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重设历史 上——裁风
裁风  发于:2015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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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可沁知道了,约可沁会自己去求汗阿玛,约可沁会凭自己力量,见到额娘!”

“好孩子,这才像皇家儿女!”栾辉把约可沁抱进怀里,紧紧地拥抱。

过来一会儿,约可沁蓦地瞪大眼睛。

“好了,本宫该回去了,你也该回去了!”栾辉放开小公主,站起身,拍拍对方脑袋,转身离开。

约可沁仍沉浸刚刚震惊中,半晌才才回过神来,看着对方即将隐匿于树丛中身影,焦急地大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身份呢!”

“这个么?”栾辉回过头来,冲她一笑,眨了眨眼,“所以说,前提是你能够找得到我啊——”

只留下七岁小女孩原地握拳发誓,你等着,看望过额娘后,我就会去找你。我一定会找到你,你也一定要信守承诺喔!

约可沁转头看着斜下夕阳,突然觉得心中热血沸腾,不由地勾起唇角,笑得张扬肆意,你说没错,我身上果然流着爱觉罗家血液。

21、常在

几日后,康熙下旨,特准大公主约可沁回恭亲王府探望病重庶福晋晋氏。又几日,大公主约可沁归惠妃名下教养。

此事后宫没有激起太大波澜,毕竟清朝公主真很不值钱。

钟粹宫

摒退了下人,栾辉和约可沁面对面而坐。

“惠额娘,约可沁找到您了,您话,可还作数?”约可沁一边给容华倒了杯茶,一边道,褪去了初见时谨慎拘谨,此时约可沁才有了身为和硕甚至固伦公主该有气度。

“自然是作数。”栾辉微微一笑,对约可沁表现甚为满意,“我说过,只要你找得到我,我便有办法,让你成为我大清第一海蚌公主!”

——“海蚌”一词源于满语“勃”,汉译为参政、议政。海蚌公主即为具有参政议政权力公主。

“儿臣叩谢额娘!”约可沁诚心实意地跪下来。

“沁儿就不怀疑么?我若是能够教出海蚌公主,何不自己做了武则天?”

“沁儿初也是怀疑过,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惠额娘眼中,没有权势。”

栾辉愣了一下,勾唇浅笑,没有权势么?也许是野心太大,反倒看不起眼前小利了吧?这样一直被人误会着话,似乎也不错呢!

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钮祜禄皇后病逝于坤宁宫,谥孝昭皇后。

栾辉因为提前算计到了,并未太过震惊,但还是心里长叹,钮祜禄皇后其实是个极好人,骄傲又低调,处事公正,明辨是非,冷静雍容,颇有母仪天下风度,康熙后宫平静了这么多年,钮祜禄氏也是功不可没。

其实钮祜禄氏去年九月份时候曾经有过一次食物中毒,身子已经不太好了,能够熬到现已是不易。

自从赫舍里氏去世后,康熙又薨了一位皇后,就算对她曾经有什么不满,如今人死了,那些旧账早就清了,何况这账,是她父亲留下却硬是要她背负。

胤褆也有些伤心,皇后去世前几天正是他七岁生日,皇后彼时已是病重,还不忘为他准备礼物。再想想自己曾经做事,又加了几分愧疚。

胤礽初是讨厌钮祜禄皇后,可随着时日推移,钮祜禄氏对赫舍里氏依旧十分尊重,甚至抱着病体,劝汗阿玛除夕之夜去巩华城陪伴皇额娘——他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位额娘。

太后和太皇太后是极为伤心,想到当初因为鳌拜,因为遏必隆,她们不知给这位满族贵女添了多少堵,可对方依旧任劳任怨地服侍她们两位老太太,宫务亦是管理得井井有条。她们越想越觉得愧疚,再加上太皇太后年岁也不小了,遇到死亡,难免悲痛,甚至想要亲自前往坤宁宫哭灵,不过好歹是被众妃和康熙劝阻了乾清门门前。

——几乎可以这样说,这一朝,爱觉罗欠钮祜禄皇后良多。

栾辉冷眼旁观这一场盛大葬礼,不经意间留意到一个女子——常乌雅氏,未来德妃。

乌雅氏初似乎是坤宁宫女官,康熙又经常留宿坤宁宫,见得次数多了,一来二去就瞧上了这个女人,于是便收入了后宫。栾辉仔细瞧了瞧,生也并不极美,也就是秀美而已,别说和宜嫔华丽张扬甚至略带尖锐艳丽相比,就是惠妃本身就比她要美丽几分,别提康熙后宫佳丽三千了。

但是,栾辉从一个男人角度看,这个女人让人很舒服。端庄秀丽,隐忍坚韧,遇强则弱,遇弱则强,宜室宜家。乌雅族虽是包衣,但也是镶黄旗包衣,外面甚至比汉民还要有几分气势,身为乌雅氏望族,就算是包衣,这位未来德妃腰杆也要比其他包衣挺得直。再加上宫里这几年沉淀,身上温和包容气质,远不是娇养着满蒙贵女所能比,搁现代保准是个什么什么姐女强人型。至于宜嫔,那就是一经典韩剧里白富美。

栾辉估计了一下,雍正是今年十月底生,如今正值移送皇后梓宫,她们陪康熙一同前往巩华城,算算时间应该是三月二十六日,反推话,如今乌雅氏应该怀孕一个月左右吧?

栾辉跪到乌雅氏身边,看到对方苍白脸色,心说自己果然猜中了,急忙暗暗招来与自己相熟王太医。

“本宫瞅着乌雅妹妹这脸色白,可别是病了吧?王太医,您给看看?”

此时他们坤宁宫外,也没什么需要避讳,而且乌雅氏脸色确实不太好,王太医也顾不得别,只皓白腕子上搭了一张红帕子,便开始诊脉,诊了半天,王太医脸色也变了半天。

“到底怎么回事?”伺候乌雅氏宫女急坏了,急声问道。

王太医赶紧朝容华跪了下来,“下官技艺不精,不敢确认。乌雅常脉相似是滑脉……”

果然!栾辉立刻一挥手,“端月,赏了!”

端月一边记下这事,一边腹诽,娘娘莫不是傻了吧?旁娘娘生怕别人生下皇子,咱这位倒好,跟自个儿要有了似,还赏!

乌雅氏虽是腹痛得苍白了脸庞,神智倒是还清醒,乍然一闻太医话,心中也是十分惊喜——每一个能够入宫女子,希望便是为皇帝生下一儿半女,如今自己怀了龙子自是高兴,还没来得及叫贴身宫女拿赏银,就听闻容华如此说,不禁露出几分诧异表情,还是盈盈拜下谢恩。

容华赶紧扶住,“乌雅妹妹可不许如此多礼了,如今妹妹怀了龙子,可要好好保护,好还是回去休息罢。”

——栾辉也觉得自己那个“赏”说得有些不太合适,不过,横竖说都说了,没办法收回,幸好周围人不多,要不可丢人了!

“谢娘娘体谅,只是礼不可废,奴婢可不能仗着皇嗣恃宠而骄。”

“算了,乌雅妹妹伶牙俐齿,本宫早听大行皇后说过了,本宫也不与你理论。本宫已着人去禀报皇上了,端看万岁爷旨意吧!”

乌雅氏只能点着头应了,低眉顺眼地站一旁,虽是腹痛剧烈,也是隐忍着,并不故作柔弱。栾辉见状却是极满意地点点头,知进退,守本份,这样人哪里都吃得开,遂命人取椅子请乌雅氏坐下歇着。

乌雅氏则暗暗打量着栾辉。对惠妃,她也是有几分了解。惠妃如今后宫极为特殊,地位超然,虽然万岁爷几乎从不招其侍寝,钮祜禄皇后也从未让她插手宫务,但是,她这个曾经近距离接触帝后人却知道,惠妃纳喇氏,极受帝后器重宠爱。以前她不懂,也没敢问,但经过今日这事,她似乎有些理解了——这个女人,没有贪念,干净近乎透明。

栾辉看乌雅氏眼神变幻莫测,只当对方是不舒服,不禁担对方是否身体不好,她肚子里可是怀着未来雍正帝啊,就算这一世让他蝴蝶翅膀把皇位扇没了——为啥这么肯定?看看他把胤褆洗脑洗得,站都恨不能很胤礽黏糊成一个人,都这样了要是还能夺嫡,他干脆回梁柱底下得了。老大老二联手,底下哪个兄弟能斗得过了?——但是雍正能力是不容质疑,他还要留着他干活呢!可千万不能出事了!

“万岁爷旨意还没下来么?真真急死人了!”

“朕这不是亲自过来了?”康熙一边大声调侃着容华,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有句话怎么说,‘皇上不急太监急’容华你这真是让朕看了笑话了!”

……

——康熙你老婆刚死,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康熙走近,栾辉才发现康熙脸上难掩憔悴,脸上却还带着笑,显然对这个喜讯是真很高兴。

——算了,看你刚死了老婆份上,就不给你呛声回去了。

——不过康熙果然很宠德妃,一个孩子就能让他提起精神。

众人连忙请安不提。

康熙倒是亲自扶起乌雅氏,“既然有了身孕,就免了礼吧。”

“臣妾也这样说呢,怀孕前三个月可是危险着呢!乌雅妹妹可要好好注意着。”

“奴婢记住了,谢娘娘提醒。”

“好了好了,既然万岁爷来了,本宫就不多留了。”栾辉蹲身跪安,“万岁爷,那臣妾告退了。”

因钮祜禄皇后逝世,康熙心情极坏,有一段时间几乎是日日到巩华城——那里埋葬着他两位皇后。因怕犯着帝王忌讳,这一年,皇宫里都不见欢声笑语。

栾辉这里倒是一如往常,平日里看看书,锻炼锻炼身体,过问过问情报局事情,调戏调戏约可沁和胤褆,非常充实,日子过得飞。

康熙十七年,十月三十日,皇十一子胤禛出生于永和宫。孩子甫一出生,便被抱到承乾宫,抚养于佟贵妃名下。

——这一举动,不管是看历史还是亲身经历,始终让栾辉摸不着头脑。

胤禛满月礼前四天,十一月二十六日,太子突发高烧,温度久降不下,过了没多久,太子得了痘症消息便被太医诊断了出来。

一时之间,整个皇宫,风雨欲来。

22、天花

胤礽诊出痘症第二日,康熙便下诏封锁乾清宫,前朝一切奏折要事,俱交由内阁处理;内廷则由佟贵妃以皇贵妃身份统摄六宫事宜。

栾辉也急忙命钟粹宫戒严,若无要事,禁止随意走动。

“五阿哥今日来过了么?”栾辉坐书室一边吃茶,一边教导约可沁《战国策》,突然想起今天似乎没见过胤褆,随口问道。

锦屏端月对视一眼,急忙跪了下来,“主子恕罪,五阿哥他、他去了乾清宫!”

“什么?!”栾辉闻言一惊,手中茶碗差点打翻,不屑地冷哼,“哼,又是太子!”

能进书室内人都是栾辉心腹,听闻此言,连忙眼观鼻鼻观心,权当做没听到!

——我擦,尼玛老子真是错了!老子是叫你们兄弟情深,可皇家没有真情啊,保清你不要被骗了!

——保清你个笨蛋!做大将军就好了,你和太子走那么近,是要做天子近臣么?那个可危险着呢!笨儿子!

约可沁见惠妃焦急样子,不由地安抚道,“额娘不要担心,保清怎么说也是得过痘,应该是不会再染上此病。”

“我知道,可是——”帝王权术什么,连他都不见得能够应付过去,别提他家这个便宜儿子了!他真怕胤褆被那父子俩吃得渣都不剩!

“沁儿也得过痘,额娘若是不放心,沁儿便过去看看罢!”

“不行!”栾辉赶紧阻止,“保清已经去了,我拦也拦不及,你可不许再去!”

乾清宫东暖阁

房中气氛压抑至极,宫女太监人人自危,屏住呼吸,努力弱化自己存感。

胤礽小小身子躺大大杏黄色床榻上,紧闭着眼睛,白皙脸蛋因为高烧而变得红艳艳,上面冒出几颗赤红痘痘,即使睡着了,小小眉头也是痛苦地紧皱着,偶尔因为疼痛而呻吟出声,小手也不时地挥舞着似乎想要抓挠。

康熙坐床边,连忙伸手捉住胤礽手,听着胤礽痛苦地哼唧着,心里也难受,嘴上却难得地温声安抚着,“保成乖,保成乖,忍忍就好了……”

胤褆干脆脱了外衣和鞋子,蹲坐胤礽里侧,看着弟弟痛苦样子,也不由地急红了眼睛。

似乎是感受到康熙安抚,胤礽挣扎着睁开眼,看到康熙脸上焦急神态,硬扯出一个安慰笑容,“汗阿玛别担心,保成没事……保成可是皇太子呢!”

“好孩子!”康熙感慨地拍了拍小孩发红脸颊,“保成是汗阿玛骄傲!”

“嗯!”

“皇上——”一个太医战战兢兢地跪门槛外。

见着这群“庸医”,康熙又有些恼火,一点好脸色都不肯给,怒道,“又有何事?”

那太医低着头,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急忙叩下头,“臣等拟出几个方子,风险效果不等,未敢擅自给皇太子殿下用药,特来请示皇上!”

“哼!”还能拟出几个方子,总算还有点用,康熙没好气哼了哼,“朕过去看看罢!”

“保成好好休息,汗阿玛过会再来看你。”

“嗯!”

康熙走了之后,胤礽突然感觉到床里侧情绪波动,想要转过头看看,却因为疼痛折磨,往日明明很简单动作,如今却分外艰难。

胤褆却是不忍,轻轻按住胤礽头,帮他转过来。

看到胤褆,胤礽眼睛闪过一丝惊喜,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委屈几分撒娇味道,“五哥,皇太子不疼……但是,但是,保成,保成其实很疼……”

胤褆鼻头一酸,自诩流血不流泪康熙大阿哥差点流下眼泪,帮胤礽吹吹脸上痘痘,“保成不怕,五哥这里。痛痛都飞走!”

“嗯。”胤礽点了点头,“保成是太子,得给底下弟弟做个榜样,还有五哥,保成不怕!”

“好,那五哥给保成吹吹,保成就不痒不疼了,保成可不许再拿手抓脸!”

“五哥给吹着,保成就不抓!”胤礽笑着点头。

看着胤礽强忍着痛,故作笑颜乖巧样子,胤褆非常心疼。虽然和太子交好是额娘吩咐他做,可相处久了,就真把对方放了心尖上。康熙虽然子女极多,可年轻时子女缘着实浅得可以,整个皇宫,真正算上兄弟,也就他们俩了,甚至胤褆心里,额娘始终排第一位,第二位便是太子弟弟,至于康熙,还要往后靠!

胤礽此时还小,分不清什么大是大非,什么利益关系,纯粹是真心换真心,他知道五哥是真心对他好,所以他也真心待五哥。

见自己吹着,保成真不抓了,胤褆就一直给吹着,康熙回来后看到这一幕,眼眶都有些湿了。天花这种病,霸道而强悍,光皇家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死这上面,毋论民间了!虽然他和保清都平安地度过了痘症,可是保成……

保成,坚强些,你父兄如你这般大时候也遭受过你这样痛苦,但是,我们都活下来了,所以你也——

一定要活下来!

钟粹宫

约可沁放下手中书卷,凝视着因为过于悠闲而开始学习茶道容华,心下疑惑,“乾清宫封宫已经五六天了,额娘不担心五阿哥么?”

“有什么好担心?”太子殿下此次痘症历史上有记载,有惊无恐罢了!栾辉低头扒拉了一下书,捏着下巴沉吟,唔,这里到底是……

“太子殿下出痘,五阿哥守一边,您居然不担心?”

“担心什么,你小小年纪就爱操些没营养心。”栾辉眼睛从书上稍稍离开,不耐烦地摆摆手,“皇太子殿下吉人天相,将来必成大气,一个小小天花又能奈他何?至于保清,他小时候得过天花,如今年纪又大了,是不容易被传染——话说,你把伊丽莎白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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