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父莫若子之爹爹别闹(子撑父菊 穿越 FZ)下——阿子夏
阿子夏  发于:2014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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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惘一颗心被顾上铭弄上下不定,就算是原本预想中完全可以用推掌控住的事情,他也心中难免会多去想,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万一出了纰漏怎么办?

顾惘面上依旧是神色不同,寒冰冷霜,心下却没有了以往的平静如水。

这颗心,开始乱了

那些杀手像是打定了要用这样的打法的主意,又是一波杀手冲了上来,兵器向来是一寸短一寸险,顾惘用着匕首,在武器中已经算是吃了一些亏了,可是顾惘武功比众杀手高,这样比起来,到还算是平衡。

当先的杀手冲了上来,顾惘知道了他们的打法,知道一旦接手就会被对方用尽全力的压制住,然后其他的杀手就会冲上来。

顾惘避其锋芒,当先便避开了杀手的攻势,可是避不迎战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并不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其他的杀手一看顾惘的模样,便全部围了上去,顾惘被他们围得滴水不漏,一个个全都是不怕死的,就算是被顾惘用刀刺中,他们也不会避开,而是选择攻击顾惘,顾惘知道了他们的打法,也不去进攻,就算他的武功比这些杀手高,但是一个心中有着牵挂的人和一群不要命的杀手拼命,顾惘还是落了下风。

他只是将自己防得滴水不漏,不让涂着剧毒的刀刃划中自己,可是却已经开始慢慢吃力。

这大概是顾惘打架打得最窝囊的一次了,完全快要被逼得束手无策了,褐衣人还是在不停的倒下,可是只要还有有活着的,他们就会死死的咬住顾惘,丝毫不放手。

到了现在,最有用的却是柳絮针了,其他的近身剑法武功都没什么大作用了。

在场的杀手几乎已经全部被顾惘的柳絮针刺中了,但是柳絮针的发作需要一段时间,这样的一段时间,已经让顾惘很危险了。

顾惘神经已经绷到了极点,浑身的肌肉全部都绷在了最完美的状态,然后一阵劲风冲着他而来,顾惘正是想避开,身旁的杀手却全部用身体死死的的堵住了他。

胸口蓦然中了一掌,那一掌传来的地方,那个持刀站在的杀手倒下,他的身后正是一个在收回掌势的杀手。

隔着一个身体打过来的劲力虽然被前面的那个杀手缓冲了一次,但是顾惘被击中的那一瞬间,五脏六腑像是翻滚一般的疼痛,额上霎时就出了冷汗。

但是他心中麻木,只是提起匕首挡住了其他杀手想要砍过来的刀刃。

但是身体里却已经绞成了一团,一口血从嘴角喷了出来,下颚整个被染上了鲜艳的血色,那双冷眸紧锁,说不出是不悦还是痛苦的表情。

现在他的身体被击中了一掌,就算强行支撑着,也支撑不了多就了,离柳絮针在杀手的身体里肆虐的时间已经不远了,但是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在受伤的情况下能不能撑过中间的这一段时间。

殷折天看见顾惘这边的情况,手中软剑劈啪翻转,直直的把身旁的杀手穿刺,他脚下运气,一瞬就赶到了顾惘身边,在紧急的时候替顾惘格挡开了迎面而来的几把寒光铮铮的刀。

顾惘的内息已乱,殷折天上前替他接手了那几个杀过来的杀手,他只好靠在树干上休息,只是时不时看着空隙发两发柳絮针过去。

杀手们刚才自杀式的打法让他们都身中了柳絮针,他们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柳絮针正在他们的身体里顺着血脉流动,等到它遇到了人身体的里重要部位的时候,那样的痛苦才显现出来。

众杀手知道时间不多,已经是拼尽身体全部的力气了,殷折天在这样的打法中也是支撑不住的,殷折天已经隐隐开始落了败势。

顾惘手中还握着那把匕首,看着殷折天不敌,就把手中的匕首掷了出去,直直的钉入殷折天身后杀手的额头上,样子看起来很是可怖。

在顾惘的一掷相助之下,殷折天剑上充满了内劲,直直的划向身前的杀手,一剑来不及避开,那杀手的脖子被割断了一般,大股的血喷溅出来,飒了殷折天一声,顾惘在的位置不远,也被溅上了很多。

顾惘的眼神就像是野狼一样的凶狠,下颚上全部是血,身上的玄色衣袍被血泅湿,看起来眼神变得更加的深邃。

殷折天后继之力不足,已经快要倒下了,众杀手却纷纷倒下,在这样一个最后的关头,剩下的几个褐衣人身上的柳絮针和毒药终于发作了。

殷折天的身体摇摇欲坠,晃了晃,终是强撑着没有倒下。

顾惘站直身体,却看见殷折天身后的一个杀手正挣扎正握紧手中的刀,想要投掷而来,顾惘的手摸到腰间,扯下作为配饰的玉佩,注入内力狠狠的扔了出去。

正好打在那位杀手的天灵盖上,打得脑浆四溅。殷折天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庆幸幸好顾惘发现了这个还剩一口气的杀手,不然他们要是最后折在了这个杀手身上可就没地哭了。

两人强撑着,顾惘勉强的说:“我们快上崖吧。”

他很担心顾上铭,很担心。

第五十二章

顾惘偏了偏头,却没有看向树林后的女子,道,“还不出来,”

殷折天手抵在胸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完全没必要为了顾惘弄到现在的地步的,但是他只是在想,他们都一样的可怜。

他也在心虚,顾上铭和傅白是一样的,如果顾上铭失去了顾惘,如果傅白失去了他,或许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但是这个世上就不会有人在对他那么好了。

他只是在担心,没了他,就不会在有一个愿意为了傅白全心全意付出的人了,或许是有着相同的经历比较容易感同身受吧。

他一辈子都没那么的善良过,但是遇见傅白后,只要是能和他有关的,能勾起他带着傅白记忆的事物,他都格外心软。

顾惘他也是明白这样的想法的,那是在对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心软而已。

躲在树后的的女子走了出来,对着两人讪讪的笑了一下,很是尴尬的道:“两位少侠……好啊。”

两人却丝毫没有因为女子有些傻傻愣愣的模样放松,眼神都利如刀剑的看着她,两人身上都带了血,加上那般的气势,看着十分的骇人,女子被吓退了半步得,心中不觉起了一点委屈,忍不住大声的说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杀你们,你们现在都受伤了,我好心想要带你们出去你们还不领我的情吗?!”

顾惘眉峰不明显的挑动了一下,她不过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会,之前一直都在却没有出头来帮他们,什么都不说就嚷嚷着自己是想要帮他们?

顾惘和殷折天可没那么好说话,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想要帮他们,他们都会拒绝这个不靠谱的女人。

他们两都受了伤,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是最脆弱,最容易在细小的失误中失去性命的时候。

他们不会去冒这个险。

顾惘只觉得有把火在身体里焚烧五脏六腑,每一次火苗汹涌燃起的时候,都有一口淤血涌道喉咙处。顾惘在血要吐出来的时候,又强行把它咽了下去,身上的痛感在肆虐,他却依旧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只是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殷折天内力耗尽,但是却没有受什么伤,比起顾惘来说好了很多。

那名女子走进了一下,两人才仔细的辨认出,这个分明是个才十五六的少女,只是她穿着得太为端庄贤淑,没有半点俏皮可爱的气息,远远的看去不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反而像是三八年华的女子。

她走进了一些,看着顾惘一下别扭的说道:“你受的伤很重,虽然是死不了拉,但是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你要不要我搀着你一点?及时上崖你的伤势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了。”

顾惘摇了摇头,疏离的说:“谢姑娘的好意,我不用。”

那少女跺了跺脚,脸皮有些泛红,她难得那么主动,还说要自己去搀扶他,却被拒绝的那么干脆,心中有几分尴尬。

顾惘仔细在少女的面前盯了一会,突然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倒不是顾惘对这个少女起了什么心思,只是被顾上铭的那些烂情债弄得习惯了,见到这些长得好看的适龄女子,心中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是不是和自己家爹搞上过的。

顾惘心中难得替自己悲惨了一把,回到了二十年前,反而混成了这样,真是不济到了一种程度了。

疲乏的审视完了少女,心中没有对方的印象,就没有多想了,他现在很不舒服,没有多余的心力去仔细的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少女都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名字,便看见顾惘审视了她几眼,然后一副失去兴趣的模样,转头走开,少女气鼓鼓的说“喂!你叫我小怜就好。”

顾惘没有理会那位自称小怜的少女,而是加快脚步的向前走去,顾惘只是一时兴起,便跳下了天山崖,他没有想到会出那么多的变故。

他现在只后悔自己没有随身的跟在顾上铭的身边,现在不过是分开了那么一小会,就出了那么大的事,真不知道要是在拖延一会,还能出现什么奇葩的事情。

殷折天看着顾惘身受重伤还在强撑着赶路的模样,心中一阵的感动,若面临这一状况的是他,等他回去的人是傅白,他也会和顾惘一个表现。

难兄难弟啊!

自称小怜的少女看着顾惘的背影,脸微微发烫,人世间如此不凡的少年,正好她在今天就遇见了。天边的那一颗带着尾巴的陨石,不偏不倚的轰中了她的一颗少女心的感觉。轰得她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

原本她一路跟来只是因为好奇心作祟,她躲在他爹爹的房门外听见了一个人对他爹爹说的话,而且是要杀柳絮山庄的人,他爹爹也应了下来,虽然没有全部听清楚,但是她模糊的听得好像这柳絮山庄的人和她爹爹的关系很不一般。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也想要探视一下那层不普通的关系到底是如何。便一路到了天山崖下。

这个爹爹想要除去的少年,是犯了什么错呢?他做了什么让爹爹要出手对付他?

她很是中意这个少年,她隐约的记得他是叫顾惘。这样一个风华卓越的少年,要是死了可不太可惜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得罪了自己的爹爹,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和爹爹说说顾惘的好话,让他放过顾惘。

两人都走得艰难,殷折天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叫停了顾惘,顾惘回过头来看他,投以一个疑问的眼神,没什么多余的力气说话。

殷折天从腰带上系着的香囊里取出了一个大银铃,上面雕刻着一只一翅一眼的飞鸟,真是神话中的鹣鲽,此鸟得相互守护扶持,才能飞上天空,畅游蓝天。鹣鲽雕刻得栩栩如生分毫毕现,殷折天说:“这个铃铛,我有一个,傅白有一个,我若是摇响此铃,傅白手中的那个铃铛也会响起,并且靠着手中的铃铛能够找到我现在的位置……”

顾惘懂了殷折天话中的意思,他们现在都身体状态不佳,如果傅白能赶来,对他们就是很大的一重保障了。

但是从殷折天犹豫不决的神情中,顾惘还看见了一丝期盼和隐隐的害怕。

殷折天之所以现在才说,是因为他没有把握如果他摇响铃铛,傅白会不会来。如果摇响了铃铛,傅白却没有来,这样的结果,不如让他一个人慢慢爬回去来得好。

顾惘看着殷折天手中的铃铛,此铃名为鹣鲽铃,意指鹣鲽情深,他在二十年后的殷折天手中就见过那个铃铛,而且殷折天还亲口给他说了这样的铃铛如何可以做成。

先需一对蛊虫,此种蛊虫最是难寻,他们和有些鸟类一般,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贞,将他们分开封在不同的铃铛内,就可成为鹣鲽铃,用内力催发,一个铃铛开始作响,另一个铃铛即使在千里外也会叮铃铃的颤抖起来。

殷折天当初把鹣鲽铃给傅白的时候,只说是方便两人联系,没有其他的意思,现在两人关系有点开始变质了,在用这个鹣鲽铃,不知道傅白会不会来。指尖贴着银铃的外壁,缓缓地的把内力渡了进去。里面的虫子惊醒,在铃铛里四处的动弹,让铃铛清脆的响了起来。

虽然铃铛响了起来,但是两人还是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小怜道“既然叫了朋友来,为什么不在这里等?反而要一直走?”

殷折天看着小怜冷笑道:“我没有把握他到底来不来,你觉得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应该等?”

小怜知殷折天说的有理,轻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她见两人根本没有打算接受他的帮助,就跟在了跟在两人的身后慢慢走。

倒不是她脸皮厚,就算顾惘和殷折天不把她当一路人,她也得上天山崖,而上崖最便捷的通道自然就是这里了。

顾惘走在小道上,心中猜测万千,能知道天山崖下有这样一条道路的是谁呢?这样的一条道路并不是公诸于众的,就好比顾惘就从来不知道。

那人知道这条路就代表他了解天山崖,甚至可能是了解天山。

顾惘脚步加快,可是身体中的一阵阵痛感却排山倒海的涌出来,他有着铁打的意志,却没有铁打的身体。

他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殷折天看顾惘的情况实在是不好,就从怀中摸出了个小瓷瓶,白玉小瓶在阳光中恍如透明,各种薄薄的玉能看见里面的黑色丹药。殷一咬牙,道:“这个给你,你把这个吃了。”

顾惘看着殷折天肉疼的模样,就知道那个药应该不简单,毕竟能让冥宫少宫主都觉得肉疼的东西可不多。

顾惘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自己清楚,也就没有推脱,只是说:“我欠你一颗救命药,以后还你一颗一样的。”握住白玉瓶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上面沾染的血也蹭到了白玉瓶上,白玉染血,甚是好看。

殷折天听得顾惘这么说,就把肉疼的表情收了回去,应了一声好,但心中却是分明,顾惘应承了他的这份情,但是这颗丹药被还回来的几率却是几乎没有了的。

如此的珍贵的大元丹,找出第二颗哪里容易,殷折天性情中人,见顾惘如此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当他欠自己一个人情债就罢了。

顾惘服下丹药,蓦然间丹田一热,原本混乱的内息也慢慢向丹田聚拢,感受到如此,他赶忙盘腿坐下,开始运行内力。

殷折天则站在顾惘的不远处给他护法,小怜看着他们的样子,从怀里摸出一堆丹药扔了过去,道:“我这里有很多,你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没?”

殷折天捡起地上的丹药瓶,一个个的打开,慢慢的闻着味道,确认无毒的时候也吃了两颗,现在是是敌是友都不管,能有药给他调理身上的伤就好了。

林中隐隐传来一阵阵的银铃声,从远到近,清脆好听。

殷折天别在腰上的铃铛也响了起来,林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殷折天拿着药瓶的手一松,摔在了地上。

傅白来了……

第五十三章

顾惘堪堪运行了三个大周天,将混乱是内息调整好,身体里翻江倒海的冲击力就消了下去,虽然内息平息下去了,但是身上的伤却还得好好的调养。他一睁眼就看见傅白来了,心中不免叹气。

殷折天好歹倒是等来了他,若是不来,又不知还有什么风波,殷折天要是因为这件事对傅白伤情了,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傅白一路跟着铃铛指导,一路赶到天山崖下,在这里找到了满身是血的殷折天和顾惘,顾惘他还是有印象的,毕竟才不久之前顾惘才抱着殷折天的孩子来找他。

顾惘站起身,空气中全是弥漫的血腥味,才一站起来,一口血又从喉咙中涌了出来,这次顾惘没有强忍下去,而是直接吐了出来,乌黑的淤血溅在鲜绿的草丛中,看起来很是可怖,顾惘继续向前走着。

在阳光的照射下,衣袍上的血液已经变干,凝成一片片的硬布快,要揉搓后才能变软。殷折天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

傅白上前扶住殷折天,问道:“没受伤吧?”

殷折天道:“都是别人的血,我没事。”

顾惘在一旁,手撑在树上,勉强的回头说:“你不是内力空竭了吗?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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