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云要翻身将苏蕤压在下面,苏蕤赶紧按住了谢林云的肩膀,声音些许低哑,“你别动。”
谢林云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手已经伸进了苏蕤的睡衣里抚摸他的腰肢,苏蕤被他摸得发软,要支撑不住,于是也就不再客气,一只手就摸上了谢林云的睡衣扣子,从上到下一颗颗地开始解开。
房间里虽然光线黯淡,但在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便能看到对方了。
谢林云盯着苏蕤,苏蕤的手在他的胸膛上划过,又摸向了下一颗衣扣,谢林云心中欢喜,满足,而且亢奋。
苏蕤总算把谢林云的睡衣扣子都解开了,于是就俯下身去,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然后亲上了他的颈子,甚至在他的喉结上轻咬了一口,谢林云马上喘了口气,哑着声音唤他,“宝贝……”
苏蕤闷声不吭,已经摸上了他的胸膛,从他的肩膀一直往下又亲又磨,谢林云忍着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的亢奋,只是用手不断揉着苏蕤的腰和背。
苏蕤被他摸得喘了口气,含住了谢林云一边的乳粒,又舔又咬,谢林云不得不提醒他,“哦,宝贝,你轻点……”
苏蕤赶紧好好舔了一番,“对不起。”
谢林云的手摸到了苏蕤的臀上,又揉又捏,苏蕤不得不往旁边躲了躲,伸手抓住了谢林云作怪的手,喘着气说,“你……你别动……”
谢林云只得忍了,苏蕤又从他的胸口往下亲,手指却对他的胸口很感兴趣,又摸又捏,谢林云深吸着气,手闲不住,想要把苏蕤的衣服也脱了,刚摸上苏蕤睡衣的扣子,苏蕤就又把他的手拿开了。
苏蕤跪起身来,手沿着谢林云的腹部摸进了他的裤子里,还嘀咕了一句“好扎手”,就碰到了谢林云那和苏蕤接吻时就勃发起来的热硬器官。
苏蕤眨了眨眼睛,脸颊绯红,只觉得脑子都要被烧着了一般。
他从根部往上摸,感受着它在自己手心里的大小温度硬度和脉动,谢林云深吸了口气,声音已经完全哑了,“宝贝,不是……你这么摸的。”
苏蕤红着脸“嗯”了一声,并不管他说的什么,另一只手又摸上了他下面的两个囊袋。
谢林云被他摸得全身的所有敏感细胞似乎都聚集到了那处,苏蕤的手指修长,但是并不柔嫩细腻,反而有浅浅的一层薄茧,来自于他做实验做家务和打球。
苏蕤的动作丝毫没有技术含量,只是要将谢林云的那一套器官仔仔细细地好好地摸几遍,摸到都能去做个一模一样的模具出来。
他在心里将手里的东西和在课上碰过的树胶模型做了一下对比,想,这比树胶模型的手感好太多了,正常男人的摸起来,是这样的啊。
大约是思考得太多,他的害羞都靠了边。
谢林云看他动作磨磨蹭蹭,被他又亲又摸挑起来的欲火都要烧起来,不由就握着苏蕤的手,要教他快一点。
苏蕤却倾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亲,低哑着声音说,“谢林云,我看看好不好?”
谢林云愣了一下,就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背,另一只手又把遥控板摸到了手里,将房间里的壁灯开了两盏。
虽然房间里不算明亮,但骤然而来的光明还是让苏蕤眯上了眼睛。
谢林云看着苏蕤,苏蕤面颊绯红,黑鸦鸦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着,整个人艳若桃花。
苏蕤适应了光明,又害羞起来了,凑上去和谢林云交换了一个亲昵的亲吻,就跪着身体去脱谢林云的裤子,谢林云的手捏了捏苏蕤的脸颊,压抑着欲火哑着声音说,“宝贝,你要把我当成个研究对象吗?”
苏蕤咬着下唇抬眼看了看他,并不回答,但脸却更红了。
谢林云只好配合他地把裤子脱掉了,苏蕤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因为他的这种研究精神,谢林云下面那刚才还雄纠纠气昂昂的物件,此时已经微微软了一点。
苏蕤盯着他两腿之间看,脸红到了耳根,又伸手去从下到上地抚摸起来,不大敢看谢林云的脸,只是摸他下面的物事。
苏蕤想,谢林云这么体面的人,下面这根东西,是这样的呀。
谢林云倒没被苏蕤看得不好意思,只是这么不上不下,实在难熬,不得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宝贝,看好了吗?”
苏蕤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咬着下唇不说话。
谢林云坐起身来,把苏蕤抱到了怀里,然后要把他压在床上,苏蕤赶紧轻轻推他,谢林云要脱他的衣服的时候,他更是抓着谢林云的手不要他动。
谢林云眼睛都要敖红了,看着苏蕤的眼睛,“做了坏事,现在不想负责了吗?”
苏蕤抿了抿红得娇艳的唇,就勾住了谢林云的颈子,吻住了他的唇,谢林云被苏蕤又舔又咬,一时反应不及,苏蕤已经伸出一腿将谢林云的腿一钩,然后腰肢发力,就翻了身,把谢林云又压在了下面。
谢林云知道要得逞恐怕是不行了,就只是含笑看着苏蕤,看他到底能把自己怎么样。
苏蕤这时候反而又害羞起来了,伸手捂住了谢林云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唇,就埋下身去,摸着谢林云的下身,用手握着张嘴含了上去。
谢林云已经睁开了眼,刚生出诧异来,就被灭顶的快感击中了。
苏蕤用手握着下面力道适中地抚摸,嘴唇则像品尝糖果一样地又舔又吸,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算好,在网上看了点攻略,但是用起来,才发现现实和理想总有那么大的差距。
根本很难一直含住,想要做深喉,那是高技术含量的活,他现在能够不用牙齿把谢林云伤到,那就算好了。
谢林云喘了好几口气,眼都红了,苏蕤努力地想要做好,所以只是在不断地摸索,想着是这样好呢,还是这样好,没想到谢林云那命根子弹了几下,就喷发了出来,谢林云想要伸手拉苏蕤都没来得及。
苏蕤像是被吓了一大跳,虽然让开了一点,但白浊依然被他吃了些在嘴里,脸上也被溅了不少,谢林云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这完全不能算尽兴的高朝根本就没有爽到底,就被掐断了。
苏蕤发现自己居然被吓到之后,就想自己真是大惊小怪,看了看谢林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擦了擦脸,又摸着他那里让他慢慢地把后续释放了出来。
苏蕤看谢林云一脸哭笑不得,就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他黑溜溜的眸子转了转,从床头柜上抽了纸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又擦了擦脸,然后就像是尴尬,又像是讨好地说,“是不是……多这么来几次,就要阳痿。”
谢林云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就吻上了他的唇,苏蕤的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避开,“有些脏。”
谢林云才不管那么多,只是按着他的脑袋,狠狠地吻住。
第二十二章
谢林云的动作因为激动带上了粗鲁和一股狠劲儿,苏蕤的嘴唇甚至被他的牙齿磕破了,被吸到就一阵疼痛。
谢林云翻身压住了他,一边狠狠地吻他,手上也用了力道,伸进他的睡衣里揉上了他的胸部。
苏蕤的胸很平,谢林云想,和纯粹男人——也就是他自己的区别只在于稍稍软一点。
他揉摸着他的乳头,一直到硬如红豆,苏蕤被他摸得直用手推他,身体轻轻发抖。
谢林云看他要喘不过气来,这才放开他的嘴唇,转而亲他的耳朵,手又摸着他的衣扣一粒粒解开,谢林云要比苏蕤动作快得多,很快就把他的睡衣扣子完全解开了,然后就沿着他的颈子又舔又吸,一直亲到了他的胸口去。
苏蕤的胸前两点被他揉得通红了,挺立起来。
嫣红的色泽,小巧的果实点缀在雪白中带着浅浅的一点粉色的胸前。
这对谢林云来说,瞬间成了致命的诱惑,他张嘴含了上去,用嘴吸,用牙齿磨,苏蕤低低叫出了声,“啊……”
声音里带着难耐的痛楚和快乐……
谢林云不能说自己就喜欢大胸脯,但以前有过的女人,却无一没有一对雪白高耸的傲人双乳,苏蕤这简直是平得一塌糊涂,就可以叫完全没有。
但此时他却觉得这样也很好,而且很美。
苏蕤几乎要哭出来了,被他磨得又酥又麻又痛,手不断推谢林云的肩膀,但是却没什么力气。
谢林云舔着一边,手指又揉摸着另一边。
等把苏蕤痛得真的叫了出来,他才放开了他,又倾身过来亲他的嘴唇,手则沿着他的胸口摸到了他平坦的腹部去,然后手摸进他的裤子里,隔着底裤揉上了他的下身。
苏蕤眼神迷离,眼里汪着潋滟的波光。
谢林云先是揉摸上了他那不大不小的豆芽,发现居然能够硬起来,他便更加卖力地摸起来,嘴唇则移到苏蕤的眉心去,连亲了好几下。
苏蕤喘了几口气,这才慢慢地积聚上了力气,把双腿紧紧并了起来,伸手去拽谢林云的手,“不要。”
谢林云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哑着声音柔声说,“宝贝,我就摸一摸。”
苏蕤要哭了,用力把他的手拉了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谢林云,“不要碰。”
谢林云只得把他抱住了,“你就能摸我,我不能摸你了,是不是?”
苏蕤黑幽幽的眸子盯着他,皱着眉,然后也紧紧抱住了谢林云,“不要好不好。以后再……以后……”
谢林云看苏蕤像是被吓到了,就不再要求,而是抱着他轻柔地抚摸他的背脊,又亲吻他的耳朵,柔声说,“好,没事了,我不碰。”
本来还欲火焚身,此时看苏蕤可怜得很,谢林云也冷静下来了,拍抚了他一阵,就掰过他的面颊,在他依然带着红晕的面颊上温柔地亲了亲。
苏蕤已经冷静下来了,眼里带着些不好意思。
谢林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用鼻子去碰了碰他的鼻子,说,“怎么了,刚才研究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劲儿的嘛,现在怎么萎了?”
苏蕤于是凑到他唇上咬了一口,谢林云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面颊,说,“变小狗了呀。”
苏蕤嘀咕他,“你刚才还不是咬了我。”
谢林云眼里带着调笑,手又摸到了他的胸上去,苏蕤赶紧避了避,“痛。”
谢林云低头去看他胸部,发现果真是被自己咬破皮了,他就说,“那我舔一舔就好了。”
苏蕤赶紧把自己的睡衣拢上,“流氓啊你。”
谢林云搂着他又亲他,拉了被子上来把两人盖住,又握着苏蕤的手去摸自己下身,说,“你刚才是不是更流氓。你这是倒打一耙。”
苏蕤哼哼两声,手摸着他那又硬起来的东西,并不觉得抵触,甚至有些喜欢,他心底隐隐想,自己是不是挺变态的。
这种想法让他赶紧把手抽开了,谢林云却又灵活地抓住了他的手,说,“别躲,再摸一摸吧。”
苏蕤脸又红了,一言不发地闷声给谢林云手银,谢林云轻声指导他要怎么做,苏蕤不大好意思地将脸埋进谢林云的肩颈窝里,开始动作还有些僵硬,之后就越做越顺畅了,而且还用上了两只手。
谢林云的粗重的呼吸就呼在苏蕤的耳边,这让他很有成就感,虽然还是有点不大好意思,心中却很欢喜。
他以前从没有想过,让爱人能够得到性满足,或者这也算不上满足,只是解决性需要,就能让他这么高兴,心中安心。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腥味,苏蕤跳下床就冲进了浴室,在里面好好洗了手,又洗脸漱口,这才从里面出来。
谢林云则去洗了个澡,换了一套睡衣,回到了床上。
苏蕤拉着被子把自己的嘴也遮住了,谢林云又回到床上后,他就瞪着兴奋的双眼和谢林云鬼鬼祟祟地说道,“你说这中央空调会不会把房间里的味道抽到别的房间里去,然后他们知道啊。”
谢林云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关了灯,就把苏蕤往自己怀里搂,在他的鼻子上轻咬了一口,说,“怎么问这个问题?”
苏蕤将脑袋和他靠在一起,说,“我们学院里是中央空调,所以就不允许任何实验室做同位素,怕放射性会污染整栋楼。说明中央空调的空气是可以四处扩散的。”
谢林云觉得好笑,都要无语了,但嘴里却说,“他们知道了,你要怎么办。”
苏蕤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是把脑袋在他的肩窝里拱了拱,谢林云道,“我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一般人会考虑这个问题吗?我难道是个污染源?和放射性同位素是一样的?”
谢林云说完,苏蕤也憋不住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笑,笑得身体都颤了颤。
谢林云叹了口气,又爱不够地亲他的头发和耳朵。
苏蕤却翻身离开了他,说,“睡吧,明天不是要早起出海。”
谢林云道,“你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我怀里睡。”
苏蕤不动,只是用脚去踢了踢谢林云的脚,“不要,追求这种浪漫太不可取了,到时候要把你压出心脏病来。”
谢林云于是伸手捏了他的耳朵一把作为报复,苏蕤翻身趴在那里,抬腿横到他身上,脚无意中从他的双腿之间蹭过,他赶紧把脚拿了回去,并且说谢林云,“你怎么还……”
后面的说不下去了,怕又把谢林云惹起火来。
赶紧转移话题,“哎,睡吧,好困。”
谢林云无奈地自己往他这边挪了挪,看他侧趴着睡,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苏蕤说好困,结果谢林云睡着了,他还精神奕奕,完全睡不着,于是翻过身来在黑暗里盯着谢林云看,又怕把谢林云扰醒了,只敢静静地盯着他。
苏蕤想,自己和谢林云在一起,不仅是灵魂相互吸引,更是以人这种状态而相爱,所以人的肉体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既然如此,即使自己的身体残缺,拥有性爱,也是和谢林云生活的一部分。
只是,谢林云看到会厌恶吗。
苏蕤不确定起来。
以前看过一个男人的自诉,说因为在妻子生产的时候他陪在旁边看了,其过程的惨烈震撼了他,让他更加爱护他的妻子,明白生命的来之不易,但是,却再无法对妻子勃起了,因为只要有欲望,就会想到他妻子生产的时候的惨烈,就像一盆冰水泼下,让他从此得了性功能障碍。
苏蕤想,要是自己也把谢林云害成这样,那得多糟糕啊。
苏蕤伸手轻轻碰了碰谢林云的头发,又把手缩了回去,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却不记得了。
苏蕤形成了生物钟,虽然前一晚睡得很晚,但早上依然醒得很早,他起来的时候,谢林云也醒了,看了看时间,便也起床了。
这是苏蕤第一次和谢林云站在一起刷牙,谢林云搂着他的脑袋,硬是要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开始刷牙,让苏蕤都不得不想他,一大早起来就开始腻歪,这一天还怎么得了。
于是嘴里轻斥,心中暗爽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苏蕤和苏葳告了别,跟着谢林云上了陈简的车,车开了两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乃是海边一处小港口,为私家水湾。
谢林云和苏蕤都戴着帽子和墨镜,谢林云一手提着一个包,一手拉着苏蕤,进了游艇俱乐部。
周杉带着两个女儿已经到了,周杉在说周婷,“婷婷,你妈让你不要吃太多冰淇淋,你不听话是不是?”
周婷说,“我没吃太多,就一个而已。老爸,你不要唠叨了。”
周杉还想再念叨两句,就看到了进来的谢林云和苏蕤,看到苏蕤后,他就愣了一下,心想谢林云怎么又把这个女人带在身边了,这两人也真够能折腾的。不是分手了吗,又凑一起了?
嘴里却道,“你们来了!只差李梓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