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网络版)下——剑走偏锋
剑走偏锋  发于:2015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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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沐晨的手环上了秦浪的那话儿,力道适中地套弄着,挤压着。

“嗯……舒服……”

看着他忘我的表情,施沐晨那儿不禁又胀大了几分。他这样地索取、这样地渴求,带动得施沐晨都有些把握不住节奏。

后面简直像是要失控,秦浪完全处于亢奋的状态,施沐晨有种感觉,大概自己会先于秦浪射出来。他这样激烈他有些招架不住。

也果不其然,忍耐到了极限,施沐晨抓住秦浪的腰就把他掀翻了,最后的几下抽插又深又猛。秦浪搂着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汗湿了背脊,身下人搂着他不住地亲吻,施沐晨的那话滑出秦浪的身体,手跟了上去,捅进秦浪湿滑的甬道。秦浪摁着他的脑袋将阴茎顶进了他口中。他呼吸急促,闷哼不断,越是狠狠地顶他他越是兴奋。最后他压着他的脖颈,射在了他口中。

两人都缓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

秦浪搂过了施沐晨,亲吻着他,舌头几乎舔遍他口中的每一处。施沐晨抚摸着秦浪,他跟他一样汗涔涔的,一样大口地喘息。

这小子发起疯来太猛了。

良久,施沐晨欠身起来摸过了扔在床头柜上的烟盒,点燃的同时,秦浪黏了过来,以唇摩挲着他的腰。

“你是欲求不满么?”施沐晨回身搂过了他,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要是的话,你怎么办呢?”秦浪笑着戳施沐晨的脸颊。

“好办。这一宿都不让你睡,让你哭着求我别再干了。”

“真的吗?你行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这么早就得意洋洋。”

两人闲散地说着话,不一会儿秦浪就上下眼皮打架,这几天实在累坏了,而他之所以刚才那么亢奋,也是因为疲惫到了极点。越是累,他的性欲越是强。

施沐晨抽完一支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发现秦浪躺在他腿上睡了过去。谁啊,刚还信誓旦旦说要下楼去?谁啊,扬言要再战?你还行不行才是真的吧?施沐晨抚摸着秦浪的脸颊,嘴角不觉上扬。

把他扶正,让他躺在枕头上,给他盖上被子,刚想去洗洗,就隐约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谁的手机?

秦浪的吗?

站起身走到浴缸处,拎起秦浪的裤子,躺在里面的手机纹丝不动。人家关机了。

哦,对,应该是自己的——今天下午有个会,手机那时候就调成了振动模式。

沙发上扔着自己的衣服,施沐晨走过去,扒拉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王浩。

有点儿纳闷。这都多晚了,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接起来,那边的态度格外慌张,施沐晨听他说着,眉头不禁收紧。

乘电梯下楼,施沐晨点了一支烟,远远就看见芮海平跟王浩在酒店大堂处。冯颖曼也在。施沐晨过去,冯颖曼领他们去了工作区的小会议室。办公区冷冷清清,会议室的灯光直叫人觉得刺目。

几个人坐下,芮海平先开了口:“我已经做了应急处理,封锁了一些消息源,撤下了几家网站的……”

施沐晨打断了他:“有效么?”

“……”

“拿人当傻子啊?”

王浩见气氛僵持,赶忙插话进来:“刚才小李从医院打电话回来,说那个女孩没有生命危险。”

“警察开始做笔录了吧?”

王浩也闷不吭声了。

施沐晨碾灭了烟,抬眼看向窗外的雨幕。

半个小时前,王浩给他打电话说,出了事。一个女的嗑药过量昏倒在舞池里。有人迅速叫了救护车,媒体同步拍照,传播速度呈次方趋势蔓延,铺天盖地的负面消息席卷公众传媒。OH酒店形象大损。

“又有新消息了。”冯颖曼说着,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了施沐晨。

施沐晨扫了一眼便头痛欲裂:据可靠消息称,昏迷女孩携带大量违禁药品,疑为兜售。施沐晨看完把手机递给了芮海平,芮海平看过传给了王浩。王浩起身出去了。

第二支烟点燃,芮海平开了口:“当时做派对的策划,确实欠缺考虑了。”

“你是把过错往王浩脑袋上推么?”施沐晨挑眉,“出了事儿不想着怎么摆平,倒是先推卸责任。”

“我不是这个意思,首先是对冯小姐道歉。然后我没有指责王浩,提案是秦浪出的,结果出了事儿人也找不到,手机关机!这个派对也是他今天负责盯,派对没结束他人就没影儿了。”

“说这些有意义么?秦浪在就不出事了?秦浪在局面就能控制住?你说话是不是幼稚点儿?不够丢人的。”

“……”

施沐晨弹了弹烟灰,“现在你有两个事要办。一是写一个言简意赅的新闻,大体意思是闲杂人等混迹上流派对,写完就依靠你所有的媒体资源向外发布,方式方法不管,声势上必须压过这两条。”以眼睛斜视着冯颖曼的手机,施沐晨继续说道:“二是联系经纪公司,她是模特的事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然后搞清楚这事儿因何而出。前因后果都给我搞清楚。”

芮海平点了点头。

“明白就去办。”

芮海平一走,就剩下施沐晨和冯颖曼面对面。冯颖曼一袭黑裙,这时候她打开了channel的手包,从里面倒出一堆瓶瓶罐罐,透明的瓶子里,胶囊、药片格外显眼。

施沐晨向后靠到了椅背上。

冯颖曼缓缓开口:“她倒下去的时候我离她不远,当时人群一下就躁动了,她的手包离她有些距离,我捡起来没吭声就挤出了人群。里面都是这些东西。”

“手包呢?”

“趁乱扔回了派对现场,那时候大灯还没亮。”

“里面其他的东西……?”

“都塞回去了,包括驾照和身份证。”

很果敢的一个女人。

“巨总知道这事儿了,我恐怕很不乐观。我没能联系到秦浪,所以第一时间通知了王浩过来,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件事处理好,将形象伤害降到最低。”

百分之一百的甲方态度。

“那是肯定的。目前情况下,首要问题就是最大限度的圆满解决,至于问责,那是日后的事。”

“酒店的形象对于我们来说是第一位的,这也是公关策划活动之本。必要的时候,我们不惜自断羽翼。”

施沐晨看着冯颖曼的眼睛,笑了笑。他懂她的意思了,话说的够明白,如果这事变成一个烂摊子,OH酒店将把所有责任推卸到他们头上。

“你可以告诉巨宝元,人的目光如果太狭隘,那么他肯定走不远。”

“施总,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想这件事顺利解决,否则我不会坦诚的告诉你我拿了那个女人的手包。于公于私,这件事的出发点我都想的很明白。”

施沐晨明白她在暗指自己和秦浪的关系,若不是秦浪和她熟识,她也不会把案子迁到这边来,她很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秦浪晚上的时候跟我通了个电话,他父亲下了病危通知,请假很急。毕竟是个年青的小伙子,遇事容易慌乱。这件事也是我欠缺考虑了,没能让王浩及时到位。我也是刚来了不久,先过去照个面也许比较好控制住情况。”

王浩这时候推门进来,冯颖曼起身,出去了。

“显然是假新闻,我刚和小李核实了,警方没在她的随身物品里搜出违禁药品。”

“嗯。我嘱咐了芮海平一些事,你和他碰碰,协助一下他。对了,秦浪晚上的时候跟我请过假,他父亲病危。所以我才会过来打个照面。”

“我就知道!”王浩一脸关切,“秦浪相当认真负责,这样不打招呼就消失,我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他的事就别管了,地球离了谁都转,我们解决眼下是关键。”

把人遣散,施沐晨乘电梯上楼,一路上都在琢磨反常的事。嗑药的女人有一只手包,里面有价值不菲的违禁药品,这显然不是一个小模特能承担的。手包被冯颖曼捡到,拿走了里面的东西,媒体却写警方查获大量违禁药品。这些都太不简单,显然,有人策划了这出丑闻。自始至终在等这幕华丽大戏。谁跟OH这般结仇,还是说……不不,不对,经纪公司是他们这边找的,OH在此之前都一无所知。失落的环节在他们自己这边,那么矛头对准的想必也是他们。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施沐晨快步进了房间。这事儿无论怎么说,他算是把秦浪搁里面了。虽然他可以说秦浪在不在事情都会发生,秦浪在不在事情都难以解决,但秦浪确实离开了会场,确实在工作时间上演了一幕人间蒸发。而致使一向谨慎的秦浪犯了如此大错误的,正是自己。秦浪是来见他的。秦浪关机也是因他。真够背的。他绝对想不到会出这么大的乱子。

秦浪还躺在大床上,睡得很沉。施沐晨凑过去,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着实坑苦了他。这事儿摆平对施沐晨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儿。区区一个案子,区区一桩丑闻,案子掉了,自有更多案子等着,公众的评说焦点归根结底是OH酒店,就算他们很不明智的鱼死网破,他也自然有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他不怕他们把自己的公司推到风口浪尖上,这个行业他玩儿得很转。问题是……秦浪……

点了点他的额头,毫无反应。捏捏他的鼻子,他伸手上来胡噜。施沐晨不忍心叫醒他,可不叫醒又不行。

“宝贝儿,醒醒。”

秦浪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时间搞不清东西南北。施沐晨的脸映入眼帘,他一激灵。猛地坐起来,好一会儿记忆才跟着复苏。可……

“起来,洗把脸。我车停在停车场B区,这是我门卡,你要是想回自己那儿也行。”

“哈?”秦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出去的时候注意别让同事看见。”

“怎么了?”秦浪这才有点儿醒过来的意思。

施沐晨考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秦浪事情的原委。就算不说,想他心思这么重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可能更无法收场。

秦浪一直听着,人完全木了。

“乖。”施沐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回家等我。”

“我怎么能走呢……”

“我就怕你说这种话。你现在露面,等于把我也扔进去了。别让我后悔袒护你。虽然说,都是因我而起。”

秦浪的眉头皱得死死的,后悔极了,“我……我怎么会离开会场。”

“你离开就对了,在不在事情也会发生。而且你离开,说明你的感情生活比你的工作重要,我很高兴。”

“……”

“听话,这点儿事儿对你男人来说不是事儿。我晚一些回去,想看见你,想吃到你给我做的美味佳肴。见到我之前,手机别开机。”

“可是……”

“没有可是。”

见施沐晨一脸严肃,秦浪噤声,起来去了洗手间。

换好衣服,施沐晨吻了吻他,他看着施沐晨的眼睛,低声问:“那你知道是谁耍手腕吗?”

“我们回家再说。”

轻吻了一下施沐晨,秦浪出了门。乘电梯一路下去,雨小了些,但上车秦浪还是湿了。倒车出去,他的脑子乱作一团。

第三十二章

窗外的雨声吵醒了熊鑫,他先是迷迷糊糊睁眼,再是揉眼睛找回被睡魔唤走的神志。腰上有平时所没有的重量,视线下滑,昏暗的房间里一切都看不真切,但就算这样他也能分辨出那是彭勃的手臂。

对哈,昨天晚上就过来了。他生日。

确切说,十二点后是他生日。四月三十日。

轻轻地拿开压在身上的手臂,熊鑫半坐了起来。床头柜上扔着烟盒,他摸过来,叼上烟却找不着火儿。

几点睡的呀?怎么上的床熊鑫都想不出来。昨天过来就不早了,晚上陪父亲吃了饭才出门,到彭勃这儿十点都过了。到十二点两人切了蛋糕,又开了瓶酒。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礼物是……游戏机。虽然彭勃挖苦说你其实是给自己买的吧,但必须得承认,他也玩得不亦乐乎。后来好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抱我过来的吗?

下床拉开窗帘,窗外阴沉沉的,大雨仍旧瓢泼。掉在地上的打火机也找见了,熊鑫弯腰拾起来,点燃了香烟。

这雨,下得邪乎。昨晚就开始了,到现在都不停。一路开车过来的时候彭勃就千叮咛万嘱咐,说了几次不行我去找你也一样。体贴的男人。

推开窗,雨声更大了,清新湿冷的空气扑鼻而来,熊鑫彻底醒了过来。

回过头,床上那人翻了个身,平躺着睡得很熟。熊鑫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彭勃看。啧啧,老天爷就是不公平呢,凭什么他的身材这么好嘛……

抽完一支烟,熊鑫给彭勃盖好被子,自己去冲凉了。天气潮湿,皮肤黏答答的很不舒服。洗了澡吹干头发,探头进卧室,那人还在睡,熊鑫忍不住就想把他闹腾起来,但一想到昨天不知道几点睡的,他下午又要去排练晚上还要跟乐队的朋友庆生,硬是忍住了。

彭勃醒过来是因为一声炸雷,非常响,就像是落在耳边。睁眼才知道为什么——窗户开着呢。熊不在,属于他的那半边空着,摸上去没有一点温度。抬眼皮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表,不到十点。没睡多久。昨天四点多才把熊抱上床。这家伙,跟沙发上就窝着睡了过去。

下地踩上拖鞋,彭勃下床开了卧室的门。客厅也没有熊影儿。倒是关着门的厨房引起了彭勃的注意。

一推门,熊果然在里面。

“一个人躲起来偷吃……未免太不仗义了。”

转过来的熊叼着小勺子,手中的纸托盘里盛着一大块蛋糕。这时候他憋红了脸,努力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坚决地争辩:“我没有啦!我在做三明治……实在饿了,就……”

熊没说假话,案板上铺着制作三明治的各类食材。熊的脸红极了,这会儿放下勺子和纸盘,窘迫得很。

这小模样。彭勃忍不住就掐了掐他的脸,“吃呀,逗你呢。”

“你太讨厌了……”熊推他,“我才没有吃独食……”

“那快喂我一口。”

“你先去洗漱啦,不刷牙就吃东西,不是好孩子。”

轰走纹身男,熊也不吃蛋糕了,专心做三明治。窗外的雨丝连绵不绝,天色暗淡。

做好烘焙的空当,彭勃回来了,脑袋湿漉漉的,浴袍裹在身上。

“你也很饿吗?”熊回过头问,“脑袋也不吹吹。”

“你还挺麻利。”

“简单嘛。”熊鑫说着,将三明治盛了出来,又放进去一只。

彭勃亲了亲他的小脑袋,从身后环住了他。

“你要饿了就先吃。我给你倒牛奶。”

彭勃不说话,只用下巴蹭他。

“扎死了……别捣乱。马上就好了。”

四只都烘焙好,熊鑫想去冰箱里拿牛奶,这时候却发现纹身男死抱着他不让他动。

“喂!还没睡醒……”话没能说完,熊鑫就被彭勃抱了起来,“喂你!”

被放在宽大的橱柜上,熊鑫用手拨弄纹身男的脑袋,“你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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