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能共+番外——三月紫
三月紫  发于:2014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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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眨巴眨巴大眼皮子:“哥,真的是你呀……”

“可不是我么,你怎么造这样……”

傻狗子半点自知之明也没有,咧开嘴特期待的说:“哥,这么长时间没见,要不要像电视里那样抱一下……”

“……”李政笑了,张开胳膊主动搂住狗子:“臭小子……嚯,臭的,几天没洗澡了?”

“忘了……”狗子整张脸都埋他怀里:“哥,我不是做梦吧,你真回来了?”

“可不是么,哭了?”

“嗯……”狗子嗡声嗡气道:“俺娘说你回来了,俺还以为她胡说……哥……”

“嗯?”

“你是来接我的吧?”

“……”

“老三过来啦!”

狗子娘听闻院门口动静推门走出,她昨天回来哪也没去,就在家等着李政过来。

李政松开狗子:“明天下午老地方见,我先走了啊!”

“……”

李政转身甩腿就跑,也不管狗子娘在后面喊的多欢实。

******

“鳖犊小子见到我就跑!”狗子娘臭着脸走地来,推狗子一下:“哎,他干啥来的?”

“不知道。”

“没用的狗玩意!!”狗子娘斜眼歪愣狗子:“他都和你说了啥?”

“他刚到,你就出来了。”

“呸!我出来的还不是时候了,”狗子娘撸当个老脸狠吠吠的:“臭小子在外面混出能耐老有钱了,好西装穿着、皮鞋擦的锃亮,还有里面会吹小冷风的车!全村都知道他喜欢玩男人屁眼儿,刚才不是抱你了么,指定是对你有那方面的意思,这可是机会,他再找过来你可把人给唬住了!”

狗子瞪她:“……”

“瞪什么瞪!你瞪什么瞪!个潮狍子!”狗子娘满脸横丝肉乱颤:“大缸里有水你快去洗干净,屁眼儿多上几遍胰子抠干净了!妨着做事儿时挤出屎来!”

狗子蹲下来,把碎苞米杆子扒啦玻璃袋里,抱起来一瘸一拐的往院子里走。

“哎,先别走!”狗子娘伸出手指警告狗子:“吴三的事儿千万不能跟李老三说,他要是知道你卖过屁股,指定得嫌埋汰!”

******

盖房子不是件简单事,老大媳妇把李政拉到一旁,话里有话:李政的生意在城里不能时时刻刻照顾老爷子,而她和老大呢明年准备要个大胖小子,所以新房子的事儿……

李政早寻思好了:“大嫂,房照写我的名字。”

“这样啊……”原来不写老爷子的名字啊。

李政深知自己没有太多时间在老爷子身边尽孝,话锋一转又说道:“新房是给爸防老的,他还是住旧房。”

老大媳妇是个算计人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透。

第22章:不想看见到

沈岩给李政打来电话,问他:“你还回不回来了?”

李政一拍脑门:“忙忘了,明天吧。”

沈岩:“……”

“……”李政:“对不起……”

沈岩:“没事儿,明天就明天吧。”

“沈岩……”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

晚上李政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捏手捏脚起来,下地穿衣裳。

李父问他:“咋了?”

李政拿起车钥匙:“爸,我出去一趟。”

李父轻叹一声:“去吧。”

******

李政驱车到镇上,沈岩的房间依旧亮着。

李政心里很不是滋味,沈岩是无辜的,没必要承受自己对他母亲的恨。

李政下车走进旅店,轻敲沈岩的房门。

门打开,沈岩愣了:“李政,唔……”

李政拉他进怀里,狠狠的吻上去:才一天半不见而已,已经是那么的想你了。

“别……李政,不要……”沈岩用尽全力推开李政,捂住自己的嘴:“李政,妈妈在这呢……”

“……”

李政视线越过沈岩肩膀,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沈母:“她来这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别这样李政,”沈岩神色不定,忙解释道:“你听我说,妈妈很长时间没见到我了,我很想念她,并且还有好多问题……”

“有问题吗?没问题!!”李政冷笑,搂紧沈岩肩膀,迫使他不得不低头亲密状紧贴自己的胸口:“我不要解释,现在就跟我走。”

“李政……”沈岩挣脱不开,可怜兮兮的哀求他:“李政,别让我为难……”

“你倒底是跟不跟我走?”

“我……”

“站住!”沈母厉声喝住他们:“小岩是我的儿子,你要把他带到哪?”

沈岩:“妈妈……”

李政看向沈母,脸上挂的不是好笑:“我愿意把他带到哪就带到哪!”

“这就是你的态度!”沈母青着脸对沈岩道:“小岩,看到了吧,这就是他的本性!粗俗缺教育没素质!”

李政炸了:“我特么现在就让你见识什么是缺教养没素质!!”

“李政!你疯了,那是我妈妈!!” 沈岩大声嚷嚷,脚抵住门框,双臂紧紧抱住李政的腰:“李政,你冷静点,别冲动!冷静点,那是我妈妈!求你了,我胳膊疼,别这样,你伤到我了……”

“我妈都被她气死了,你叫我冷静!”

沈母地位不凡,周围人多是溜须拍马她品德高尚风韵优雅,哪曾受过这般指点,她气的全身都在颤抖:“小岩你松手,别让这个疯子把你给弄伤了!今天我非和他理论清楚不可,什么叫我把她妈气死了!说话要讲道理,哪能随便栽脏嫁祸!我是去过他们老李家没错,可我从头到尾讲的是道理,一句吵闹也没有!”

沈岩仰起头,哭兮兮道:“李政,听到了吧,不是你二哥说的那样,妈妈没到你家里吵闹……”

李政的眼神冰冷:“你妈是什么人我难道不知道吗!她不闹她带着一堆人做什么?她骂人不带脏字的!活人都被她气死了!”

“我妈什么人你知道!你大哥二哥什么人我就不知道吗!”沈岩急于辩解:“他们哪次见到我不是二话不说就抡铁锹上拳头,我妈不带人去能出得了你们老李家的大门吗!”

“她压根就不应该进我们老李家的大门!”

“那我呢!”沈岩松开他,点着自己的胸口质问他:“我呢?啊?我也不应该吗?”

李政磨牙:“沈岩我不跟你吵。”

沈岩胸口急剧起伏,非常的激动:“是你先吵的!你还想动手。”

“好,我们不吵,”李政抓起沈岩的胳膊:“你现在就跟我走!”

“你轻点!疼啊!!”

“哪都不许走!!”沈母抓起包走过来,姿态高傲的命令李政:“你把我儿子松开!”

李政任凭沈岩挣扎就是不松手:“我即不会松开你儿子,我也不想和你说话,滚!”

“你……”沈母气的嘴唇直哆嗦:“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别逼我弄死你!”

啪!

沈岩一巴掌掴了出去!

啪!

李政回手还了一巴掌!

沈岩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手心上的红色……

李政皱紧眉头,伸出手试图抹去沈岩嘴角沁出的血水……

“缺教养的小畜牲!!”

沈岩拦住伸出巴掌的母亲,大颗大颗眼泪止不住的滴落,脆弱的仿佛会碎掉:“妈妈……”

“乖儿子,”沈母也哭了,万分痛心下捧着宝贝儿子肿了的脸庞:“不哭,妈妈带你回家,这回你该认清他的真面目了吧,我的傻儿子……”

李政深吸气:“沈岩,我……”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沈岩心如死灰:“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

******

狗子心想早点到小河洼等李政,说好的下午他清晨就瘸了瘸了过去了,本想面朝小溪独自一人在微微夏风的吹拂中静静回味久别重逢的喜悦……

“哥,你啥时候来的?”

“下半夜,睡不着就过来了。”

真够利落的,鱼都抓好了,正架柴垛上烤着呢。

狗子美滋滋的坐过去,李政抬头看他,没忍住喷笑出来。

赖小狗心里有了盼头,昨晚好顿洗好顿捣饬,本来就瘦成了大脑袋小细脖,来时还特地偷他娘的发油给自己抹了个油光闪亮的大背头,以前是没有架门但起码还有个形象,现在是越发的没有人样,要多疴瘆有多疴瘆,谁家要是办丧礼,丫直接上台就能唱二人转了。

“哥,你说俺这发型像许文强不?”

“咳咳……像……”李政笑的都呛着了:“吃苞米不?”

“吃!”

“等着,我给你掰两棒去!”

“哥你烤鱼,我去!!”

狗子站起来拍拍手上泥渣,转身跩了跩了钻苞米地里,就听苞米地里咔咔咔几下,狗子捧着七八棒苞米钻出来了,两步道走的跟狗熊似的,发丝上还沾上屎一样颜色的花粉。

李政把烤好的鱼给他,边剥玉米边问他:“腿是怎么瘸的?”

狗子撅嘴吹鱼:“俺爹缺德带冒烟,年三十用棍棒抡的。”

“还疼不?”

“不疼了,就是走不利落。”鱼肉吹的不烫了,狗子把鱼送到李政跟前:“哥,不烫了,你吃。”

“你吃吧,我吃下一条。”

“你吃你吃。”

“我吃我吃,别动,沾脸上了。”

******

“哥,你脸怎么了?”

“让猫拍的。”

李政捡干净的苞米叶子垫手上,将烤苞米一分为二,大的那头给狗子:“狗子,还记得哥当初离开村子和你说过的话么?”

“嗯,”狗子摘掉粘嘴角上的玉米粒塞嘴里,将当初李政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读了一遍:“哥你说‘等哥有能耐了一定回来接你’。”

李政当初说出这句话时,情绪激动有点冲动,未成想他竟当了真。

李政实话实说:“哥现在还没有能耐。”

“……”狗子低头抠脚:“嗯……”

“但是我决定带你走。”

“……”狗子抬头,嘴瘪得跟屁、眼子似的:“嗯!”

“所以你得答应我回复成以前的模样,怎么说呢,和现在一对比,我发现你以前长得还挺好看的,”李政又递了棒烤苞米给他:“回头我找人把你腿治好,再把后槽牙镶上,然后咱学门傍身的手艺。”

“嗯!!”狗子大眼珠子亮得赛灯泡,满嘴喷苞米渣子:“镶金的还是镶银的?”

“铜的!!啧,别吃太急,撑着了不好治!把你那抠脚丫子的手到河里涮一涮去!”

“呵呵。”

******

李政回到家,一五一十与父亲说了狗子的事。

李父听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唉!上辈子造了大孽这辈子摊着这么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你走那会儿,狗子出去上班,他娘三天两头找店里向他要钱,要不着就向狗子老板借,后来也就没人敢雇狗子了。”

“……”李政端了杯茶给父亲:“他的腿是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赖二没有生育能力,两个儿子都是不亲生的,心里一直憋着股劲,赶巧大狗子年前盗窃进所子没人慑到他了,年三十那天,赖二喝了一斤白散,大概是没喝顺当,半夜将狗子从炕上拖下来揍了个半死……”

李政磨牙:“赖二这个畜牲……”

“那时你娘还活着,都过去半个月了,赖二家邻居四婶一不小心和你娘说露了嘴,才知道这事。”

“然后呢?”

“然后你娘让我和老钱头过去看看,唉,赖二家屋里冻的跟冰窖似的,那孩子仰在炕上,脸上全是血疙瘩,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被烧得人事不醒,哥哥哥的糊话说个不停。想是无依无靠怕他爹再打他,想他大哥了。”

李政:“……”

李父呷了口茶继续道:“村里可怜狗子的人不少,可一想到他爹和他娘还有他大哥就都打怵,你娘于心不忍,到镇上请来老中医算是把他那断腿给接上了,贱命贱养,现在看来,怕是要留一辈子的毛病了。其实你娘根本不是真烦狗子,孩子是好孩子,没心眼儿也不计仇。你走后,他大半夜偷摸下地帮咱家地里干不少活,不言不语的。”

李政蹲下来,收拿力道给老父揉腿:“我上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

李父拍拍李政的肩膀:“爸不反对你帮狗子,量力而为。”

******

李政去赖二家带狗子走,狗子娘拦在门口张嘴向李政要五万。

李政笑了:“我不会给你钱,但是我必须得把人带走。”

狗子娘掐腰:“怎么着,你想还想白造啊。”

狗子小声插嘴:“哥没造俺……”

“你妈!闭嘴!”

李政抬手抓住狗子娘虎虎生风的大肥爪子,抡胳膊把她甩炕上了。

狗子娘耍泼,掰开腿坐地上连哭带嚎:“来人啊,打人啦,村长家的人不仅抢人还打人啦,还有没有天理,欺负我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妇道人家,哎哟,我腰疼,疼死我了,得去医院,不行,我起不来了,唉呀,疼啊疼啊,我迷糊,头也晕……”

狗子哆嗦:“哥,她又要勒你钱了。”

“有一没有二,你是他亲儿子,只要给我做证,一点事也没有。”李政扯着狗子和行李就往外走:“走,上咱家去。”

狗子娘麻溜站起来追出去,李政猛地转身冷笑道:“我还是客气的,你要是不岔我大哥的大板锹,就跟过来,到时候我宁可出钱赔你个残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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