦了。”
离我最远的糖醋排骨终于开始跳进碗里来了,我最爱的糖醋排骨,我吃你一口得是有多费劲啊?
我吃的挺香,可也没忘记有什么大事。
抬眼看了看我爸我妈,觉得现在气氛挺好。
“哎,妈,你觉得你儿子要是穿上一身儿高铁的制服,会不会帅得掉渣儿?”我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我妈把想要给我夹得菜停在了我的碗边儿上。顺势一拐弯儿,就放进了我爸的碗里。之后把筷子一放。
特郑重地说:“这话你要是开玩笑呢?我可以告诉你,这笑话可冷可冷的。可是你要是有这个心思呢?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最好把它扼杀在摇篮里。不然,你就不是帅得掉渣儿了,而是骨头渣儿都不剩了。好了,继续吃饭,刚不是让你闭嘴别说话么?给我闭嘴!”
淡定如程淑梅同志,她夹起碟子里最后一块儿糖醋排骨,吃得那叫一津津有味。
姜,果真是老的辣。
晚上在床上,我是反过来调过去的睡不着,这就是春心动?我这也像是钟毅说的,惊鸿一瞥,就爱上了?应该是吧,我爱上那个制服哥了。嗯,应该是。
爱不就是没日没夜的瞎想么。反正我现在是挺想他的。那张俊朗不凡的脸,那双忧郁深沉的眼。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那哥们儿那可劲儿跑,我这可劲儿的追呀,武装越野五公里也不见得那么费劲。绕不地球三圈,也得有两圈儿半。
累得我一大早儿就醒了,躺床上看着天花板就发楞,这哥们儿估计不好划拉。现在除了知道他是高铁员工,其他就一概不知了,不过我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
高铁职员没跑儿了,我就搁这儿守株待兔,准有我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
5、内个……我看灯成么
转眼就进了十一月,我这兔子还没守来,马路两旁不知名的树种,风一吹,就哗哗的掉“头发”,如果我是个生性多疑的人,那我肯定觉得它们是在嘲笑我。
钟毅最近在我这儿没怎么得着好脸儿,他把原因总结为我是患了内分泌失调型缺做爱综合症。他觉得我俩十天八天没做了,我肯定是紊乱了。尼玛真是挺能整的。
“既然,下了班儿,去我家呗?!我给你做糖醋排骨吃。咱妈那一手儿的真传。”钟毅换好衣服就冲我说,还不忘给自己竖竖大拇指。。
我一边儿系鞋带儿一边回他:“你妹啊,你就说你最近攒足了劲儿,想讨朕欢心不就得了。还拿吃的搁这儿吆喝,搞得好像朕有多贪吃似的!”
“呵呵,的确是那么回事儿,你从嘴上到身上不都是个贪吃的主儿么?”
“我去,让你失望了,最近朕没啥心情,所以提不起兴致来,你就是弄黄金排骨,朕也不想吃。”我撇了撇嘴,一副淡然。
估摸着是看更衣室只有我俩,那货还没等我把棉服的拉链儿拉好,就直接抱着我抵墙上了,这冰凉的手哇,直接就伸我衣服里搁我前胸上了。可劲儿的乱摸。
“卧槽,把你那凉爪子伸出去。爷可不是人肉火炉,不带给你当暖宝的!”我本想用一招小擒拿,把这逼撂倒。
可没成想,倒让他反擒拿了,他左手直接把我俩手背到我身后去死死地钳住,右手就在我衣服里又摸又掐的,还时不时的挠挠我腰间的痒痒肉儿。
那嘴还特欠抽,顶着我就亲,而且为了怕我一扭儿头儿跑了,还就咬着我下嘴唇。
你二大爷他侄子的,爷怎么也不是吃素的啊,就这么被你给制住了,太不是爷风格啊,你以为咱上学时那群架是白单挑儿的啊?
用腿吧,可是磕他子孙根儿?又有点儿不是好汉纯爷们儿的作风,这要万一给磕坏了,我还得给人负责不是?这正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再这么给自己拴腰上个拖油瓶,得不偿失!
以退为进!
我放弃了挣扎,瞬间平静,眼里拼命地迸发出那无助后的苍凉。虽然其实我对于自己的表演,挺想笑的。
钟毅觉出我的变化,愣了愣,就停止了动作。可是那双黑色的眸子,却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我被他看得发虚,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东瞟瞟西看看,一个劲儿的转眼珠子。
钟毅松开嘴,也放开了我的手,可却还是将我抵在墙上,他两只手扶着墙,把我圈在怀里,“既然,看着我。”
“内个,我看灯成么”
“我爱你”钟毅幽幽地说,眼睛依旧直视着我。眼神儿纯净的能掐出水儿。
“啊?嗯!”我不好意思的想要低下头,可是他却用脑门儿顶着我的额头。不让我的眼睛离开他的视线。
我对上他漆黑的瞳仁儿,生怕他一眼就能把我看穿。脑门儿上的冷汗眼看就要落了下来,周围安静的好像只能听到我大幅度的心跳声。
几秒钟的静止后,钟毅轻轻的笑了一声,用右手摸了摸我的头顶,揉乱了我的头发,左手落下抚上我的后背,轻轻的将我拥在怀里,深沉的呼吸在我耳边响起,像极了不经意的叹息。
两只手拥着我的力度也越来愈大,“既然,不要离开我!”
好像触电一样,我的身子一僵,有些连我自己都掩饰不了的慌乱。
他是如此温柔,让人如此温暖。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沉浸于在他的倾世温柔里?我,爱到底是什么?我是爱上那个人了吧?!
对于钟毅的温柔,我不可以再毫无顾忌的接受了吧!
只不过才一年多,为什么连想想都那么不舍呢?
我嘲笑了自己一下,没想到自己能想那么多。之后便故作平静的对他说:“矮油,你看你又和我玩文艺,行了行了啊,下班儿了,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啊!”我拍了拍他的后背,之后稍有力道的推了推他。
钟毅慢慢的松开了我,明明脸上带了笑的,可是我却能感觉出他身上冒出的那一丝失望。我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为自己。为心虚。
本想安慰他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儿上了,更衣室的门一下子就给人从外边儿推开了,紧接着单位的李师傅一脚就迈进来了。
此时的钟毅和我,保持着正面相对,中间隔一人儿距离的姿势,在外人看着貌似是在面对面说话,可是我的大红脸却有些说不过去。
李师傅站在门边而上,向我和钟毅投来不解的眼神。我就像被人当场捉奸了一样,心虚和局促感,让我从头发根儿臊到到脚趾甲。顿时语塞。
倒是李师傅,这位素来心胸开阔,豪爽的北方汉子,用自己颇为自信的感悟力,迅速的整理出自己的思绪。
“你俩小子闹嘛呢这是?这脸红脖子粗的?”
钟毅看了看我的大红脸,冲我笑了笑。
“没事儿,李师傅,我俩就是在工作中有点小分歧,这不都讨论开了么。”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心中狂给钟毅竖大拇哥,这小子的应变能力,真不是盖的。
“呵,没事儿就好,谁工作上还没个意见不一致啊!那两口子还有个意见相左呢。说开了就好,一起共事,以和为贵嘛!”李师傅略显富态的脸上,露出弥勒佛惯有的笑容。
嘿,您了可真会打比喻。这眼力见儿,可是够不错的,这可不就是两口子有点儿不对劲儿么!
钟毅听到两口子那几个字儿,好像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话也多了起来。眉飞色舞的收拾东西,还和李师傅左一句有一句的唠嗑。
直到我把东西都收拾好,我俩才和李师傅say goodbay。
这眼瞅着就到吃饭的点儿了,也不知道是神经的问题还是怎么地,隐隐的闻见了一股驴肉火烧的香味儿。
从更衣室出来,钟毅就把右手搭我肩上了,就像哥们儿那样的勾肩搭背,好在自然,没什么人看出异样,再说,我俩名义上也是干兄弟了。
他舔着脸的在这儿跟我黏,一个劲儿的央求我去他家吧去他家吧。那可怜见儿的,谁能想到这小模样的下面是欲、火、焚、身的。
到了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感觉这驴肉火烧的味儿就更浓了,真他妈没让人家说错,我还真就是个贪吃的主儿。
远远的看见他那辆霸气的路虎,雪白锃亮。还没考虑好要不要随了他的心愿,这货拉着心不在焉的我就走到车头了。
就感觉奇怪,一定是有人在附近吃驴肉火烧!
我白了他一眼,就往副驾驶那边走去。
“hello,达令!”
我靠,眼前一金发碧眼的外国妞儿一下子就从副驾驶那边蹦了出来。我这小心脏,噗通了好几猛跳。小姐,你想吓死谁啊?
瞳孔放大了好几倍,不带这么糟践我这2.0的双眼的。还有,还有你那没办法不映入眼帘,正在上蹿下跳的胸!
之后便是那小妞儿手里的驴肉火烧。
怪不得呢,好在不是我神经有问题。
钟毅啪的一声关上了刚打开的车门儿,看到这外国小妞儿,眼珠子都直了,我刚想问问他,你这看见美女就被掰直了么,那货就开口了。
“贝拉?你怎么在这儿?”
嗯?认识?这回我是真不明白了。
那小妞儿绕过我就奔向了愣在我旁边的钟毅。上去就是一搂着脖子的狠抱,我这个心里,突然就是那么不舒服了一下。
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东西,这熊孩子,这是要明抢么?不管怎么说,钟毅现在还是我的。我的!
我压下心中的不爽,潇洒地回了个身儿。“哎呦,这谁啊,钟小子,前女友儿啊?这热情奔放的。”
现在,我一点儿都不想克制我那霸气外漏的尖酸刻薄,所以,国际友谊?去你妈逼!
6、咱俩互电一个呗
伊莎贝拉已经呆了快一个月了,我和钟毅几乎开始了零交流,那货隔山差五的就请假,不请假的时候,伊莎贝拉就像个影子似的跟着钟毅来上班。挨得紧紧地,把我能甩老远。
他们的事情也是钟毅某天破天荒的和我打电话的时候知道的。他和伊莎贝拉在美国是大学同学,这位同学对所谓的中国男人有莫名的好感,明白了说就是喜欢钟毅。家世很好,爹是驻中国大使馆的外交官,妈是大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