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风云——喜糖123
喜糖123  发于:2014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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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简单的说这就是一个底层小混混,不幸被帮派大哥看上吃掉,后来励志成为帮派龙头叱咤风云,又被命运玩弄的一无所有的苦逼故事。

渣攻渣受,相爱相杀!

本文结局1VS1HE

内容标签:黑帮情仇江湖恩怨强强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正,杜维┃配角:太多不写了┃其它:黑帮,渣攻渣受

1.

酒店顶层的豪华观景包间,林正坐在东首位的黑色真皮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手上的香烟燃到底,橙色的火光挣扎着亮了亮,随即暗淡下去。他抬起头,逐一扫过面前端坐的胜义堂大小角头,冰冷的视线透过淡色的烟雾,一股渗人的戾气。

“不管是谁,什么身份,做掉严博我就把东区最赚钱的那条街给他。”林正眯起一双冷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金属烟盒。他的声音不大,却叫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偌大的房间里,空气像上冻一样停止了流动,低低地压在头顶上。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林正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而坐在离他最近位置的几个人却已是满头大汗。

“哼!这时候都他妈一个个给我装软蛋了?啊?”林正猛得把烟盒摔在桌上,“哐——”一声巨响,手边的茶杯翻倒,茶水洒在腥红的地毯上,慢慢映出一滩深赫色的污渍。站在旁边的小弟,哆哆嗦嗦地躬着身子爬过来,手还没碰到茶杯,就被他狠狠一脚踹翻在地上。

林正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来,走到最右边的人面前,“‘黄桃’,你他妈平时不最能嚷嚷吗?哼!要多狠有多狠,要多有种有多有种。啊?”

“黄桃”垂着头,杵在地上,冷汗顺着额角流下,一滴一滴没入领口。林正也不吭声,只是狠狠盯着,似乎要在他脑袋顶上开个洞出来。

“正哥,我去。”就在“黄桃”心悬在嗓子眼的时候,角落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林正一愣,扭过头,阴戾的目光却碰上一张懒洋洋的笑脸。微敞的黑西装,整齐的白衬衫,混在一帮奇装异服、人鬼难分的小弟堆里,显得格格不入。

林正拽过“黄桃”衣襟擦着手,他的动作很慢,仔细的,但眼神却分毫不动,视线像两把刀,锋利、嗜血。很少有人面对他的眼睛还能镇定自若,更别说是始终挂着戏谑的笑容。林正笑了,露出白森森的整齐牙齿,“你叫什么?”

“杜维。”简短而有力,不带丝毫献媚,说完,他嘴角还微微上翘,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发出笑声。

林正扫了周遭一眼,突然敛住笑容,迈开长腿朝他走去。混成一团的小弟立马像躲瘟神似的,从杜维身边让开,战战兢兢地望着他们的老大。

铮亮的皮鞋,笔直的裤脚,再往上,刻薄的下巴,割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杜维乌鸦鸦的眼珠转了转,呲齿一笑,叫了声“正哥。”

林正咂咂嘴,从兜里摸出烟,刚拿到嘴边,又转手递给他,“你是谁的小弟?我怎么瞧着眼生?”

杜维接过烟,撵在手里,“我刚进来两个月,跟着龙老大。”声音不卑不亢,像聊着天气一样。

林正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稀释成玩味,他调转脚步,走到杜维身侧,眼睛从他头顶落到脚尖像,又缓缓向上,最后定格在他侧脸。刚刚翻腾的戾气慢慢沉到了眼底,林正拍上他的肩,“我说话算数!”

杜维偏过头,不紧不慢地说了句,“谢谢正哥。”

“别急着谢我。”林正盯着他的眼睛,“我是说,你要是活着回来的话。”杨起一抹讥笑,随即扬长而去。

“哼,那当然。”杜维望着他的背影,扫了下自己的肩膀。

林正前脚迈出门,房间里瞬时就炸开了锅。

猴皮第一个跳过来,不可置信地打量着杜维,“干你娘的,杜维!你他妈不想活命了,你知道严博是谁吗?英合帮的‘五佛’,狠着呢,一指头就能把你小子戳死,你他妈完蛋了!”

杜维收了笑,脸立刻就垮了下来。他把林正递给他的烟叼在嘴边,狠狠地咬着,“就是‘如来’他也得死。”

“操,拽个屁。”猴皮啐了口吐沫,却被杜维阴狠的眼神一扫,愣是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骂骂咧咧地摇出了门。

杜维站在原地,点上烟,承受着周围各种视线,两只耳朵里进进出出的无非是“这小子想出名想疯了。”“等着收尸吧。”“做不掉严博就弄死他。”一类的话语。他神经质地抽动嘴角,残忍地笑着,心里琢磨,这他妈一帮什么玩意儿啊,看人下菜,窝里横,真他妈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狠狠吸一口气,叼在嘴里的烟被抽的火星明灭,他用手指掐灭烟头,一抬头竟碰上龙老大阴森森的侧脸。还没等杜维开口,龙老大盯了一会,就用手指戳开他,径直朝门外走去,紧跟在他身后的小弟排着队投来嘲笑的目光,那眼神,就像看着“夜色”门口的阻街女,赤裸裸的讥讽!

杜维心里沉静悄然无声地转为暴戾,而脸上却似笑非笑,让人莫名其妙,那双漆黑的眼珠子阴阴地转着,一股子狠劲。

加长的房车里,林正歪着脑袋,半眯起眼。严博的事是一个烫手山芋,魁叔扔给他处理实际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着,是让他给枉死的老六出头,暗地里是想让他有个接手东区毒品生意的台阶。江湖上的事不过如此,兄弟义气,那是你要活着,这人一蹬腿脚一凉,管你八拜祖宗九叩神佛,能争到手的利益那才是正道。林正望着车窗外飘过的风景,有点心不在焉,杜维的出现让他有些许惊讶,想起那张故做轻松的脸,帅气、年轻,带着张扬的味道,林正摸摸下巴,豁然一笑,“习斌,刚才那事,你怎么看?”

坐在副驾上的习斌是跟了他八年的老江湖,是一步一步看着林正怎么从一个小混混爬上胜义堂老大位置的心腹。他微微侧脸,斟酌了下,说道,“正哥,我看那小子不简单,有必要查一查。”

林正换了脚翘着,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隔了会,却说道,“去给老六上只香。”

车子缓缓驶入雕花大门,立刻有四个黑衣保镖围上来,拉开车门,林正拢了拢身上的风衣。徐老六,也是个在道上响当当的名字,林正已经弄不清他的本名是什么了,只依稀记得这是个谁也不得罪的老好人,见人就眯着眼笑,谁能知道他是本市最大的毒枭,手里掌握着从西到东几条大的毒品交易网。

走进玄关,徐老六的老婆、孩子就迎了上来。林正冲着她鞠了一躬,轻声道,“六嫂,节哀顺变。”

徐老六的女人一听他的话,捂着嘴就痛嚎出声,三个年幼的孩子也跟着哭,屋里顿时陷入悲痛的深渊。林正撇开脸,阴鸷的眼睛里带上一丝不被察觉的伤悲,他伸手扶住哭的快要厥过去的女人走进房间。

徐老六笑眯眯的遗像挂在大厅里,四周堆满了各路兄弟吊唁的花圈,毫无疑问地显示着主人在世时的显赫。林正接过小弟递上来的香火,举过头顶拜了拜,在一片诵经声中祭拜亡灵,袅袅上升的紫烟模糊了他的脸部轮廓,眼神却越发的尖锐起来。人死,也不过如此,亲者,悲伤欲绝,仇者,痛快淋漓,更多人和他一样,只是意思意思。林正摇摇头,没多做停留,交给家属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了表心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生的死的,他林正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换句话说,出来混的能有几个好结果。林正摸出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背对着习斌说道,“找人好好查查那小子。”

2.

杜维坐在乱糟糟的小店里,专心致志地吃着一碗鱼丸面,碗里腾起的热气喷在脸上,他舔舔嘴,满足地叹了口气。手边是一张地图,上面用红笔标记的正是严博日常出行的路线,杜维喝口汤,手中的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上面戳弄着,心里却转了十八个圈。严博抵死不承认干掉徐老六的事,又有道上有名的几个老大给他做证,魁叔明面上找不了他的茬,才会想暗地里捅他一刀。严博平日里为人凶残,树敌颇多,所以进进出出的也特别小心,在路上根本没有可趁之机;最近又为了避风头,行迹低调,几乎是足不出户。

杜维揪揪眉心,感觉有点棘手。叼了根烟在嘴上,歪着脑袋,冷不丁的,面前窜起一簇火苗,他反射性地往后闪,抬头对上一双冷冽的眼。

“正哥?”杜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却马上平静下来。

林正饶有兴致地望着他,把火机又向前推了推,头也没回地冲里面嚷道:“福伯,一碗牛腩面。”

杜维也不客气,对着火点上,把烟抽得咋咋做响。

林正脱了大衣,一甩手扔给习斌,大大咧咧地坐到他对面。他瞄见杜维手边的地图,勾起嘴角,说道:“小杜哥,功课做得不错啊。”

杜维的神色一刹那变得很轻松,居然自顾自地喝起汤,等他将一碗汤喝了个顶朝天的时候,才慢慢地开口说道:“给正哥做事,当然要上点心了。”

林正听完他的话,眉毛挑得老高,哈哈大笑。他向前,倾着身子,嘴里的烟散成一团熏着对方,“小杜哥,能活着回来的话,以后就跟着我吧。”说完,将一个信封扔在他面前,“严博那老小子的干女儿下周过生日。”

杜维接过信封,也不看,直直盯着林正冷漠的照不见人影的眼珠。林正伸出手,拍拍他的脸,手很重,粗糙的指头尖割人似的疼。然后,大呲呲地在他面前吃起面来。

烟很快就烧到了底,过滤嘴的焦糊味混进来,杜维吐掉烟,站起身,把信封胡乱一折塞进兜里,转身就走。

林正也不抬头,阴森森地问了句:“小杜哥,这就要走了。”

“撒尿去。”杜维边朝大门口走边说,声音还特别大。

“小心JJ冻掉了!”林正拿起来牙签盒,似乎心情特别的好。

严博很好色,有不少干女儿,而能叫他抛下安全顾虑,执意出席生日宴会的却只有大明星陈娇娇。陈娇娇早年只是个不怎么出名的三线的女星,爬上了严博的床后,一朝乌鸦变凤凰,到今天已是影视歌三栖天后。但在杜维看来,干一个骚女人一干这么多年还不腻味的,严博无疑是个无趣的人。

陈娇娇的生日宴会顶级豪华,金壁辉煌的半岛酒店宾客如织,进出的人非富即贵。杜维提着化装箱,混杂在光鲜的人群中,他压了压帽延,低头向休息室走去。才到楼梯口,三个高大的外级保镖就拦住他的去路。

杜维不慌不忙地掏出卡片,“我是安小姐的私人设计师,来晚了。”

保镖接过他的卡在机器上一扫,“嘟”绿色的通行灯亮起,杜维暗暗松了口气。接着,金属探测仪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当碰触到化装箱时,立刻发出尖锐的报警声。

“这里面是什么?”一个糙着别扭中文的保镖问道。

杜维始终保持着微笑,打开箱子,手一掀,哗啦……里面的美发工具撒了一桌。三个保镖倒是也不含糊,一样一样仔细检查,时不时还用英文说着什么。末了,其中一人拎起箱子,摇了几下,杜维的冷汗都给他摇下来了,手心里黏糊糊一片,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瞪得老大。

好在,保镖很快就将箱子还给了他,生硬地说道:“你,可以进去了。”

杜维敛住眼底泄露出的点点戾气,让自己慢点再慢点,把东西收得整整齐齐,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径直走到卫生间,杜维一屁股坐到马桶上,翻出剪刀,撬开箱子底部,摸出枪,利落地抖了抖手,枪在手中嚓嚓地响着,熟悉的声音。他舔了舔嘴角,眼睛里翻腾着残忍,露出一抹浅笑,渗人的。

休息区很静,只有走廊尽头杵着一排保镖。杜维隐在杂物间里,手指在枪身上来回摩挲,脸上到是一副云淡风清,没心没肺的笑着。眼睛往外一瞥,正瞄见严博胳膊上挂着陈娇娇,风骚地走过。没一会,大部分保镖都撤了出来,仅剩两人,直挺挺地守在门口。

杜维的枪没有消音器,他喜欢听子弹打中人的动静,不同的部位能发出不同的响声,也能从中找到更大的乐趣。当然,现在如果在走廊上开枪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杜维从身后摸出半把剪刀,送到嘴边哈了口气,铮亮的金属面蒙上一层水气,映出一绺模糊的面容。枪揣进怀里,拿起手边的托盘,底下压着剪刀,他大步走了出去。

皮鞋踩在长毛绒的地毯上,悄然无声,乘两个保镖愣神的瞬间,杜维手中的剪刀已划过其中一人的颈项,割开动脉,血液喷涌而出,溅在雪白的墙壁上,溅在他脸上,猩红的涂鸦。杜维回头,抬腿就是一脚,另一名保镖的枪飞了出去,紧接着,滴血的剪刀插入他的心口,刀尖整个没入。

杜维拍拍手,蹲下身,从翻倒的托盘里掐了块冰含在嘴里,咔嚓咔嚓地嚼起来;又从尸体上拔出剪刀,擦干净上面的血迹,点了根烟,悠闲地抽着,这才晃悠着走进房间。

屋子里很暗,从里间传来女人的尖声浪叫。杜维叼着烟,一口一口抽得津津有味,他眯着眼,斜依着门,饶有兴致地看着在床上翻腾的两具赤裸肉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杜维对着床上的人呲齿一笑,凶残的痕迹。

扭腰挺动的陈娇娇似乎听到什么动静,一扭头,正对上一个狠戾的表情。她刚想尖叫,杜维迅速捂住她的嘴,锋利的剪刀在脖子上一划,血喷了严博一身一脸。杜维把女人推到一边,悠哉悠哉地坐到床边上,掏出枪,“啧,小弟弟都软了,严爷,你老了。”

严博脸上还是一副老辣的表情,但也被吓得不轻,周身的横肉像筛糠似的颤抖着。

杜维欣赏完他狼狈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无趣,便拉过一旁的枕头,死死摁在他脸上,砰砰就是两枪。严博赤裸的身体反射性地跳了两下,暗红的血液在他脑后晕开。

3.

杜维杀了严博,跑回胜义堂的当天晚上,就被林正下了门禁,丢进后院的仓库里,横竖是不让出来了。果不其然,天一亮,英合帮话事人的帖子就送到了胜义堂门口。

林正喝了口茶,估磨着时间差不多,就起身往外走。习斌坐不住了,沉着脸拦住他,“正哥,没必要为一个小混混,惹麻烦。”

林正阴沉地扬起眉毛,瞪了他一眼,“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习斌被他吼得噤在那里,缓了口气,才咬牙说道,“正哥,台面上的事,我们已经做足了,把杜维往出一交,胜义堂可以推得干干净净,魁叔那边也可以交差,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这四个字,习斌还是没胆子说出口。

林正到没怎么在意,移开眼,轻飘飘地说了句,“习斌,我们出来混,对上面要讲义,对下面要守信。否则,没命走出这个门。”说罢,径直走了出去,留下一道孤傲的背影。

北四路,酒吧街,是朗爷的地界。朗昆早年也是和蒋爷、魁叔是平起平坐的大哥级人物,但此人性子淡,又没什么野心,早早退了下来,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也乐得清闲。等到了林正这一辈,道上各派间大大小小争斗不断,朗爷这也就成了大家唯一能坐下来对话的地方。

白天的酒吧街本该是一片萧条,现在,整排黑色的高档轿车却堵了大半个街道。

林正走下车,带着一股子寒气,棱角分明的脸上到没有太多情绪。与之相反,早坐在屋里的英合帮老大葛一平,满脸狰狞,瞪着眼,一动不动。

林正走到他身边,虚吊着眼,似笑非笑地叫道,“葛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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