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之隐性掠夺——封梓
封梓  发于:2015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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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易仰着脖子,疼痛也快感双重刺激使得他的理智也将断弦。

……

身体交缠,虽是最原始的交配姿势,却也能在彼此配合中感受到绵绵的情谊。

置于上方的人耸动的动作越来越快,封易能感受到对方处于爆发的边缘,顾不得被顶得几近痉挛的身体,用薄弱的理智伸手推拒着对方的胸膛。

“别,别射在……嗯……”

左蒙抽动的频率越来越高,终于……他闷哼一声,趴在封易身上不动了,只是用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弄着封易锁骨处的肌肤。

这算是彻底被标记了?

封易张着嘴大口呼吸,目光有点涣散。

这算是什么呢?

听说男人发泄过后最容易感到空虚,确实如此。身上的重量,肌肤相触的感觉……封易抬起手抚上左蒙的后脑勺,心里升起一种难言的感觉,憋闷,还有望不到未来的绝望,混杂着想要落泪。

虽然是最亲密的关系,却是只有一个人记得的亲密关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悲伤呢?

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左蒙抬起头,嘿嘿笑了一声,舌头舔上封易的脸,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封易仔细听,才发现他说的是——

“喜,喜欢……喜欢你……”

不知道怎么,封易突然就落了泪,睁着眼,眼泪就这么滑落下来。

左蒙还在嘿嘿笑着,憨憨的,像个智障儿。

巡逻员再次到来的时候,左蒙已经睡着了。他已经很久没睡过,精力的消耗……或许还有潜意识里的微微安心使得他终于肯闭上眼,他睡得很沉,巡逻员打开门进来也没打扰到他的好眠。

但在巡逻员试图拉开封易时,他醒了。

布满血丝的眼睛没有丝毫感请人,他紧紧盯着闯进来的陌生人,就像在看一具尸体,嗜血的情绪在酝酿。

巡逻员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在他以为他会向他发起进攻时,他却只是盯着他,目光可怖。

双手紧紧抱着封易的腰,左蒙防备地看着巡逻员。

毕竟是在这所监狱的当职很多年的老人了,什么样的变态犯罪狂没见过,巡逻员只是在开始的一刹那受到了震慑,仗着全副武装,又向左蒙靠近着。

出乎意料的是左蒙并没有出手,他只是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在对方伸手想要拉开封易时,他也只是往后退着,环住封易的手没有移动半分。

巡逻员似乎也看出了端倪,不再像之前那样畏缩,抡起手里的铁棍向左蒙砸去,目标是他的右肩。左蒙没有逃,他连看都没看一下那铁棍,硬生生地接住了这一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相反的,受到惊吓的反而是封易。

“不做什么?”封易朝巡逻员吼了一声,转过身去看左蒙的伤势。这一下没有留余力,封易甚至能看到他的右肩微微垮着,按照竞技场的经验来看,应该是脱臼了。

“你该离开了。”巡逻员缺乏感情的声音从铁质面具下传出来。

“怎么?送我到这里,还想着我会活着回去?你们哪来的自信?”封易嗤笑,事实也是这样,要不是他的发情期意外到来,左蒙怎么说也不会放过他。

“你该离开了。”巡逻员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这种听命行事的人最是麻烦,没有自己的思考,只是机械地执行命令。封易想清了这一点,皱起了眉头。虽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但显然的,现在的左蒙似乎把他认定为自己的东西,不会放他离开。

“左蒙……”封易目视着抱住自己的人,低唤了一句,回应他的是一声傻笑。

封易叹了口气,用手掰着搂住他的那双手,没想,这举动惹怒了左蒙。

左蒙蓦地将封易拦腰抱起甩开出去,封易也没料想这一出,毫无防备地撞上玻璃墙,原本就因为情事以及之前的战斗掏空了精力,这一撞,他半天都没起得来,匆忙间,他抬起头,只看见左蒙的眼睛更红了,显然是处于盛怒中。

左蒙的右肩彻底脱力,但他不管不顾,目光泛着猩红向巡逻员攻击,他的速度很快,攻击招数直接而狠厉,一时之间,巡逻员也只能处于防御的状态。

“如果不想他有事,就快点离开。”巡逻员抽空向倚靠在玻璃墙壁的封易说道,见封易没有动,又说了句,“这是姬先生的原话。”

“呵!”封易冷笑一声,稍微思索了下,还是妥协了。

许是见到封易的离开,左蒙的攻击越来越密集,嘴里还发出几声低吼。巡逻员一边抵抗一边朝门的方向移动……

当巡逻员也出来后,封易才把目光从左蒙的身上移开,有点嘲讽地看着狼狈的巡逻员。

“走吧。”

嘭嘭——

封易转身的同时,一声巨响传来,他错愕地回头,见左蒙不断地撞击着玻璃门……他甚至觉得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急切和恐惧。

错觉吧。

封易鼻子酸酸地想。

“小易真是不乖,居然把自己弄得脏脏的。”

这是封易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时,姬莫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呀,还受伤了!来,我给你呼呼。”姬莫延心痛不已地拉过封易坐下,凑过脑袋就朝他脑门上呼气。

封易闭上眼睛,掩饰着眼底的疲倦:“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姬莫延闻言停止呼气,退开一步,露出妖孽的笑。

“只是个小小的游戏罢了。我要的从来都只是这个,想要开开心心地看一场游戏。”

——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离开。

封易突然想起一个人。

“柏邹呢?”封易睁开眼,目视姬莫延,“你让柏邹离开了?”

“离开?”姬莫延有些小小的惊讶,“他的剧本还没有演完,怎么能中途离场?”

忽而又笑起来:“小易想‘朋友’了吧,我会找时间让你们见面的。”

真的是个疯子。封易从来没这么深切地体会过“疯子”这个词的含义。

26、孰胜孰败

封易没想到姬莫延话里的见面来得这么快,在他看到柏邹时他这么想。

脚下的是犹如竞技场的宽敞场地,锥形的防护罩将他笼罩,视线越往上越觉得空间逼仄,仿佛被攫取了心跳,心悸的感觉油然而生——想要逃离却被震慑得不能动一步。

当然这些感觉并不是仅仅缘于这座锥形的建筑,毕竟它只是一个死物,能带给他这么大触动的原因——

“是哪里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封易嗤笑,反问,“你觉得我会听你的?”

姬莫延失望地摇头:“小易变得笨笨的了……你会做的,因为我有很多方法让你心甘情愿,小易这么了解我,也一定会肯定我的能力,是不是?”

呼吸停滞一秒。

这个疯子!

封易的转变很大程度地愉悦了姬莫延,他无声地笑了,手指轻轻摩擦着封易的脸颊,对方的僵硬又加大了他愉悦的程度指数。

“那么,和柏邹的对决,你不会拒绝吧?”姬莫延说。

姬莫延的剧本是背叛与报复,被背叛的一方必须亲自报复回来。桥段俗耐狗血,但胜在经典还是存在爆点的,无聊的时候用来娱乐一下,尚可。

尽管封易与认为他和柏邹的关系还够不上背叛,毕竟他们没有明言确定为“朋友”,更准确地说来,只是他一厢情愿,怨不得。

不是他圣母了,只是他不想在和左蒙、姬莫延乱成一团的关系中,还要分注意力给一个陌生人——在柏邹走出那一步的开始,他就这么定义两人的关系了。

“规则像PAF一样?”封易这么问相当于妥协,他也不得不妥协。处于劣势的那一方向来缺乏选择。

“你不觉得PAF的竞技很无聊?”

“……你什么意思?”

姬莫延好像十分迷茫。

“既然有能力让对方死亡,为什么还要做选择?要知道鲜血才能唤醒热情!”

“……”

一直以为PAF会扭曲人的性情,封易现在知道他错了。扭曲不是外界的压迫导致的改变,而是嵌合在基因里与生俱来的!

“小易别担心啦,你比柏邹厉害多了,会死掉的一定不会是你啦!”姬莫延似乎想到了什么,兴奋不已。

“这么精彩的对决一定不能缺少观众……左蒙也一定会感兴趣的。”

姬莫延果真没有开玩笑,在见到左蒙的那一刻封易想。对于这么过个观众,他留给他的关注比自己的对手要多得多。

左蒙被关在可移动的小型玻璃房里,几天没见他的脸色越发苍白,甚至可以看到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没了进食欲望的他只能靠着营养针维持生命。

此刻他难得地安静,只是静静地看着封易,似乎在分辨记忆里是不是出现过这个人。

“封易……”

柏邹的开口结束了这长时间的对视,成功地将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也是在这时,封易才发现柏邹的状况。

柏邹过得并不好。

不是说物质,而是他的精神状态——他的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整个人就像笼罩着一层蒙蒙的死气,仿佛被摧毁了所有希望后的茫然。

“又见面了。”柏邹的声音很轻,唯有离他几步远的封易能听见,“原以为不会再见面的,原以为……”

柏邹轻笑一声,有些自嘲的意味:“原以为……呵,这真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概念,就像自己,原以为会离开PAF,结果出是出来了,却和自己所想的有些出入。”

柏邹扫视一眼四周,最后回到封易身上。

“尽管如此,但我还是想相信一次,姬莫延承诺,只要我赢了,我就自由了!”

姬莫延悠闲地坐在场外,占有最佳的观望位置,对于这场迟迟未开始的对决,他抱有极大的包容,不插言不催促。

封易有点不可置信,对于柏邹的话。

“你信他?”

“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

明明是带毒的荆棘,却还是当作救命的稻草,只有逼到绝处才会如此,封易想。

“我不会输。”封易直言。他有放不下的牵挂,所以不能输。

和PAF的竞技不一样,这次的对决两人持有武器,相同的,一把短匕首。

当柏邹举着匕首第一次发出攻击时,姬莫延坐直了身子,在他旁边的左蒙也停止了挠玻璃的动作,直直地盯着场上的情况。

PAF的经历决定封易的武技比柏邹高上不止一筹,但目前的他没有主动攻击过,一直处于防御的状态。

不得不说,虽然已经决定把对方当作陌生人,但真正做起来还是有困难的。

柏邹的攻击漏洞百出,但封易每次都无视了。

“你还是这么矫情。”久攻不下,柏邹停下来,做了个深呼吸,睇他一眼,“虚伪。”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话音刚落下,他又开始了第二波攻击。

代价?大概吧。

这次封易没再闪躲,而是开始了正面攻击,实力的差距让这场对决很快就结束了。锋利的匕首抵在柏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狭长的伤口,血珠滚上刀面。

“我只是不想你输得太难看,毕竟认识一场。”封易淡淡道。

柏邹笑出声:“可是还没结束不是吗?”他将脖子往匕首送了送,瞬间,血渗透得更多了。没有恐惧反而噙着玩味的笑:“你敢吗?杀了我?”

封易没回答。

“封易,你是我见过的最懦弱的最虚伪的人。也是,有那么个把你当宝的大少爷保护着你,懦弱虚伪一场也是行的。”柏邹脸上的讽意更炽,“你以为你看透了PAF,事实上,黑暗的地方你从来没见过,所以,你根本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想要逃离!”

“谁想做个坏人,我拼尽了一切,出卖了尊严灵魂,只是想要换得一个机会,而你,这些你唾手可得的东西,还要矫情地推拒。”柏邹笑着笑着眼睛泛起了水光,“你真让我恶心。”

“如果我们角色互换,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最后一句变得极轻,“所以,动手吧。”说完,闭上了眼。

手指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封易回头看了一眼玻璃房里的左蒙,回过头时,目光坚定了不少。

再也不见——

手微微用力……

与此同时,场地上方的灯灭了。虽然是白天,但没有通口的密闭空间,没有一丝光线探进,一瞬间黑暗弥散。

封易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黑暗让他有种不安全的感觉,他站在原地,想等着黑暗过去,只是——

“嗯……”

腹部骤然而至的剧痛,让他不禁闷哼了声,手上的匕首滑落,与匕首落地声相呼应的是蓦然亮起的灯光,以及——

“……不,不是我……”

柏邹带着哭腔向后踉跄了几步,他呆呆地看了一眼封易的腹部,目光落到自己手上的鲜血时,整个人疯了似的。他将手背到背后,使劲地摩擦着,嘴唇嗫嚅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

一道黑影闪过,把他撞到在地,腿压到地上的匕首,可他像没有了知觉似的,只是一个劲地自言自语。

“不,不是……”

“小易……”突然闯进来的姬莫延揽住封易,将他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尽量不碰触到伤口,“小易像个快要碎掉的布娃娃!”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如果仔细听的话,能听出话里的压抑。

“不怕不怕,没有痛痛。”

20余厘米的匕首尽身没入腹部,鲜血将衣服染成深蓝色,封易疼得眼前发花。在被姬莫延抱着离开之前,他往左蒙的方向看了看,见他呆立在玻璃壁前,微低着头,以封易的视角,能看到他收紧的下颌弧线,以及……脸上的一片平静无波。

偌大的空间里,有一个人还在不断呢喃不断。

“不是我……”

——封易,你是我见过的最懦弱的最虚伪的人。

要说虚伪……他柏邹也算一个。

27、如果幕终

“他怎么样?”

“死不了。不过在醒来之前他大概会长睡一觉,毕竟他伤得不轻,刀刃堪堪擦过要害。”

“倒是精准得很,有这技术,大概对人体很有一番研究吧。”顿了顿,似乎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至少也要有你这样的研究。”

轻笑:“是么?也许是巧合?”

“巧合?唔……人为的推动才会造就一切巧合,在每一件小慨率事件背后都要靠人的精心策划,我一直这么认为。你不这么觉得?”姬莫延抬眼,“弥弈?”

弥弈笑笑,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如果封易醒来,他一定不希望握着他手的是你。”弥弈的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

对于他直白的不加修饰的话,姬莫延表现得十分大度,没有丝毫气恼。

“人们总是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而使自己痛苦,我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自寻苦恼。”换句话说,就是没脸没皮,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想法,极度自我,“这也是我比你们活得都快乐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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