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改造渣受(包子)上——夜风起
夜风起  发于:2015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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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

听见身边的秘书叫自己,李纪元面无表情的回头,说:“什么事?”

“总裁说如果下午你有时间,他想同你一起吃饭。”

李纪元点头,依旧一言不发的看向窗外。

这是一个交通拥挤的十字路口,过去一个年轻人喜欢聚集的时尚购物广场。

和城里大多数同类型的广场一样,里面除去可以购物,还有许多各具特色的餐厅,咖啡厅以及电影院。

这是李纪元回家时必经的地方,等待红绿灯的时间太过漫长,偶尔无聊,李纪元也会看向不远处那个人头攒动的购物广场。

只是他没想到会在这一天在这里看见陈朝阳和张之灿。

两人穿着差不多款式的t恤,从上面张扬过分的图案和用色,李纪元觉得,这应该是张之灿的主意。

李纪元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么多人中一眼看见他们两个,以后他又看了一眼他们周围的那些人,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两人牵着手,此时应该是去看电影,空闲的那只手握一杯看似廉价的咖啡或者奶茶。

虽然周围尽是打探的视线,但陈朝阳脸上坦荡的表情,张之灿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小了许多,也比过去耀眼了许多,通常都是他眉飞色舞的说话,引来陈朝阳嘴角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李纪元知道,除去工作上那些必要的应酬,陈朝阳平时也不怎么喜欢说话。

只是此刻站在他身边的是张之灿,看着陈朝阳频繁凑到他耳边与他说话,张之灿低头浅笑的模样,李纪元只觉得用岁月安好形容他们两人最为合适。

年轻,英俊,有不错的事业在未来等着他们去奋斗,而最让人羡慕的地方,大概是他们的身边陪着自己心爱的人。

两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汹涌的人潮中,李纪元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说:“你说大二的时候朝阳曾经记过一次大过?”

林远忍笑,说:“他因为醉酒将学校升旗栏杆上的国旗偷回了寝室。”

“那时候他很顽皮?”

“有一点。”

林远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的观察着李纪元的表情。

好像是从一次无意间的再遇,李纪元就将林远提职成为了自己的特别助理。

舟际为私营的家族企业,李纪元又是当仁不让的未来继承人,所以一时之间,公司内部的人只当林远有怎样特殊的背景。

以林远目前的资历,他其实还不能胜任这样的工作,只是忐忑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就知道了真正的原因。

自己和陈朝阳同学四年,他知道很多别人所不知道的关于陈朝阳的事。

李纪元能力出众且工作繁忙,从林远口中打听到陈朝阳的事,似乎就变成了他枯燥生活的唯一消遣。

林远看着一旁假寐的李纪元,想这种人有够变态的,只是一想到卖友求荣的自己,他又觉得这样的自己才叫真正的可笑。

近十天的假期即将结束,那天陈朝阳原本是想和张之灿出去吃饭,结果在半路上,两人就遇见从前和张之灿玩的很好同时陈朝阳也认识的那群人。

自从决定和陈朝阳在一起,张之灿就彻底告别了从前那种糜烂的生活方式,打电话不接,好不容易接通,他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塘塞推辞。

遇到一个趣味相投的玩伴其实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为了将张之灿引回他们所谓的正途,这些人甚至去若林找过他。

可惜张之灿早有准备,通常他们刚进入写字楼的大厅,已经接到电话的张之灿立刻就乘坐另一部电梯偷溜了出去。

如同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群人渐渐玩的有些上瘾,得到这晚张之灿终于与他们遇上,被迫收到他们数十条追杀短信的张之灿立刻就狠踩油门朝前猛冲了过去。

众人开的都是跑车,陈朝阳看着如临大敌全神贯注开车的张之灿,有些头痛的说:“之灿,你在做什么。”

“我艹,今晚我要被他们抓住,绝对死无葬身之地。”说话间,他更用力的抓住方向盘,说:“别说话,朝阳!还有!抓紧扶手!”

这个样子的张之灿,心理年龄其实只有十五岁吧?

陈朝阳额角抽动,最终还是依旧他的指示抓牢扶手。

可惜是五部超豪华跑车围堵他一部积架,半个小时后,被逼无路可退的张之灿只得斗败的公鸡般无精打采的下车。

“我靠!张之灿,你失踪这么久,就是为了和陈朝阳在一起?!”

“张之灿,你果然还是落到了陈朝阳的手中!”

陈朝阳和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很短,知道他们说这样的话仅仅是为了逗弄张之灿,见张之灿可怜兮兮的朝自己伸手,他忙伸手将他的手握住。

“我艹!你们要不要再表现的更恶心一点?”

而后是接连不断的干呕声,陈朝阳笑,说:“我和之灿是认真的。”

“废话,你一脸正气,看着也不是那种出来随便玩玩儿就算的人!”

“哎!张之灿,恭喜你终于找到了你的如意郎君!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我们这里七个人,以后我们都得当他的干爹对吧?”

明明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在那个瞬间,陈朝阳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一直站在他身边做了一脸委屈表情的张之灿猛然握住。

第30章:戒指

“怎么了,之灿?”

回头的陈朝阳发现张之灿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免担心的问了他一句。

“没事。”

张之灿摇头,只是无声的将陈朝阳的手更用力的握紧。

“哎!我说你们两个可以了啊!要腻歪回家去腻歪,别在这里恶心我们!”

说完这句话,那人已经走到张之灿的身边将他的肩膀挽住,说:“之灿,好不容易让我们逮到你,今晚怎么说也该同我们去喝一杯吧?”

众人纷纷点头说好的时候,终于恢复正常的张之灿已经一脸嫌弃的将那人的手丢开,说:“去就去!你以为我会怕你?”

语气中强烈的鄙视意味,那人也不介意,只是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啧啧两声,说:“不愧是已经从良的人,如今连身体都不让碰了。”

张之灿闻言靠到离陈朝阳更近的地方,只轻飘飘的丢下一句:“废话。”

先前张之灿是被他的这干损友逼得太紧,昏头昏脑的就将车开到了这个地方。

周围尽是废弃的楼房,几个人抽着烟站在那里说话的时候,甚至能看见一只倚着墙角缓慢走过去的上了年纪的流浪狗。

见张之灿点头同意,一群人立刻咋咋呼呼的开着车离开那里。

张之灿的那群朋友性格如他一般的恶劣,只是他们认识的时间比较长,再加上他们能体会到张之灿对陈朝阳的用心,因此对待陈朝阳,他们一直表现的很客气。

知道两人已经正式确立了恋爱的关系,几个人脸上都是感慨的表情,挽着一群人中年龄最小且最幼稚的张之灿的肩膀,只说遇见陈朝阳这样的人不容易,让他这次千万珍惜。

陈朝阳一贯的理智,即便张之灿的这群朋友都对他不错,但出身与环境的不同使得他们会在某些观点上产生巨大的分歧。这样一种貌似和睦的关系实则暗潮汹涌,稍不注意,陈朝阳就会被他们或者自己逼入一种尴尬的境地,因此陈朝阳始终与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会做到表面上的友好,但不会天真到与他们交心。

只是他们对张之灿的好却是出自于真心,等到这一晚的聚会结束,除去陈朝阳,一群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喝醉酒的张之灿比平时变得更加的热情,明知道前面的代驾正不停从镜子中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面对一直同自己索吻的张之灿,陈朝阳还是会浅笑着一一满足他,直到后来他的动作变得有些过火,陈朝阳才无奈的将他抱住。

张之灿的朋友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和他认识一段时间以后,陈朝阳逐渐的发现,他几乎过着一种离群索居的生活,除去公司必要的聚会应酬,他从来不会同其他人接触,即便是自己的家人,张之灿也可以连续几个月不与他们主动打去一个类似问候的电话。

只是,到底是怎样的原因让他变成今天的这种样子?

想着他以后可能会因为自己的问题与这些人一并减少往来,陈朝阳不由自主的将怀里的张之灿抱的更紧。

“朝阳,我难受。”

听见怀里的张之灿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陈朝阳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头顶,说:“快到了。”

“还有多久?!”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和不耐烦,显然是因为他这会儿太难受所致,察觉到张之灿在自己怀里不舒服的扭动,陈朝阳只得小声的安慰他,说:“别急,之灿,很快就到家了。”

一边说话的同时,陈朝阳一边轻拍他肩膀,感觉到他身上过高的体温,陈朝阳又伸手将他额头上的汗水擦去。

酒精逐渐的在张之灿的脑袋里发酵,等到代驾司机终于把车停在他公寓楼下的地下停车场,他甚至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之灿的性格中似乎带着某种自虐的成分,比如汹酒,比如从不按时吃饭,陈朝阳小心的背着他乘坐电梯,脸上的表情平静,想着拥有这样一种性格的张之灿,似乎也不是自己简单的一个告白就能将他改变的。

刚进到公寓,张之灿就迅速冲到卫生间吐了个天翻地覆,陈朝阳蹲在他身边替他顺背,好不容易等到他吐完,陈朝阳又扶着他替他擦脸。

“很难受?”

吐过之后张之灿的意识变得清醒了一点,听到陈朝阳问他,他只是点头将他抱住。

“要洗澡吗?”

“不,我现在还是很难受。”

“那漱口?”

见张之灿点头,陈朝阳忙又为他倒了一杯水。

等到他漱口完毕,陈朝阳也不再多说话,只是打横将他抱进卧室中。

“朝阳,我冷。”

见张之灿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缩在床上,陈朝阳又拿过被子将他严严实实的包裹住。

“胃痛不痛?”

“还好。”

察觉到蹲在他身边的陈朝阳准备起身离开,张之灿忙睁开自己的眼睛,说:“你去哪里?”

一副即将被丢弃的可怜小狗的模样,陈朝阳笑,说:“去给你拿解酒药,免得你明天早上起来难受。”

解酒药和胃药一类的东西似乎成了这间公寓必不可少的东西,抱着张之灿喝过两瓶小剂量的解酒药过后,想要转身出去倒水的陈朝阳被他拉住,说:“朝阳,我还是冷,你抱我睡。”

“不口渴吗?”

“不。”

陈朝阳点头,只是揭开被子将他小心的搂进自己的怀里。

张之灿的身体依旧在轻微的颤抖,陈朝阳知道这无关室外的天气,将他更紧的抱住以后,说:“好点了没有?”

吐过之后的张之灿感觉自己好了许多,听见陈朝阳问他,他只是把头更深的埋进陈朝阳的怀里,说:“好一点了。”

已经是凌晨,察觉怀里的张之灿并没有想要入睡的意思,陈朝阳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说:“之灿,虽然晚了几个小时,但我还是想同你说一句生日快乐。”

怀里的张之灿身体有些僵硬,陈朝阳盯着对面的墙壁,想果然如此。

今晚的张之灿在与他的那群朋友喝酒的时候就表现的十分反常,联想到前世他在自己生日那几天类似的反应,陈朝阳当时就已经猜到原因。

只是根据自己对他的了解,张之灿的父母健在,小时候也没有遭遇过怎样的波折,却不知道是怎样的原因让他这般痛恨自己的生日。

房间里难捱的寂静,陈朝阳终究是不舍得逼他,想着时机合适他就会告诉自己,因此他改口,说:“之灿,我们认识一年的时间了。”

“这么快吗?”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感叹,陈朝阳笑着应声,说:“不问我为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今天原本的计划,陈朝阳其实是带他去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再将礼物送给他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途中遇见那群人。

自己的话终于迎来了怀里张之灿的些许兴趣,见他抬头问自己为他准备了什么礼物,陈朝阳只是笑容更甚的拉着他的手一路探进自己的裤子口袋。

“是什么?”

虽然头还有些痛,但当张之灿看见那个暗红色的丝绒小礼盒时,他脸上还是难掩的诧异表情。

“自己打开。”

盒子中静静躺着两枚款式相同的铂金戒指,见张之灿怔怔的抬头,陈朝阳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之灿,虽然这样的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肉麻,但是毫无疑问的,我爱你。”

戒指的意义总归与其它的礼物不同,张之灿看着低头看向自己的陈朝阳,心里不知怎样的一种感受。

澎湃的惊喜,惊喜过后带来的不敢置信,还有可以掩盖掉其他情绪的感动。

有些想哭,当梦想多年的场面被陈朝阳这般轻而易举的为自己做出到时,张之灿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出那种类似感激的话。

“不试戴一下吗?”

“你帮我戴。”

声音里带着哽咽,陈朝阳只是沉默的取出那枚戒指替他戴上。

所戴的手指是右手的无名指,张之灿不信陈朝阳不知道其中包含的意义,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那枚戒指发呆时,陈朝阳说:“之灿,也替我戴上。”

房间里开着一盏光线不是很明亮的灯,见陈朝阳伸手右手将自己的手握住举高,两枚戒指在光线上散发出一种不是很耀眼的光芒,张之灿只记得自己呆呆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买的?”

“没突然不和我联系的时候。”

脸上的温度一点点的升高,沉默了片刻,张之灿才说:“如果我一直都不和你联系呢?”

陈朝阳的语气中带着一点不在意,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朝阳……”

醉酒又吐过的张之灿脸色有些苍白,配合他略显沮丧的表情,整个人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一种无精打采的意味。

将落在他脸上的刘海拨到他的耳后,陈朝阳低声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想死……”

“嗯?”

“明明是这么浪漫的时刻,我却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顿了顿,张之灿抬头,眼中耀眼的光芒,说:“不如这样,朝阳,你假装今晚没有送过我礼物,你不是后天上班吗?我们明天找一气氛不错的餐厅,到时候你再把这枚戒指送给我?”

一脸满血原地复活的模样,察觉到他想拔出自己的那枚戒指,陈朝阳将他的手按住,笑着说:“不用。”

“为什么?”

语气中尽是消沉的意味,陈朝阳笑容更甚的将他抱住,说:“以后等我赚了钱,我再给你买枚更好的。”

买下这枚戒指纯属陈朝阳的无心之举,当时他是觉得这枚戒指的宣传语不错。

献给自己此生唯一的恋人,想着两人纠结的前生,今世又好不容易遇见,因此陈朝阳一时冲动就给买下了。

只是和张之灿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自己就对他越发的迷恋。

这样的一种感情使得陈朝阳想将自己一切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

“朝阳。”

“恩?”

“干嘛总对我这么好。”

这句话其实是对陈朝阳最高的一种称赞方式,陈朝阳还来不及说话,张之灿已经自顾自更深的滚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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