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撩云 上——sylvia死鱼
sylvia死鱼  发于:2015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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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他俩刚好有碰着面?烟岚瞧他是你的宝贝云云,才好心“开导开导”?敎他几手整老师们的招数?”夜挑眉问道。

“倒是有可能,因为最近一位老师愤愤不平地来辞职,说是敎不起云云。”令央带着骄傲的错误表情这样说。

“不过如果认识了烟岚,云云应该会很兴奋地说出来才对,毕竟很难得可以单独和神面对面哪!”

“也许烟岚又变装?以前咱游历时,烟岚不也以另一种样貌来接触我们?说不定云云不知道烟岚就是神,只认为是有缘人。”

当初创世神闲来无事,就化名烟岚,在他们的旅途中与之接触,并判断他们是否够格担任各族的领导者,所以就算众生的认知里,神等于父母,却因为一同拥有不少有趣回忆里的烟岚只是“烟岚”,即使大家发现他即为创世神后,私底下依旧称创世神“烟岚”。

“这倒也有可能……”懿农沉吟一声,接着问:“要不央回去后直接问问你宝贝儿子是不是认识“烟岚”?”

结果大家却一齐摇头,异口同声道:“不要!”

说完后大家相视而笑,而懿农也心有灵犀一点通,恍然大悟,说:“如果烟岚有心让我们知道,那他就会主动招出,是不?”见大家果然点头,懿农心里有些复杂,说:“所以烟岚不想我们知道……以前他都不会瞒我们说。”她咕哝着。

希儒倒是笑呵呵地说:“时候到了自然会说吧!毕竟,烟岚也有自己的自由和隐私嘛!你们不也有不能分享的秘密?”

“这倒也是……”

“那就“顺其自然”等他招出来啦!”令央挤眉弄眼,模仿着烟岚消极无奈的态度,惹来众人白眼纷飞。

啊!多怀念烟岚的“顺其自然”啊?不过央的“顺其自然”与烟岚的定义又不一样,并不是真的放它随便,而是……

眼看令央已一马当先悠闲地晃向凉亭,五人无奈对视,只能跟上。

如以往的聊天中,虽然心不在焉,但烟岚还是注意到大家虽然状似平常般嘻闹斗嘴,却不断偷瞥他,似乎在观察自己,而令央更是不对劲,不但满脸愁容……还带着有点恐怖的“危”笑。

他轻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要希儒放下手中的水果……因为那一小块水果已经被漫不经心的希儒戳得怪模怪样,他温声开口:“怎么了?大家有心事呢!儒儒,你确定那还能吃?”

希儒默默地看了看不成水果样的东西,不好意思的将水果装回容器里。

“烟岚,不是我们有心事……你确定不是自己有事瞒着我们?”凯恩幽幽地说。

烟岚微微一震,随后装作若无其事,挑挑眉状似询问。

大家心情复杂的齐声低喊:“烟岚……”看他一副“哦?有趣!何出此言?说来听听。”的装傻样,偏偏又和令央一样让众人看不出端倪,反而更让大家失望、难过。

眼前曾和自己一同旅行,亦友亦亲人的六位,烟岚的心里浮现不常出来的愧疚感,有点迟疑的说:“我……”

“嗯?”大家瞧他保守秘密的坚固围墙开始晃动,不禁眼睛为之一亮,不过仍维持一个个深宫怨妇的可怜样,要一鼓作气让烟岚心软而吐实。

怎奈他们不小心拉长拉尖的耳朵给烟岚瞥见了,仔细一瞧是在博取同情,装了样子要套他话,于是途中改口道:“没事,只是最近不大舒服,总想早点回去休息,你们也别瞎操心。”

“烟岚——”这会儿个个不死心的拉长了尾音,连希儒和凯恩都加入恶心团,令烟岚的鸡皮疙瘩纷纷出来见客。

摆摆手,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难得跟着恶心的希儒,看得他脸上一红,糗样十足。“你们担心我我很窝心,但是我不要紧,真的。”连儒儒都下海嗲声,可见他们十分担心,担心到都有勇气不顾形象哀怨撒娇。

“但是你都不关心我们的样子……”懿农委屈地嘟嘴抱怨。

第二章(2)

“但是你都不关心我们的样子……”懿农委屈的嘟嘴抱怨。

烟岚失笑,原来这女孩在意的是这个。他拉过懿农,给了她一个拥抱,语带宠溺道:“傻孩子,我既然创造了你们,怎么可能不关心呢?只是觉得你们都大了,有些事可以不用我操心了,对吧?”语气有点感伤。

孩子们都大了啊……

懿农眨眨眼,有点不确定的出声:“烟岚?”

他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要他们开始说正经事。

方才难得不大出声的令央,抢先、哀愁的语气开口,说:“烟岚,最近我家云云常常往外跑,一过午膳就望着窗外痴痴傻傻地数时间……虽然以前也会出去玩,但最近实在太频繁了,我一向不干涉他的私事,云云如果要说、肯说、愿意说,他会主动跟我谈谈,这次却吭都不跟我吭一声,只说是去外面散散步,找人聊天去,你说他是不是迷恋上哪个或是被哪个变态拐了呢?”

那个拐了人的变态心虚地微微别开眼,说:“每个孩子总有交朋友的权利,到了某一个时期,总是会把心思注重在某些朋友身上,尤其是你们的孩子,打小就不是一般人敢接近的,朋友是少了些,寂寞、渴望有人陪伴的心当然多了些,现在终于有人能跟他自在的相处,自然期待每次的会面。”

所以,烟岚是现在才到了那个时期?

大家的心底浮现同样的问号,但想想也不对,烟岚身边有咱,说是少了同等心对待的朋友也说不过去,毕竟他们从没对烟岚在私下表现出崇敬、畏惧、仰慕……等下对上的心态,一向是哥儿们般的笑闹。

烟岚忍不住帮自己和诺尔云丝的行为作解释,只是他忘了,令央直到前几星落才让儿子在众人之前亮相,所以“应该”并没有所谓“寂寞”,会知道他的孤单,就一定是有所接触后的结果……

令央向伙伴们打暗号,表示此人在说疯话。

“咳嗯!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可以主动找他谈谈,假使真的没有不可告人之密,他自然会说。”

看着还在装的烟岚,六个人非常有默契地直盯着他眼睛不放,最后还是烟岚判断“反正被揭穿了”才放弃装傻,没形象地向后靠上椅背,他撇撇嘴说:“这么凶……真是被我宠到无法无天了。好啦我认,我是跑去看你家云云生得什么样子,不小心发现他需要开导,这才陪了他几日……几星落……几日蚀(注一)……”随着六人越挑越高的眉,烟岚很没骨气地一直改口。

“总、总之我在关怀小孩,反正你们这群长大了的臭小鬼已经不可爱了,也不需要本大爷照顾了,那么本大爷已经决定琵琶别抱,不用挽留了。”说到最后烟岚恼怒了,说出来的东西也很……让六人的反应一致向外走。

“走了不用理他。”

“再见。”

“烟岚下次要把水果吃完不要浪费喔。”

“烟岚好可恶,人家明明就还很可爱!”

“央才不可爱,我比较可爱!”

“烟岚,不可以教坏小孩喔,然后等你又无聊了也可以去找我的,再见。”

这群小鬼……

烟岚咬牙切齿,果然是自己太宠他们了。

还是云丝好,性子温和容易害羞,怎么逗反应都很有趣,比这群已经天不怕地不怕,连神都敢大小声的人好多了。

看看天色,也该是带司予去找云丝的时间了……对了云丝是男的啊……居然是男的!我都没发现……真糟糕,当神当成这样可以吗……若让众生看到堂堂创世神被孩子们逼到耍流氓,还掩面奔,会再也不被崇拜吧……

烟岚就这么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张开变成仙族后会有的一对雪白翅膀,悠闲地朝弥烟幻邪飞去。

弥烟幻邪的地形为何会设定成沙丘与绿洲、惊喜与噩梦这样,只能说是有神无聊,反正魔族人很能适应这里的土地以及诡异的天气,甚至乐于以旅游及猜气象为乐,算是把烟岚那渺小的罪恶感给填了。

会要带上司予是因为她不能离开自己太远,她其实不是精灵,而是“精”。是的,司予·黛飞许本来是创世神专门制造出来要镶住镜子的镜框,因为烟岚当初太用心,不小心灵气元素(注:创造灵性物时的基本能量,只有创世神拥有,但被赋予灵气元素的物质会多少溢出一些,导致几千年后产生许多天然的精。)灌太多,在镜框咬住镜子时司予就成形了。

由于那镜框是以创世之初及栽下的莫黎树雕成上下两尾灵动的鱼,所以烟岚随口命名——烟岚那时候对着刚成形,尚迷迷糊糊的她说:“虽然这是个意外,不过你既然成形了,我就只好负起责任。嗯……你原本是镜框,镜框是两条鱼……啊!这木头是死的,你就叫“死鱼”吧!至于姓?跟我姓好像不太好,那就把死鱼翻译成魔族语,就“DeadFish”,哇!我真厉害,这名字挺好记的。死鱼·DeadFish,死鱼……”

想当然耳,虽然她才刚成形,却也有常识当然不可能接受,于是把“死鱼”,改成“司予”;“DeadFish”,改成“黛飞许”。

对于这第一只精,烟岚其实有点不知所措,也不太了解自己所创造出来的生命的性质,基于不晓得她体内的灵气元素过多或过少会怎样,烟岚不敢让她离自己太远,正巧司予的外貌和精灵类似,只是耳朵没那么尖、卖相没那么好……意思是她的脸偏向人族的清秀女孩,反正拿来当精灵还说得过去,烟岚就以“司予”为藉口也换了精灵的外貌,只保留一对耳朵——云丝刚好很喜欢玩着对耳朵以及尾巴——。

然而那日他就要匆匆赴约,却瞄见那面冰镜隐约也将有“精”要诞生,不知道现在是否生成?

※注一:一年五百日,一日蚀五十日,一星落是十日。十个日蚀分别为十个元素:光之日蚀、风之日蚀、木之日蚀、水之日蚀、火之日蚀、土之日蚀、石之日蚀、冰之日蚀、雷之日蚀与暗之日蚀。

第二章(3)

然而那日他就要匆匆赴约,却瞄见那面冰镜隐约也将有“精”要诞生,不知道现在是否生成?

如果没形成精,会不会让灵气元素就这样散到自然中呢?这样有一种堕胎的感觉,扼杀了一个生命……啧,都怪自己太兴奋,灌入太多灵气元素……

烟岚就这么用着悠闲的拍翅频率,一边思考一边让风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跑过。

烟岚不是走穿越中央的人族领地这条空路,而是直接穿越后头的海洋到达弥烟幻邪,然后准确的让风景“停”在那个独立黄沙盆地中的小村子,在和以往相同的地方收起翅膀后,烟岚在空中划了个“门”形,一扇直连创世小居的门就立在司予面前,习惯地做了开门的动作,不过这次门中情形有点尴尬。

“啊啊啊啊啊——姊姊是变态!”愣了一下,司予立即反应过来,一边尖叫一边大力甩上门。

……

不一会儿门又再次开启,显然刚刚正巧在穿衣服时被“邀请”的司予已经身着妥贴的衣物,只是一边踏出门槛还一边咕咕哝哝:“姊姊不给人权!不尊重隐私!变态——”

“……对不起,下次我弄出门会让你自己开。”非常勇于承认自己过错的烟岚乖乖低头道歉。

“好吧人家是好人就原谅你,下次记得开别人的门也要敲喔!”司予大方地说。

“噢好。”烟岚傻傻地顺口回应。

……不对吧?谁才是神啊?

“你……”

“姊姊快点变成兽族啊!时间快要到了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予很“刚好”地打断他。

怎么有种“身边的人跟他越亲近自己就越没个神的样子”的感觉?那六人是,司予这丫头也是变大胆了,只有云丝一直都是腼腆可爱善良温柔礼貌的好孩子。

数着时间——期间顺便收了几个魔族女孩的媚眼——烟岚带着司予一丝不差地准时从房屋后现身,笑眯眯地扑上诺尔云丝。

对于他们两从不另约时间见面,偏要在相同时间搞默契这点司予很是不解,一如很多时候她不懂哥哥为什么脸红、姊姊为什么一直加深嘴角的笑……虽然有这样迷糊的姊姊和好脾气的哥哥,司予也没什么不满意,就是感觉少了些什么:平常姊姊在调侃哥哥、哥哥都在苦笑,然后她只是静静地在旁边看戏,这时她常会感觉自己是多出来的第三者。

她总是微笑地在看着,看着姊姊和哥哥愉快地对谈、悠闲地品茶、促狭地捉弄,偶尔才像是想到她一样扯她进来搭两句话,基于明白哥哥对自己淡到只有她发现的排斥,以及姊姊心有不安自己会无聊,她也就是闲扯淡两句又退出话题。

也没什么不好也不太会无聊,日子久了久了,她也渐渐理解许多用语上的技巧能引发人乱想,这就是哥哥常常狼狈脸红的原因,因而在旁边跟着笑了出来,和姊姊同样的发笑理由,看哥哥困窘很有趣。

当两人是静静地看着几日蚀以来一点变化都没有的风景时,司予也会望着蓝天白云……嗯,有时候是乌云密布却不滴雨的天空,或艳阳高照的万里无云,总之观察天空的瞬息万变也很有趣,再不就盯着地上爬行的昆虫也很好玩。

都习惯了,嗯。

嗯……好吧,还是会有一点点寂寞,所以才会想要回到本体,让灵气元素比较多的她去“喂养”那面镜子,所以这几星落常常让烟岚等个一下子才从门里走出来,这时她就不得不佩服自己着衣的速度非常之快,快到让烟岚一直到另一名女孩和她一起踏出门了,才发现这几星落司予在做什么。

当然这也归功于烟岚的心里被满满的诺尔云丝占住。

烟岚错愕地看着一脸淡定的司予,半晌等不到她的解释——也不需要她解释,烟岚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拥有冰苍发色、墨黑眼珠,脸颊圆润半长尖耳的女孩有不同于六族的气息,和司予一样是“精”。

“你……太强了。”好久才吐出一个字,烟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司予一样一脸云淡风轻这没什么。

烟岚秀气的脸颊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这才说出完整一句话:“你让一个生命偷偷成形,也不交代一下?”

司予非常坦然地说:“我只是加速寒星成形而已。”

烟岚挑眉,“连名字都取好了?”倒是名副其实。

“当然,我有功劳所以就帮她定名了,而且她也没反对。”

烟岚把目光移向一直不发一语的女孩,发现她眼里那初成形该有的浑沌已经荡然无存,反而透出一抹温和沉静的光泽,听着两人谈论切身的是也没紧张或局促不安,只是静静地等司予“报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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