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跑到了校园的一角，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让眼泪尽情地流下。耳麦里传来熟悉的歌声……有乐就有伤，有伤就有痛，有痛就有药，有药就会好。他反复地听着这一首歌直到夜幕低垂、直到手机铃响。他按下接听键，小锋的声音传来“俊，你在哪儿？回来吧，他已经走了。”

063

门一打开郝俊就被小锋紧紧抱住，两人头挨在对方的肩上，很久。郝俊开始明白对方的肩膀都为他承载了什麽，也许这才是自己的归宿。小锋换上了家居的宽松衣裤，浴後的清爽气息令他心情好了很多，“我去洗澡。”他亲了亲小锋的肩膀说。

“好，我等你。”小锋拢了拢他额头前的发丝，接下他的书包，帮他脱下外套。

小锋坐在沙发里，电视里正在上演近期热播的肥皂剧。平时，这是俊每天要看的节目，就因为他说这是学习美语最好的教科书，既生活化又很幽默，而且有很多当今的流行用语。

他的眼睛并没有在屏幕上，而是盯在他刚刚为俊泡的欧石楠上，这是俊最近喜欢上的茶饮。透明的玻璃壶里，小小的粉红色花朵在水中慢慢舒展，淡粉色的茶色十分诱人，闻起来清香怡人。

他傍晚回来时，见到了齐霆钧。哥只询问了他们两个人的学习和工作，跟他说了一些妈妈的近况，还转告妈妈想让他们春假时去趟多伦多。他说他跟展浩在多伦多补办了婚礼（那里允许同性结婚）。除了妈妈、刘叔叔、露西以外没有请更多人。没有通知小锋，是因为郝俊的关系。他说他已经见过俊了，叹息着说对不起。他没坐多久就走了，说要在纽约和展浩汇合，展浩早已提前一天到了耶鲁，去参加他的一位导师的葬礼。

他转头看向浴室，俊怎麽洗了这麽久，半个多小时了。他刚想起身去看看，郝俊在腰上围了一个浴巾出来了。他倒了两杯煨在电磁炉上的欧石楠茶，看着郝俊坐到他身边豪气十足地将大半杯茶一饮而尽，乐了。

“渴了？”他端详着郝俊的表情，没什麽特别的变化，除了眼睛有点儿红，像是哭了一场，神态非常轻松平和。

郝俊又为自己续了一杯，发丝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在肩膀和後背上。小锋一边埋怨地嘟囔怎麽不擦干，一边扯下郝俊腰间的浴巾给他擦头发。郝俊顺势趴在小锋的腿上，湿湿的头发上扫在小锋的身上，有些凉。

小锋擦着擦着郝俊的头发，手就忍不住在郝俊赤裸的身体上抚摸。光滑细腻的肌肤吸附着他的手，从肩至背到後腰到挺翘丰满的双丘。他用力地揉捏着充满弹性的股瓣，手指从股沟滑到菊花，竟轻而易举的进入。他拍了拍郝俊的屁股，郝俊他向前爬了爬，将屁股搁在了他的腿上。他扒开股瓣，隐秘的洞口干净松软，有一股雨後清新的香气，好像刚刚做了灌肠，又用油膏做了扩充。

小锋得意地笑了，“准备好了，想要我操你？”

“嗯。”郝俊扭了扭屁股，将脸压进自己的臂弯。

“我要是不想呢？”小锋用手指扒着洞口窥视着里面红艳的媚肉，一边吞着口水，一边说着违心的话。

郝俊腾地撑起上身抓了托盘里的一根小黄瓜，“靠！你当我非得要你，老子用这个自己操自己。”

“敢？”小锋啪的一掌扇向郝俊的屁股，“这穴是我一个人的，要玩儿要操我说了算！”说着劈手夺过郝俊手里的小黄瓜。

“这是哪门子的变态规定！啊啊啊……痛！痛！！你他妈居然就这麽把它插进来！喔……轻……轻点儿……慢……慢……好啦！停……停！太深……不……不要了！”郝俊嚷嚷着，其实并不是很痛，只是被黄瓜周身凸起的小刺摩擦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又被黄瓜的凉刺激了一下，现在刚好平衡了里面的灼热。

“好好含着。”小锋拉起郝俊坐到自己腿上，“要是出来了，看我怎麽罚你。”他舔着郝俊的喉结，用低哑的嗓音说。郝俊感觉自己的脸一下热了，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他扭动着身体在小锋的身上蹭着。

小锋的手不停地在他的後背腰臀上爱抚、抓揉，不时地拍打一下他的屁股。他挺身将乳头送至小锋嘴边，闭上眼睛抱着小锋的头揉搓着，体验着小锋的啃噬舔弄。扭动腰臀，将已经胀大的荫净在小锋的身上磨蹭着。

小锋狠抓了几下他的屁股，又啪啪地扇了几掌，像是惩戒他的银荡。他滑下身弯腰讨好般地吻上小锋的唇，以示自己的驯服。

小锋很快掌握了主动，捧着他的後脑，不断地将舌插进他的嘴里。他张嘴吸着他的舌，不舍得他离开似的，换来小锋宣告主权一般地重重地一插，直至喉咙。他马上吮吸着那舌所带来的津液，蠕动自己的唇舌抚慰纠缠。小锋揉着他的头发，温柔地舔遍他嘴里的每一处角落，又将他的舌吸进自己嘴里爱抚。他迷醉在小锋温柔的爱意里，一种想要为此奉献出全部的情愫在心里慢慢滋生。

064

“跪下去，好好舔。”小锋将郝俊推到胯下，看着郝俊跪到沙发下面，拉下他的运动裤，手握着他粗大的荫净，一边含着他的肉丸舔吸一边翻着细长的凤眼看着他，眼窝处勾出的美丽弧线和眼梢处的魅惑，此刻似乎只是一种幻象。那趴跪在身下银荡地扭动着的白皙诱人的身躯，像是知觉与印象的演出，交织出的一副视觉的织锦画。

他满足的喘息着，贪婪地享受着这不太真实的画面。他夺过自己的荫净在郝俊俊俏的脸上蹭着，蹭过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蹭过脸颊的每一处，“待会儿，我要射在你的脸上。”

郝俊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换来荫净左右开弓在他脸颊上的一顿猛抽，郝俊只有张嘴含住那施暴的巨物，撅高屁股疯狂地转动头部舔吸。

“再高点儿！扭起来。”屁股无法幸免地被虐打，疼痛中夹带着的兴奋让郝俊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他使出所有的技巧和热情伺候着嘴里又胀大了很多的巨物，偷偷查看着小锋的表情。

这一切美好的让小锋觉得枉如梦中一般，“喔……俊，你真好！嘶……喔……”他呻吟着爱抚着揉乱了郝俊的发，这太不真实了，谁能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向後拉扯郝俊的头发，让郝俊不得不吃痛地抬起脸。他看着自己的荫净在那俊美的脸上出出入入，不禁摆动腰臀操弄起俊的嘴来。俊驯服的仰望着他，眼里满溢着激情与爱意，光是看着俊的眼神，小锋就想射了。他从俊的口里拔出荫净对着郝俊的脸撸动了两下，浓浆就止不住地射到了郝俊的脸上。

郝俊仰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被幸福笼罩着的脸，是那麽的英俊柔情，我可以这样地爱你吗？当你知道我的身体是多麽的肮脏下贱还会如此的迷恋吗？他用手指习惯性地将脸上的经验抹进嘴里，看着小锋拿着纸巾僵住的手笑了。

“好吃吗？”小锋温柔的问着舔去了他嘴角上剩余的白浊，品了一下，撇了一下嘴，表示自己的味道并不可口。

“还好。”郝俊想着那时在暴虐下吃进了不知多少肮脏的荫净和腥臭的经验，被逼着去舔那散着恶心气味的肛门，任人将尿射到他的脸上、身上，甚至任那些红了眼睛嗑药了似的人扒开他被操得盛满了男人经验的穴洞，让尿射进他的洞里，他还记得徐梓鸣当时的狂笑，俊美非凡的脸狰狞得可怕。

“怎麽了，俊儿？”小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将他从遥远的思绪中唤回。他惊讶於自己已经可以平静地去回忆那一段曾再也不想去碰触的记忆，那令他无比悲恸和恐怖日子。

他甜笑着握住小锋的荫净，舔了舔粉红色的硅头。“我要你，锋，求你把那个拔掉，没有什麽能比得上你在我身体里的感觉，无可替代。”

“俊儿，我的小心肝儿！今儿我才知道，你的小嘴儿有多甜。来，让我看看你那小洞有多想我？”小锋揉了揉郝俊的头笑着说。

郝俊一个空翻，头抵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分开双腿，将屁股毫无羞耻地呈现在小锋的眼前。

小锋扇了屁股一掌，在满是虐痕的屁股上再添一记红红的掌印，享受着俊儿甜蜜的惨叫，“这麽软，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等功夫。”

他看着插在菊穴中的黄瓜头上依然娇艳的小黄花儿傲然地开放着，美丽的不可一世，突然有些不舍得就这样拿掉它了。他俯身舔舐着黄瓜边缘的缝隙，郝俊战栗地喘息，“不……噢……锋……拔掉……啊……拿出来……噢……啊！”

“Shit，你听不懂中国话了啊！”郝俊急得双手死死地抓住小锋的脚裸。

“求我！好好求！”小锋忍不住得意地笑着，拿起一边的数码相机按下录制键。

郝俊看不到小锋的动作，恨得咬牙切齿，却只能用微颤的声音说“求你……锋……我要你的基罢……我只要你的基罢……给我麽……求你……”

小锋的笑容越发地扩大，调到图片拍摄，哢嚓哢嚓地按着，“锋，快一点儿啦！又在搞什麽鬼了。你再不帮我，我自己来了哦！”

“不急啊！我马上帮你弄出来。”他弯腰用牙齿咬着黄瓜头边吸边拽地将那并不断的小黄瓜拉出来，混着肠液的黄瓜泛着绿油油的光。

顿时空虚无比的後穴让郝俊难耐的摇晃着屁股，“操我……锋……插爆我……”郝俊毫无羞耻感地哀求着，一声声亲昵地唤着锋锋锋……

小锋抿着嘴止不住嘴角的上扬，硕大的荫净在洞口拍打着，迟迟不肯进入。郝俊快急死了，他突然翻过身，跨坐在小锋腿上，抬起屁股扒开自己的股瓣对准洞口坐了下去。

满足的呻吟、喘息和着亲吻和交合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混合着空气中的茶香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从一扇半开着的窗飘散至夜空。寒风从窗缝里钻进来，给灼热的室内带来一丝清凉。雪花儿轻柔地飘荡着落下，映着夜空的树梢一动不动地感受着这情人般的滋润……

065

郝俊并不想在春假里和小锋去多伦多，他正苦恼於目前的一个课题，是关於策划与营销的整合方案，因为是实验性的，多少会存在一些风险，再加上是外国人，可以选择的商业企业就很少了。很多人持着模棱两可的态度，并不积极。

小锋听了郝俊的理由，不禁乐了，“不是一定要跟密苏里的商业企业合作吧？”

“难道你要我回国找单位？”郝俊拧着眉毛问。

“回什麽国啊！去多伦多。我刘叔叔的连锁餐厅、陈蓉阿姨的旗袍店都需要策划，而且，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一定会很好地配合你，你也能从他们那里学习很多东西。都是中国人，沟通上也容易得多麽……”

郝俊被说服了。

三月十八日当天，结束了课程，下午，小锋便和郝俊一起登上了前往多伦多的航班。春假从十九日正是开始，只有一个星期，不能把时间都丢在飞机上了。

郝俊的失眠症随着心里咨询课程的深入已有很好的改善，瞌睡也越来越多。飞机起飞不久，便昏昏沈沈地睡着了，连小锋给他调低椅背盖上毛毯都不知道。

小锋把自己的椅背降到和郝俊一样的高度，侧过身子看着郝俊的睡颜。睡梦中的郝俊像孩子似地，面容恬静安详，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小锋想着他有多久没有在梦中哭泣了，有多久没有在梦中皱着眉抓着他浑身发抖了……

他帮俊拉高毯子，手指在俊的脸上滑动着不想离去。真是细腻的皮肤，好似能掐出水儿来，像婴儿一般地看不到毛孔。眉毛英挺的高挑着，狭长的眼帘下是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显得异常的漆黑。高高的鼻梁，圆圆的小鼻头泛着可爱的光，淡粉色的唇放松地微张着呼出了清淡的茶香……

小锋怎麽也看不够，回国以前他从未想过他会爱上一个男人，小时候他就不理解自己的哥哥为什麽会喜欢徐梓鸣。徐梓鸣再漂亮也是男生的呀，性格还很怪异，一方面死粘着哥哥，一方面又非常陶醉被其他男孩儿、女孩儿包围，哥哥为了他真是没少打架。

小锋想起自己小时候给徐梓鸣使过不少坏，谁让他总是跟自己抢哥哥。还说哥哥嫌自己麻烦，不愿带着他玩儿，惹得他那时伤心了很久，发誓永远和徐梓鸣势不两立。

在喜欢郝俊之前，他曾交往过几个女朋友。虽然没有特别深厚的感情，却也因为那温香软玉的身体冲动过。其实，除了俊，他无法想象和别的男人亲近。即使如展浩那样天使一般谦和纯净的王子，或程亚男那样优雅贵气的偏偏公子，都不可能打动他。只有身边这个时而小老虎一般指着他鼻子怒呵、时而小猫儿一样乖顺粘人的小子，总是牵引着他的视线、牵动着他的心……

安静的空间里传来送餐的一些声响，郝俊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盯着自己眼冒桃心儿的人，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旁边，避开小锋的视线，拉开窗子。

“干吗那麽恶心地看着我？”郝俊皱着眉毛，邪着眼睛看着小锋。

“你好看呗。”小锋无赖地嬉笑，作势要抱住郝俊。

郝俊忙躲向另一侧，“不要把肉麻当有趣啊！这可是公共场合，注意一下影响。”

“待会儿可能会有更肉麻的等着你。怕你被吓着，先预演一下。”

“啊？是什麽？”郝俊紧张地问。

“据说接机的阵容很大啊，鲜花、拥抱肯定是少不了的，要注意别被人吃豆腐。露西那丫头，总会很夸张的。其他人麽，也不好说……”小锋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晚餐放到郝俊打开的支撑架上，朝郝俊眨了眨眼。

“我的妈呀！我最怕这样的场面了。”郝俊无奈地撅起嘴一头撞向前面的椅背，发现了自己的冲击力度立刻吐了下舌头。还好前面的人正身子前倾地享用晚餐，并没觉察到什麽，否者非得被噎着不可。

“锋……你得帮我挡着！”郝俊扯着小锋的衣服。

“条件。”小锋看着郝俊的表情特逗，好像恨不能让飞机立马掉头回去。

“条件？又要跟我讲什麽狗屁条件！”郝俊甩开小锋赌气地说，“既然你不介意我被吃豆腐，我又在乎什麽，谁吃谁的豆腐还不一定呢。没准我会喜欢上某一个……”

“不准！有我在，谁敢！”小锋虎着脸，看着郝俊偷偷地抿嘴笑，知道自己又上套儿了。可是，心里却甜的紧呢。

066

“哎，那些人都是谁啊？”郝俊指着玻璃墙外面兴奋地直跳脚的露西和她身边的两个女孩儿和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人问。

“噢，戴滑雪帽的那个是道格，我中学的同学，邻居，也是好朋友。刚来这儿时，我只有他一个朋友。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打冰球、一起去学跆拳道、合气道、中国武术什麽的，几乎形影不离。” 他看着郝俊压低着帽子只露出撇着的嘴，笑着说“我对他真没有那种感觉。即使一起看AV，也是各打各的手枪。很纯粹的哥们儿。”

“她旁边的那个小胖妹是她的妹妹，也是露西最好的朋友。她叫赛琳娜，最喜欢亚洲美少年。对那个日本的J家、韩国的∫M什麽的花样美男如数家珍。”小锋指着道格旁，捧着薯片吃着的女孩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