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朝阳蹲在那里认真的拿出自己珍藏的小说专业书，张之灿又看着他低声的说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我是说，听到你刚刚说出的那句话，我觉得真他妈的很感动。”

“哪句？”

“说我是你的恋人，说耀旭是我们的儿子。”

张之灿脸上的笑意让陈朝阳也不由得嘴角上扬，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说的是事实。”

“朝阳……”

听到他又开始发软的声音，陈朝阳只是笑着看向他。

“吻我。”

两人原本就坐的很近，听到张之灿这么说了以后，陈朝阳稍稍偏头就叫他吻住。

这一天的张之灿显得比较激动，就在陈朝阳想转过身好好与他接吻时，张之灿已经将他推到在地。

想着耀旭今晚会住在他外公外婆那里，陈朝阳只是整好以暇的看着他。

“之灿，我没有戴安全套过来。”

张之灿妖艳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等到陈朝阳准备起身时阳的手压住他肿胀的下。身，说：“那你用手帮我。”他无奈的拉着陈朝言情或“不可以直接进去吗？”

第59章：该来的

陈朝阳的套弄让张之灿有些气息不稳，听到他这么问了一句，张之灿难得保持清醒的摇了摇头，说：“都说了，我……我要过几年才生小孩……”

有够固执的，陈朝阳摇头，只是加快手上的动作，等到张之灿终于释放出来以后，他才起身进浴室自行解决。

有的事好像是要自己经历过以后才知道。

就比如先前有之灿的爸妈帮着带耀旭，身边又几个得力的佣人，等到陈朝阳和张之灿兴冲冲的带着儿子搬进新房，很多的问题也就接踵而至。

陈朝阳的工作忙，也需要时常出差，因此照顾耀旭的重任就渐渐落到了张之灿的身上。

一岁多的小孩子虽然还没到那种连狗都嫌弃的地步，但每次张之灿带他去自己的办公室，他不是他把的设计稿撕了，就是把里面张之灿很喜欢又很名贵的瓷器摔得粉碎。

这些张之灿还能忍受，但偶尔某些重要客户的设计稿截稿日即将到期，张之灿要同他的下属通宵加班，自己的儿子又怎么都不肯睡时，张之灿就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我艹！陈朝阳，你把他带走好了，我真的受不了他了！”

说话的时候，张之灿就已经哭了。

陈朝阳的工作属性一开始就决定了他往后要过怎样的一种生活，这两年科宇的发展势头迅猛，各种各样的工程总是很快的结束又开始，使得他这一年呆在外地的时间也比较长。

张之灿已经就被自己的儿子弄哭过几次，虽然有时候不仅仅是耀旭的原因，但每次听到他在那边不自觉的哭声，陈朝阳还是觉得心疼。

只是此时科宇需要自己过手的金额已经达到八九位数，这几年又是他工作的最好上升期，因此陈朝阳也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

听到之灿说耀旭不仅将他的设计稿撕碎了还吃进嘴里，陈朝阳笑，说：“之灿，要不我们还是雇个保姆？”

自己的建议却引来张之灿的迅速反弹，说：“孩子这么小，怎么可以把他交给陌生人？再说如果那人品行不端呢？儿子以后学坏了怎么办？”

张之灿的爸妈如今都去了他大哥那里，想了想，陈朝阳又说：“要不让我爸妈过来？”怕之灿有心理负担，陈朝阳又说：“他们喜欢耀旭，在那里也就孤零零的两个人。”

“可是现在的房子这么小……”

听到张之灿这么说了以后，陈朝阳也不由得沉默。

当初是想着一家三口挤在一套小小的公寓比较温馨，再加上两人的年纪工作的资历，住在那里也比较合适。

却没想到之后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还有，爸妈的年纪大了，不能这样折腾他们。”

这些事自己也知道，也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陈朝阳看着自己简陋的办公室，窗外已经动工并因此显得有些荒芜的工地，想自从组织了自己的小家庭以后，他们关注的地方果然更多的朝柴米油盐一类微小的地方转移了。

陈朝阳的沉默引来张之灿的疑惑，顿了顿，他才说：“朝阳，在想什么？”

“在想要不要找个人顶替我一段时间，我好回去同你一起照顾耀旭。”

“不要！”

异常坚决的语气让陈朝阳挑眉，说：“怎么了？”

“就辛苦这段日子，再说你不是想在三年之内升到商务部经理的位置？”

“那你怎么办？”

“卧槽！我就偶尔抱怨一下，你耐心听我抱怨就好了！”

“不要我回去？”

“嗯，我自己搞的定，不用你为我担心！”

“那你还哭？”

听出陈朝阳语气中的调侃，张之灿气的狠踢了面前的办公桌一下，说：“这是你的义务！老子在这边辛苦工作带孩子，你负责安慰我，让我开心，让我没有压力！再说了，我真的只是抱怨一下而已……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

张之灿的性格说风就是雨，再加上喜欢不顾别人意见的死扛，在听到他很快恢复从前的那种活力和朝气后，对此心知肚明的陈朝阳笑，说：“现在好一点没有？”

“好多了，不过朝阳……”

“嗯。”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一个月？”顿了顿，陈朝阳又说：“怎么了？想我了？”

自己的问题张之灿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陈朝阳听到他咋咋呼呼的声音。

“哎哎哎！臭小子，醒了叫我啊！别自己乱爬沙发，等一下摔痛了，你又给我使劲哭！”

电话被搁下，等过了片刻的时间，张之灿又说：“臭小子醒了，要不要和他说话？”

“当然要！”

“臭小子！来接电话！”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陈朝阳就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呼吸声。

“耀旭？”

“笨蛋！不是叫你咬电话，是叫你说话！叫爸爸，快点，你爸爸在那边等着呢！”

“爸爸。”

听到儿子软软的叫了一声爸爸，陈朝阳的嘴角立刻上扬，说：“耀旭，想爸爸吗？”

“快说想！”

一岁多的孩子虽然已经会认人，但隔一段时间，他的原有的记忆就会被其他吸引他的东西覆盖，想起每次回去见到儿子时他一脸怯生生的表情，陈朝阳就不由得摇头。

在张之灿的逼迫下，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耀旭最终依着他的指示说了句：“想。”顿了顿，陈朝阳又听到他说了一句：“之灿，嘘嘘，我要嘘嘘。”

“哎你！等等，我马上抱你过去！你别把尿撒在我的沙发上！”

陈朝阳一动不动的握着电话，过了一会儿，张之灿说了句挂了，等晚上我空了再给你打电话后就无比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虽然已经单独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几个月的时间，但每次面对他，张之灿给人的感觉都是异常忙碌且慌乱的。

想象着他一边絮絮叨叨的为儿子把尿，儿子撒完尿后他会略带欣喜的拍拍他的脑袋，亲亲他的额头，陈朝阳脸上的笑容想停都停不下来。

想必此时的张之灿很辛苦，但看到儿子一脸懵懵懂懂的表情，他应该也会觉得很幸福吧？

陈朝阳看一眼面前枯燥的报表，突然对两父子生出了一丝羡慕。

每次陈朝阳回去的时候都是张之灿最快乐的日子。

不管这一天他有怎样的应酬工作，他都会全部推掉，而后一大早抱着儿子等在楼下，只希望陈朝阳一把车开进小区就可以很快看见他。

虽然有过他会变成中年胖大叔的担心，但如今因为工作以及儿子的双重压力又恢复到从前那种身材的张之灿，看着阳光下一边夸张挥手一边又抱着儿子不停逗他的张之灿，陈朝阳又觉得他好像还和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一样。

快乐的，烦恼的，交叠着重复的出现，然后就在这样一种细微的情感中，时间渐渐向前延续，而后就变成了别人口中的日子。

小区里渐渐就搬进了很多新的用户，深秋的阳光晒在身上足够的温暖，因此楼下很多的人。

陈朝阳和张之灿组成的家庭毕竟特殊，过了不长的一段时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虽然心里会带着点猎奇或者疑惑的心态打量人家，但一看到两人落落大方的态度，以及他们看见彼此时眉宇间无与伦比的亲昵和甜蜜，反倒对比的他们有些大惊小怪了。

与电梯里时常碰面的几个人点头示意以后，陈朝阳将手中的简易行李递到张之灿的手中，而后抱过他怀里显得有些害怕的耀旭上楼。

“中午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

张之灿跟在陈朝阳的身后亦趋亦步，陈朝阳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儿子，说：“你呢？耀旭？还是吃鱼吗？”

自己的记忆被他勾起些许，陈耀旭抬头看着陈朝阳，过了一会儿，在旁边张之灿略显不耐烦的催促下，不由得点了点头。

“哎！宝贝儿子！我是你爸爸，怎么又忘了！”

“爸爸？”

“嗯，对了，爸爸！”

在怀里的耀旭又重复过一次后，陈朝阳笑着狠亲了他几下。

早上起床后陈朝阳就朝家里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因此连自己的胡子都没来得及刮。

他新长出的胡须刺在脸颊和下巴上痒痒的，刚才还有些不习惯的陈耀旭也被他弄得很快笑出声。

房间还和自己走的时候一样，虽然不排除张之灿趁他回来之前狠狠收拾过一次的嫌疑，但陈朝阳想到他对自己的用心，还是不由得感到高兴。

“累吗？”

“不累，看到你和耀旭就有精神了。”

儿子隔在中间总归有些碍事，张之灿将他朝陈朝阳的右侧推了推，自己趴在陈朝阳的左肩上，说：“想我没有？”

“嗯，很想！”

说话的时候，陈朝阳就靠过去轻吻了一下张之灿自动撅起的嘴角。

“羞羞，之灿羞羞。”

原本张之灿想加深两人间的那个吻，只是听到身边的那个臭小子说了这句话，他不由得回头看了那个臭小子一眼。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动作语气，一边用手蒙着自己的眼睛不说，一边还特意在手指中露出一条缝隙。

想到那几个刚进公司又很喜欢围着耀旭打转的年轻女孩子，张之灿几乎就想打电话过去骂人。

陈朝阳却不以为然，举高了自己手中的儿子，笑着说：“哎哟！宝贝儿子真聪明！都知道取笑自己的爸爸了！”

打搅了自己好事的臭小子一脸的开心，张之灿略显不爽的推了推陈朝阳，说：“朝阳，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

张之灿不会自己做饭，想着他已经吃了两个月的外卖，陈朝阳立即起身，抱着儿子说：“先去超市买菜？”

他的表现让自己觉得很满意，瞥了眼怀里正看着自己的儿子，张之灿很快挽着陈朝阳的手臂说：“好！”

有了耀旭又搬进新家以后，三人的生活逐渐形成了一种规律，去超市菜市场买菜，回来做饭吃饭，偶尔有空，两人要么带着耀旭在楼下散步，要么就带他去动物园看看他喜欢的金丝猴。

以前人家说有了孩子后时间会过的很快，虽然每天的生活都一样的忙碌，但猛然回头的时候，陈朝阳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被两人跌跌撞撞带大的耀旭很快就上了幼儿园，彼时陈朝阳已经坐上那个商务部经理的位置，工作也没有再像两年前那么忙碌，倒是之灿，因为若林的规模得到进一步的扩大，如今的写字楼的面积又有些不够用，因此最近一段时间，都是陈朝阳接送自己的儿子上下课。

可能是之灿的性格太过张扬任性，两相对比之下，三岁多一点的耀旭比他还显得稳重一些。

别人说话的时候他安静的听着，别的小朋友打闹在一起时，他更喜欢一个人坐在一旁看漫画。

张之灿说他的性格随了自己，只是偶尔想起小时候他被自己逗得大笑不止时的样子，陈朝阳还是觉得有些感概。

耀旭如今所在的幼儿园实习双语教学，学校在市里排前几名，因此每次孩子放学时，门口总熙熙攘攘的停着很多的车。

在校门口等了近十分钟的时间，好不容易看到自己儿子的陈朝阳很快发现他今天的兴致不高。

陈耀旭兴致不高的时候喜欢低着头不说话，等到陈朝阳把他抱到车上，装作无意的问了他两次，陈耀旭才看着窗外的街景低声问了一句：“爸爸，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我却没有？”

在此之前耀旭就问过自己几次，但陈朝阳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这么严肃的语气与自己说话。

看着儿子闷闷不乐的侧脸，陈朝阳想，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

第60章：成人式教育

回去的时候，之灿还没回来。

陈朝阳给儿子倒了一杯水，说：“耀旭，是先吃饭还是先和爸爸说一下话？”

回来的路上，小小的耀旭一直低着头，不管陈朝阳怎么逗他都没有。

听到自己的爸爸这么说了以后，陈耀旭只是把头撇到一边，说：“我不饿。”

“那我们去书房？”

“嗯。”

新房也有一间的小小书房，房间以简洁温暖的灰白色为主，右侧靠门占据了整张墙壁的书柜下放着一张很矮的沙发床，偶尔陈朝阳在那里看书，过不了太长的时间，张之灿和耀旭也会跟到那里。

张之灿躺在陈朝阳的腿上与他说话，儿子就站在对面的那张电脑桌上玩自己的玩具或者看漫画书，等到他累了或者困了，他就会走到自己两个爸爸的身边靠下。

自己的爸爸眼中通常只剩彼此，所以很多时候，这个孩子都会悄无声息的做自己的事。

陈朝阳将书房的门关上，又将一直闷闷不乐的陈耀旭抱到腿上，低声说：“耀旭，知道什么是秘密吗？”

这个词汇的意思陈耀旭大概知道，但要他具体的说起来，他还是觉得很难。

儿子略显茫然的表情惹得陈朝阳笑出声，说：“你应该感觉到了，秘密就是不想同别人说的心事。耀旭，我再问你，你有没有什么秘密？”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听到陈朝阳这么问他以后，他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愿意把你的秘密告诉给我听吗？”

儿子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为难，陈朝阳抱着他颠了两下，又握着他放在两边的手，说：“耀旭，我没有要逼你把你的秘密说出口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秘密之所以会是秘密，那是因为你把它们说给别人听的时候，你会觉得难受，或者难为情。”

在儿子瞪大眼睛看向自己时，陈朝阳又笑，说：“我和之灿也在心里为你藏了个秘密……”

“是什么？”

儿子难得的激动表情引得陈朝阳笑容更甚，摇了摇头后，他才说：“你现在还小，我们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耀旭的表情说不出的失望，但很快的，他又抬头看向陈朝阳，说：“那我长大后会告诉我吗？”

“会，我们约定在你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你听。”

“可是还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